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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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团加班加点做方案，非常效率，两天后领着弟弟团进行了第一次排练。
排完弟弟们都自闭了。说想退赛。
弟弟团的经纪人接到电话，愁得头都大了，买了一堆礼品，小心翼翼地敲响祁路遥他们宿舍的大门。
“祁老师。”经纪人脑门锃亮，表情卑微，活像被生活锤扁的狗，可怜兮兮地说，“您能不能，带带弟弟们……他们虽然天赋不怎么样，但都是好孩子，祁老师……”
祁老师祁老师祁老师。
祁路遥把人带进客厅，听了对方半个小时声泪俱下的哀求，罪恶感爆棚。仿佛他们天团对弟弟们做了多么惨无人道的事。
“祁老师——”
“停。”祁路遥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了，他们不适应是吗。”
“对的对的！”经纪人双手合十，“我们公司一直走的可爱路线，公司文化就是传递爱与活力，让大家每天元气满满！弟弟们每天从笑容开始练习，还有早操制度，健康是我们的宗旨……”
祁路遥卡了一下，疑惑道：“我们天团难道不健康吗？”
“祁老师……”经纪人哭丧脸。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祁路遥赶紧打断他，不然又没完没了，“我们的风格太激烈，小可爱们受不了，跟不上。”
“对的对的，其实他们都是好孩子，硬学也是可以的，但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很难学出那味儿……”
弟弟团在前几个舞台的表现说不上非常好，属于徘徊在淘汰边缘的队伍。
按理说，分在一起的团队彼此竞争关系更强，经纪人是不该这样厚着脸皮求上门的。
但天团太强势了，长眼睛的就能知道一定能留到最后，弟弟团不管怎么样都是跟在后面拎包抱大腿的真弟弟，拉一把也……行吧？
“知道了。”祁路遥说，“我想想吧。”
经纪人连忙鞠躬，也不敢问他想怎么改之类的细节，得到一句保证就诚惶诚恐地走了，留下一地华而不实的礼物。
其实他不说，祁路遥也在想调整方案的问题。
排练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弟弟团确实跟不上他们的节奏，舞台效果大打折扣，不改不行。
按理说他们也是从小练的专业人才，怎么这点悟性都没有呢？连他们家半路出家的素人都不如。
傍晚在食堂，祁路遥一边吃沙拉一边看坐在对面的辰夏。
九月半了，天还热得像盛夏，小狗就穿了件背心，毫无形象地抱着根盐水棒冰啃。
手臂到腋下还有一大片后背都露出来，汗津津的，他穿得毫无顾忌。
有人管这种叫健全的色|.|情感。
祁路遥默默啧了一声，有点感慨。
“你是不是跟那帮小孩一样大？”他说。
“啊？”辰夏嘴巴被蜜水润湿，冻得红红的，一脸茫然。
“我说小赵他们。”祁路遥说，“一样十八岁，他们还要挑风格，你倒是什么都能跳。我说你有天赋的吧。”
辰夏噘嘴：“天赋什么天赋啊，弟弟们怎么看都比我强吧。我们不是为了省房租才来的吗，还说有工资……话说你到底拿到工资没有？我这儿一分钱也没看到哦。”
祁路遥无言以对。
辰夏越说越愁，举着冰棍往桌上一趴，脸颊上的肉软软地贴着桌面。
“我就说钱没那么好赚吧。咱们要是不表现好点儿，节目结束就失业了，之后怎么办，睡大街？就算披萨店老板愿意收留我，也只能应急……我那点工资倒是够房租，但押金是不够的哦！没有押金上哪儿租房？再找个兼职起码要攒三个月……”
祁路遥听得头大，被他念得什么绮思都没了：“想什么呢，有我一口饭就有你一口，我就夸你一句你看你什么反应。”
辰夏舔了口冰棍：“你夸没用，要小罗老师来。”
祁路遥气得，抢了他的冰棍摁到沙拉里，辰夏大叫一声，最后哭唧唧地把恶心的冰棍泡切块蔬菜吃掉了。
晚上大家陆陆续续回来，天团在客厅开了个碰头会。
“咦，弟弟们不行吗？昨天排练怎么不说？之前开会怎么不说？”winky顺手拆了份礼物，是一支香水，30ml，拿起来啧啧道，“限量款，好贵的。”
辰夏顿时一脸遗憾。
仿佛在想这钱拿来买糖能买好几箱吧。
祁路遥说：“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儿，要不要换个可爱点的曲子，你们说了算。”
罗伊丹对礼物没兴趣，拆了两个就全扔给winky了。
他一脸冷漠：“我无所谓，你行吗？这里面最不合适的就是你吧。”
“难道你就合适吗？”
祁路遥嘲笑他，一想到前几天的临时组合公演就开始笑。
他一笑辰夏和winky也开始笑……
白宵怜把脸埋在膝盖里不知道抖什么。
罗伊丹大怒：“你以为我是你！？我是正统偶像，连可爱风都不能驾驭还叫什么正统偶像！？上次舞台不是很好吗，你对第三名有什么意见……你们笑什么！？？？”
小罗老师发脾气了，这下全天团一个都别想逃，打算跟弟弟团来个深度融入，必须可爱，每个人都可爱，从早上开始可爱到晚上。
现实问题很快拦在了眼前——天团没有这么可爱的歌。
祁路遥又得现写了。
祁老师写歌，全家遭殃。
他连着在客厅看了两天二次元小女孩变身动画，从亚洲看到欧美，从二头身看到furry，看到后来连winky都不肯跟他一起欣赏了。
第三天清早，罗伊丹和辰夏出来跑步，发现他再次升级，在看儿童【打码】录像带。
罗伊丹脸色铁青拿起手机就要报警。
“报吧，”祁路遥浑身冒着生无可恋的黑气，靠在沙发上用帽子遮住脸，“我花了八百块下载的，正好帮我问问警察积极举报能不能报销。”
“抱你妈的销。”罗伊丹气得绷不住，月初就使用了一个月一次的粗口额度。
辰夏赶紧劝架：“别生气了小罗老师，我们走吧跑步去，你看他把监控蒙上了。”
罗伊丹一边吼这是监控不监控的事吗，一边被辰夏使大力拖了出去。
跑完步吃完早饭，罗伊丹冷静了一点。
他知道祁路遥压力大，没灵感的时候写不出来就是写不出来。
这种人往往自我要求又比较高，不肯随随便便拿不满意的东西凑数，他还是队长。
再没责任感的人当了队长都会不一样，毕竟承担着许多人的命运。
罗伊丹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回到宿舍。
祁路遥已经把八百块删掉了，帽檐压得很低，坐在电钢琴前面弹冬风练习曲，弹得气势磅礴。
“……”罗伊丹一边腹诽这跟可爱有半毛钱的关系吗，一边鼓起勇气开口，“天……这个团不是你一个人的。”
到现在了他对“天团”这个名字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祁路遥停下，把帽子抬了抬，茫然看他。
“……我是说，”罗伊丹感觉脸上都有点烧得慌，“你要是压力大，可以……算了，我就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助。我能力范围内的。”
祁路遥：“…………”
祁路遥一脸见鬼：“你是谁？”
罗伊丹气得转身就走。
大门砰一声。
这门要是有血条，已经被罗伊丹折腾得去掉一半儿了。
他一走，祁路遥撑着琴盖笑了好半天。
***
“别管他啦，”辰夏说，“他就是喜欢这样折腾，等他回来就好啦。”
食堂桌前，天团余下四人坐在一起。
今天一早，祁路遥又跑得不知所踪，电话也打不通。罗伊丹气得饭都吃不下去，胸口闷疼。
“他以前也这样吗？”罗伊丹百思不得其解，“这么不靠谱，活到今天还没被人打死？”
辰夏拍拍他后背：“所以我养着他啊……”
罗伊丹和winky一起震惊地看着他。
“没办法，他会写歌嘛，你就原谅他呗？”辰夏笑嘻嘻地说，“其实也没那么不靠谱，有一次他写不出来歌，踢了桌子一脚，当时那个房子的地砖时间久了比较脆，被磕了一下竟然崩了一大块！那个房东可小气了，肯定要我赔的。”
winky和白宵怜也吃不下去饭了。
“当时我好生气啊，就骂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哭了一晚上。”辰夏喝了口南瓜汤，“结果第二天，他不知道上哪儿借了点材料回来，把那块砖补好了！都看不出来坏过呢。”
winky半天合不拢嘴，一时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吐槽。
辰夏说：“所以随他去吧？我们先做我们的事。”
白宵怜小声问：“……可是音乐没好，编舞怎么做？他连拍子都没定，这会儿联系不上他，也不能让他找一首印象曲……”
罗伊丹想了想：“我们把小赵他们找过来，练练他们的舞吧。”
这是个办法，因为确定了要迁就弟弟团走可爱路线，最后编舞肯定要用到对方擅长的元素。
天团之前的几场舞台跟弟弟团风格都差很多，基础动作没什么重合部分，不如现在开始学。
说干就干，winky一个电话把弟弟团叫来了练习室，大家其乐融融开始练舞。
半小时后，罗伊丹抓狂了。
原来不只是弟弟们适应不了他们的风格，他们也不适合弟弟团！
此处点名批评辰夏和winky。
“怎么这么做作！！！”罗伊丹朝winky怒吼，“可爱是天然的可爱，你嘟嘴给谁看呢！？手干嘛这样摆？你能不能正常点——音乐一放你就正常不起来了！？”
吼完winky吼辰夏：“还有你！动作是对的，演得怎么像个坏蛋！！！”
辰夏和winky被吼得动弹不得，越做不好越着急，越着急越做不好。
到最后罗伊丹自己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动作都对啊？
为什么这么奇怪？
弟弟们为什么这么自然？
难道是因为他们没有进行元气训练法，每天早上练习灿烂笑容，精神百倍地做早操，和每一个碰到的人说加油？
“……不行。”罗伊丹快要疯了，“你们可能是气质有问题。”
winky不满：“我的气质能有什么问题？人人都夸我可爱。”
“可爱你、”罗伊丹好悬把粗口咽了回去，因为昨天已经用完了这个月的额度，“天天想着谈恋爱，五天换个女朋友，油腻到家了。你还可爱，上帝听了都会笑。”
winky不服：“我现在不找小姐姐了，我有女神了。”
罗伊丹翻了个白眼，指指辰夏：“至于你。”
辰夏嗯了一声。
“……你没救了。”罗伊丹闭眼，“抽烟喝酒加赌钱你什么不会，还整天计较那点鸡毛蒜皮的房租，离天真可爱最远的就是你。”
辰夏不敢再笑，藏起小尖牙。
弟弟团被他们放走了，四个人坐在练习室地板上无声思考。
半晌，罗伊丹一掌拍地。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模仿了。”罗伊丹说，“你们看姓白的，跟可爱也不沾边，但他会演。”
白宵怜绝望地低下头。
“和纯真的人接触，学习他们的表情动作和状态，在舞台上假装他人，代入角色，”罗伊丹说，“就这么办。”
winky拿出手机：“那我喊小赵他们回来？”
“不。”罗伊丹今天格外有干劲，站起来：“要接触就找真正的纯真，而不是后天培养的。你们刚刚难道没有模仿他们吗？不是半点用都没有。”
“那找谁？”winky疑惑。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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