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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小镇生活条件不错,起码能供应整个团队一大帮人的正常吃喝和刘义慈的热水澡。
      甚至他爱喝茶,他的住所里自备的红茶也能勉强满足他的需求。
      这里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堂。
      刘义慈手撑在浴室墙壁的瓷砖上,在淋浴的水流中闭眼感受到手心瓷砖的温凉。
      一墙之外,温尔面对着只有一个选项的单选题。
      有的人想活着,有的人想平平淡淡地活着。
      二者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之处,选择不同罢了。
      温尔在刘义慈一把澡结束前做出最完满的选择。
      刚刚有人送了袋茶叶给她,她泡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也不喝,看着茶叶漂浮在水面再慢慢沉下去,红色的茶水好像稀释过的血。
      她坐在角落的座椅上,眼神不知道落在何处,微微发抖的身子表现了她的紧张。
      刘义慈洗完澡带着一身潮气开门头发都没怎么擦就看到温尔坐着发呆。
      他没有刻意去惊扰她,在过道里穿梭了几个来回温尔还是没有动静。
      刘义慈坐下看她,觉得她不对劲。
      被他一直盯着温尔多少能感觉到,她回过神看到刘义慈正对着坐在她对面,脸“唰”的一下就变得惨白。
      “你怎么不出声!”
      刘义慈坐着看她站起身还得抬头。
      他努努嘴,“看你想的这么入神不好意思打扰你。”
      温尔愣了愣,夸张地大叫。
      “人吓人吓死人,你自己注意点,这还要人提醒。”
      “我洗澡去了。”
      说完她落荒而逃。
      刘义慈看着她急急忙忙的背影深思。
      有些时候关系的裂缝就是在一些不经意的小事中产生的。
      刘义慈心里留了个心眼。
      晚上他们背对着背,心思各异。
      刘义慈睡在外边,房间里空荡荡的,连呼吸声都被人刻意压低。
      “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温尔身子抖了抖,将被子从头顶拉下来。
      “你都不知道,我哪里清楚。”
      “那那个男的是怎么回事?你们认识?”
      温尔声音闷闷的。
      “不认识,应该是我舍友巴结上的大腿吧。”
      刘义慈被她糊弄的恼火。
      他转身面对着温尔的背,一个气不过硬是把她板着面对他。
      “你抽筋了?”
      温尔被他的举动搞得摸不着头脑。
      刘义慈压低声音说:“你信不信我?”
      黑暗中温尔看不清他的脸,他说的话也像低语。
      “我们要想出去就得相互说实话。”
      “现在你知道什么却不肯说,那我们怎么合作?”
      温尔能看见他的眼睛,亮的吓人。
      半晌才说:“他们吃人。”
      她声音轻轻的,堤防着隔墙的耳朵。
      刘义慈注视着她身后的墙面,长臂一伸将她揽到怀里。
      温尔的脸磕上他的胸膛,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身子不自然地僵住。
      她没有什么反抗,明白刘义慈在保护她,但是却下意识往后拉开了大概半掌距离,
      刘义慈没管这些,他的下巴锲而不舍地搭在温尔的肩上,嘴凑在她的耳边,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将她的耳朵都染红了。
      “继续说。”
      温尔咽了咽口水,拿不清刘义慈的想法。
      她不能随便说话。
      “我舍友失踪之前我就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饿。”
      “那时候我以为真的是有人太饿了才会让饿形成一种意念。”
      刘义慈的胳膊收了收,他的一只手越过温尔搭在她的颈后。
      温尔选择尽量忽视他。
      “我舍友回来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喊饿了。”
      她心里不安,在刘义慈怀里扭了扭头,想抬头看看他。
      刘义慈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动弹。
      他的目光落脚于那面雪白的墙上,他身后的窗有月光撒下来。
      光与影在地上交织浮动,墙外的摩擦的细微声响会让人误以为是风动的声音。
      刘义慈五感超群,他拥着温尔,虚掩住她的耳朵。
      “嗯。”
      温尔愣住,不敢相信他就把这事这么翻篇了。
      她也不主动提起话茬,等着刘义慈的询问。
      这真是冤枉他了,天知道他就是想睡觉了。
      过了许久,尖锐物划在墙面上的声音越来越规律,直至停息。
      温尔再也憋不住地在被下蹬腿,狠狠踹了刘义慈一脚。
      她半点没留情,刘义慈都快睡着了,被这么一下弄醒大骂。
      “靠!”
      刘义慈想把她拉下床打一顿。
      温尔趁他抽出手揉腿的空档赶紧抽身远离他。
      “让你不理我。”
      说完她猛的拉了一把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背对着刘义慈。
      刘义慈想骂死她。
      “你他妈还说没能力,我看你就是体能被强化了。”
      哪个姑娘有这劲,跟头牛似的。
      温尔坚如磐石,不说话,将不搭理他进行到底。
      刘义慈拿她没法,憋着口气干脆闭眼睡了。
      此刻温尔盯着她面前的墙面一动也不敢动。
      那根在朦胧月色下若隐若现的长针离她的鼻尖还有一段距离,逼得她额头上冷汗直冒。
      她的目光凝聚在针尖上,针头细到极致就像牛毛,其他部分可能无华,只余针尖冒着寒光。
      温尔瞧着那细针逼近自己,想往身后缩,却心有顾忌。
      那根针在她的眼里闪烁,每次再现都会稳步前进。
      直到有一瞬,温尔觉得它后退那么一点。
      她从枕下摸出她藏的刀,一直观察那根针的动向。
      直到针完全撤离,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凑近那个地方。
      那块墙面看不出任何问题,平整光净的和其他地方一样。
      可温尔却侧着身子抬起手,将刀贴到那处。
      这刀她用了很久了,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也不是什么垃圾,是她在一个地方的打铁铺特地拿的。
      这种特产没有什么水货。
      温尔想象着墙外的东西徒劳无功的样子,心里那点恐惧一扫而空。
      她甚至开始兴致勃勃地玩起来。
      那个小小的孔洞里长针畅通无阻,到刀面却被挡住,无法再继续一步。
      里面的温尔放行,让外面的东西进入。
      下一刻,温尔举着她的“武器”,往那根针半腰一敲。
      针不出所望地弯了。
      温尔凑近,盯着那根针,对它进行二次加工。
      她在弯折处轻轻敲打,让针紧紧扣在墙上。
      这时候的温尔觉得自己像个勤劳的木工,细致地将钉子钉入零件里,把各部分组装成整体。
      外面的东西推着针,进不来也出不去。
      温尔乐的差点没笑出声。
      她团着身子,连被子也不兴盖了。
      这时候床下的地板上有一整片月光,没有什么东西有形体,在地上投出影子。
      外面有不少针。
      这根针不能动了,那东西就跟没脑子一样继续扎下一根。
      来一根温尔敲一根。
      她有滋有味地玩了一晚上,一直玩到天蒙蒙亮。
      最后一根针戳在她头顶大概三寸的位置。
      温尔手有些酸,便揉了揉手腕,刚准备把那根针敲下去,人就被一只手往后拉。
      刘义慈将她按到自己怀里,一只手将那根针干脆地掰弯,另一只手板过温尔的身子,两人面对面。
      然后他手一挥将被子盖到温尔颔下,只露出她一个头,手把在她脑后。
      “别玩了,快点睡。”
      温尔人傻了。
      她嘴贴着刘义慈的前襟,说话含含糊糊。
      “你手碰针了,别碰我。”
      刘义慈耐心告罄,想给她拎下床,让她去门口站着。
      他拍了拍温尔的背。
      “没毒,睡觉。”
      “哦。”
      温尔安心地闭上眼。
      一整晚精神亢奋,几乎一合眼她就睡着了。
      睡觉她也不安分,迷迷糊糊地咕哝。
      刘义慈内心很平静,他温柔地给温尔拍背,自己也不深究原因。
      “刘义慈……”
      “嗯。”
      刘义慈留心听她的呢喃,漫不经心地轻哼。
      “骗子……”
      他手一顿,哑然失笑。
      温尔手在被子里揪着他腰侧的衣物,揪着揪着慢慢就不对劲。
      刘义慈觉得腰侧有动静已经来不及了,他被温尔狠狠地掐了一把。
      “嘶……”
      他痛呼,低头一看,温尔闭着眼睛笑得一脸猥琐,哈喇子沾到他的白衬衫上,那一块都透明了。
      温尔嘿嘿笑。
      “真不错……”
      那紧致细滑的手感,真不愧是澳洲进口小牛皮。
      梦中是大农场主的温尔开心数钱。
      床上躺着揉腰的刘义慈无可奈何,揽着她护着她的头,避免她睡落枕。
      心里又气又有点小开心。

  •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一个收藏。
    温尔:这可针不戳(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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