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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哥哥醉了2 ...

  •   陶盛心道坏了,于是忙抽开身,嘴里微微喘着粗气,差点没忍住,要是她再慢一点可能就走不掉了。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子还没开过荤,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躺在身下,全身的血液瞬间就被点燃了,险些闯了祸。

      “哥哥,我去……冷静冷静。”她一边运起内力压下/体内的躁动,一边快步往门外逃去。

      “阿盛。”身后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喊声,“你别走……”

      她的脚突然就迈不出去了,转过身的时候,正看见陶清染支着身子要坐起来,可能是还没醒酒的缘故,动作有些迟缓笨拙,手撑着衣襟,把原本便有些凌乱的衣服又扯下去几分,露出胸口的大片肌肤,而他却浑然不觉。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先前那些话都是哄我的?”

      陶盛向前走了两步,语气轻柔地道:“怎么会呢,没有的事。”

      可陶清染根本没有听她说的话,仍旧自言自语道:“也是,我本就年长你许多,自然不如那些十六七岁的小少年讨人喜欢,也不若他们那般会伺候人,所以你嫌弃我了是不是?”声音里的哭腔很重,似乎下一刻就要掉下眼泪了。

      “不是的,哥哥!”陶盛忙举起手来,“你是我此生最珍重的人,我发誓,没有人比你更好!”

      虽然知道是陶清染说的酒话,可听着那声哭腔,她心里还是揪了起来,还是忍不住要解释一番的,哥哥原来,一直都这样想吗?

      “那昨天呢,我都那样了,你不还是把我一个人抛下了吗?”陶清染哽咽着,眼睛有些泛红,“人家说,女人在心爱的人面前,是藏不住欲望的,那你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碰我?分明就是嫌弃我。”

      “我没……”

      “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着急,上赶着要跟你欢好?”陶清染根本没给她留下说话的时间,“我只是怕,怕我哪天一觉醒来还趴在电脑桌前,旁边放着一沓沓的画稿,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个梦,连你也是假的,我会疯掉的,阿盛。”

      “我有时候会感觉身边的一切都特别不真实,一点都不像真的,哪有什么男德男戒,哪有红月坊,哪有女尊男卑,统统都是假的,最后醒来终是一场空,我不想的,真的不想,所以阿盛,我求你,给我留一点印记吧,至少证明我来过,我爱你啊。”一滴清泪自他脸颊划过,美得让人心碎。

      “哥哥……”虽然听不懂陶清染说的什么电脑,什么梦的,大抵是些酒后的胡话吧,但是她听明白了一件事,她的哥哥心里不踏实。而她这么久都忍着不碰他,无非是怕弄疼了他,男子的第一次是很难受的,她没有把握。

      陶盛将人抱在怀里,这样的哥哥让她很心疼,她不知道他究竟所忧何事,但却能深深地感受到他的无助。

      陶清染在她耳旁轻声道:“要我,阿盛,我想成为你的人。”

      她也沉吟道:“好。”既然哥哥想要,那她自会成全,“如果疼了,一定要告诉我。”

      陶清染轻“嗯”了一声,酒还没醒,也不知听进去了没。

      陶盛也没多管了,她将人轻轻放在床上,俯身吻过他的泪痕。手往身后一挥,烛火尽灭,床幔闭合。

      “哥哥……”

      ……(此处省略好多好多字)

      次日,陶清染是被一道光刺得睁开了眼睛的,那是从窗外射进来阳光,正好打在他的脸上。身体却从未有过的疲劳,就好像刚跟人干了一架。

      “早啊,哥哥。”陶盛见他醒了,便撑着脑袋笑道。

      陶清染呛了一下,“早……早”妹儿啊,都日上三竿了,还早什么早!

      “哥哥昨晚,幸苦了。”陶盛抬手将他额间一缕发丝拨到耳后,指腹轻轻拂过那道陈年旧疤。

      被手指触碰的肌肤微微犯痒,他整个耳尖都红透了,“呃,没……事的。”拜托不要再提昨晚的事了好不好。

      他身体稍微向后缩了一下,却“嘶”地一声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先前没感觉,现在他一动所有的痛觉立刻被唤醒,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幸免,简直疼到了骨髓里,尤其是那处,更是像被撕裂了一般。

      陶清染这才回忆起昨晚的疯狂。

      许是那罐酒的缘故,他对前面发生的事都没什么印象,至于为什么还记得一部分,是因为中间的时候,他被痛醒了。

      他也实在是没有考虑到会不会痛这个问题,毕竟在现代社会生活了二十来年,有些思想与生俱来,根本没有担心这个问题的意识,但其实在原主的记忆中,是有这个常识的,然而全被他忽略了,也就没有丝毫心理准备。

      所以,当那层膜破掉的时候,他直接痛呼出声,差点哭了出来,什么酒意醉意的,统统烟消云散。

      阿盛体谅他,动作便尽可能地轻缓,待他适应之后才慢慢加快速度,但其实整个过程都很痛,并没有减轻多少。

      后来阿盛见他实在疼得厉害,担心他的身子,便抽身让他先睡,可是他想着这是阿盛头一次开荤,怕她憋坏了,便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央求着她再要了自己两次,再后来,他就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哥哥对不起,我……还是弄疼了你。”陶盛将他拉进怀里,在眉心落下一吻。她一早便担心自己会没有分寸,直到昨天,她还是……让哥哥受伤了。

      “没事的,也没有很痛,大不了我躺,呃……两天就好了。”陶清染原本想说一天的,但是瞧这身子,一天怕是好不了。

      陶盛沉默了一会,“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说着,便真的要掀开被子查看一番。

      他连忙捂住被子,面上一红,“不行!不能看!”动作太大又牵动了身上的几处疼痛。

      “那也得上药啊,哥哥。”陶盛看着他。

      陶清染脸上更红了,什么?还要上药?那个地方?那……“那也不行!”

      陶盛轻笑道:“哥哥,我是担心你啊,怎么能不上药呢?况且,有什么地方,昨晚不都已经看过了吗?”

      “我,我可以自己来。”

      “哥哥上不好的,还是我来吧。”陶盛说着便伸手向墙侧的橱柜探去,又背对着他补了一句,“我会很小心的。”

      他这才发现,原来这边是有个小柜子的,陷在墙里,柜门颜色与墙面相融,一眼扫过去根本觉察不出异样。而柜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几个外观精美的小瓶子,还有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小物件,放在这么隐秘的地方,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陶清染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红着脸道:“你别……拿错了。”

      ……(快进二十分钟)

      “哥哥,我们可能要分开一段时间了。”上过药后,陶盛又帮他整理了衣着,然后才沉着声音说道。

      闻言,陶清染皱起了眉,“是……发生什么了吗?”

      这些天他时常心慌,朝中表面上风平浪静,女皇也似乎没有什么动作,但越是平静,气氛便越是诡异,就像一场暴风雨即将降临。

      “嗯,上官惠先前卸了我的军权,又秘密将跟我一道回朝的五万轻骑调离京都。”陶盛面色严肃,微微眯起双眸,道:“昨天谷柒传来密报,说这批军队不日就将抵达南地边境,所以我得去一趟。”

      什么意思呢,陶盛现在没有军权,连曾经最亲近的军士部队都被调走了,届时在这皇城里,她就将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到时候要杀要剐还不是她上官惠说了算,随便扯个罪名就能糊弄过去,百姓也不会分辨真假,只当个饭后谈资便是。

      陶清染:“那,要多久回来?”

      陶盛:“来回最快一个月,回来的话,可能要两个月后了。”

      “何时出发?”

      “明日九月初一行冠礼,走不开,后日禁军大检,也走不得,所以最好的时辰便是明晚。”

      “……”

      “……”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连眼睫毛颤动的声音都能听到,大概有一个世纪吧,最后还是陶清染开口了,“要……这么久的吗?”

      其实他也知道,阿盛与上官惠之间定然是少不了一场恶战的,没有虎符还想号令三军哪有那么容易,这两个月的预算只会更长,不会再短了。但是他们才刚刚在一起,他也才刚刚把自己交给她,竟然这么快就要分开了。

      两个月啊,老实说并不算长,但对于两个正在热恋期间的人来说,这时间便长得有些残忍了,他们必定谁都不好受。

      九月初一,裕王行冠礼,盛况空前。

      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员悉数到来,座无虚席,各种客套奉承的话不绝于耳,送来的礼堆成了山,期间上官惠作为长姐还亲自来主持了礼节,但没多久就摆驾回了宫,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总之整个白天从卯时到戌时,一切正常,所有礼节程序一样不落,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当然送美人的也不在少数,但都被陶盛一句“不喜男色”给退了回去。

      晚上,忙完了所有的一切后,陶盛马不停蹄地赶来了西厢,在她走之前,她要再好好看看哥哥。

      陶清染还躺在床上,身子仍旧有些不舒服,他便也赖床地不愿起来,这两天的饭食都是悦芒直接送到房里来的。

      即将分别,两人都自觉地没有提及此事,什么“路途遥远,多加保重”,“天气凉了,多添件衣服”,都没有人说。他们害怕任何有告别意味的话语打破这最后的平静,所以便只能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阿盛啊”陶清染一边为陶盛捏着肩疏解一天的疲劳,一边说道:“跟你商量件事呗。”

      “哥哥请讲。”陶盛闭着眼睛,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

      “嗯……你能不能别唤我哥哥了,感觉怪怪的。”虽然原主与阿盛确实是义兄妹的关系,而且他的实际年龄也确实比她大,阿盛唤他一声哥哥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他们都挑明了心意,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再听她一声声“哥哥”的唤,便总觉得哪里不对。

      陶盛抬起眼皮,微微一挑眉,道:“好的,哥哥。”

      陶清染:……

      当他没说好了。

      过了一会后,陶盛似乎被捏的舒服了,便转过身子,将他的手也握在掌心里揉捏,轻声道:“今天可是我成年的日子,不知可否跟哥哥讨份生辰礼?”

      他笑了笑,“你想要什么?”

      陶盛道:“其实哥哥已经把最好的给我了,可我还想要点别的。”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送什么都没关系,只要是跟哥哥有关的,我都喜欢。”

      陶清染便顺手拿过一旁的红绳,那是白天悦芒来看他的时候从外面顺来的,捣鼓了一番后递过去,“喏,这个送你。”

      陶盛疑惑道:“这是……”

      “中国结,寓意吉祥安康。”这个结在这个时空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与它有关系的人了。

      “中国是哪个国?”

      “呃”陶清染愣了愣,笑着说:“一个遥远的国度,不重要。”

      ……

      不知不觉,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时辰,现在已经是深夜了,然而陶盛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陶清染忍不住开口提醒道:“阿盛,时候不早了,你不是……要出城门吗?”虽然他也不想分别的。

      陶盛沉默了一会,道:“哥哥,我不想走了。”

      嗯??陶清染简直被她这句话整得哭笑不得,这种事情还带反悔的吗?

      “你身子还没好,我要留下来照顾你。”陶盛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阿盛这还跟自己耍起赖来了?他忍着笑,道:“照顾的事情交给悦芒就好了。”

      陶盛反驳道:“他哪有我照顾得好。”

      陶清染心道,是是是,你照顾得好,照顾得他两天都下不了床。不过他看着阿盛难得的幼稚,到底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啊,便忍不住拿出了兄长的威严,道:

      “听话,再晚要是赶上禁军大检,就不好走了。”说完又补了一句,“我等你回来。”

      陶盛又沉默了几秒,竟拉着他倒在了床上,然后将他紧紧地圈在怀里,咕哝道:“再等等吧,还不想走。”

      陶清染轻轻叹了口气,任由她抱着,也不说再让她走的话了,他也贪恋这一刻的温存。

      时间就这样再次流走,直到胸口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陶盛才慢慢放开怀里的人,薄唇在他的额间轻轻擦过,在关上房门之前还深深地望了一眼。

  •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的剧情可能就稍微走得有点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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