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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   自恋的刘义慈遇上马屁大王温尔,是灵魂的一拍即合。
      自从两人熟了之后,每天同吃同住,让团队里其他人都看傻了眼,一干暗地里肖想过刘义慈那张脸的人心都碎了。
      刘义慈和温尔都很满意,刘义慈每天被温尔平平淡淡的马屁拍的很开心,温尔在他房里蹭睡也是很开心。
      一开始刘义慈想让她打地铺,温尔不干。
      刘义慈想着也行,让姑娘睡床自己睡地板。
      温尔也不干。
      刘义慈和她僵持着,沉声问了一句:“那你想怎么办?”说完他目光上下评鉴了她一番,默默为自己节操担心。
      温尔将他堵在床边,不时瞥一眼床底。
      “这样,我俩都睡床,一人睡一半。”
      说完看刘义慈面无表情看似淡定实则紧张的样子又说:“你不怕床底下有鬼吗?”
      她脖子往衣服里一缩,身子小小的,迈着小步子靠近刘义慈。
      刘义慈下意识后退,一屁股坐到床上,颠了两下,脑子都被颠得晕晕乎乎。
      温尔还弓着背,小身子抖啊抖。
      “我之前遇到一人,他一个人在一个地方睡了一晚,第二天他就疯了。”
      她一只眼睛被头发挡住,还有只眼睛背着光,看起来黯淡空洞。
      “他一直叫,说他见着鬼趴他床,在天花板上直滴血。”
      刘义慈一巴掌把她脸推开,咽了咽口水。
      “我一直一个人睡也不见有事。”
      “啊呀!”
      “你一直一个人睡?我的妈,那你还是不是刘义慈了?”温尔捏着手指做作地一步后退,一副恨不得跑出十里远的样子。
      刘义慈哑口无言,他难道还要在大晚上出去找人证明自己是自己吗?
      此刻的温尔已经出戏,她眼珠子一转,亲热地凑到刘义慈身边。
      “我信你,凭你的能力,那些小虾米怎么能上你的身,被他们接盘那是不可能的。”
      刘义慈不为所动。
      温尔加大火力。
      “这出口不好找啊,我们俩一起不更快吗?”
      刘义慈睨她,“你能干什么?”
      温尔毫不露怯。
      “当你坚实的后盾,在你疲劳时为你提供温暖的港湾。”
      她伸出胳膊,极不要脸地说:“就像这样,给你一个充满爱的怀抱。”
      刘义慈眼角直突突,看着她闭眼陶醉的娃娃脸又不知从何下手去抽她。
      “你看这俩人睡一起还有个照应,一个人的床他就不孤单寂寞冷吗?”
      “你说你长这么好看,我俩就是上一张床上躺躺别害羞啊。”
      “到时候说不定我能沾沾你的仙气儿二次发育变好看一点……”
      “唉你说……”
      “你别说。”刘义慈打断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话头。
      “姐姐,您睡,谢谢您。”说的他脑壳疼。
      温尔满意地爬上床,边扒拉被子边咕哝:“这不就对了,早这样多好……”
      刘义慈忍无可忍关灯,黑下来的那一刹世界安静了。
      “睡。”
      第二天一早,刘义慈带着神清气爽的温尔出门。
      团队里的人看着一高一矮的俩人意味深长,路上见了都主动对刘义慈打招呼。
      “哟,恭喜恭喜。”
      刘义慈统一回复“呵呵”,他实在不明白和温尔待一块有什么好喜的。
      温尔睡好了,笑得灿烂乖巧。
      直到路过一姑娘听她在背后说了一句,刘义慈才反应过来。
      “什么啊,刘义慈眼光怎么这么奇特,白给自己捡一女儿,什么特殊癖好?”
      旁边几个大老爷们听见相视一笑,懂的都懂。
      刘义慈看一眼温尔,温尔抬着头眨巴眨巴眼睛看他。
      刘义慈不忍直视,风评被害,他心有点痛。
      温尔傻傻的还没睡醒,乐得直笑。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都看我干什么?”
      她下意识查看自己的衣服,不脏。
      “他们该不会是发现我的魅力了吧?”温尔美滋滋地想。
      “啊这,他们都是傻子,迟早玩完。”
      她瞅瞅刘义慈,“啧啧,瞧这逆着光白皙透亮的小脸蛋,瞧这一米二一的大长腿。”
      大长腿感觉到身后的注视,步子开始迈的有些大。
      温尔屁颠屁颠跟上去,心里美滋滋。
      “这不说话让人一愣一愣的气质,洒家跟着他节操不要,值了!”
      团队驻扎在镇上按这里的时间算快一个月了,的确陆陆续续有人失踪,但他们最后又会很快回来。
      刘义慈一直关注着几个可疑的人物。
      按他的话来说,就是自己还年轻,对平静和安定的生活向往不大,反正都是假的,不如趁还有命的时候拼一把。
      他原来是个医生,来这之后发现人在这里要么活着要么死,基本一个小伤口,命好的熬一熬挺过去,命不好的当场毙命,根本没医生什么事。
      更何况他还是个兽医。
      总不能自己人还伤着跑去给那群怪物看病。
      刘义慈边走路边思考,周围偶尔有几个人经过,现在人还不多,温尔实在跟不上他的脚步,只能抓着他的衣服半跑。
      突然刘义慈被她拽得脖子一僵,他回过神回头看她。
      “怎么了?”
      温尔站在原地不动,头低着脸微微侧着大半个后脑勺对着刘义慈。
      刘义慈顺着她的朝向看了过去。
      是团队里一伙人,刘义慈知道,最外边胳膊低下夹着一姑娘的那个男的之前还约他,被他晚上摸黑打了一顿。
      他走到温尔身边极自然地揽过她,低头暧昧地耳语。
      “哪个有问题?”
      温尔顺从地微笑着和他贴面。
      “那男的胳膊底下那姑娘。”
      刘义慈飞快地往那边瞟了一样,挑了挑眉,霸道地揽过温尔向前走。
      “都跟我在一块了还看别人。”
      温尔低着头,忍下翻白眼的冲动,故作娇羞地推了推他。
      “你好油啊。”
      油腻的刘义慈露出油腻的笑,狠狠地“温柔如水”地薅了把温尔的头发。

      人渐渐多起来,传入温尔耳中的声音也越来越嘈杂,但期间总是夹杂着一两句干瘪没有情感的渴望。
      “好饿啊。”
      温尔朝身后正和同伴有说有笑地男人看去,那人说着说着头一扭看到温尔一愣,温尔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个人也温和地回以一笑,然后扭头和好奇的同伴搭话。
      他的行为非常正常。
      温尔已经大致明白这里的情况了,她胳膊拄了拄坐在对面正在吃饭的刘义慈。
      刘义慈刚刚在看团队领头的,团队里人失踪了,多多少少会闹出些动静,可领头的还是一脸笑,就像一切都风平浪静的样子。
      “怎么了?”刘义慈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温尔碗中,漫不经心地问。
      “你觉不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刘义慈慢条斯理地吃饭,抬头越过温尔看向她身后,伫立在广场上的塔钟高高地俯视着小镇。
      “有人忍不住了呗。”
      他收回目光用筷子轻轻敲了敲温尔的碗沿。
      “快吃,我要回去午睡。”
      温尔闷闷地专心去扒饭,心觉刘义慈真是艺高人胆大。
      温尔在回广场的路上遇到了她前室友。
      她室友发现了她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刘义慈看到室友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皱皱眉,他站在温尔身边看到她的表情大致就猜到情况了。
      室友将目光移到刘义慈身上,然后朝他们露出一个非常大方的笑。
      温尔想上前和她说话,还没走近,室友就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男人揽住。
      温尔停住脚步,脸色立马就变了。
      刘义慈立马到她身后揽住她的肩给她撑腰。
      男人和煦地和他们打招呼:“你好。”
      刘义慈低头看了一眼温尔,她低着头,闷声不吭。
      温尔怂了他可不能怂。
      刘义慈点点头,“你好。”
      他不欲与对方过多纠缠,准备随便寒暄几句就扯个由头离开。
      男人带着笑意在刘义慈和温尔之间巡视,然后点评道:“二位很般配。”
      刘义慈有些不悦,却笑着回道:“谢谢,你们也是。”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刘义慈急匆匆地拉着温尔就往广场走,听到男人笑了一声。
      “下次再见。”
      温尔微不可察地身体一僵。
      这个人不是团队里的人,刘义慈从没见过他。
      只是这气度看着也不像镇里的那群镇民。
      刘义慈猜测他很可能是个重要npc,知道什么出去的线索。
      他和温尔一人一个椅子坐在屋子的两个角落,屋子很大,外边是客厅,里边走廊两边还有几个卧室和独立卫生间。
      刘义慈体能涨幅很大,看着不显山水,实际动起手来一个人能掀翻一栋房子。
      他刚来的世界是一个城市,他在那里和一群和他情况一样的人组成了一个团队。
      那个地方特产的怪物长的像老鼠,有三个成人大,一般独立生活,刚毛根根树立,尖嘴猴腮嘴边流涎,移动速度非常快,经常悄无声息地藏在人身后给予致命一击。
      它躲在刘义慈身后蠢蠢欲动时,刘义慈已经有了预感,甚至知道它的方位。
      等到它跃出来,刘义慈早有准备地反击,一脚踹开它。
      刘义慈觉得自己踢上了钢板,怪物卷土重来再次扑上来,他左躲右躲还是被它击中。
      直到把它击倒在地,刘义慈都不敢掉以轻心,他喘着气拿了根棍子离它两米开外戳它,怪物一动不动。
      刘义慈不敢掉以轻心。
      他警惕屏息着走到怪物身边利落地用匕首刺进它的眼睛。
      怪物发出凄厉的嚎叫,猛地开始反抗,刘义慈不给它更多反应的时间立刻又刺进它颈间,它身上的刚毛划破了刘义慈的皮肤,他整个人看上去血淋淋的。
      剁下怪物的头刘义慈才长舒了一口气。
      几乎是同时,他身上的伤全部愈合。
      ……
      外面的天色渐渐变深,塔钟的钟声响了。
      刘义慈回过神看向窗外,他和温尔对上视线,从对方的目光中都看到了不解。
      “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响吧?”
      刘义慈点点头,喝了口水。
      “快到出口关闭的时间了吧。”
      “这里还有时间限制?”温尔大惊。
      刘义慈耸耸肩,“我不知道,感觉要关了。”
      “我们去找出口吧,时间太久了,再拖下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刘义慈看着过早浓重的夜色,开口问:“你觉得出口会在哪里?”
      温尔见他一直看着窗户,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窗外正对着的塔钟。
      “你说塔钟能住人吗?”她冷不丁问道。
      刘义慈笑了,“我觉得你还挺聪明的。”
      “……我觉得你有病。”
      这是开玩笑的时候?
      很快外面起了雾,白茫茫地糊住窗户,挡住可视的一切。
      刘义慈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故意道:“你说他们在干嘛?”
      温尔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谁?”
      刘义慈瞅瞅她,眼里的鄙视清晰分明。
      温尔不管,“你神神道道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
      刘义慈被她噎住,半晌解释道:“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就像被人圈养的猪,等到成熟的时候就能出笼吃肉。”
      这与温尔的猜测不谋而合,原先她只在舍友身上听到喊饿的声音,这几天这样的人却越来越多。
      这就像一个预告,“怪物准备动手了。”温尔说。
      刘义慈看着她,想把她脑袋撬开看看里面的积水。
      “你敢不敢再大声一点?”
      “啊?我忘了。”温尔哀嚎。
      她立刻压低声音说话。
      “我们明天去找出口吧,我真不想再待在这里了,都快变成神经病了。”
      刘义慈看她敲脑袋,手撑在膝盖上站起身子。
      “我要睡觉了。”
      “这么早?”
      刘义慈指了指窗外,“天黑了。”
      这时间是老天爷说说了算,这里的老天不比正常世界的老天,喜怒无常天气时间说变就变。
      刘义慈要是以这里的时间为标准安排作息,那真是心比天大,命比海深。
      温尔默默说:“我看到你坐椅子上闭眼睛睡了一下午。”
      刘义慈拿着衣服进浴室前微笑道:“我是在思考。”
      温尔坐在客厅里,看他进了浴室后走到门边,过了不久大声问了一句。
      “刘义慈你门没锁?”
      刘义慈声音朦朦胧胧地传来。
      “那你锁上不就好了。”
      “哦。”她手按在门把手上,看着窗外翻涌的影子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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