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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拜见教主大人（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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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
赢波流转，仿若黑色的夜空中盛满了漫天星辰。
洛寒月睁开双眼的时候，入目所及之处，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双清澈的眸子。眸子的主人迟墨染用手挑起了洛寒月的下巴，洛寒月的双手双脚被铁链锁住。他看向迟墨染的眼神是满目的错愕。
迟墨染望着义父洛寒月这满是错愕的神采甚是欣喜，势在必得道：
“如今，义父，便只是儿子一个人的了。”
听了迟墨染这番话，洛寒月怔愣了半晌，洛寒月回想起这半年以来，迟墨染先是以美人为赔礼，而后虽然淡漠疏远了几分，平日里仍旧温良恭顺，俨然一副父慈子孝的和谐景象。半年的时间，洛寒月还以为迟墨染已经息了对自己的心思，没想到却是暗中筹谋了半年之久。思及此，洛寒月不怒反笑，轻嘲道：
“好儿子，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本座么？”因为许久没喝水和吃饭，洛寒月的声音很小，而且十分沙哑。即便如此，仍不减半分气势。
迟墨染来见洛寒月时本来很开心，但听见这话后脸渐渐暗沉下来。他捏紧洛寒月的下巴，缓缓贴近洛寒月的耳朵旁，惩罚似的咬了咬洛寒月的耳垂，随后质问他：“义父，你就这么厌恶我吗，一刻也不远留在我身边？”
“义父十六年来予我身上的伤痛也不及我此时的心痛。十六年来，义父训诫我，虽然身体上是痛的，可儿子心底里却是愉悦的。别人都说义父对儿子过分严苛，甚至私下里都议论义父是不是根本不愿意让义兄的儿子活下来，不愿意履行义父当年对父亲许下的承诺。儿子知道，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因为儿子明白这是义父期望儿子有朝一日成为能当当大局着，最重要的是，义父是关心我的，义父心里是有儿子的。直到三年前义父说‘你不必勉强’还交任教中主事于我，我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所思所想。义父，儿子甘愿被义父鞭笞让我痛在身上，也不愿义父不闻不问使我痛在心口。”
洛寒月眼神里桀骜、锐利的光芒浅了几分，那原本盛气凌人的气势也弱下来了几分。甚至，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心疼。
“义父，儿子敬你、爱你、想要你，然，义父心里眼里却只有那人！儿子自是知晓义父是受功法所限，需得恩宠诸位花奴。儿子能容忍义父恩泽众人，却无法忍受义父独爱一人！”
迟墨染的手渐渐收紧，好似要把洛寒月的下巴捏碎，可他眼睛猩红，并没有注意到洛寒月的神色。
迟墨染突然松手，在洛寒月放松之际，吻住洛寒月。他将洛寒月的嘴巴撬开与洛寒月的舌头交缠着。二人嘴里皆是对方的气息。本来在挣扎的洛寒月也放弃了抵抗，任由迟墨染在他身上游走……
衣带渐宽。
“义父为何不看着我？”
迟墨染一吻落下，又是一吻，身下那人却是头侧向一旁，看也不看他，迟墨染吻得发狠了，红着眼道：
“义父不看我，便幻想着此刻占有着义父的是那人么！”
洛寒月动了动唇瓣想要解释，喉间的干哑、手腕处的勒疼，洛寒月终归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既是欠他的，那便还他吧。’
不论何种方式，不论何种姿态。
‘如你所愿。’
迟墨染看着义父洛寒月的这般任人施为的姿态，愈发地悲恸，悲伤的情绪盖过了一时的愤怒，也减轻了几分迟墨染强人所难的心思，浇灭了他欲行不轨的冲动行为。
而现在的姿势是，处于上方的迟墨染抓着洛寒月的手腕摁在床头，两人气息相接，挨得很近。迟墨染虽然打消了侵占义父的念头，却还是忍不住朝身下的义父多看了一眼，也就只有这种时候，他迟墨染才能在在这么近的距离里看着这人了。只是这一眼，入目之处皆是春意盎然，尤其是那嫣红似血的唇瓣，更加激起了迟墨染心底的躁动，迟墨染心想，“我就亲一下，就再亲一下就好了。”思及此，迟墨染俯身欲吻。
“小蝶！”
一道迟墨染最讨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柔情。
来者，是一名青衣素袍、头戴纱冠的青年男子，眉宇间尽是担忧之色，待这人看清委身于新任魔教教主迟墨染身下的爱人衣衫尽褪、满目嫣红时，青袍男子又是愤怒又是怜惜，愤怒自己的姗姗来迟，愤怒那魔头的阴狠狡诈，最是怜惜爱人受了满身的屈辱。
看清来人，洛寒月着急道：
“阿衍？你来作甚！”
这个世界，在气运之子迟墨染面前，洛寒月护得住自己却不一定护得住别人，大不了他洛寒月可以死遁，去下一个世界便是，玄衍却不行。
青袍男子玄衍，就是两年前洛寒月北上途中遇到的那个小和尚。
一场露水姻缘之后，便两不相见，直到半年前，已蓄发还俗的玄衍几经查探之下得知了那个叫做“叶蝶”的男子身处魔教，玄衍便寻到了魔教。
适逢正魔之战，八大门派大败，还得交出派中美人到魔教为质，玄衍便替了其中一派弟子作为人质，入了魔教。
两年里，蓄发还俗的玄衍已然知晓，当夜春风一度的“女子叶蝶”并非“女子”，而是与他玄衍同为男儿身。
即便知晓了“叶蝶”非是女子，而是男子，玄衍亦没有动摇寻找到“叶蝶”的决心，更没有改变要娶“叶蝶”的初衷。
甚至，玄衍还不由想到，依照那一夜“叶蝶”争强好胜的性子，玄衍他要娶到“叶蝶”的想法或许不太行得通，若是“叶蝶”不愿意嫁予自己，那他嫁予“叶蝶”便是了。
是男是女，谁嫁谁娶，玄衍都不在意，玄衍觉得，只要那个人是他，那就足够了。
或许，“叶蝶”只是一个假名字，但是，只要那个人是他的“叶蝶”那就足够了。
玄衍到了魔教，与八大门派诸位美人一起进献给了魔教教主。夜里进献，美人为饲，当中春意，不言而喻。就在玄衍思索该如何脱身之际，却惊讶地发现，原来魔教教主洛寒月，就是他的“叶蝶”。而洛寒月初时对他随口胡诌的名字，是取自魔教主殿外庭院中蓄养的迷仙引梦“夜蝶”。
是“夜蝶”，非“叶蝶”。
是“他”，非“她”。
日月经天，江河行地，春风夏雨，秋霜冬雪。
玄衍在第一时间便认出了他的“夜蝶”，可是，他的“夜蝶”却不认得他了。
他的“夜蝶”不记得，那个懵懵懂懂，分不清是男欢女爱还是龙阳之好的小和尚了。
他见他随手指了一人，便扯了那人腰间衣带，欲行情-事。
他又是心痛，又是不甘。
‘小蝶，我娶你吧。’
最初的信念和绮丽的回忆在这个时候被唤醒了，那一刻，玄衍知道了，不论那人是谁，那人是魔教教主也罢，那人是凡夫俗子也罢，那人是好人还是坏人，那人是多情还是痴情，都是他玄衍许诺要娶的人。
自生来便不争不抢、与世无争，淡泊性子的玄衍，第一次抢了。
玄衍抢了一个人。
抢了委身于那人的机会。
被玄衍替换下来的男人看了看玄衍，男人面上尽是感激之色，男人是霸刀山庄新一代弟子中的翘楚，若不是为了门派着想，他又怎甘于人下，做魔教教主的禁脔？男人是以感激玄衍的举动。
那一夜，男人以为玄衍是为救他于水火而自愿献身，是以感激。直到后来玄衍夜夜求欢与魔教教主，男人才知晓玄衍不过一色欲熏心的一末流之辈，实属丢尽了八大门派的脸面。
其余八大门派美人人质，亦是此番看法。甚至私下里唾骂、排挤玄衍。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一夜，玄衍争道：
“他不愿，我愿。让我来服侍教主可好？”
只见，他的“夜蝶”停了手，虚眯着眼睨了他一眼，玄衍心底里忐忑不安，面上仍自镇定自若，眸子里是藏不住的复杂情绪，有眷恋、有心碎、有压抑……太过复杂，让人看不真切。
最终，他的“夜蝶”勾了勾唇角，朱唇轻启道：
“色甚佳，可。”
红鸾暖帐。
直到最后一刻，那人才堪堪想起来问一问他的名字。
玄衍听那人喘着粗气，声音暗哑道：
“你叫什么名字？”
眼里匀晕着水汽，腮颊泛着酒色，细细密密的汗渍濡湿了鬓角，欢愉之中，玄衍看他的“夜蝶”看得痴迷了，喃喃道：
“小蝶。”
“真是个与你不太相衬的名字。”
说着，那人咬了咬他的唇角，甜味入喉。
玄衍喊了那人的“名字”，那人却误以为这是他的名字。
后来，玄衍道：
“教主所言极是，不若，教主便唤我‘阿衍’吧。”
“阿衍！”
“教主！你快走！”
温热的液体溅落到了洛寒月的眼睛里，将眼前世界染上了一抹绮丽的赤色。
他终究，还是没能娶到他的“夜蝶”。
作者有话要说： QAQ最近上班太忙了QAQ抱歉哦
嘤！
会原谅坑坑的，对吧？感谢在2020-09-11 12:15:31~2020-09-18 17:57: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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