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国的女巫花甲》殷南山

43、妇科男科圣手的宋医生

　　两个人又拿出那份文件袋，里面装着的是一份病人的体检报告。主要的一些医学数据对她们俩来说等同于天书，胡乱看了一番然后决定先放弃。

　　花甲注意到这个体检报告和之前看到的检查报告一样，都出自这个明德医院的宋医师。

　　“咱们要不要去拜访一下他（她）？”花甲和忘川一样，心里都没底。

　　不过李忘川这次有点沉稳，靠在椅背上用手指头摸着嘴唇想了半天说：“你能告诉我，查出来这个季若兰对咱们有什么帮助么？”

　　是啊，难道他俩要找的唐妈妈，何必去趟霍家的浑水。

　　“我觉得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花甲点点头，“但这里面的秘密不都是缠在一块的么？”

　　李忘川锤了锤脑子，忽然一脸不耐烦，拍着靠背说：“唐炙玄这小子这是出差？该不是逃难去了吧？把这一堆萝卜蒿子的事儿留给老子。又要当演员，又要当间谍，这把还得当福尔摩斯呢？老子脑细胞一共就这么点，现在都快用光了！”

　　咦？感觉这个话说得好像自己的当初说得，还真是这样呢。

　　花甲抿着嘴笑而不语，对忘川使劲点点头表达了深刻的同情。

　　最终两个人决定还是去明德医院看看这个姓宋的医生，可是查了一圈全院上下一共两个姓宋的大夫。一个是男科主治大夫，另一个则是产科主治大夫。

　　李忘川狠狠抓了抓头发，恨恨道：“姓宋的大夫都为国家后继有人做贡献啊？季若兰那个德行，是该归谁管？”

　　两个人最后决定还是先去找那个产科大夫，毕竟女同志好接近一点。

　　周一早晨李忘川给她二舅打了个电话，说花甲要去看病。

　　二舅倒也是好说话，直接就批准了。临了还很担心的说：是不是公司的工作太多给她累坏了？治病费用公司承担呀。

　　嗯，工作让她怀孕了！李忘川心里哼了一声，忽然觉得这个想法挺有意思，嘿嘿笑出声来。

　　花甲不明所以，但见惯了她这种喜怒无常的表情，自然也不足为奇了。

　　两个人到了明德医院，忘川立刻给花甲挂了个产科的门诊号。

　　“为什么是我？”花甲虽然没觉得怎样，但那个挂号单上写着：产科，就诊人花甲，就浑身不自在。

　　“这单子要是给我爸看到了，他能千里追杀我。”

　　忘川嘿嘿一笑：“为了你家小糖糖献身算得了什么？况且本来也是你请假么。”

　　到了分诊台，护士眼皮子也没抬一下，问：“怀孕了？”

　　“是呀。”李忘川赶忙回答，然后搀住旁边的花甲，“她，怀了。”

　　“要留还是不留啊？”护士抬头瞥了眼花甲，估计是看她年龄不大，而且还是个女生陪着来的。

　　“留不留不是得问问大夫么？”

　　护士有点不耐烦了，说：“不留就去妇科，要留就在产科。”

　　花甲刚想回答，又被忘川抢先：“必须要留着啊，这可是我们唐家的命根子呢。孩子爸爸刚刚出了事儿，生死未卜的。这个就是我们唐家的命脉。”

　　简直够了，花甲垮着张脸厌恶地盯着忘川，心里骂她一万次：李忘川你不当编剧都可惜了。

　　果然听到这话那个护士态度好了很多，赶紧向里面指了指：“宋主任就在2号诊室，一会儿听我喊你们。她医术挺高明的，绝对能帮你们生下个健康的娃娃。”

　　宋医生是个挺漂亮的女人，不但皮肤细腻白净，而且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花甲坐下她进行了一些常规的询问：月经是不是规律，这次多久没来了。是怎么发现自己怀孕的，怀孕前是否做了备孕工作。

　　花甲支吾应付着，李忘川则努力搜寻有用的信息，不过这里和其他诊室一样，并没有特别的之处。

　　怀孕初期自然没什么特别，除了做检查确认是否怀孕和各项指标外，大夫也没什么可问的。宋大夫很快就结束了问诊，给花甲开了一堆检查的单子。

　　这趟不等于白来？眼看着要起身出去，李忘川忽然一拍桌子指着宋大夫笑着说：“哎呀，宋阿姨啊，我都没认出您来，是我啊。”

　　“你是？”宋大夫当然是不知道李忘川是谁，疑惑地看着她。

　　“我是……季若兰呀！”李忘川急中生智报出晓兰的名字，花甲也赶紧看向大夫。

　　宋大夫很是奇怪：“你是我的患者吗？不好意思，每天面对这么多患者真没有印象了。”

　　李忘川笑得就像街头推销产品的销售：“宋阿姨，您忘了？我在床上躺了十几年，是您给我做的就检查。现在我醒了！”

　　宋大夫更是一头雾水，上下打量李忘川，迟疑地问：“你在床上躺了十几年还能醒来？真是奇迹，而且看你的年纪也不像……”

　　花甲已经快憋出内伤了，李忘川这个家伙编谎话漫无天际的。

　　“你们肯定记错人了，我从没接诊过这样的病人。”

　　“对对对，是她弄错了。不好意思宋大夫，她脑子有点不正常！”说着花甲使劲将忘川向外拉。

　　那宋大夫还不忘嘱咐：“如果是精神方面的问题，需要做产前检查才能备孕，否则可能会影响下一代。你可以再来找我……”

　　话都还没说完，两个人就在诊室门口消失了。

　　跑到院子里，花甲笑得蹲在了地上，李忘川在一旁倒是气鼓鼓地。

　　“我这打探军情好不容易想出来的点子，你可倒好还帮倒忙？知不知道我这脑子都快废了？”

　　“大姐，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在床上躺了十几年？”

　　“为了查案脸都不要了，我容易么我？”李忘川丧着一张脸，又给花甲笑半天。

　　这次并没有探出究竟，花甲拿着宋大夫给开的单子看了半天，一拍脑袋说：“你看上面这个医师签名和季若兰那里的完全不同啊。”

　　可不是么，这个宋大夫写字娟秀公正，很不像大夫的笔迹。而季若兰的那份上面的字迹颇有点气势，不像是个女人写的。

　　难道真的是男科那个宋大夫？

　　“我擦，好好一个大夫干什么去男科啊？”李忘川挠了挠头，“这怎么办？咱们有谁需要去那个地方？”

　　“要不借个人？”

　　小五子！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个不靠谱的家伙，毕竟周围想要再划拉个男生帮忙不那么容易。而他本来就怕李忘川怕得要命，所以是最好的人选。

　　可是跟他一说，就遭到了强烈的反对！

　　“那不行，我还要不要名声了？我还要不要脸了？”小五子气得满脸通红，“这要我妈知道了，还不得把我抓回去做全面检查啊？何况，我跟女朋友怎么交代？跟公司大小姐去检查男科？难道是不想活了么？”

　　李忘川一把拍在小五子头上：“你现在就不想活了！给你免费做个体检有什么不好的？将来生孩子之前不都得检查，你这都省了一笔费用呢。”

　　小五子抱着脑袋哭丧着脸敢怒不敢言，只能点点头表示屈服。

　　第二天李忘川又给二舅帮着花甲和小五子都请了假，二舅表示很纳闷，为什么屋里的人都生病了。

　　电话里还不忘嘱咐：让小五子好好治，千万别回来传染别人。

　　没听过男科能隔空传染的。

　　进了医院给小五子挂好了号，来到分诊台，花甲和忘川差点转头回去。没想到还是昨天那个护士，她怎么又窜到男科门诊来了？

　　看到这两张熟悉的面孔，护士很纳闷，又看了看小五子问：“你们昨天不是产检？怎么今天又来男科？难道是老公好了？”

　　李忘川赶忙摆摆手，一把勾住小五子的脖子笑着解释：“昨天是她，那是我小姑子。今天是我和我老公，他不太行总是不举，我这不也着急了嘛。”

　　小五子看着忘川，眼神中流露出绝望的悲伤。

　　护士很是同情，蔑视地瞅了眼小五子，说：“现在男人啊在外面都可厉害了，一回家就啥啥都不行。”

　　“可不是，就是说嘛！”李忘川打着哈哈，“你看他这怂样，都没几分钟。”

　　护士捂着嘴笑，指着里面说：“没事我们这个宋大夫男科一级棒，一会儿进去好好给看看。”

　　本来诊室是只准一个人陪护，可能因为和护士熟了，人家也没管太多。就是好奇，人家夫妻俩的事儿，这一个怀着孕的跟着掺和什么。

　　这个宋大夫是个年龄不算大的人，估计四十岁左右。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一双眸子雾霭阑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你们谁看病？”看到进来这么多人，大夫有点不高兴，“家属只能进来一个。”

　　李忘川赶紧让花甲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笑着说：“她是孕妇所以先坐着，要看病的是他。”

　　宋大夫奇怪地问：“老婆都怀孕了，怎么还要来看男科？”

　　“不不不，我是他老婆。”

　　宋大夫一脸迷离，显然已经搞不清楚现场的状况了。指着花甲问：“你老公看病，她进来干啥？”

　　忘川还没解释，花甲忽然问：“宋大夫，我是季若兰，你还记得吗？”

　　宋大夫愣了片刻，旋即低下头去低声说：“我不认识什么季若兰，你到外面去等着。”

　　“宋大夫这是我朋友，今天介绍他们过来是因为您医术高明。我在病床上十几年，现在还能怀孕，是不是个奇迹？”

　　“你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们赶紧出去，否则我就叫保安了！”

　　最后是宋大夫将三个人“请”出了诊室，临走时小五子忽然来了精神问：“大夫，我一次只有十几分钟，您看正不正常？”

　　走你的吧，忘川勾住小五子脖子将他拉出去，“你妹的还十几分钟，我看这怂样十几秒都是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