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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将军府的秘密 ...

  •   哦,原来这松柏院是郑星河这夯货让容氏安排的,难怪!

      原修然胳膊搭在郑星河脖颈上,任由郑星河抱着他翻窗而出,轻笑了一声:“你这也太说风就是雨了些!”

      郑星河避过巡夜的婆子,贴在原修然耳朵边低笑:“没办法,谁让娘子总是让我浑身都是干劲儿呐!”

      如果那个“干”字不是被咬得格外清晰,原修然还真能当这句话只是一句普通的调笑。
      原修然侧过脸,斜睨郑星河那张道貌岸然的脸,轻叹:“占我一句话的便宜,你便这么美?”

      郑星河抱着原修然七拐八拐,进了西南角的小厨房:“嗯,特别美。”

      在厨房做事的婆子丫头已经下了工,满室黑漆漆的,只有一个火炉子里还有炭火余烬,上面煮着一锅老汤。

      借着月色,能见着老汤里煮着几块肉,肉香浓郁。
      自穿过来便寡淡饮食,原修然盯着这锅肉嘴里不禁冒出了津液——肉块软烂,色泽鲜亮,想吃!

      “咕噜——”
      肚子适时一声响,掩过了原修然吞咽口水的细微声响。

      郑星河垂眼看了原修然一眼,嘴角勾起一个盛满了坏水的弧度,故意抱着原修然蹲到了锅边:“嚯!娘还真是疼你,竟给小厨房里备着鹿肉。”

      原修然嘴里的口水更盛了。

      郑星河探手自台面上拿了双筷子,自锅里捞了一块肉,于原修然眼前晃着散了散热气,便塞进了自己嘴里:“唔,嫩,香,好吃!”

      嫩不嫩不知道,香是真的香!
      原修然琢磨着有系统兜底,不动声色地去拿郑星河手里的筷子——吃一口解解馋肯定没事儿!

      郑星河低笑着捉住摸到他手边的手,似笑非笑:“娘子,你意欲何为?”

      原修然从容自若:“饿了,吃口东西。”

      郑星河垂眼盯着那两片如同抹了胭脂的唇,说:“蒸笼里应该还有饽饽。”

      原修然盯着郑星河不说话。

      月色下,炉火旁,染着薄怒的眉眼格外动人。
      郑星河仿佛受了蛊惑,低头擒住了那双艳红的唇。

      原修然与郑星河四目相对。
      郑星河唇齿间残余的肉香,让原修然情不自禁地舔了一下。

      这一下,便吹响了暧昧的号角。
      郑星河像是得了号令的先锋军,带着一腔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的血勇,撕磨啃咬,攻城略地,逼得原修然几番推搡挣扎。
      奈何后脑勺被郑星河紧紧地扣着,原修然退路全无。

      抬手抹了把唇边的水渍,原修然平复着呼吸,看着只差将意犹未尽说出口的郑星河,冷声道:“若不是你甘冒欺君之罪,救我出水火,我……”

      郑星河又凑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啄了一口,阻断了原修然的话语:“嗯,我知道我跟别人不一样。”

      嚯!郑答应愈发放肆了。
      原修然近乎气极而笑:“你……唔……”

      郑星河捏了一小条肉塞进了原修然嘴里,暂且止住了原修然的火气,起身,道貌岸然地松开原修然,做出一副谨守礼节的模样,本分地捏着原修然一截袖子,领着他到了放佐料的橱柜旁。

      手伸进橱柜里面,在一干佐料里摸摸索索,郑星河回头对仔细咀嚼着鹿肉的原修然道:“且记住这个位置。”

      原修然扬眉,顺着郑星河的手看过去,点了下头。

      郑星河边说边做:“左三右四。”

      话音落,便有机括声响起。
      装满佐料的橱柜缓缓上升,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郑星河点了一个火折子,回身拉住原修然的手,领着他进了密道:“这算是府上最大的秘密了。”

      密道里干爽,清凉,显见是通风良好。
      沿途有石室,里面堆着一些干粮和肉干。
      被郑星河轻薄的恼意已然烟消云散,原修然心中颇有些动容:“既是最大的秘密,就不该让我知晓。”

      郑星河拿火折子点亮了墙壁上的油灯,一句话说得理所应当:“知晓了你不该知晓的秘密,你才能安安分分的做郑二娘子。”

      昏黄的灯光洒落,衬得郑星河那张脸愈发棱角分明。
      摇曳的烛火接连亮起,在郑星河眼底点亮了一道星河。
      这副皮相着实赏心悦目。
      原修然欣赏着郑答应的美色,不紧不慢地说:“你想太多了。”

      郑星河低笑了一声,未置可否。

      密道曲折幽长,原修然跟在郑星河身后走了足有一刻钟,方行至一处岔路口。
      郑星河指着墙上鱼纹:“且记住了,鱼头的方向方是出口。”

      原修然颔首。

      郑星河带着原修然又走了一阵,问他:“可累?”

      祛了几次毒以后,原修然的身子骨显见好了不少,至少不会动不动便咳血了,但还是远不如郑星河壮实。
      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小腿腿腹确实有些酸痛。
      原修然不是会委屈自己个儿的人,当即点头:“累。”

      这份直白坦然显然愉悦到了郑星河,郑星河低笑了一声,蹲到原修然身前:“上来。”

      郑星河肩宽背阔腰窄,既赏心悦目又让人心安。
      原修然盯着郑星河的背看了片刻,慢吞吞爬到了郑星河背上:“上一次有人背我还是三岁的时候。”当然,他说的是上辈子。
      背着他逃难的是他邻家一个哥哥,细看起来,郑星河眉眼间还有几分像那个哥哥。
      念及往事,原修然言语间不免有些失落。

      郑星河不知原修然想起来的是前世的苦难,只当他说的是这辈子。
      思及原修然那对虎狼父母,郑星河不由有些心疼,难得说了句应景的、能拉好感的话:“日后累了我都背你走。”

      原修然轻笑了一声,嘴上并不领情:“大可不必。我手脚健全,能自己个儿走。”

      郑星河往上颠了颠背上的人:“夫为妻纲,你说了不算。”

      彼时,原修然正趴在郑星河肩上,顺手便拧住郑星河的耳朵转了一圈。

      郑星河嘶了一口凉气,无所畏惧地占口头便宜:“夫人猛于虎也!”

      郑答应愈发放肆了,有必要降一降分位了。
      原修然嗤笑:“你这得瑟的,能上天了。”

      说说闹闹,以郑星河的脚程,在密道里也走了近两个时辰,才走到了密道的尽头。

      密道尽头是一扇石门,石门上嵌着二十二块石板,每块石板上刻着一个字,显然是文字密码。

      “记住这个位置。”郑星河单手托着原修然,按了一下石门右边不起眼的石块突起,随后开始拨弄石门上的石板,“娘子才华横溢,这句话看过一遍当就不会忘。”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原修然看着郑星河挪动完石板,轻叹了一声,“名家张载横渠四句,确实看过便不会忘。”而且,以此句为密钥,郑家的心思可就值得思量思量了。

      石门之后是一截泥土通道,连着一家农家地窖。
      地窖里储着几坛子粮食,一些个腊肉和干菜,和几瓮酒。

      地窖出口狭窄,仅能容一人通过。
      郑星河把原修然放下,问他:“我先上,你再上?”

      原修然不着痕迹地扫着地窖的犄角旮旯,迟迟不应声。

      郑星河看了原修然片刻,兀然莞尔,上前一步,犹如抱婴童一般单手将原修然抱了起来:“地窖潮湿,难免有虫蛇鼠蚁,你还是跟我一起上去罢。”

      原修然松了口气,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郑星河抱着原修然,单手抓着梯子爬到地窖口,先把原修然托了上去,便紧跟着爬出了地窖。

      此时已是黎明时分,天际透着一线光亮,远远望去,满目葱翠,竟是已经出城了。
      原修然深吸了一口山间清晨清新的空气,端量着收拾得颇为整洁的院落,转头问:“西山?”

      郑星河盖好了地窖口,拍打着身上的浮尘:“嗯,小石村,离猎场不远。”

      原修然扬眉,暗道了声巧。
      刚穿进这个话本子时,他心心念念来此寻原川穹的爷爷解毒却是没能成行,不想今日倒是来了此处。

      原修然对着井边水桶里的水照了照,无奈:“动身之前也不知会一声,我这副样子出门,可不是得招祸。”

      原修然身上只裹了一件夹衫,头发松松散散地束成了一把,未施粉黛。
      即便那夹衫是闺阁女儿的长裙,子要是明眼人也不会看错他的性别。
      郑星河拉着原修然坐到葡萄藤下的秋千上,笨手笨脚地帮原修然挽发髻:“这深山老林的,不见得有人识得你。”

      原修然嘴角一抽:“你怕是不知,我那长随他祖父便住在这小石忖里。”

      郑星河心大道:“应该没那么巧。”

      原修然摇头,不敢苟同。

      原修然想是有些个乌鸦嘴的潜质,他刚说完,便听有人推开了篱笆门。

      “凌二哥,可是你从山上下来了?”来人浓眉虎目,身形魁梧,一身粗布衣裳整洁干净,不是原公子那第一长随又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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