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何所向》Aaafter

2、第二章

　　他们一连在“声色”蹲守了一个礼拜，却再也没有见过唐其，莫东南还因为每晚带着王晏鬼混，差点被宁池追杀。
　　就在他们以为这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他们居然又见到了唐其，惊喜来得太过猝不及防，以至于莫东南觉得这其中“喜”的部分差不多可以忽略不计。
　　其实莫东南没有告诉王晏，他早就忘了唐其长什么样子，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在这儿蹲守，蹲守个寂寞也比搭讪陌生人来得好。但他设想的情况不包括唐其第二次把名片递到他手上，他已经不想去管这是什么奇妙的缘分了，因为在他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王晏一把抓住了人家胳膊，说道，“原来你就是唐其！”
　　看着眼前唐其一脸迷惑的样子，莫东南扶了扶额。
　　王晏立马把那张旧名片拿了出来，“这个还记得吧？”问完指了指莫东南，“你上次给他的。”
　　唐其这才恍然大悟，只不过有点哭笑不得地说道，“名片应该确实是我给你朋友的，但我不叫唐其，我叫赵一翔，唐其是我朋友，我是替他发的。怎么，我当时难道没有介绍自己吗？”
　　王晏：“……你说呢。”
　　赵一翔：“一定是发的太多，步骤忘了一步。”
　　莫东南：“……”
　　气氛就这么尴尬了下来，赵一翔才得以好好看看他给过两次名片的这人，摸着下巴想了想，是那人的菜。于是对眼前仿佛不停有乌鸦在头上盘旋的二人说道，“如果不介意地话，我朋友，也就是名片上这个人，在里面的包厢，可以请你们喝一杯吗？”
　　莫东南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驱使眼前这人把朋友一个人单独丢在包厢，自己一个人在大厅替朋友散布名片交友。刚想拒绝，就听到身旁王晏迫不及待地回道，“行！”
　　说完又恶狠狠冲莫东南道，“你不迈出这一步，单身一辈子吧你！”

　　莫东南他们跟着赵一翔到了他说的那个包厢，里面只坐着一位男人，好像是有点喝多了，半阖着眼皮，靠在沙发上。身上的白衬衣将他的肩膀线条完美地勾勒出来，还隐隐能看到被衣服包裹起来的肌肉，只是脸被隐藏在昏暗的光线中，看不真切。
　　似乎是觉得这样的好友有点丢人，赵一翔对上身边俩人的目光，清咳一声，“啪”地打开了灯。沙发上的男人被强光刺到眼睛，拿手臂遮了遮才睁开眼，看到消失了有一阵的好友以及旁边的两个陌生人，不满地看向始作俑者，“他们是谁？”
　　四人坐下说了一会儿唐其才搞清楚来龙去脉，并对好友这种闲的蛋疼的行为嗤之以鼻，说什么看他孤家寡人一个，给他介绍个男朋友。
　　“我给了他你的名片。”赵一翔轻轻附在唐其耳边说道。
　　唐其一阵无语，因着赵一翔到处散布他的名片，他被电话骚扰得不胜其烦，便背地里又换了个手机号。虽说眼前这位对他确实有吸引力，但怕是名片的吸引力远大于他本人，于是连带着看向莫东南的眼神也冷淡了许多。
　　莫东南有点紧张，唐其是他见过长得最帅的男人，当然这么说是很片面的，因为他说的一切都建立在自己的主观感觉上，换句话说，唐其完全长在了他的审美上，而如果在王晏看来，可能就不是这样。正这么想着，莫东南忽然听到耳边悠悠传来一句，“他好帅啊，比宁池帅多了。”
　　莫东南：“……”看来不是自己片面，人家是真帅。
　　四人准确来说算是第一次见面，全靠赵一翔和王晏活跃气氛，具体表现为互吹自己的好友，唐其似乎对这现象见怪不怪，好像累得不行，仍然闭着眼睛假寐，莫东南倒是看不下去，可又真心阻止不了，这俩人的口才十个他都比不上。

　　莫东南无所事事，尴尬地不停喝酒，不一会儿一瓶都见底了。
　　中途宁池打电话来查岗，王晏偷偷摸摸地出去接电话去了，气氛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赵一翔看好友没有准备睁眼的意思，悄悄朝莫东南勾了勾手。
　　赵一翔：“你的手机呢？”
　　莫东南的酒量实在不怎么样，现在已经有点晕乎乎的了，闻言乖乖把自己手机递给他，还贴心地解了锁。
　　赵一翔拿着他的手机输了一会儿，完事以后一脸神秘地跟莫东南说道，“唐其的电话，我给你存上了。”
　　莫东南：“……”
　　赵一翔：“名片上那个他不用了，我给你的这个，保真。”
　　莫东南：“……”

　　没等王晏回来，莫东南实在憋不住了，便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在洗手台那儿看到唐其，唐其半倚在墙上，看向他的目光晦暗不明。
　　莫东南尴尬地跟他打了个招呼，离开时被唐其一把拽住，按住双手困在他和洗手台之间。
　　莫东南脸色潮红，酒劲上来头晕眼花，晕晕乎乎的，只看到唐其在慢慢向他靠近，渐渐俯身亲了上来，只是贴了一下他的嘴唇便离开，莫东南抿了抿嘴，无意识地嘟囔道，“好甜……”
　　唐其再也忍不了，一只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又低下头去加深了这个吻。这样侵略性的吻使得莫东南一下清醒了大半，看着无限放大的某人的脸庞，莫东南鬼使神差地没有推开他。

　　王晏接完电话回来，发现包厢里弥漫着一股神奇的气氛。无聊到闷头喝酒的好友脸色发红，精神恍惚，自从自我介绍以后再没有睁过眼睛的唐帅哥终于醒了，开始一杯接一杯喝酒，赵一翔倒是很正常，就是一脸迷之微笑地啪啪按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唐其坐在好友旁边，隐隐约约能看到他在跟人聊天，第一句话就充满了槽点，“宝贝，你绝对不相信我看到了什么！”
　　唐其：“……”他刚刚和莫东南在卫生间被赵一翔正好看到了，赵一翔当时下巴都快惊掉了，并不是说觉得唐其有多纯情，而是他从来没见过唐其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上手，并且如果他没看错好友一开始对莫东南足够冷淡。
　　分别的时候唐其提出送莫东南回家，被王晏满脸警惕地拒绝了，虽然他日日想夜夜念想让好友脱单，但是孤男寡男，夜黑风高，还都喝了一点酒，谁知道让他送的话，明天莫东南会在哪儿醒来。
　　唐其倒也没有说什么，深深地看了莫东南两眼被叫了代驾离开了。于是直到只剩下他和王晏，他也没问出口，唐其那个吻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晏和赵一翔微笑着挥别之后，转头凶神恶煞地对莫东南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
　　莫东南：“说什么？”
　　王晏：“说你和唐其的进展啊！”
　　莫东南仔细想了想，除了那个吻，好像也没什么进展，他还拿不准人家是怎么想的，顿觉自己怂死了，叹气道，“我俩还没你跟赵一翔进展大呢。”
　　王晏被他吓了一跳，赶紧四处看了看，“可不敢胡说啊！人家有老婆的。”
　　莫东南惊讶：“你们都聊得这么深了？”
　　王晏：“还行吧，我一有夫之夫，他一有妇之夫，我俩也就因为你跟唐其建立了一般般的革命友谊罢了。”
　　莫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