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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   “许夏姐,你看这个女生博客里的这篇日记,虽然没有提到真实名字,但从她文章里提到过的工作单位和发表的时间上来看,这可能也是被徐怀钰侵犯受害者之一。”
      许夏接过来看,女孩的博客昵称是“狐言”,大概是把博客当成了自己的日记本。

      我在某电视台目前一个很火的综艺节目里做编剧,我真的很幸运,刚出大学校门就被导师介绍来这里工作,虽然我写的东西很少一部分能被采纳,但能和许多编剧界的大佬一起工作,跟在他们后面学习,我受益颇多。
      节目导演(就把他代号徐君吧)是业界顶级话题制造者,流量收割机,他做的综艺没有一个不火的。以前有被网友黑得代言都被撤了的zxy和hyx上过他的节目,也收获了一批路人粉,在黑红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早在进电视台前,我就听说有可能参与徐君的综艺录制,毅然放弃了进其他公司的机会,选择来这里工作,只为了能离偶像近一点。
      可是现实狠狠教育了我,让我明白为什么说“君子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因为凑近了才发现,他是以淤泥做养料的,烂在根里了。
      事情要从我入职后说起。刚开始因为我只是编剧团队里的新人,平时只配负责前辈们稿子的校对编辑工作,闲下来才能写写的自己的东西。
      有一天我写东西时被徐君看到了。他问我在写什么,我羞愧的立马用身体挡住了屏幕说只是些无聊的东西,不值得看。
      徐君最终还是看到了我写的稿子,人家是大导演我怎么能拒绝?当时他看稿子时我在旁边正襟危坐,像被请家长的小学生。
      没想到徐君对我的稿子赞不绝口,说现在那些资历深的编剧过惯了资产阶级生活,早就脱离人民群众了,写出来的文章虚情假意矫揉造作,梗用的比春晚都老。我虽然年纪小,但是文笔提高空间很大,如果经过他提点的话,有朝一日,一定能进入中国编剧的金字塔顶尖。
      我被他说的动心,有些自我陶醉。自古文人相轻,我看我自己写的文章自然是越看越顺眼,虽然现在来看那些文字不过是郭敬明式做作的伤春悲秋。
      徐君让我去他家里给我指导写作技巧,我听说徐君很多年前就和妻子离婚了,虽然隐约觉得一个女孩子去独身男子家不太好,但想到徐君年纪只比我父亲小10岁,是我的长辈,可能这是他关心后辈的方式,我就去了。
      也就是在他家里,我被他侵犯了。
      第二天,编剧团队的老师告诉我我写的东西被采纳了。
      我没有报警,一是怕丢人,这个社会对女性的容忍度还没有高到,我报警说被侵犯之后,还可以安然无事的在这个城市,在原有的工作岗位工作。因为如果不换工作不换一个城市生活,必定要经受背后的指指点点和无数的唾沫。二是怕麻烦。我是真的喜欢现在的工作,虽然赢得不甚光彩,至少目前看到些出人头地的亮光了。不如把这次经历当做一场交易吧。
      或许我就是这么一个自尊心和社会道德感极低的人吧。从小到大在父母的打击教育中长大,我懦弱胆小,从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值得爱惜的,我只是在母亲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谩骂中,意识到自己多么的丑陋不堪,不值得任何人爱。
      这么说可能别人会觉得我自甘堕落,我坦白,当徐君侵犯我时,一部分扭曲变态的我其实是有些沾沾自喜的,因为从小我都是不被选择的那类人,终于有人选择了我,尽管那不是出于爱情。我不知道徐君是出于何种目的侵犯我,或许只是单纯为了满足一时的欲望,或许只是看穿了我内心极度缺乏爱,而他又是个极其卑劣的人,钻进我内心的空洞,放肆的占有了我。
      2020年7月26号,我还是决定辞职了。
      那个综艺节目上线后,毫无意外的与徐君以前的节目一样火了,我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了编剧栏里,我知道这背后的代价是什么。如果我再接再厉接着创作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实现徐君承诺过我的梦,不过,我选择了辞职。
      我在网上买了个粉红色的大人玩具,我告诉自己宁可享受工具带给我的快乐,也不愿被那个卑鄙的男人利用。

      君子如玉,这个徐君毫无疑问在暗示徐怀钰了。
      傅明月习惯性的用指节敲打着办公桌,一下一下的似乎是她思考的频率。
      “你发现没有,这些受害者都有一个共同点。”
      许夏说,“自信心不足,自我认同不够。懦弱软弱弱势,总之如果是在丛林中的话,他们就是被猛兽生唌的小动物。有些冷血无情的社会达尔文主义者,总认为这些人就活该被猛兽消灭,才能达到社会进化的目的。”
      “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深。不过——”傅明月唰地转过椅子,站起来走到许夏面前,坐在办公桌上。虽然跟站着的许夏相比矮了一头,她压倒性的女王般的气势却让人不敢俯视。
      “这个人说到底还是利用了人性的弱点,实现了他在现代社会三宫六院的梦想。”
      “您看问题真是一针见血。”
      “利用别人的脆弱点左右人心的人,说到底,还是人渣。”

      “宝贝,今天玩儿女学生和家庭教师的play吗?”
      晚上许夏换上了大学时穿的白色清新碎花连衣裙,搭一件肉粉色的针织衫,没化平时那样成熟性感的大姐姐风格的妆,她琢磨着自己上大学时是怎么化妆的——选了色号最白的粉底和粉嫩的唇膏,没画眼影眼线,没打阴影。虽然这种妆对现在的她来看,非常惨不忍睹,不过的的确确是她大学时的化妆巅峰技术水平了。
      许夏骑上陈默修长的腿,跪坐在沙发上,说,“怎么样,像不像大学生?”
      “像,当然像了。”许夏化的妆很淡,在陈默这种直男眼中还以为是素颜,他想许夏素颜比平时化妆还要美,他更喜欢这样的许夏。
      陈默抱起她,就着原来的姿势,让她的两条腿盘在他腰上。
      “许同学上学期的高数挂了两门,就让老师今天私底下给你补补课。”
      许夏自从认识陈默之后她才发现,一个人表面看起来多正经,私底下就有多该接受扫黄打非教育。
      或许,这就是作家的通病?君不见,郁达夫那首诗,【我要在你身上,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色.情的令人发指。
      她任陈默抱自己进了卧室,等他把自己放在床上准备欺身,才正色道,“有正事要说,现在不行。”
      陈默暗自压下火气,“你是不是故意的?”
      许夏看他被欲望折磨的双眼发红,假装没看见似的,“上次海月那件事,还有后续发展,想不想听?”
      陈默不想听。
      不过也由不得他,很显然不听许夏说完,他就别想干“正事”了。
      许夏告诉她苏眉和狐言的事。
      “那你直接根据她们证词的写篇文章不就行了?”
      “不行。狐言和其他受害者估计不会主动透露他们的受害经历,苏眉虽然说了她的详细被害过程,也有录音笔作为证据,不过,这还不够。”
      陈默明白了,录音不能作为直接证据,而且还是在徐怀钰办公室录的,有涉嫌盗取商业机密的可能。万一没扳倒对方,反而被倒打一耙,那不是得不偿失吗?至于那些可能潜在的受害者,除非她们看到徐怀钰大势已去,墙倒众人推,否则很难迈开那道坎,在公众面前承认自己曾被侵犯过,这对那些受害者来说无异于公开处刑。
      陈默联想许夏今天的装扮……她该不会是想利用自己做诱饵,拿到证据吧?

      “许夏,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不同意!”陈默冷冷的说。一想到她打算获取证据的方法,他就没办法不生气。可是他这个人越是生气,脸色就越是镇静冷酷。
      “老师,上次考试出的题好难哦。只要你让我过,我就随你处置好不好?”许夏笑的像聊斋里勾引书生的狐狸精,她跪在陈默腿上,柔若无骨的细腰紧贴着陈默的胸膛,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陈默长叹了口气,对她刻意娇媚诱惑的声音毫无抵抗力,把其他抛在了脑后,先办起正事。

      “你别担心,得到证据的方法有很多。我不会那么傻,把自己当牺牲品。”
      “有什么计划?”
      “这个嘛……”许夏凑在他耳边说起了她的计划。
      “你能保证不会把自己置入危险的境地?”
      “嗯嗯。”许夏想哈巴狗似的拼命点头,陈默没喊停之前就一直点头。
      “傻样儿。”陈默右掌包裹住她的后脑勺,吻住她一直惹他生气的嘴巴。
      陈默其实有些欲言又止的是,为什么这件事许夏要自己去做,他们公司不是新来了个实习生,还有张紫薇?为什么偏偏是许夏呢?虽然这种事让别人做也无异于把人家往火坑里推,这种思想很邪恶,可那些人不是许夏啊。
      人果然都是自私的,他一向自视清高,结果一遇自己在意的人,也是一样的。

      许冬调查吴远山的银行卡明细发现,他自从开始放贷以后,账面上的转账记录每笔数额也不过几万左右,看来高利贷也没让他过上一夜暴富的生活。一方面是因为国家对高利贷的年利率和放款金额有严格规定,另一方面,高利贷属于□□的业务,吴远山这种书生气十足的人,肯定不屑于和□□来往。
      许冬感觉这其中的信息有哪些地方不对劲……是哪儿呢?
      对了!既然吴远山就是放高利贷的,为什么还要偷刘爱琴的身份证借高利贷呢?
      只有一种可能——吴远山知道有人会帮刘爱琴还债。

      所以,他用刘爱琴的身份证伪造了借据,自己装作无力偿还债务跑路了。暗地里,让催债的人每天上门催债,为的就是逼刘爱琴联系许冬帮她还债。
      许冬想起那天上他们家要债的那群人,他们穿着黑衣带着墨镜,那个领头的男人对他说,“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难道……那个男人就是吴远山?
      艹!许冬忍不住用力在桌上拍了一下,震得他头皮发麻,痛觉却仁慈的感受不到一点。
      冷静!愤怒解决不了问题!许冬命令自己的大脑。
      还好,他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早就养成了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能保持理智的性格。

      许冬注意到,吴远山的信用卡最近一次消费是买了一张飞往俄罗斯的机票。
      看来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能单依靠法律解决的了。
      既然吴远山当初选择了放高利贷,那就算得上半个道上的人,各行各业都有他们的行规,哪怕是混□□的也得守规矩。
      许冬下巴绷出坚毅的线条,后槽牙咬的紧紧的,像是在草丛埋伏着随时准备咬断猎物脖子的野兽。

      “导演您好,我是新来的编剧,我叫许春秋。”
      靠着傅明月给她准备的假简历和在这儿的熟人,许夏很容易混进了演播厅。
      “嗯。”徐怀钰头也不抬紧盯着演播厅的布置。
      遭了!该不是穿帮了吧?许夏很用心的收拾了一番,把自己大学时用到的那一套衣服化妆品包包都翻了出来,连陈默都说她混在大学校园都毫无违和感。
      那个狗男人不会是求生欲太强,随口应付她的吧?许夏这一刻明白,诚实是是多么可贵的品格。

      “新来的愣着干嘛呢?帮灯光摄像师傅搬设备去!”徐怀钰拿着大喇叭吆喝,还自以为很小声的嘀咕说,“现在的大学生,刚出校园怎么一点灵气都没有,一个个愣头愣脑的。”
      许夏听到他那句嘀咕忍了。不过,她发现她忽视了另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照徐怀钰目前对她的态度来看,他要是不喜欢她怎么办?这出戏不就一开始就演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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