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契·魂泣之挚爱誓约》冰灵火语

128、VI.7 幕后（1）

　　“你这么做，应该知道后果。”冰疙瘩一字一顿，每一个字说出，都仿佛吐出了一块坚冰，只听他继续道：“瑞茜·维塞尔她是大领主的女儿，更是领主大人所有子女中，魔法天赋最高的。且不论她的品格，单凭她的身份，法力就应该是对她唯一的评价标准。像你这样举手投票，难道就不觉得可笑吗？”
　　“哪里可笑？”灰胡子质问道。
　　“你问的看似是瑞茜是否有罪，但实则是现在有多少人支持她，又有多少人支持她姐姐。我跟瑞茜若是有两周时间提前布局，再找个子虚乌有的借口指控瑞莉，那两周之后若再发起投票，我们也能占据上风。所以，这样的投票，能算数吗？”
　　“这。。。”
　　灰胡子心知冰疙瘩适才的话合情合理，不禁为之语塞。他深知瑞茜和瑞莉身为大领主的女儿，想要打倒她们中的任何一人，除非大领主降下意志，便只能凭她们彼此之间实力和势力的争斗，直到一方取得完胜。当然，借对方出门历练的机会搞死对手，也并非不可，但那也是二人争斗的一部分，外人可就不方便插手了。
　　无论如何，灰胡子知道学院规则在大领主面前其实只是一张废纸，也明白道德并非瑞茜和瑞莉二姐妹相争的决定性因素。毕竟，二人最后无论谁胜了，都可以轻易把自己抬到道德的制高点，并给对方贴上邪恶的标签。
　　而像他今天这样指控瑞茜，如果瑞茜日后胜了，便会成为她日后很难抹去的污点，这样一来，领主大人也会面上无光。也正因如此，冰疙瘩才会说出“你这么做，应该知道后果”这样的话。
　　灰胡子默默地看着瑞茜那张年轻的脸，心道：
　　【若非她此番做得如此过分，我又怎么会抓她来这里。我知道我身为学院的教导主任，本不该插手这姐妹之争，但我实在无法忍受她如此肆无忌惮。若她以后赢了她姐姐，甚至获得了所有北境法师的领导权，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
　　但冰疙瘩说得也对。我这么做，无异于学院插手领主之事。看来我确实不该发起投票，即便要问罪瑞茜，也该以我个人的名义。我只愿以我之力，使我学院的学生未来免受瑞茜荼毒，即便因此身败名裂，也在所不惜。】
　　“既然如此，那这投票确实不作数。至于瑞茜·维塞尔同学是否有罪。。。”
　　【我与其现在以个人的名义裁定她有罪，倒不如日后暗助瑞莉一把，并多留些心，保护其他学生不受瑞茜坑害。甚至找个机会直接把瑞茜杀死，也不是不可以。】
　　灰胡子心道。不过他还未来得及继续说话，他右侧的驼背教导副主任已抢先道：“不如我们给瑞茜和瑞莉二姐妹做一次考核，看看二人的法力进境，正好也看看瑞茜殿下到底有没有取得那些魔兽材料的实力。”
　　【瑞茜即便远没有对抗九阶魔兽的实力，但她再怎么不济也会完胜她姐姐。大家看到这一幕，再加上艾斯丁的布局，恐怕又会尽数投靠她了。今天这事，谁还会追究？】灰胡子心道。
　　“我同意。”
　　灰胡子正待出言反对，却听得一道声音从他左侧响起。这道声音清丽而又坚定，竟是发自瑞莉。
　　“我也同意。”瑞茜之前一直插不上话，此刻只想尽快脱身。她心知自己法力远胜姐姐，听得瑞莉开口同意，虽颇觉奇怪，却仍赶忙开口道。
　　“学院的阶位考核由我负责，既然你们二人都同意，那就定在明天上午十点开始，如何？”老古董的话音一如既往的空洞，却恰在此时在厅堂中响起，竟没有给其他任何人一点插话的机会。
　　“杰罗姆大长老都这么说，我看就这样定下吧。你看如何呀，尤尔·卡特主任大人？”
　　灰胡子听到他身旁那只驼背狗的话，心知这驼背狗从来就不尊重杰罗姆这位学院大长老，现在却用他的话来压自己。但按照学院历来的传统，考核一直由大长老负责，即便近二十余年学院大长老一直由杰罗姆这疯子担任，学院的这个传统也从未中断过。
　　“那就这样吧。”灰胡子无奈道。
　　灰胡子话音刚刚落下，冰疙瘩便已来到了瑞茜身边，替她解开了缚在她腰间的捆风绳，然后把她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