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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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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洺头转向一边看程澈。
这人的脸色更加古怪，就连方向盘上的手指都在颤抖。
“你冷吗？”今洺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于婷婷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今天确实有点冷，空调调高一点？”
程澈一言不发地调高空调，唇线抿得笔直。
“什么意思啊。”今洺的头脑很混乱。
程澈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过了一会儿，已经快到幼儿园门口了，程澈说道：“这个世界，每分每秒都在发生意外，小孩，悲惨的事情太多了，你知道什么，就像这个国家的普通人，还有那些像你一样的小孩，怎么会想到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就这么死了。”
“死……了？”F国？
什么时候啊。
是不是妈妈跟爸爸一起出去玩之后，那里发生了这种事情？
程澈不再说什么，但是到了幼儿园之后，今洺坐着不动。
于婷婷拉着车门，疑惑道：“橙子，怎么不下来？来，我把你抱下来。”
今洺往里坐坐，身体显得很抗拒，甚至双腿有点微微蜷缩。
“橙子，你怎么了？”于婷婷觉得奇怪。
程澈也转过头来，看她。
今洺抱着自己的胳膊，抬起小脸，这下子说话声音一点不像先前那么爽朗傲气。
甚至带了点祈求。
“你能不能，把我送到我哥哥那里去？”
程澈没问问什么，或许还没有从刚刚的情绪中抽离出来，过了一会儿，无声地再次发动汽车。
两个人沉默的一路，今洺也没有打电话找今嘉树。
一路上今洺在脑子里想，如果F国有这种事情，妈妈知不知道呀？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妈妈没有跟她说，哥哥也什么都不说、还总像是隐瞒着什么一样。
对啊，隐瞒着什么。
上次那个叔叔来的时候，哥哥还不想让她在家里，特意让她出去，而今洺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叔叔就像是来看好戏似的，如果他知道爸爸可以听说他来家里作威作福、还给哥哥气受、那他敢来吗？
叔叔今南城似乎摆明了知道爸爸不会或者说不能管到家里的事情了。
“只是去度个蜜月嘛？”今洺喃喃道。如果只是度个蜜月，那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能打回来？为什么连个平安都不报？只发一张明信片？
她心里慌得很。
但是又在安慰自己：
“没事的，肯定是我想太多了。”
妈妈不过是出去玩太开心了，所以才这么久没有跟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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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你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今洺下车的时候甚至踉跄了一下，程澈实在是忍不住了。
“丢了魂儿似的。”
“没事，你走吧。”
“我能把你一个小孩自己扔在这儿？”程澈到底还是个大人，虽然不太靠谱但是不至于干出这么没有情商的事情。
“那是我姐姐，你看到了吗？”今洺随便往那边一指。
走过来的是程钰，穿着白色大衣的她不喜欢的程钰。
但是今洺不想跟程澈再一起待太久，她也不想让程澈看出自己的不对，猜到她和妈妈的关系。
程钰款款走来，睥睨着面前的卷毛小女孩。
“是你？”
“是我。”今洺不卑不亢。
程澈自觉没必要留在这儿，所以就说了声“走了”，疾驰而去，开出去一段时间后，想起还是通知一下今嘉树。
“你妹妹到你学校了，十分钟前，校门口，去找她吧。”
—
“F国怎么了？”今洺没头没脑的，就问出这样一句话。
程钰好整以暇地看她，却并不想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你叫今洺？不如说说前几天为什么要帮另一个姐姐，来我这里抢东西呀？就不喜欢我嘛？”程钰的眼底闪过冷厉。
今洺仰头：“因为那个包不是你的，是沈静怡姐姐的。”
程钰说道：“那就不说了，反正，小孩子嘛，就是没有办法交流，姐姐知道。”程钰眼底殊无笑意。
今洺抠着手指：“你知道的吧？你不会不知道的吧？我妈妈……”
今洺也怕哥哥还是继续隐瞒着什么，所以就直接问这个程钰了。
既然她知道陈安宁就是他们的妈妈，那真有什么事情的话，肯定心里明白。
“你妈妈是谁？”
今洺那一瞬间就转身想走了。
不告诉就算了吧，她马上亲自去问哥哥。
就不信她坚持问下去，哥哥还是什么都不说！
程钰冷哼：“小妹妹，这就走啦？听我的语气觉得不喜欢？我说话太直了你不愿意听是吗？”
今洺心里想，你以前说话可不直，只不过在我这个小孩面前觉得没必要伪装了而已。
程钰走到今洺的正面，将手放在她头顶。
“我有时候觉得小孩真是特别麻烦的家伙，像你这样的小孩子，看起来可可爱爱的，但是别人为了迁就你，就不得不放弃很多东西，比如，让你知道真相……”
今洺听得心烦：“姐姐，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要去找我哥哥了，你不要说了。”
程钰一只手就像铜墙铁壁一样，靠在今洺的肩后，就是不想让她走。
“你哥哥已经很累了，让他休息休息吧，”程钰叹息着，就像是从心底心疼今嘉树一样，“你知不知道从F国那件事以来你哥哥独自一个人承受了什么？有时候做小孩也不能太自私啊，况且你哥哥他自己都不是大人啊，他都还有两个月才成年呢。”
今洺皱着眉头，握紧拳，“那你就说，你快点说吧。”
程钰：“呵呵，乖乖，别再想妈妈了，多心疼下你哥哥吧。小孩子要学会坚强，别整天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万一你把你哥哥给气到了，过几年没有人养你了怎么办？”
今洺头顶嗡嗡响。
“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不要再想妈妈了？我妈妈怎么了？”
“你妈妈可能回不来了。”程钰冷冷地笑。
今洺一下子挣脱开她的束缚，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她一边疑惑地后退，一边撞到了一个人。
“沈静怡姐姐？”今洺睁开眼轻轻唤。
沈静怡皱着眉头气得不行，她将小孩扔到她身后，冲程钰吼道：
“你跟她说什么呢？”
程钰被她当众吼得脸皮发红，此时旁边已经有几个人在交谈：“那个不是今嘉树的妹妹嘛？”
“对啊，今嘉树的宝贝妹妹诶，都说因为他妹妹不喜欢程钰，所以嘉树已经跟她划清界限了诶！”
“可能也是因为裴泽吧，今嘉树跟裴泽本来就不对付，结果裴泽现在居然成了程钰的男朋友，这不是在打今嘉树的脸嘛？”
“看戏看戏，专业吃瓜！”
程钰压低声音：“他妹妹来问我，难道我还能撒谎不成？”
今洺在沈静怡身后露出微微迷茫的神情。
沈静怡更加愤怒，怼道：“你当我是傻的嘛？你觉得我没有听到你刚刚都说了什么胡话嘛？人家家里的事你也要管，你是谁啊，凭什么替今嘉树教育他妹妹，你……”
“那你呢，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程钰觉得好笑，她一早知道沈静怡这个豪门大小姐虎得很，还有点直肠子，是真的有点脑子跟不上动作。
沈静怡也回以冷笑：“我是今嘉树的朋友，但是你，现在就不一定了。”
“随便吧。”程钰施施然整理一下头发，“不过沈静怡我还是要提醒你，有的时候人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像你这样在一棵树上吊死、还吊了这么多年，可不是什么聪明人的选择。”
沈静怡真想说：我呸我呸我呸你丫的！
但是她还是保持着自己的形象：“所以当初你到处寻找下一个对象的时候，嘉树就是你的后路，现在你有了裴泽，又想收紧嘉树身上那根弦，裴泽就成了那个后路了是吗？”
程钰微张开嘴，想笑，但是终究没有笑出来。
沈静怡，还是没那么傻嘛。
“再见。”
白色大衣包裹着的少女，慢慢地转身离去。
她手里拿着两杯外送咖啡，显然是刚刚去买来跟裴泽共享的。
沈静怡背着书包，脸上的妆虽然很精致，但是可以看出口红过浓，跟别的妆容不太相符。
一看就是起晚了迟到。
“橙子，给你糖。”
沈静怡拿出一根棒棒糖，递给今洺。
今洺揉了揉眼睛，认真地问：“静怡姐姐，我妈妈怎么了？她是什么意思？”
沈静怡欲言又止：“我想我不能瞒你也不能告诉你，这事……还是得你哥哥说给你听，但是刚刚程钰说的你千万不要相信，你妈妈会回来的。”
今洺点点头。
她在心里呼唤了今天的二十八次：
“阿鬼，阿鬼，你在哪里啊？你怎么还不出现？”
过了一会儿，一个清冷的声音回复道：“我在。”
今洺顿时安心了，她问：“我哥哥在哪里啊？”
阿鬼过了一会儿回复道：“来了。”
今洺猛地抬起头，看见穿着黑色长风衣的哥哥向她走过来，大踏步的，眉头轻蹙，盯着她的眼睛。
今洺张开口，她也不想的，但是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今嘉树无言过来按在她头顶。
“妈妈回得来是不是？”
今嘉树皱眉，看向旁边的沈静怡。
“你告诉她的？”
沈静怡没好气地瞅他：“问我？问你的宝贝去！”
今嘉树忍着道：“我哪里来的什么宝贝？”
沈静怡冷哼：“橙子交给你了。”
今嘉树没心思想别的，蹲下来对今洺说：“橙子，我们好好谈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