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礼赞》霜鸣焰

184、小不点老师

　　“我的……身份……”接着是漫长的沉默，似乎那个声音自己也对此疑惑。

　　萤光重新询问：“大宇宙的意志？你指什么？”

　　回答的声音带着迷糊的心不在焉“哦~，啊哦，我们所在即是啊。”

　　“我不明白！”萤光懒得去揣测，立刻就干脆的询问。

　　“追寻世界的本源，对此达到某种同步，就可能代入世界意志的感知角度。”

　　“可我为什么连自己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不存在的东西当然感觉不到！”

　　“不存在？”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拟态，超越时间和空间，那些平凡又无聊的变化，是一个个的秩序世界生灭写照。”

　　“欸~！是这样吗？”

　　“看看那个刚才你应该看见，才出现的小点，现在已经层层叠叠，我们交流这段时间内，对于那个世界来说，从诞生秩序形成能被称为世界的空间，到完善发展，直到如今的形态，或许是千百万亿甚至无法估算的时间。”

　　纵使萤光现在处于绝对理性状态，没有惊讶那种情绪，也有一段时间的沉默。

　　“为什么？”萤光不知道到底想问什么，是问题太多，也是茫然，只是苍白的问为什么，反正什么样的回答都是她需要的。

　　“你的状态不太对，你的思维快放慢下来，你会消失的……”此刻神秘的声音带着轻微的着急。

　　因为这带着感情的声音，让萤光那崩溃的感性生成的无形之火似乎变得有形，感性的破而后立带回了萤光的一切，完整的意识和记忆。

　　原来自己叫萤光……，记忆的复苏带回了生物逻辑，让她的思维有了选择的职能。

　　萤光尝试连接元素网络无果，整理了已获信息：“你是谁？”

　　神秘之音变得空洞的喃喃自语：“啊啊！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怎么又是这样！！”

　　萤光有些疑惑：“你没事吧？”

　　“欸~”神秘声音表示意外，萤光从其中中感受到了浓浓的疑惑。

　　“你是谁？”萤光重新询问。

　　“你……你居然还在？”这次的神秘之音加重了几分疑惑，还带有几分惊喜。

　　“你认为我应该消失？”萤光随口询问，但回想之前的混沌状态，好像因为长时间缺失了重要组成而崩溃的运程，有点惊悚。

　　“你不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不知道多少，但最终都迷失了，或者说成为了我，甚至现在的你……也算是我的一部分，只是……有点意外！”

　　萤光听他似逻辑混乱的话语，并不认同，努力整体自己的信息寻求突破：“意外？”

　　“你与他们都不一样！”

　　似叹息，停顿了一会接着道：“你的境界很低却来到了这里，并且只有一部分，或许……”

　　接下来是长长的沉默，萤光试探询问：“你还在吗？”

　　没了回应，像是什么也不存在，唯有各处无意义的变化，虽说知道那些变化是一个个世界，但它们在萤光眼下就真的毫无实感，就像是一滴滴水的凝聚到蒸发，又做不到干扰。

　　没有任何参照，时间当然也毫无意义，甚至那些繁多的变化是在一瞬间完成还是一段时间，完全没有实感……

　　突然，那个声音再次出现了！

　　“我曾有很多身份，数量都没有意义那种，但我最清楚的，是星界的启灵者，我记得我曾预见了神不存在的世界。”

　　“神不存在的世界？”

　　“接受这份遗产，你或许能离开这里！”

　　对方的逻辑很混乱，越是交流，萤光越能感觉到，但不妨碍提问：“遗产？”

　　“我们的一切，我记得我曾预见了神不存在的世界，但他们无法接受，不过……他们眼里的末路，我到认为是应该是世界的真相。”

　　“他们？是指什么？”

　　“神的存在干预了秩序，让世界感受到了威胁……，他们想要主宰世界，一个神界构想被提上行程。”

　　萤光一惊，薇若汐好像提到过筑神界，那么薇若汐……或者说艺莲，是不是早就对此有所了解，还是说法则礼赠与此有关，再想到虚空熔炉，瞬间就感觉到了无形的阴影密布。

　　“这个状态太孤寂了，接受我们的馈赠，希望你能借此离开这里，祝你好运……”

　　“等等！你是不是……”

　　萤光准备询问他是不是会彻底消失了，但立刻就多出了无穷无尽的记忆和学识，就像那些多到离谱的记忆全部都是自己亲身经历，那些所有知识都是亲身经历一点点积累，而一切的疑问也豁然开朗。

　　甚至诸天万界的时空了然于心，只是做不到实际操作，但如今的萤光却不同，有着233那个引信存在，有机会回到最初状态，毕竟元素之力即是秩序之本，元素网络将会是最大的变数，这也是为什么233突然说有了萤光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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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飞船内，荼蘼站在舰桥通过拟境看着深邃的星空，它很安静，一切在这其中都难起半点波动，轻声出口：“你真的打算跟着我们去四界星域？你现在可是竺明星的星主候选人，并且几乎就是内定的下一任星主。”

　　身边不远处是一个魁梧的少年，少年倾慕的眼神直盯着荼蘼的背影，语意坚定：“从加入琼玉楼那一刻起，我奥秋刃就已是琼玉楼的人，琼玉楼所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莫雅维出现：“你把琼玉楼看得比亲情重要？”

　　奥秋刃坐靠在椅子上：“这不冲突吧！楼主。”

　　莫雅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在还有返悔的机会。”

　　奥秋刃：“有什么可后悔！战争本质就是自私下的产物，况且，楼主你可高看了我，我还指望躲在楼主的庇护下过安定的日子呢。”

　　莫雅维：“你也别妄自菲薄了，琼玉楼的发展离不开你的努力。”

　　奥秋刃频频看向荼蘼，荼蘼移动到一旁坐下的时候扫了一眼，奥秋刃刚好与之眼神对上，奥秋刃微微一笑：“荼蘼大人似乎有心事？”

　　荼蘼没理会他，一如既往的冷漠，不过的确在思考一件事，要说萤光，是杀死了最重要的哥哥的元凶，虽然救了自己，但荼蘼还是非常在意。

　　即使哥哥的确十恶不赦，但也是因为自己，况且哥哥杀的那些人本就该死，自己的懦弱用别人的绝望来掩耳盗铃，根本就没有活着的价值。

　　对于萤光，荼蘼一方面恨她杀了哥哥，却又无可否定她救了自己，最重要的是萤光的人格魅力让荼蘼隐隐痴迷，各方面来说，荼蘼对萤光的感官非常复杂，曾经以自己做不到击杀萤光为理由来逃避那份仇恨，而如今自己却需要为了救萤光而努力，荼蘼真的很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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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说，我们学园新来的那位小不点老师，会是什么身份？”

　　“这有什么神秘的，根本不用猜好吧，肯定是微光艺卉某个大人物的千金。”

　　“切~！你这不是废话吗。”

　　“我听说了，她的名字叫艺幽楪，这身份范围就小了很多哦。”

　　“难道是……隐藏身份的公主殿下？”

　　“你别逗了，根本就没听说过有什么公主殿下好吧！”

　　“姓艺的大人物除了神帝艺莲，还有微光艺卉内务执政官艺羽柔，凤凰军团军团长艺岚光，炙焰军团军团长艺羽菱，炙焰军团副军团长艺羽轩，而且炙焰军团很多将军都姓艺啊。”

　　“所以小不点老师肯定来自两个军团的其中一个。”

　　“你们有没有搞错啊，凤凰军团军团长是叫翼岚光，羽翼的翼。”

　　“好吧！总之就是说小不点老师其实不是人类，而是来自炙焰军团的上古灵兽。”

　　“那我们来猜猜小不点老师会是什么实力？”

　　“这还用猜，姓艺的军官最少都是半神好吧，跟咱们学院长同层次。”

　　“怎么了？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一看你就没了解过这些，根本就没有叫艺幽楪的军官。”

　　“谁说我没了解过，难道你们不知道有个东西叫军事机密，你们都知道审判团存在，可谁知道审判团的相关资料？难道炙焰军团就不能有自己的隐藏力量啊。”

　　“好吧！不过还有可能，小不点老师是某位大人的女儿。”

　　“那我来设个赌局，就赌小不点老师的实力，所有倍率2.5怎么样？”

　　“好！我2000晶币赌小不点老师是神级。”

　　“切，人家神级强者会来陪我们过家家，我3500晶币赌小不点老师是史诗。”

　　“我1500晶币，也压小不点老师史诗。”

　　“虽然灵兽不管实力如何都会维持传奇化形的样子，而小不点老师既然很可能不是军官，那就有可能……，嗯~我2500晶币压小不点老师是传奇。”

　　不一会，整个试炼幻境聚在这里的一群人就全部完成了赌约交易，设立赌局的是一个少年，少年收起个人终端后道：“好！所有人都完成了下注，如今一共有四种赌项，分别是传奇，史诗，半神和谁神级，接下来就是验证小不点老师的真实实力。”

　　“怎么验证？”

　　“要验证实力，当然是……”少年本来准备说当然是挑战，但立刻意识到了问题，这里的所有人，实力境界最高不过首领级，如何通过挑战确认人家至少传奇级的实力。

　　而这一切，当然逃不过作为数族的学园长，b1283的眼睛，试炼幻境作为学园设施，虽然是真实的幻境，理论上不会有危险，但不排除学员私怨带来的伤亡，所以试炼幻境还是有着元素网络的监控。

　　心血来潮想来试试当老师的艺幽楪也在查看，此时，艺幽楪阴晴不定，宫青现身在艺幽楪身边，一把抱住艺幽楪，蓬松着的头发被抱住按压成小小一只：“小不点老师，哈哈哈哈！”

　　艺幽楪瞬间就被激怒得咬牙切齿，一下子从宫青的怀里消失。

　　试炼幻境里，整个班级20多人早已经完成了课程标准的任务，准备集合离开幻境，至于赌约准备以后再研究怎么验证。

　　突然，幻境发生了变化，阵阵眩晕之下，环境变得真实，已经感知不出这是环境了。

　　“嗯，发生了什么？这里是悲音学园的后花园，我们出来了？”

　　“好像是，不过，为什么这么安静？”

　　“喵~！”一声尖锐的猫叫声清丽空灵，所有人却感觉脑子炸开了一样。

　　宫商角徵羽音符快速到像是连在一起，从低到高直到尖锐如刀，无数的小竖琴凭空出现，在众少男少女快要承受不住那渗透性的音波攻击下，一点点暗影聚集成了一个个他们眼里的小不点老师。

　　所有艺幽楪阴森森的，加上数量铺天盖地，场面说不出的惊悚：“桀桀……，老师我啊，看见你们的表现实在满意，现在决定再给你们进行一次课外辅导。”

　　此时所有人都感觉看上去可爱迷人的小不点老师非常恐怖，那可爱的表象下潜藏着深渊恶魔。

　　主导赌局的少年忍住心里的恐惧和似撕裂的头痛道：“小不点老师！我们才完成一次课程，要不……”

　　还未说完，就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一个艺幽楪出现在他身边，温柔到死寂的气息道：“你叫纪寒是吧！老师我会关照你的哟。”

　　铺天盖地的艺幽楪一人一句甚至半句，飘忽不定的阴沉声音充满了鬼畜：“呐，告诉你们哦，这里还是幻境，只是呢，它是永恒的幻境，你们不完成任务永远离不开的，一比一的长空城哦！现在任务开始。”

　　说完开始，所有艺幽楪就干脆利落的杀掉了所有人，二十多人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就体验了一次真实的死亡，再次恢复意识已经在熟悉的长空城各处。

　　艺幽楪空灵的声音直接响彻意识之中，没有了那种标准黑化的阴沉，显得很是轻细可爱：“小蚂蚁呀小蚂蚁，快快各自逃命吧！”

　　一个名为游戏规则的信息凭空出现在记忆里面，仿佛它本身就存在，其内容是：

　　——音姬的祝福

　　在这座城市存活十天即可通关，玩家的位置每10到30分钟会被暴露一次，持续30秒，千万音姬幻影每一个的表现实力境界都与面对的玩家实力相同，玩家每击杀一名其他玩家增加自己一天实际存活时间，被玩家击杀的玩家将增加两天的通关需求时间。

　　游戏玩家数：27！

　　音姬，所有人几乎都想到了传说中的那位人物，没想到居然会成为自己的老师，倒是几乎所有人都提起了兴致，一个个摩拳擦掌要好好表现，虽然这个游戏内容看上去非常残酷，但既然名为祝福，肯定最终结果会是有益的收获，只是他们不知道神的祝福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钟无意是为数不多不觉得这是恩赐的学员，更像是惩罚，或者说毫无怜悯的神的消遣。

　　回忆之前被杀的时候，来不及反应就已经死去，甚至没看清楚自己怎么死的，但是那一刻甚至真的以为自己生命已被终结，那瞬间的痛苦和阴影完全不想体会第二次。

　　环视周围，一片寂静，这座长空城虽然很大，但自己对此却很熟悉，如果真的只有千万与自己同级别的敌人，或许总能有机会完成十日的生存。

　　收敛自己的气息钻进一栋大楼里面，一阵心悸中脑海里呈现一副长空城的立体图，上面各处红点一眼看上去刚好27。

　　但很快就少了一个，接连不断的减少，每减少一个，那个游戏玩家数就减少一个数字，钟无意立刻意识到什么，快速向大楼深处移动，才十几秒过去，脑海中立体图的上的红点已经消失过半。

　　一阵悦耳动听的琴音中再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吞噬，眼前的一切慢慢模糊，模糊中隐约看见了几个小不点老师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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