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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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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洺几乎是飞一般地走进厨房，然后一头装在今嘉树的腿上。
她哥摸着自己被撞得还挺疼的大腿，拧着眉心道：“你吃风火轮了吗？”
今洺猛吞一大口气，一下子就定神了，平静地咳嗽了一声。
“没什么，来看看玉米。”
“喏。”
一只金黄的玉米放在今洺的眼前，但是她的目光看上去一点都没有波动。
“吃吧。”
咬一口，又黏又甜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鼻腔都是浓郁的玉米香气。
“橙子，鱼丸要好啦，去客厅等着。”
今洺回头，看客厅那边温暖的黄色灯光，呵呵道：“还是……等会儿吧，等会儿再去吧。”
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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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吃饭的时候，那个叫陆修远的男孩子终于摘下了帽子，他似乎并不爱说话，某种程度上显得比今嘉树更为孤僻，但是每次顾萧然问他话的时候，他都显得很有礼貌并且温柔。
一个小孩子讲话的语气温柔得叫人忍不住心尖上跳舞。
刘彤显得稍微有点拘谨，每次在顾萧然面前都会是这样。
“来，彤彤一起坐。”顾萧然招呼他。
“好嘞。”刘彤拉椅子正要坐下，今洺立马招手：“彤彤，快过来跟我一起坐！”
待到刘彤坐下，今洺还给他夹菜。
本来如果刘彤不过来的话应该坐在今洺左手边的陆修远什么话都没说，依然淡淡吃着菜。
“阿远，尝尝这个鱼丸子，橙子特别喜欢吃，味道很好。”顾萧然很少对不是自己家的人这么有耐心，今洺都疑惑地瞧了瞧他。
“谢谢顾导演。”
八岁的小男孩，吃饭的样子就像绅士一样。
“橙子妹妹喜欢吃鱼呀？”
橙子手里的鱼丸啪的掉在米饭上。
今嘉树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吃鱼对身体好，多吃点。”
“哦。”
今嘉树觉得自己妹妹看着古怪，而且耳尖泛出可疑的红色。
他心领神会地看着顾萧然，外公也冲他眨眨眼睛。
——“这小孩一定是喜欢人家小男孩，是不是？”
——“确实，这个阿远真的很讨人喜欢，橙子能这样真的不奇怪。”
如果橙子听到了他们眼神里的话，一定会当场吐饭。
她一定要快点吃完，一定要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顾萧然嘱咐道：“你们兄妹两个在一起生活一定要互相照顾，今洺不要老是麻烦你哥哥。”
今嘉树展开手绢，轻笑：“小孩，懂什么麻不麻烦。”
“有哥哥真的很好。”是陆修远突然说话的。
“阿远是独生子吧？”
陆修远道：“是，很寂寞的，像橙子和她哥哥这样就很好。”
顾萧然笑笑，若有所思 ，也没说其实他俩也刚认识不久。
“陆修远，你家在哪里呀？”
“叫阿远哥哥。”顾萧然说她。
今洺咬唇：“阿远哥哥，你家在哪里啊？”
陆修远的眼神柔和：“我以前一直在国外，是因为顾导演伯伯要我拍片子，我才来的。”
“喔。”
今嘉树顿了一下：“顾导演……伯伯？”
“在意那些个称呼干什么，又没让你管阿远叫叔叔。”
今洺却是恭敬不如从命：“叔叔好。”
显得嘴甜无比，乖巧可人，小小一张脸上眼睛有光。
不管你是不是那个浇水的，叫你叔叔，你总不至于害我吧！
陆修远既不意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甚至很惬意地靠在椅背上，边擦手边应声：“诶。”
今嘉树无语地又拍了一下今洺的脑袋：“喂，你真的是个傻的哦。”
“你才是呢。”今洺吨吨吨喝茶。
“别喝了别喝了，小孩子喝那么多茶干什么！”她哥又一把给她夺下。
陆修远偶尔注视着这一切，嘴角是情真意切的羡慕的表情，或许正是像他说的那样，他是真的觉得这两兄妹很温暖吧。
—
待到闹哄哄的兄妹俩都走之后，陆修远陷进沙发。
顾萧然闲来无事继续给他讲戏。其实这小孩在他看来已经是天赋异禀的了，只不过是从来没有上过片场有时候跟人的配合需要多点磨合，但是陆修远学什么都很快，一点就通。
“你还会玩魔方呢？”顾萧然饶有兴趣地看着听他讲课听得很仔细、又在游刃有余地进行手指活动的小孩。
“嗯。”
才过了一会儿，就完整地拼出了一个魔方。
“符合观众对于这个角色的期待，阿远，你这个人，就已经可以让观众相信我们电影里的角色，是真的了。”
大约是在半年多之前，顾萧然在筹备新片的初期，依然在考虑究竟要不要放弃这个本子。
因为几乎一切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但是迟迟没有合适的主演。
主办方之前推荐过不少人的，有很多很有经验、并且演技也足够的童星，长得都个顶个的好看，但是顾萧然始终觉得他们很难对这样一个少年天才的角色产生信念感，如果演员自己无法做到相信自己所演的角色的话，任凭导演如何费口舌都是无用的。
可是他第一眼看见顾萧然，就觉得这个孩子很不一般。
他那时候在国外散心，有一天遣散了所有的同伴，孤身一人随手进了一家网吧，那时候夜已经非常深了。
网吧里根本没什么人，顾萧然恰好在玩一款很火的游戏，结果卡在一个地方迟迟过不了。
最后是坐在门口电脑后面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三下两下就帮他把这关打通了。
“你以前玩过这个游戏？”顾萧然赞叹地用英语问他。
陆修远当时摇摇头，用很纯正的伦敦腔回他：“并不，只是看你玩太久了，实在看不下去。”
用最谦逊的声音说着最狂的话。
后来，顾萧然用中文问他：“你还会做什么？”
那天陆修远给他展示了各种奇妙的电脑技巧，甚至还包括现场体验新游戏，两个人玩到了凌晨。
顾萧然说：“我是个导演，我在拍电影，你想来做男主角吗？”
如果将来这段际遇在电影播出之后传出去，那也一定会成为一段不错的下酒故事。
—
电影拍摄已经到达后半程，顾萧然深信，这部电影对陆修远来说，一定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这个拍完之后，还会想要继续做演员吗？”顾萧然在自己家的天花板灯下面，饶有兴趣地发问。
陆修远想都不想就回答：“不。”
“为什么？之前出品方费尽心思把你照片营销出去，不少人喜欢你呢，阿远，不喜欢拍戏吗？”
陆修远回答：“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事情。拍戏有点累。”
“嗯，那确实，你这么小，以后的路多着呢。”顾萧然叹了口气，说不定孩子以后就改变主意了呢，说实在的，他还等着这个可塑性这么强的小演员长大，毕竟要发掘和培养一个天生的男主角、实在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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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洺那晚回到家中，郑重其事地问哥哥：“你觉得那个陆修远怎么样？”
今嘉树一边啃苹果一遍回复她：“我觉得人家很优秀 ，你要是八岁的时候能有人家一般优秀的话，我就知足了。”
“哼！”今洺难得的听到这话没有凶巴巴地叉腰。
今嘉树憋笑道：“听外公说人家在国外还拿过什么青少年的编程大赛金奖？听说是神童来着，靠游戏副本都能身价千万那种。”
“那他真可怜，这么小，还要养家，橙子就不用。”今洺又是悲痛又是懊恼地垂头丧气。
万一人家真的就是浇水的哥哥，而且现在在这个世界水土不服了，那她要不要帮帮人家？唉。
今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什么世界上的难题这么多啊！
“我觉得你想多了。”今嘉树摇头，在他来看，那个小孩从小在国外长大、学那么多东西、似乎还拥有一个价值不菲的十分好的地段的网吧，怎么看都不像是穷人家孩子早当家那种。
“别想了快睡觉吧。”
今嘉树疲惫地看了一眼手机，走到今洺的房外，接起电话：“喂？”
秦哲回道：“依然没有消息。”
“知道了。”他搓着头发，烦躁起来。
“等会儿。”秦哲犹豫道，“你叔叔那边恐怕要瞒不住了。”
今嘉树叹了口气：“按二叔那个性格，不是早该闻着味道过来吗？”
虎视眈眈多少年了，他爸一失踪，不追过来一探究竟就怪了。
“也不知道消息怎么泄露出去的，反正不会是今老爷子那边。”
今嘉树冷言：“眼线多的是，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秦哲道：“我会想办法拖着，但是你要知道，他很可能会登门拜访，登门拜访的话，要是你妹妹在身边，可就藏不住了。总有一方会藏不住，很可能……”
“会一起都藏不住。”今嘉树面无表情。
秦哲开口道：“如果真有那种情况，先把你妹妹弄走，都能瞒得一时是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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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今嘉树对今洺说：“最近苏寻说要带他妹妹去一家新开的乐园，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
今洺答道：“干嘛呀。”
“想支开我？”今洺凑上脸去，吐舌头。
今嘉树：“……你想多了。”她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
“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今洺小眉毛跳跳。
“……你实在是想多了。”他将她推出门外，“一会儿苏寻来接你，好好跟着他们别乱跑，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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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他叔叔金南城准时出现在他家大门口，春风拂面的笑容温暖了这凛冽寒风。
“叔叔，好久不见啊。”今嘉树跟着他一起打太极。
“是啊，小侄子，跟你爸爸，也是很久没见了呢，不想他吗？”
这话问得着实有水平，他是想看看今朔城什么时候再次离开c市的吧？
“不太想，这才走了几天呀，你看，之前不是出国好几年吗，都习惯了。”今嘉树把太极推回去。
“你妹妹呢？”
今嘉树在心里呵呵：又查到什么了吧？就算你不知道那是我妹妹，猜你也得猜在那里、给我下套啊！
“哪儿来的妹妹？你说堂哥他们？那真的全天下都是他们妹妹。”嘴硬不忘损一把双胞胎堂哥们，是他没错了。
“呵呵，别想瞒我，不如坦诚点，说说你爸失踪多久了吧。”金南城扶了一下金丝边眼镜，好整以暇地望他，似乎期待着什么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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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乐园的门口，今洺突然停住脚步。
苏寻问她：“怎么了，不想去看大海豚了？”
今洺摇头。
可达鸭：“那我们去吃冰激凌吧。”
今洺又摇头。
苏寻心里慌慌的，生怕哥们儿的事情办不好。
“那你想干嘛？”
“我要回家！”今洺的声音清脆，掷地有声。
“你看那边的小花坛里有寻宝游戏，你不想去看看吗？”苏寻绞尽脑汁，“苏沐喜欢吃的棉花糖也有，带你们去吃？”
今洺摇头，斩钉截铁：“我就要回去！”
苏寻的脸立马苦了下去。
救命啊！这活儿没法干！
作者有话要说： 橙子为什么要回家呢？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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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开了个新预收，有感而发：
《在地府值班到秃的打工人》——有些人都熬夜工作猝死了，却还要求把她未完成的工作烧给“她”，她还能工作。这种人，被称为地府打工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