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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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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的天哦，累死了，下去去取个外卖。”办公室的人伸了一个懒腰，自说自话的站起来。
“今天这么早啊。”
办公室电脑上的时间指向十一点四十四分的时候，取外卖的男子路过一个工位的时候，一个人靠着椅子随口说道。
办公室早已过了下班时间，空气依旧沉甸甸的，从静谧中透出熟悉的氛围来。
下班时间为十一点三十分，此刻却都坐的满满的，几乎没人动。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和一张张面对着屏幕的面庞，一个比一个卷的办公室，没人注意到角落的一张显示屏。
正无声播放着一则异类的画面。
画面是痕迹斑斑的下水道铁板，各种颜色的汤汤水水在上面，乍一看好像还往下水道口流动。
单是画面都能感受到空气中飘荡着的恶臭。
垃圾桶旁边，小餐馆门口，歪歪斜斜的道路地砖上面隐隐有几片黑糊糊，黄糊糊的东西。
“在看什么电视剧啊？不吃饭么。”
鞠棠手一滑，关掉了刚才的网页。抬头看到男人戴着眼镜，脸色焦黄，像抓到了什么一样看着他，嘴角露出微微的浅笑，关心的问他“怎么不吃饭。”
被他盯着的人，抬起脸来与他对视，脸小五官尽显得精致，鼻梁上有一颗小痣，因为面无表情，这颗痣平添了几分高冷。
然而下一秒，鞠棠懵懂的扫了眼工位上的大家，嘴角一扬就扫去了刚才的冷漠，热情的样子和刚才判若两人，鞠棠摸摸肚子站起来，笑“正要去吃呢。”
“大家……”鞠棠回头看向后面的工位。
玻璃隔扇略高，男人细腻健康的碎发下只能瞧见一架富有光泽的眼镜，浅露出眼瞳，半遮半掩，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鞠棠。你盯着师父干嘛？”旁边的人一声把他拽过来。
鞠棠转过脸，发觉大家都瞧着他看，代入极快地拍上了旁边人的肩膀，“大家有没有外卖需要我帮忙取了，宣宣我帮你一起取了呀？”
旁边的宋宣粉嘟嘟的嘴唇一抿，“我还不太饿呢。”
“好吧。”鞠棠利落地离开工位，走出办公室。
写字楼的电梯内，速度稳稳的下降。
“怎么样？感觉。”
电梯擦亮的光面照出鞠棠一个人的影子 。
鞠棠的脸对着电梯里的自己，没什么波澜的开口，“挺帅的。”
“……”
似乎是对鞠棠的恋爱脑感到无语，电梯里映出来的鞠棠头顶的白色光圈，换了换姿势，化出一对光圈，活像翻了两个白眼。
鞠棠却跟没看见一样，神清气爽的走出电梯。
哪里像一个刚刚从半死不活，体无完肤的状态找回来一条命的人。
【可惜了，你这生来最纯净的晶核。】
【明明可以简单称王，却要执意做个渺小的人类。】
鞠棠流逝的生命力里，看到一个白色的圈在他眼前“摇头”，“你真的甘心吗？”
“给你一个机会，是否选择复活，重新开启一个新的位面。否，即进入帝国新纪元，是，则由你来开辟世界新规则。”
鞠棠透过自己血迹斑斑，腐烂的皮肤里看到了半空中自己苟延残喘许多世的经历，基本都是些他低声下气讨好别人，卑微懦弱的模样，像是咽下最后一口气前看着别人的经历，麻木不仁。
直到…他看到了他的母亲，鞠棠墨色的眼睛出现几处花白——母亲还是记忆里的温柔，恍然发觉她对自己的每一面都是微笑着的，从来没有怪过他生来不详。
鞠棠就是一个缺极了爱的人，看到母亲那一刻，他那干涸枯根的眼眶，突然绷不住了，“母亲。”
光圈念出了交易要求，“还有三秒钟，接受交易，进入轮回循环，复活……”
【复活】
晶核流逝快不见，鞠棠睁着一双眼，“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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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焦糖烤蛋奶不要奶。”
“……”
“先生，我们都是有加牛奶的。”
“那就这个蜂蜜奶冻。不要奶。”
“…这个…请问先生，您是不能喝纯牛奶，还是不喜欢那个味道呢？做成我们的成品之后，其实都没有什么很大的奶味的。”
鞠棠抿着唇，好像陷入了什么困境，没等尝试下一个，腿上忽然撞上来一股踏实的力量。
“哇呜呜——”
“我的糖！”
鞠棠一低头，看到一小女孩拽着他的裤子，舔的油光水滑的拐杖糖粘在他的裤腿上，黏糊糊，油津津的手…歇斯底里地来回扯动，‘让他赔她的糖’。
小孩长得很漂亮，眼睛圆圆的，遇到的任何一个人都没办法不对这样的漂亮小孩无条件心生宠溺。
鞠棠用食指指腹给她擦了擦眼泪，蹲下来温柔的说：‘对不起啦，哥哥带你去买一个新的。”
直接进了商场的进口零食售卖店，出来的时候，小孩手里拿的已经不是拐杖糖了，而是一盒圣诞巧克力。小孩笑靥如花。
店员看鞠棠回来，要了柜子里的舒芙蕾。
“哦，这个也……”
鞠棠：“装起来吧。”
嗯？现在怎么不纠结了。
鞠棠拿上咬了一口。不错，甜甜的，奶香味。
不远处响起小孩的尖叫声，白色的地砖上是洒到四处的松露巧克力，巧克力外面一层绿色抹茶皮。但是细看，好像又不是简简单单的抹茶，像缠绕的树根一样从里面长出来，绿的晶莹剔透，像水晶一样地蠕动着。
当然别人也觉得这也很可爱就好了。
小孩吓得脸色惨白，手里黏糊糊的不再是糖渍和口水。
“呜呜呜呜呜妈妈我看到一个长着天使光环的恶魔。”
……
鞠棠心情颇好地打包了一份最贵的港式快餐和奶茶，电梯里每次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都默默映出来他的脸。
“我记得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来着。”
嗯，现在也勉强算是人。
鞠棠的心情没有受到影响，下意识点点头，“谢谢，我也觉得。”
“……”
“但是说来奇怪，现在感觉……”鞠棠摸了摸左胸膛，“这里木木的，没什么感觉。只有刚才，突然爽了。”
光圈的颜色虚虚的闪了闪。
鞠棠一脚踏进去办公室，办公室里师父同事一群人稳稳坐着。都好像没有感情不会饿的机器人。
鞠棠像上第一世一样，一步一步地，厚脸皮地拎着快餐盒走向苏远致的工位。说的和第一世一样的话，“师父，我吃完了，顺便给你打包了一份。工作忙也不要忘了吃饭。”
这句话一出，隐约有其他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
“小棠，挺积极啊。”
“你们00后年轻人都对美食的敏锐度很高，这附近商场饭店快餐外卖都吃了一圈了吧，发现什么好吃的店也推荐推荐我们啊。”
【生腌绿泡青蛙，红肉刺身，血腌……】
“好啊。”鞠棠笑着推荐：“隔壁有家陕西面不错，面很粗。”
苏远致这才大发慈悲地停下敲键盘的手，注意到他旁边站了这么久的鞠棠。
没有看餐是什么，拿起手机给鞠棠转了一笔账，“好好工作，多放点精力在工作上。”
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鞠棠的正脸一眼。
回到工位上的鞠棠，随手划拉了一下鼠标，电脑屏幕就停留在那则“城市多处小镇野猫聚团死在下水道口，引起市民恐慌”的新闻。
然而鞠棠心思飘忽，没有注意到电脑被动过的痕迹。
鞠棠买的那份餐放凉到了晚上，苏远致都没有打开过。
“是我买的餐不好吃吗？”
来了，开始自我怀疑了。光圈一跳一跳的。
“他闻不到蜜汁腊肉的香味，奶茶的烤香吗?这么没品。”鞠棠边上洗手间边说。
光圈猛地降了一下。
按照鞠棠的第一世，现在就在洗手间哭着反思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咬着一根烟说，“不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