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亲吻鱼》大时了了

18、第 18 章

　　“盛艺璇喝醉了……”
　　深夜女寝楼分外安静，关润听见自己的回声。
　　“这样啊。”啪嗒一声，门锁闭合。走廊里的灯光暗下来。
　　关润摸了摸鼻子，盛艺璇还没消停，推到一旁又抱回来。
　　门又开了，关紧。温几许走过来，“要搭把手吗？”
　　“好啊谢谢谢谢！我右边胳膊有点麻了……”

　　温几许轻巧但利落地把盛艺璇从关润身上扒下来。
　　动作很快。
　　奇怪了，盛艺璇在温几许面前就像乖巧的小朋友，刚刚那股胡搅蛮缠的劲儿去哪了。惹得关润一步三回头，好半天才打开门。

　　她们临走前开窗通风，空气流畅的室内有些凉。温几许只穿一件薄家居服，一手摸到了椅背，扶着盛艺璇坐在椅子上，关润赶紧关了窗户。
　　“你们寝室……”间隔两秒，她斟酌道，“挺干净的。”
　　关润呆呆地指了指贴在门后的一张A4纸：“我们有值日表！”
　　“曲文静写的。”从字迹，温几许笃定道。
　　“对，听文静安排嘛。”
　　沉默中盛艺璇的手碰到了桌上的笔筒。
　　温几许恍然：“接下来该干什么？卸妆？”
　　“啊……”关润没想到这层，“我打算烧点热水。”
　　温几许看了眼桌上的瓶瓶罐罐，“那我帮盛艺璇卸妆洗脸。”

　　关润来来回回，放好水壶，温几许打湿卸妆棉，左手扶着盛艺璇的脑袋，右手顺着皮肤细致擦拭。
　　寝室的白炽灯光照她成了米开朗基罗鬼斧神工下的大理石雕像。
　　关润抱着盛艺璇的被单，慢吞吞走过去，“你冷不冷？”
　　“还好。”
　　“要我帮忙吗？”
　　温几许睇她，单手拧上了卸妆水盖子。“我一个人OK，你看看有别的事吗。”
　　“我上去铺床！”

　　关润倒了两杯水，放桌上。
　　一次性纸杯上还印着“B大”，指尖点着logo献上：“看，我们参加文明寝室得的！”
　　“……外观不错。”
　　“我留了几个做纪念呢。”
　　见温几许没回应，关润忙说：“兑了矿泉水晾这了，你记得喝啊。”
　　凑上前，“要不给艺璇也灌一杯？”
　　温几许黑线。
　　用关润刚烧的热水兑了冷水，给盛艺璇擦脸。

　　被单太长，关润一手卷着一手爬到上铺，只觉得心跳如擂。
　　往下看一眼，温几许很认真，盛艺璇很听话。
　　关润铺床手笨，在上面发出咚咚声。她铺完时温几许已经在涂爽肤水了。
　　关润凑上前，摩擦手掌，“这个得用手拍上去。”
　　“你是想打人吧。” 温几许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
　　背后藏着更多。
　　这个年纪的关润还不太懂温几许话后的醋意，只一味“嘿嘿”。

　　室内温度上升了，关润脱掉外套还是热，从柜子里翻出一套睡衣。她今天穿着黑色加绒打底裤，赶紧脱下，露出白色小内裤。
　　转过头想要问精华放在哪的温几许默默转回头。
　　关润在找睡裤的正反面，一条腿踩在椅子上，屁股翘起来，飞快套上了室内穿的薄裤子。
　　……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大腿其实挺白的。所以说，黑蛋这个外号还是有些过分了。
　　温几许盯着盛艺璇的桌子发呆。

　　关润朝后瞧，嘿嘿，还好自己手速快，温几许没看见。

　　“谢谢你呀。”有礼貌的小关润。
　　“不用谢。”客气的温几许。
　　盛艺璇趴在桌上睡着，关润走过来推两把，“能醒吗，去床上睡。”
　　“要不背上去？”
　　“要不就这样吧！”
　　“那，给她换个衣服？”
　　关润心想，温几许还挺关心盛艺璇的，可以说很有部门爱和同学爱了。

　　她们低估了盛艺璇的体重。无意识的人死沉死沉的，几次没拨动盛艺璇，关润放弃了。
　　实际上，她被靠近后温几许身上若有似无的味道弄得心神不宁。
　　一种很淡的香气，不似香水那么浓烈。
　　要关润找一个恰当的类比，应该是浅浅的柑橘柠檬和香草牛奶味儿。

　　温几许疑惑：“盛艺璇刚刚不还有点精神，怎么现在像昏过去了一样。”
　　“睡着了吧。”关润不疑有他。“索性趴这睡吧，她半夜要喝水，别摔下来了。”
　　“也是。”只是脖子要难受了。
　　关润得了一种见不得安静的病，眼看着快没话聊，急忙问：“你们寝室就你来了？”
　　“汤敏也在。”

　　好闻的味道勾得关润想咽口水。
　　温几许率先说：“那先这样，我走了。”她垂眼，思索自己要不要加一句“有事叫我”。但这四个字连成的意思，从来没在温几许的字典里出现过。
　　她并非一个很乐于助人的人。
　　关润喝了一口水，随着温几许走向门口。

　　关润扒着门框，在门口挥舞小手绢：“谢谢谢谢啊早点休息！”
　　温几许点了点头。
　　关上门，室内恢复一片清寂。
　　关润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诶？？！盛艺璇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床。
　　“艺璇，艺璇？”关润试探着叫了两声，盛艺璇没有声，估计是睡着了。
　　关润扯了个呵欠，她也很困。

　　手机上，温几许问：【你们在哪剪的头发，有推荐吗/害羞】
　　关润看到已经是五分钟后了，连忙回：【不推荐！！！】
　　关润：【你的头发好看，不要在我们学校周边糟蹋了！去东宁路找一找】
　　温几许很快：【好吧】
　　温几许：【谢谢你.jpg】

　　第二天关润和盛艺璇面面相觑，骨头被酒泡酥了，仗着年轻还能爬起床。心虚洗漱，吃完午餐去注册。
　　关润希望盛艺璇忙起来，拉着她去二手书店淘书。
　　大学教材不便宜，如果教材没印刷新的版本，完全可以用二手。只是需要挑选挑选。
　　晚上辅导员再次开大会，熟悉的面孔，喧哗的、各玩手机的。她俩又是踩点到，张曼曼和曲文静已经久等了。
　　前方辅导员老生常谈，底下没几个人听。
　　热乎乎的大学新学期袭向关润。

　　大一下学期的课程表没有上学期满，关润打开了久违的JJ文学城。
　　去年她被大学和A市的新颖搅得头昏眼花，没怎么看小说。读者号的密码都快忘了。
　　连续两次输错密码，关润忽然想起来，她是不是还有一个小号啊？
　　记得小号刚申请的那天，关润上课瞅手机被班主任当场活捉，还是关琴去取回来的，那个号就一直没用上。关润输入常用密码，bingo！
　　一个非常干净的号。
　　要不，用来连载？
　　自己可杂七杂八写了好多东西。

　　那时候关润不懂什么签约、新晋、榜单，随手开了三篇，上传自己高中时候写的不同文档。放上去之后打理了一阵子，很快被学习小组和学生会活动吸引了精力，很久没管。
　　实际上关润大学四年和温几许接触不多。
　　她无数次后悔这一点。
　　比如那一次学习小组，她为什么没把握住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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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假期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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