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国的女巫花甲》殷南山

44、重返霍家

　　忘川和花甲有一样的判断，所以白天宋大夫将花甲一行三人请出诊室，晚上就被忘川“请”进了李家小黑屋，这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阴森恐怖不说，十八般刑具那是什么样的都有，看得人都毛骨悚然。

　　花甲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挨个上前察看，还一边摸着一边不断地感叹：“哇，这么大的钩子还能做得这么锋利，技艺太精湛了。”

　　忘川十分得意，显摆道：“不知道吧，我们家这些都是限量版，专业大师定制的呢。”

　　“真的，太令人惊叹了。什么时候引荐一下，能不能帮我也打一套工具。”

　　花甲说的是雕刻工具，忘川自然也是明白的，可是一旁的宋大夫哪里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吓得都快尿裤子了。一脸屎相，不停地哆嗦着。

　　“我，我白天也没说什么，两位女侠，不要这样报复我啊。”

　　她俩自己还聊着欢呢，根本没心听地上那人说啥。

　　“你说这么好的刀口，是怎么弄出来的。我爸也很喜欢这种，应该也给他弄一套。”

　　“没问题，叔叔来了，我送他一套。这东西锋利的很，见血封喉。”

　　宋大夫听完这话就已经尿了，身子哆嗦的跟打摆子一样：“我跟你说，你老公十几分钟就可以了，现在很多男人没有药估计连五分钟都到不了。对，我有药，我免费给你们。”

　　药你个头！李忘川狠狠打了宋大夫脑袋一把，“老子这样体型的，还需要男人吃药？”

　　说着撩开衣服展示了下，那宋大夫赶紧闭上眼睛，哭道：“我啥都没看见，千万别挖我的眼睛啊。”

　　屋里关着这么一位怂包，其余小弟都在旁边暗暗偷笑。没注意，李战道背着手迈步进来。

　　看到宋大夫已经尿了一地不由皱起眉来：“忘川啊，差不多就行了。现在处理这种事很麻烦的，上次弄死那个人刚才解决，你又要搞一个。”

　　李战道的神补刀让宋大夫彻底崩溃了，赶紧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说：“千万别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指着……”

　　“都指着你过活呢，所以你不能有事对吧？”李战道一脚踢开宋大夫，嫌弃地说：“每个人都这么说。实际上有老已火化，下有小是别人的。能不能有点新意？”

　　看来火候差不多了，这个宋大夫现在应该问啥答啥，爷俩这场戏是屡试不爽。花甲虽无意，配合的也很默契。

　　两个姑娘坐在凳子上，喝着可乐吃着爆米花，然后开始进行盘问工作。

　　宋大夫叫宋思礼，原来是季家的家庭医生。后来季家被其他几家“围剿”也算破败了，所以他需要另找份工作。正好明德医院男科有空缺，他也这方面也懂得不少，就勉强留下做了个专科大夫。

　　但实际上季家一直没有断了与他的联系，并且有很多事儿还交代他去做。

　　这个季若兰是吉安娜的女儿，听说当初是因为对霍钟泽爱而不得这才喝药自尽。虽然吉安娜拼劲全力抢救，可因为错过了最佳施救时间，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实际上十几年没醒季若兰基本等于死亡，但他也不知道吉安娜为什么要一直吊着女儿这口气。说实在的，这实际对病人十分残忍。因为虽然她周身不能动，甚至思维也不能动，但说不定会有残存的意识。

　　他只是负责季若兰的身体，其他的再不知道了。

　　“那有个安神的药是怎么回事儿？”花甲想到在民居找到的药物外包装盒。

　　宋思礼费尽心思想了半天说：“我从来没给她开过这样的药啊，本来晓兰就不可能醒来，怎么会给她吃这种药呢？”

　　能了解的内容还是这样一点点，不过总算知道季若兰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李忘川哼道：“真不知道霍钟泽有什么好的？就空有个臭皮囊，让女孩子为他寻死觅活。这个季若兰也真是的，不爱就不爱了呗，自杀个什么劲，听了都来气。”

　　花甲心里当然想着的还是圈圈，毕竟帮唐炙玄找到母亲才是所有行动的目标。

　　“那么，你有没有给一个被毁容的人治疗过？”

　　显然宋思礼停顿了半秒钟，然后摇摇头：“这个没有，我只知道季若兰。”

　　花甲心里着急，蹲在宋思礼眼前问：“你真的不知道吗？”

　　在宋思礼的心目中，花甲与李忘川是一个层级的恶人，所以忽然距离自己这样近是十分恐怖的事。

　　一哆嗦，又尿了。

　　“你一天到晚喝多少水？还是前列腺有问题，怎么尿来尿去的。”李忘川一脸嫌弃。

　　花甲笑嘻嘻地看着他的裆部，说：“没事，我可以找人帮你治好。”

　　宋思礼看看花甲又看看自己的裆部，顿时喊起来：“哎哟，不用不用了，我都说我全说！”

　　他曾经为藏在霍家三楼的怪女人做过检查，她应该是硫酸重度烧伤。当时因为硫酸浓度太高，所以吸进呼吸道一些，导致嗓子和喉咙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这个怪女人除了被烧伤外，精神方面还有些问题，像是受了某种刺激，所以智力回到了五六岁的样子。

　　“被烧成那样，能不受刺激么。”李忘川白了一眼。

　　“那你知道除了霍家，她还有可能在哪儿吗？”

　　宋思礼拼命的回忆，他知道如果自己答不上来，有可能这就是道送命题。可惜搜索了半天仍然没有什么效果，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说：“你们知道霍家三楼有个密室吗？我有一次去就在那里做的检查。”

　　算了，退下吧。

　　花甲失望至极，长长叹了口气。回望了眼忘川，感觉快要哭出来了。

　　回到李忘川家的小别墅里，花甲一遍遍地看着那个监控的录像。带走圈圈的人全副武装，根本看不出什么。

　　可是如果不是程月莲又能是谁呢？夏琼芙的身高，便是穿上二十公分的鞋也达不到这个高度，而且走路也不会这样平稳。

　　那如果真的是程月莲呢？

　　程月莲？程月莲……

　　花甲躺在椅子上睡着了，嘴里不停地念着这个名字。

　　第二天天刚亮，忘川还在自己窝里睡得香，花甲一把推开房门叫醒她：“咱们再去趟霍家吧。”

　　“不去！”忘川翻了个身，把自己藏在被子下面，“你上班去吧，我得睡觉呢。”

　　“我说晚上，咱们晚上去。”花甲两只眼睛熠熠放着光芒，这偷鸡摸狗的事情算是干上瘾了。

　　“好的。”忘川从被子里伸出只手比了个“OK”，然后继续呼呼大睡去了。

　　一白天花甲神不守舍地想着晚上的事儿，导致二舅十分困惑：这看完病以后反倒更不正常了。

　　小五子缩在角落里显得很颓废，也不怎么精神。

　　刚下班，花甲就急匆匆拿起手机给忘川打电话，谁知道她竟然把这事儿忘了，跟着李董事长外出玩去了。

　　电话里还嘱咐她，让小五子送她回家，绝不要单独行动。

　　小五子敢怒不敢言，只得骑着小电驴乖乖把花甲送回家，只是走的时候电驴被人家扣下了。

　　“不行，我还得去接我女朋友呢！”虽然小五子提出了抗议，但反对无效，花甲已经侵染了忘川的恶势力做派，直接拿走。

　　去霍家的路很远，就算打车去了回来也是个问题，所以有个小电驴自然方便很多。加上在那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对里面的事物也十分了解，所以也不会有什么担心的。

　　夏琼芙每天为公司的事儿忙碌，很少回霍家，所以自己这样突然袭击地回去一次，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吃过晚饭后，花甲就骑着小电驴一路直奔霍家。到了小区门口的保卫室，看门的大爷还和她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果然霍家并没什么人，从外面看别墅里面全都黑着灯。门禁的密码没有换，花甲进去后将电驴停在了院子里。

　　可能是听到声音，有个女人跑了出来，花甲认得是这屋里负责日常清扫的阿姨。估计是家里没人，霍家让她在这里看房子的。

　　看是花甲，那女人又回屋了，连个招呼也没打。

　　反正没人，又有大把的时间，花甲索性先去花园里看看自己的雕塑。果然雕塑还在那儿没有动过，走到近处看到上面落了好些灰尘。

　　花甲心疼，用手轻轻掸了掸。

　　回到别墅里面，安静地像与世隔绝了一般。没有光没有声音，花甲也不想明目张胆地打开灯，于是拿着手机照亮。

　　先去了自己住的卧室，除了床单更换过之外，别的并没有改变。转了一圈，她出发向三楼走去，楼梯门依然没锁，一路上去就连两把凳子都还在原来的位置。

　　花甲走进圈圈之前住的密室，里面的灯是全亮的。看来虽然这里不住人，可灯光系统依然没有改动。

　　漫无目的的搜寻，花甲希望自己可以找到新的线索。只是这里还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也没有更多的信息。

　　忽然花甲听到门口有声巨响，心中大惊赶忙跑过去看。门口并无异样，只是感觉那门似乎关的比平时要严实些。

　　花甲上前拉动把手，心中一沉，这门竟然被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