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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姜满清遇黑衣人 ...

  •   一大早,客栈便传来闹闹哄哄的声音,陆千千走下楼,便听到一桌人脸色惊恐地谈论着什么。
      “你们知道嘛,白老板的首饰铺子被人砸了,那可是他十年的心血,就这样被砸了个粉碎!”
      “白老板为人一向心善,怎会遭如此横祸?”
      “哪是横祸,分明是有人刻意为之!”
      “没人去报官吗?”
      “哪敢啊,再说报了也无用,那可是知府大人的独子砸的!”
      “不只呢,西头上村的教书先生范夫子,昨天不过骂了那人一句,半夜被人生生揭了皮,血肉模糊地丢在自家屋外。今早他的夫人一出门,被活活吓疯了!”
      “唉,山高皇帝远,我们除了受着,还能怎样,这世道什么是个头啊!”
      陆千千隐隐觉得不对劲,上前问道:“你们说的那个白老板,可是东街那家首饰店的老板。”
      一个长相憨厚的男子回头,道:“姑娘,你也认识白老板?”
      陆千千瞬间便想起昨日被她痛揍的那个人说的话,她以为那人不过是随口而出的狠话,启料这世上竟有如此残暴凶狠之人。气得银牙快要咬碎,怒冲冲地冲出客栈。
      街道上,陆千千一眼便看到范天骄和他的一帮随从正在调戏女子,气极反笑:“好!好!本姑娘正要寻你,你自己反倒送上门来!”
      九节鞭缠住摊上的一张实木红椅,朝范天骄劈头盖脸砸去。
      范天骄身后一个全身裹着黑袍冲上前,将木椅挡开,陆千千破椅而出,与黑袍人对上。
      街道上瓜果横飞,碎木四溅,众人尖叫着四处逃窜,范天骄却一副看戏模样,满脸笑意地看着两人。
      那黑袍人武功甚是诡异,毫无章法,但实力却不怎样。陆千千一鞭抽中黑袍人的面罩,面罩一分为二,露出一张满是毒疮的脸。
      陆千千吓得一颤,脱口而出:“鬼啊!”
      不远处躲在石柱后得一个小孩被吓得嚎啕大哭,直钻进旁侧妇人的怀中。
      黑袍人仓皇地用衣袖挡住自己的脸,眼中闪过惊恐、羞愧、还有恨意。
      范天骄从后一脚将黑袍人踹倒在地,对他拳打脚踢,啐道:“真没用!我家的狗都好歹还能咬下一块肉,养你有什么用!”
      黑袍人跪地乞求道:“范爷,求范爷饶过小人,饶过小人。”
      陆千千九节鞭一甩,破空之声清朗凌厉,道:“喂,你我之间的事还未了呢!”
      范天骄抬眼看向陆千千,道:“小美人,今日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冲上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陆千千怒道:“你这恶人,随便将人十年心血毁坏,还活剥人皮,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范天骄朝天嚣张大笑,大批官兵从后方赶来:“杀我?你有何证据说这些事是我干的?”
      陆千千指向那些躲在远处的人,道:“这些人都知道!”
      范天骄藐了那些人一眼,道:“哦?是吗?那叫一个人出来,和我好好讲讲我是怎样做出那些事的?”
      众人皆低头不语,有个小孩挣脱道:“我看见....”
      话还未出口,便被自己的父亲一把捂住口,训道:“闭嘴,一个小孩子知道些什么!”
      陆千千贝齿紧咬下唇,愤愤道:“你们这些人怎这般懦弱!怪不得尽被人欺辱!”
      其中一个妇人开口道:“姑娘怕是外地人吧,仗着一身武艺,横行霸道,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范天骄笑道:“小美人,还是乖乖回去吧!这丽水镇,是我范家的天下!”
      祁子仁见陆千千一脸愤恨地回来,问道:“千千?发生什么事了?”
      陆千千将来龙去脉与祁子仁讲了一番,怒道:“师兄你说,这镇子里的人怎么都这边软弱!”
      祁子仁道:“丽水镇是他们的根,他们逃不了只能默默忍受,你若真得杀了他,范家也不会放过为你指证的那些人。若你杀不了他,等你走后,那范天骄只会更凶狠地折磨他们。这是他们的命。”
      陆千千恨道:“那我便半夜偷偷溜进知府府邸,一刀解决了他!”
      祁子仁道:“你杀得了一个范天骄,杀得了整个范府吗?范天骄的父亲范离是朝廷重官,而范离只有这么一个独子,你若杀了他,不止你,整个武林盟,后生再也不得安宁。”
      陆千千将手边的茶杯狠狠一掷,碎瓷和茶水四溅。
      范府凉亭内,范天骄坐在软榻上,身边环绕着四五个莺莺燕燕,左拥右抱,□□不断。坐在他左侧面容姣好的娇滴滴女子抬起头,玉手轻点他的胸口,嗔怒道:“爷,你说话不算话。”
      范天骄一把抓住那只作怪的手,在手背亲了一口,笑道:“我的心肝玉儿,爷答应过你的事什么时候没做到过。”
      玉儿娇俏的生气转身,道:“爷上次答应给我买的玉簪,到现在都还没见着呢!”
      范天骄笑容渐渐消失,脸色一下沉下来,将怀里另外一个女子推倒在地,想起之前的事,心中一股愤闷。
      四五个女子吓得慌忙跪地,玉儿惶恐地拽着范天骄的衣角道:“爷,玉儿说错话了,是玉儿不好。”
      范天骄掐住玉儿的下巴,笑道:“我的玉儿这么美,这么乖,爷怎么忍心怪罪你呢。玉儿,爷将你从花楼赎出来可好?”
      玉儿眼泪还未擦干,便被这个喜讯惊着。她从来都知道这人喜怒无常,手段凶残,可还是费劲心思勾搭上了范天骄,为得就是有一天能飞黄腾达。
      还未说话,范天骄又道:“我有一个十分看重的手下,将你赎出来许配给他,你可愿意?”
      玉儿僵硬地笑着,道:“爷,您要将玉儿许配给别人?”
      “什么叫别人,他可是我最得力的手下,犹如兄弟般。”范天骄努努嘴,道,“诺,就是站在凉亭外的那个人。”
      玉儿侧头看去,凉亭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黑袍人,悄无声音的,犹如鬼魂般阴幽。
      “无面,你过来!”范天骄一脸玩笑的唤道。
      无面乖乖上前,站在范天骄面前。玉儿正好跪在他身侧,隐隐闻道一股腥臭味,类似蛇身上的味道。
      “将面罩拿下来,好让玉儿瞧瞧她的未来夫婿。”范天骄笑道。
      无面的手缓缓举起,将面罩拿了下来,四五个女子惊声尖叫,四处逃窜,玉儿当场吓晕过去。范天骄看到这场面,拍腿大笑,笑得仰过身去。
      突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冷冷对无面道:“将她丢进蛇窝里。”
      夜黑风高,万籁寂静,季子河只身站在幽深的树林中,啸风呼呼,吹得衣衫猎猎作响。眼色一动,暗处射来一道暗影,季子河抬手接住,一颗饱满的红色果子出现在掌中,蛮蛮咬着另一颗果子走出来,道:“主子,这是我刚在树林里发现的野果,可好吃了。”
      走到季子河身侧,从胸口掏出一封书信,道:“主子,这是你交代白鸟查的姜满清生平迹事。”
      季子河拆开信封,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上面讲明着姜满清是个孤儿,从小被清一门主收留,十八岁时挑败江湖四大剑豪,一战成名,威震江湖。且又因相貌俊美不凡,虏获无数女儿心。但为人谦逊儒雅,淡泊名利,自此一战后便潜心修炼,再未出过天门。
      蛮蛮问道:“主子,可是那姜满清有问题?”
      季子河收回书信,摇头,转身离去。
      蛮蛮眨巴着大眼,嘀咕道:“主子今日怎么感觉怪怪的。”
      季子河回到客栈,望着姜满清的窗户沉思。这几日姜满清每每悄息夜出,身披露水而归。
      而此时的姜满清,正在丽水镇外的千壬门,便是两年前被魔教灭门,只留下一个痴傻的亚汝琴的那个门派。
      此次他下山,一是为了进入莫罗山谷拿到赤阳草,至于神兵只是顺手:二便是为了查明武林近两年灭门之事。
      姜满清走进千壬门,所见之处刀痕剑伤,血迹遍布,可见当时战况惨烈。眼神一凛,黑暗处走出一个黑衣人,两人相对而视。那人似乎并不打算与姜满清对上,转身要离开。
      姜满清脚尖上挑将旁侧一柄短剑踢起,半空抓住,凌厉地向对方袭去,呼啸的风声从耳边擦过,剑影翻飞,一道道剑气随着两人的招式四散。狂剑乱舞,蓝影和黑影混在一起,只听见剑身碰撞之声,却不见招式,速度之快,令人赞叹。
      姜满清手中的断剑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划破黑衣人的腰侧,一枚令牌掉落在地。黑衣人脸色一变,姜满清趁势袭近,剑如游龙穿梭,正正刺中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负伤而逃,留下地上的令牌。姜满清闷哼一声,嘴角沁出一丝血迹,随手抹掉,笑道:“到是碰上了个能打的。”
      姜满清捡起令牌,看似很普通,上面只有几条白色的纹路。细细摩挲,手指间粘上了几粒黏土,这块令牌似是刚刚被人从土里掘起。这令牌若不是那黑衣人的,那便是灭了千壬门的凶手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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