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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哥哥醉了1 ...

  •   西厢房内,陶清染坐在窗前一副出神的模样,手里却紧紧攥着一根丝帕,搅动得指尖泛了白。此时天边已现黑幕,时候不早了,可始终不见有敲门声。

      他在这裕王府里也待了好几天了,自那日之后,就再也没见到那个惹他不快的侯爵公子,以及另外两个素未谋面的小公子,也是后来才知道,是阿盛重新将他们安排到了偏院,还下了死命令,不得踏出院落半步,倒是合了他的心意。

      “公子。”不待他多想,门外便想起了敲门声,是个侍卫,“公子,这个箱子是悦芒公子让属下交给您的。”

      陶清染接了过来,箱子不大,一只手就能托起来,“他人呢?”

      “说是有事。”

      他看了看箱子,也没多想,“行,那你去忙吧。”

      “属下告退。”侍卫朝他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才退去。而事实上,现如今整个王府里除了偏院那几位,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是恭敬的,都说是裕王府来了真正的男主人。

      陶清染将门关好,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取出他期待了一个下午的东西。而事情也要从昨天说起……

      他原本在房里沐浴,洗得正欢,却忽地听见一声细微的开门声,来人很小心,像是怕打扰谁一般。

      他心下一慌,皱起眉来,而后又倏地展开,王府里还有谁能不打招呼就进这间房,除非那人不想活了。

      这样想着,陶清染便抿着唇暗自笑了,脸颊上也烧出两片薄薄的红晕,他所在的隔间与内室其实只用了一块屏风遮挡着。

      王府当然是有私汤的,但他嫌那地方太大又离得远,便让人打了热水送到房里,原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真没有人会擅闯西厢,但他却忽略了这点,要是阿盛正巧赶来看他又当如何?

      除去这屏风,他们完全就是共处一室,而他,未着寸缕……

      屏风外的人听见水声,也似乎意识到什么,侯在外面,没有进来。他突然觉得四周格外安静,就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他甚至不敢动一动身子或者举一举手臂,害怕一丝一毫的动作激起哪怕最轻微的水声,从而引起人的无限遐想。

      而他故意不露声响的安静又似乎营造了另一番情致来,于是以屏风相隔,两边的人各怀心思。

      不知过了多久,当陶清染终于受不了要起身时,却发现自己忘了拿衣服,顿时懊恼不已,该……怎么出去?

      他飞速地转动脑子,想了很多,面上也红了又红,最终心一横,反正他们都这样了,除了阿盛他谁都不要,这身子也迟早要给她的,那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分别呢。

      这样想,他便红着脸冲外面试探性的喊了一声,“阿……阿盛,你在吗?”

      屏风外的人似乎刚刚反应过来,轻轻“嗯”了一声。

      “我忘了拿衣服,你能……帮我送过来吗?”

      又是让人窒息的寂静,他几乎能听得见窗外的风声,以及被风拂过的花瓣落在窗台上的声音,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听见地板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陶清染几乎将整个身子都沉到了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和半截脖颈,他是背对着屏风口的,所以只能听着声音,知道那个人就在他背后,一两步远的位置。

      陶盛的呼吸有些停滞,眼睛飘忽不定,不知该看向何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一会她才往旁边挪了几步,将衣服放在案几上,用极不自然的声音道:

      “哥哥,我,去外面等你。”说完就转身往外走,期间就连余光都不曾敢往水中移半分。

      陶清染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走得这样急,忙从水中站起,“等等,阿盛你先别……”谁知脚下一滑,身体便向后栽去。

      只听“扑通”一声闷响,他睁开眼,没有跌进水里,而是倒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水中氤氲的雾气将他的脸蒸得越发红了,他不着寸缕,整个身子全给看了个干净,而且不知是水的缘故还是其他的什么,他感觉阿盛的身体,尤其是挨着他的地方格外地烫。

      陶盛的衣服湿了大半,头发也打湿不少,额前碎发紧贴在脸颊,更有几滴水顺着发丝淌下,从下巴处滴落,还有些水直接顺着脖颈滑向衣衫内襟,这身段,让他见识到了女尊国女人独有的魅力。

      而这个人,正满含深情地看着他,天哪,他要不行了,要不是没穿衣服不方便,他一定会勾住她的脖子吻上去的,这个人是他的,谁也别想抢!

      可正当他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展开天马行空的遐想时,陶盛却逃了,没错就是逃,落荒而逃!

      陶清染:……

      不是,这个时候装什么正人君子啊,难道她没看出来他的意愿吗?既然是你情我愿的事,不应该顺理成章吗?

      之后他便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以前认真捋过,这边的世界与他前世社会的种种都是很不一样的,不能简单地用截然相反来形容,比如这里男子的守宫砂并不是点上去的,而是打从一出生就有的。

      再比如,男子对其第一次失身的女子具有本能的折服性,身体对其他女子的侵犯会自然地抗拒,这些反应都是生理上的,因此这种女尊男卑的社会制度几乎是顺势而为,不仅仅是女性的要求,从某一方面来讲,也得到了男性的认可,并且在相当长一段时间以内,这种制度都不会发生实质性的改变。

      而女子对那方面的需求也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得多,虽然凤鸾律法规定的是女子十八必须强制纳夫,但实际上一般的女子在十四岁左右就可以开荤了,像陶盛这个年纪不少已经当娘了。

      男子天性体弱,每次承欢后至少需要休整两天,因此三夫四侍的说法其实并不算夸张,并且大多数国家也都鼓励多纳夫侍。

      所以阿盛到底为什么这么多天了都不碰他呢?这许多天以来,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也只是接吻,每每情到深处时,他都以为他们终于要发生点什么了,阿盛却总是中途刹车,找借口离开。

      细细想来,真的很不对劲啊。

      所以他才叫悦芒帮他寻些酒来,总能起些作用的,既然阿盛不好意思,那就他主动一些好了。

      陶清染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小黑罐子,摇了摇,又打开闻了闻,嗯……好酒!他也不懂嘛,反正是从王府酒窖里偷出来的,能差到哪去?

      他还记得当时让悦芒去取酒时的情景……

      “公子想喝酒吗?王府地窖里就有很多,不过我得先向主人请示。”悦芒回答得很老实。

      他反对道:“不行!不能说!”

      “为什么?”

      “因,因为,我拿酒呢,是想,呃,就是……”

      “……”

      “……”

      “哦!我懂了!”

      悦芒朝他露出一个“我都懂”的表情,然后拍着胸脯道:“放心吧,公子,酒的事包在我身上!”

      陶清染满脸黑线,真想回他一句:不,你不懂!但是他并不打算跟悦芒解释了,只道:“记得拿罐烈一点的。”

      其实烈不烈的无所谓,又不是要拿给他家王爷喝,陶盛在战场待了五年,指不定就是个千杯不醉的,他可没把握灌得醉。

      不过他这具身体就不一样了,原主的记忆中只尝过几次果酒,并不喜欢就再也没喝过了,所以多半是个一杯倒,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烈一点的好。

      “烈的啊,酒窖里倒是有一罐贵妃醉,这可是好东西,不仅烈,而且还自带……”悦芒这家伙竟然说到后面还笑出了声。

      “住嘴!”陶清染打断他,行吧,他承认悦芒是真的懂了,“就这个吧。”管他什么醉的,顶用就行。

      回忆结束,他将酒罐打开,重重呼出一口气,陶清染,加油!别害怕,酒壮怂人胆。

      而后他心血来潮地撩起半边衣袖,露出手臂上的一个红点,心说,本公子明天不想看见你!然后拿起酒罐便仰头往嘴里灌去。

      另一边,悦芒算着时间,“急匆匆”地去见他家主人,刚一推开门就和某位从不走正门的暗影碰上。

      暗影:“主人。”

      悦芒:“主人。”

      暗影:……

      悦芒:……

      很显然,两人都是来汇报消息的,平日里八百年都碰不到一处的人今天怎么就这么及时,这么刚刚好呢?不过见暗影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指不定是有什么急事,于是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对方先说。

      暗影也不客气,从怀中抽出一份折子,双手奉上,道:“主人,南地急报。”

      陶盛接了过来,道:“何事慌张?”

      这话自然是对悦芒说的,他本来想等主人将折子看完后才说的,毕竟耽搁了要事可不好,但既然主人都问了,他便答道:“呃,公子……醉了。”

      陶盛眉头一皱,原本毫无波澜的脸上瞬时变了神情,竟然扔下折子就走了。

      “哎哎哎,急报啊主人!”您好歹看完再走嘛,悦芒在背后喊道。

      于是房里就剩下他与暗影两人干瞪眼,悦芒拿起被他家主人仍在桌子上的急报,道:“那个,你先走吧,折子我会转交给主人的。”

      话音刚落,面前就闪过一道黑影,人已经不在了,悦芒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啧”了两声,好歹同事一场,居然这么没有礼貌。

      他随手翻开折子瞧了一眼,“咦,我哥的笔迹。”

      西厢。

      陶盛赶来的时候,就看见陶清染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旁边放着一罐开了的酒,地上还碎了两只杯子,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甜腻腻的酒味。

      “哥哥。”她走过去将陶清染拉进怀里,另一只手拿起那个黑罐子看了看,贵妃醉?

      “嗯?阿盛,你来了?”陶清染悠悠转醒,半眯着眼道:“你快来尝尝这个酒,叫什么醉的,有一股蜜桃的味道,可甜了。”他也不知喝了多少,整张脸都红透了,说话间握着她的手就要把酒往她嘴里灌,而后又打了个嗝,扶着额头道:“就是……后劲儿有点大。”

      陶盛:……

      “好了哥哥,你醉了,我先扶你过去,一会儿喝了解酒汤就好好歇息,睡一觉。”陶盛将人拦腰抱起。

      陶清染顺势勾住她的脖子,想到什么似的说:“对,我要睡觉。”

      当陶盛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床上时,陶清染缠在她后颈的手却并没有松开,他睁着醉意朦胧的眼睛,撒娇似的说:“不许走,我要你陪我一起睡。”

      此刻陶清染的脸与她挨得极近,他小脸红扑扑的,发丝也有些凌乱,双眼因为醉意像浸了露水的宝石,湿漉漉的格外迷人。

      也许是酒精的缘故,就连声音都软软的,酥到了心间,突然她小腹处一阵燥热,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起来。

      陶清染努力将眼睛再睁开了一些,但瞳孔依旧是迷离的,他轻启红唇,“妻主……”

      陶盛听见顿时愣住了,心被猛地敲击了一下,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道:“哥哥,你刚才叫我什么?”语气中还裹着一丝不容忽略的惊喜。

      陶清染酒还没醒,眨巴着眼睛,轻声道:“妻主,妻……”

      当陶盛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吻上了陶清染的唇,这一吻似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感觉自己更得越来越慢了,我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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