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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   祁弈把话说的太满,连他自己都被惊住了。
      “殿下,能不能只剑指储君呢?”
      “你认为父皇真的会将储君之味给我?”祁弈说的话没什么起伏,可是脸上自嘲的表情却瞒不过宋君尧。
      “殿下没有争取过如何就能判定呢?”宋君尧争辩到
      祁弈上前逼近一步,宋君尧能觉察到这句话触到了祁弈的逆鳞,可是祁弈并没有表现的多么愤怒,他喘着粗气对宋君尧解释道:“我争了十几年了,父皇从没有拿正眼看过我!到头来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输给一资质平庸的庶子?”
      宋君尧想安抚他,却无从下手他只得摸索祁弈的想法,他从前太过高估自己了,他永远也不会了解祁弈。
      祁弈就像是一个要吸引爹娘注意的孩子,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允许自己输。
      祁弈握住宋君尧的双肩,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仿佛要宋君尧看透他的真心:“我想让你信我。”
      宋君尧过了良久才回答:“我信您。”紧接着宋君尧有说道:“殿下可给我一份保证?”
      祁弈苦笑:“我如此这般,还不够?”
      宋君尧苦笑,祁弈手重,宋君尧双肩生疼,可宋君尧像安抚似的不挣开: “殿下为了什么要弑君?”
      祁弈一愣,随后果断说道:“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想听殿下说。”
      祁弈松开他,直起身子说道,久久没有答话。
      宋君尧见他不说话,便替他回答:“说一句不自量力的话,若是因为我,殿下大可不必,往事尚且没有定论,怎能如此草率,若是因为殿下自己,那更不必要,陛下是殿下的亲生父亲。”
      祁弈不明白为什么宋君尧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一点。
      “你不想我这样?”
      “是。”
      两个人离的明明那么近,可是心却是贴不到一起,宋君尧没有相信祁弈的承诺,祁弈最终也还是没有对宋君尧完完整整的说出一句实话。
      祁弈知道宋君尧说的对,自己既然将宋君尧拉到自己这里来,就应该听从宋君尧的意见,他更明白宋君尧是个有能力的,可是他自私的不想让他们见识到宋君尧的锋芒,他只是不想让宋君尧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当年的人群中的一眼,是他一生的执念,是他多少日夜中的魂牵梦绕,他不明白他对宋君尧的感情是什么的,但他会跟从本心,将宋君尧牢牢锁在身边。

      但祁弈谋划这么多年了不可能因为宋君尧的话便作出改变,是了,宋君尧,他会满足他的所有要求,而他时时刻刻在自己眼前就好,在身边便足够了,远远没有到可以打乱他的计划那一步。
      宫中不久便大业已成,舅父那边要抓紧了。

      像邢安这样的人,坐到这一步是大半生所筹谋来的,他身份和那些权贵不一样,身前没有根基,身后没有保障,只能依靠皇帝,弃暗投明,邢安这么多年这一招是最熟悉的。
      祁弈很聪明,他知道像邢安这种阉人最怕什么,只要祁弈给的筹码够大,不怕邢安不会归顺于自己。
      梁帝房内的安神香,里头掺了东西,往里头掺的分量少,就算仔细闻也觉察不到,那物件是西域来的,御医在宫中几十年,不会察觉到,梁帝没日没夜地吸入,日积月累下来其实早就烂在的跟里,不久梁帝就会因为心衰而亡,而御医除了觉得梁帝心气弱之外什么都察觉不到,所以近日频繁出入于梁帝寝宫的邢安和段茵同样有了头疼乏力的情况。
      段茵尚且不知,而邢安呢?

      邢安在宫外置办了房子,但是他事情繁忙,去的时候并不多,不过是个自己个寄托罢了。那日午后,祁弈打探到邢安出宫,有意在半路堵到了邢安和季鹰,季鹰在旁默不作声,就听着两人扯皮,期间祁弈话说的很明白了,他想和邢安私下聊聊,季鹰识相的离开,两人的对话才真正的开始。
      邢安的宅子不算奢华,想他这种身份,在外建宅子便已经不合规矩了,若是太过奢华,被人参上一本也够他喝一壶的。
      “殿下不妨有话直说。”
      祁弈见他说的干脆,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邢安比祁弈想象中的要平静,祁弈甚至以为自己根本不用拿那些事来要挟邢安。
      “殿下折煞老奴了。”
      祁弈不以为然的轻笑一声:“我以为想您这样的人,用人一定会谨慎,不想连罪人之子都养在身边。”
      邢安一直看地的眼神这才移到祁弈身上,这位殿下,手中的把柄倒是不少。
      当年宋承征战归途突然暴毙,传入京中已然是七日之后了,满朝哗然,梁帝来找说法,宋承一手提携上来的赵世宗携一众将领统一口径说:大人旧伤复发,但苦于路途没有医治的地方,宋太尉苦撑半路上驻扎休息,太尉夜里疼痛难忍,大声呼喊,而当夜执勤的两名将士和低下人因为醉酒误事睡着没能及时发现,一早醒来太尉便去了。
      而那些赵世宗因喝酒误事的那些将士,当即被原地处死。
      罪人已死,剩下的人统一口径,已然死无对证。
      而梁帝甚至连个样子都懒的做,根本没有细究,便听从了赵世宗一党的言论,期间议论纷纷,多少人上奏要一个说法,而梁帝都视而不见,那些上奏之人最终都远离了中央,渐渐的,这件事就不再被人提起。
      “奴才不懂殿下的意思。”
      祁弈不打算和他兜圈子:“你身边的季鹰,来的蹊跷。”

      祁弈原先是没有注意到季鹰的,季鹰将自己保护的很好,亏得那日宋君尧提了一嘴季鹰,祁弈才注意到,这个季鹰,升的太过顺遂了。
      宦官的身世好探查,季鹰是在十四岁那年被邢安领进宫里来的,先在祁昭麟宫中打杂,不足一年就被邢安提携到十二监里头去了,随后便一路顺风顺水,步步高升,直到今天。
      在宫中的生活,祁弈倒不是多么在意,重要的是在宫外,这事他托了张凌云,张凌云动作快,这么多年在宫中也积攒了不少人脉。
      季鹰的父亲名叫季平渡,而季平渡正是当年因醉酒误事而被处死的宋承身边的将士之一。
      当年所牵连之人皆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季鹰是一条鱼,漏网之鱼。
      “殿下身边定是有高人相助。”邢安就算被戳破,也依然平淡恭顺的低垂着头。
      祁弈皱眉,这种被人看轻的感觉并不舒服。
      “殿下心里明镜儿似的,何故再来问老奴呢?”
      “想听听您的解释。”
      邢安耻笑:“解释?何故解释?报恩罢了。”
      祁弈眉毛一挑:“洗耳恭听。”
      邢安笑着摆摆手笑着说道:“不过在宫中得罪了贵人,贵人要责罚老奴,让宋太尉和季将军给救下罢了。”
      如果祁弈没有看清邢安眼角的水渍,他也许是会信的。

      祁弈并不说破:“如此报恩?”
      “那日二位将军救我一命,今日我救季将军儿子一命,季将军的恩换完了。”
      “那宋太尉的恩呢?”
      “我自诩无愧宋太尉。”
      祁弈轻笑说道:“自然,不过您还需委屈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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