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国我的生活》张鼎鼎

17、第十七章 无限漫长的假期 （3）

　　四月二十日，星期一。

　　记得过去每到这个日子，就是一片哀嚎，大家纷纷表示自己不要不要不要。

　　连我这种自由职业的，感觉也不是太好。

　　其实早先我单身的时候，还把周一当成过自己的休息日。

　　因为那时候习惯按摩——也不能说习惯，是身体逼迫着不得不去按摩。

　　这一点，就要感谢开封的这种吃喝玩乐的氛围。

　　我们这里有一条街，早先非常著名——屡屡上过报纸，因为风俗行业，咳咳……

　　外面挂着洗脚按摩的招牌，其实干的是不好明说的事情，扫荡过很多次，然后，那个春风吹又生。

　　啊，我不是感谢这个，只是说着又说远了，好吧，既然说了，我们就顺着这个话题扯一扯。

　　这条街以十字路口为中心，分为东南西北四个部分。

　　统一称呼是西坡街，细分的话就是西坡南街、西坡东街、西坡西街、西坡北街。

　　其中，西坡东街是最没有特色的，因为门面房少。

　　西坡北街卖早点多。

　　西坡南街是正儿八经按摩的地方。

　　西坡西街最了不得，就是那个风俗场所！

　　一条街上十几个按摩店，除了一个盲人按摩和一个毛氏按摩——其实后者我也不能确定，不过相对口碑好一些。反正就是除了这两个，其他什么东京按摩、玫瑰按摩……都有猫腻。

　　是的，都有。

　　但我一开始不知道，我一开始甚至连西坡街在哪儿都不知道……我知道这个地方，但我不知道这条街叫什么名字——开封的很多地方我都知道，但你要说什么街道，我就一脸懵逼了，到现在什么黄河路、西环路，我还容易弄混，所以别人一给我说地方，我就说那边有什么吧，你说个地标我更清楚……

　　我早先在深圳做过一次洗脚，当时被按的哇哇叫，不过按完，的确觉得不错，回来后，深觉我需要经常理疗理疗。

　　早先写《暗君传》的时候，我一度坐不到那里，坐着就头晕恶心，后来买个颈椎枕，天天垫在脖子下面才好。

　　但脖子凑合了，别的地方也难受，深圳那次洗脚就打开了我新世界的大门。

　　然后一个大姐就给我介绍一家按摩店，她说的很详细，背对城墙左手第一家……

　　这大姐说的没错，但她没有说是西坡街的哪条街——估计她也不知道。

　　我见西街很多按摩店，就在那里找啊找啊，最后就找到了一个名字虽然不对，但的确是左手第一家的？

　　我就问人家按摩吗？我还记得那大姐当时很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立刻说，按！

　　那大姐按的……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还是不错的，我当时也没怎么按过，也不受力，那大姐就忽悠我一通，什么她爸爸是老中医啊，什么她经常都是去人家家按啊，不过其中有一个细节，我觉得有点不太对，那大概就是她说别人不让她说自己的真实年龄。

　　我当时很疑惑，心说，你年龄大小有什么关系？

　　难道因为你年龄大了，别人不好意思找你按？

　　不过也没有多想，过了一阵儿，我又过去了，想着去找那位大姐，结果她没开门，我就找到了她的邻居。

　　东京按摩。

　　是一个大店，我想着这种店更正规，应该也会更会。

　　结果人家一听我问按摩，也是面露狐疑，不过也说按。

　　我就进去了。

　　外面看着很亮堂，可一进去，就觉得黑暗，而且，分的还有小隔间？

　　我当时点的是个套餐——洗脚按摩一体，一个半小时，四十还是五十我忘了，反正不是太贵。

　　一个大眼睛的小姐姐给我接了水，让我的脚泡了进去，然后，从我的大腿根开始按了起来……

　　我、我、我……

　　我是不太有经验，但我早先的几次经验，人家最多按小腿啊，为什么按大腿啊，还是大腿根？

　　小姐姐按的还可以——反正当时我也分辨不出来。按摩这东西是一个逐渐增加的过程，你的受力程度啊，对手法的要求啊，那是按的越多越讲究，我当时人家随便一碰就觉得疼，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让我觉得不好的是隔壁传来的嬉笑声，一个小姐姐对另外一个小姐姐说——你怎么这么有本事，和他聊了一个多小时的天就完事了，真会说话啊，说他看起来像大学教授……

　　现在来分析，一些男性喜欢去这种场合，大概是喜欢这种虚假的虚荣？

　　两人嘻嘻哈哈的在那边说着，我感觉越来越不好。

　　然后，外面传来老板招呼客人的声音——来吧大哥，来吧，我们这里都是女的，没男的……

　　我的那个心啊！

　　我订的是一个半小时，但这位小姐姐大概就给我按了七八十分钟就说完事了，我一个字都不敢说，老老实实给了钱，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后来我对一个朋友说这事，她笑得不行，我本来说让她见识一下的，嗯，也不用进店，因为早先最嚣张的时候，男性几乎不能在那里停留——如果身边没女性跟着的话，小灰灰有一次接电话，把车停在路边，立刻就被人敲了窗户……更有的，几乎敢去拉你。

　　不过现在都没有了，出了一件大事。

　　具体的我也是听说了两三个版本，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能说的十分正确。

　　大概就是某年轻男子去寻花问柳，找到一家——西街的那些人都是来回流动的，虽然她们有自己的店，但也会来回跑到别的店里接活，这些店之间需要人的话，都会来回叫。

　　嗯，正经的按摩店也有这样的，他们俗称叫跑活。

　　这个去给年轻男性服务的，就是一个跑活儿的，年龄不小，好像有两个孩子，其中的男孩子已经上高中了。

　　于是这个男性就不满意，但也捏着鼻子认了。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实在不知道，就是年轻男性从这个店出来，又去了下一个店，然后这个跑活的正在这个店，又上去服务了，年轻男性大怒，出来到门口的超市买了把刀，把这跑活的给杀了。

　　据说砍的一塌糊涂，杀完之后男性扫码了一个共享单车企图逃逸，当然是逃不了了……

　　这也是别人传给我的，所以具体是不是这样呢，也不能肯定，不过的确是出了人命官司，然后西街就真的被扫荡了，过去的按摩店，不是改成了饭店就是改成了饭店……囧，现在的实体经济，好像也就是饭店还能再撑撑了。

　　啊，让我们再把话题转过来。

　　正经按摩店，是周末生意好的，所以我就把休息日改到了周一——我这种自由职业，何必去同人家抢时间？

　　后来是同小灰灰婚后，改成的周六。

　　总要陪陪孩子，一起搞点家庭活动什么的。

　　所以在我的概念中也成了，周六是休息，周一是工作，想起来也是漫长的工作日啊……

　　不过现在周一，我看倒没有多少哀嚎了，也许是早先的那个假期的缘故？

　　小灰灰今天上班。

　　唔，我前面说公务员工资一般什么的，并不是说公务员不好，恰恰相反，无论是在我们群里，还是在文里，我都说，如果不是有自己非常坚定的兴趣，不是胸怀大志。

　　公务员、事业单位、老师、国企，这些地方是对女孩子最友好的。

　　当然，碰上这样的时候是让你去干啥你要干啥。

　　但平时日子还是很舒服的，比如小灰灰工资不是太多，但他们包两餐啊！以他那个食量，这都能省多少啊！唉，不要说吃是最节省的，但你要看怎么吃啊。他是一定要有肉的，我前两天在天涯看一个帖子，上面说一家四口，两大两小，一个月一千六就能过不错的生活，两千就能过的很好。

　　我很认真的去学习了。

　　没有房贷车贷，不开车，这也就罢了，关键人家吃上还特别注意，不是说吃的不好啊，但人家三块钱的肉能全家吃一顿，我们家，三块钱的肉够一个的？

　　自从和他认识以来，出去吃饭，他都能吃到最后……

　　当然，这里面也有他一开始光顾着嘚嘚，来不及吃的原因，但他也真是我认识的，最能吃的。

　　我家太后对他的印象是吃了一桌的菜还能再来一盘饺子，一说起来就是乖乖的！

　　更乖乖的是，他始终不觉得自己多能吃，总是觉得自己胃口其实也不怎么大= =

　　他的这种错觉还影响到了我。

　　我为什么婚后一直没有恢复当初的体重，都是他在旁边怂恿的啊！

　　我吃了一碗咖喱饭——大概四五百克？他还会说，你胃口就是小。

　　然后还很会给你出谋划策，什么，你一天吃一块肥肉绝对不会长肉的，什么你天天消耗脑力就要吃点甜的，什么太瘦不好……

　　我减肥上最大的障碍，就是他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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