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国的女巫花甲》殷南山

93、找到夏琼芙

　　两人出门花甲打了辆车，程月莲斜睨着她不屑地问：“你这下进了金窝银窝，赚了不少钱吧。”

　　花甲明白她什么意思，连连点头：“对呀对呀，我赚了好多钱呢。身边这些大佬哪个手指头缝剩下点给我不就够吃够喝了？”

　　程月莲知道花甲揶揄她，转过头看向窗外去不再说话。

　　花甲兀自解释：“这是我爸的钱，但比起你还要给父母解决生活费来，我真是差得太远。”

　　程月莲没回头，只是用手指搓了搓鼻子。

　　车停在了霍氏集团写字楼附近，程月莲迟疑地跟着花甲下了车，向上看着黑着灯的那一排窗户问：“你意思……她在这儿？怎么可能？”

　　“我也不确定，但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显然花甲也不确定，但总归是个线索。

　　程月莲卸去伪装的时候是个很沉默与干练的人，某方面跟忘川有那么点点像。忘川可能什么都不会问，而她问清楚了便会义无反顾。

　　办公楼大厦门口的前台已经没人了，花甲和程月莲坐着电梯一路上去。到了办公室的大门外，瞧见门禁已经关上了，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亮光也没有。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人说话的声音都会很小。程月莲压低声音说：“没人嘛，你能进去？”

　　花甲瞪圆了大眼睛：“当然是你能进去啊。”

　　“我？”程月莲对花甲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就放弃了，转过身向大门走去，“你这是逼我犯错误，万一被抓了你要负责任的。我不能有案底、我不能坐牢！”

　　花甲笑而不语，程月莲在夏琼芙身边这么久，怎么可能进不去霍氏集团。这个门禁虽然都有指纹输入，但总也有个密码啥的做个备份。在她当助理的这段日子，肯定早就弄清楚了各种密码。

　　果然程月莲快速按了几个数字，那个大门“啪”一声打开了。

　　“我们又没撬锁，你有密码这是正常进入，做什么牢？”

　　“早晚被你害死！”程月莲轻声说，眼睛却迅速开始在整个区域内搜索。

　　可能因为霍钟泽的事儿，办公室里面看起来十分凋零，很多桌子都已经变得空当当的。财务总监的屋子还被贴了封条。

　　看来安司楠的办法真的管用了，市里应该开始正式调查霍家的案子了。两人又四处看了看，瞧见总经理办公室也贴着封条。

　　“你怎么会觉得夏琼芙在这。”显然程月莲也看到了那个封条，“我还跟着你一起发傻，真是疯了！”

　　两人又把整个办公区域都检查了一边，包括会议室、洽谈室、其他总监的办公室，甚至杂物室。

　　显然一无所获，两人在外面的大厅坐下，这种死般的寂静给人无形的压力。

　　“快走吧，我都想上厕所了。”程月莲说。

　　大概是刚才刚进来，明暗之间的转换让眼睛看不到什么。可现在已经适应了这种光线，花甲似乎看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来！”花甲的声音低沉而急促，然后径直走向总经理办公室。

　　程月莲皱着眉头跟上去，竟然发现总经理门上的封贴是从胶粘的地方启开了。随着轻微的气流，那封条在微微地抖动着。

　　花甲伸手握住门把，小心地向下按门把，可门上了锁。

　　两人对视一眼，程月莲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了银行卡从那门锁的地方插了进去。

　　花甲忍住笑意，用极轻的声音说：“这可就是撬锁了。”

　　“哼，早就被你装进来了。”

　　说话间，程月莲用卡来回捣鼓了一通，那门竟然开了。

　　小心打开门，两人绕开封条走进去，里面是更黑的空间。外面因为写字楼墙体的灯光还有些光线，可里面是拉着窗帘的，所以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但就在总经理办公室后面的那间小屋子的门缝里，露出了微弱的光。

　　果然有人。

　　两人刚要向里走，小屋门被打开了，一个瘦小的声影出现在那。

　　“你俩还真有本事。”

　　站在屋门口说话不阴不阳的人正是夏琼芙。

　　“你怎么知道是我们俩？”花甲不由诧异。

　　旁边程月莲翻了个白眼说：“总经理手机能没有监控视频的APP么？”

　　原来早就被发现了呀，花甲心下了然。

　　“进来吧。”

　　花甲跟着夏琼芙进去，这里原本设计是总经理室里的一个小仓库，被夏琼芙收拾好了当做了个休息室。平时大家都知道这里有个屋，但谁都没进去过。

　　里面空间不算大，也挺宽敞，至少比程月莲的卧室大很多。

　　除了床这里还有张桌子，上面放着个笔记本还有些材料。

　　“你们找我干什么？”夏琼芙坐在凳子上，显得很淡定。

　　程月莲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站在门口的位置，感觉打算随时逃跑。

　　“我就是想问问你找到解决这个五十亿融资的办法了吗？”花甲显得很坦然，也不问以前的事。

　　夏琼芙冷哼了一声：“这是你该或者你能插手的事？蚍蜉戴盆、不自量力。”

　　“那你不也怕出事才藏起来的？”屋里也没什么椅子，花甲就在旁边的床上坐下了。

　　“我这是权宜之计，只有我消失了，这个项目才不会快速前进，你懂吗？”花甲对夏琼芙来说是个必须要消失的情敌，而现在她竟然过得如鱼得水，还有那么多人捧着。

　　花甲瞅了眼站在门口的程月莲，说：“能不能麻烦你回避下，我有点事要跟她说。”

　　程月莲似乎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打开了房门走出去，嘟囔着：“原本我也不想掺和的。”

　　夏琼芙不知道花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警惕地盯着她：“你到底要干什么？”

　　花甲笑道：“我要救霍家，也要救你。”

　　“什么意思？”夏琼芙极为不解，“我需要你救？”

　　两人大概谈了半个多小时，花甲离开的时候夏琼芙很沉默，脸上的表情复杂而凝重。

　　程月莲虽然心生疑虑却也不是个好奇的人，只是跟着花甲默默地离开。

　　晚上两个人挤在程月莲的小床上，都没有睡意。

　　“你明天干什么？不会还要挤在这吧。”程月莲想问，但又不好意思明着问。

　　花甲笑笑：“明天我就离开，真是感谢你让我这么快就找到了夏琼芙。”

　　“你怎么知道她在霍氏？”

　　花甲在黑暗中长叹了口气，说：“就像你说的，夏琼芙也不全然是个坏人。虽然她可能曾经对我起了杀意，但对霍钟泽她一直有着依赖和感动。元旦那天她应该是知道了霍老师在办公室自杀的事，所以就回到霍氏找机会解决问题。她上那些社交网站也应该是想打发时间，但后面有工作了自然也就不上了。其实我不确定的，只是想去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

　　程月莲忽然就被气堵了，怔了半天才说：“就为了你的蛛丝马迹，我就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你知不知道我身上背着什么？不但是我自己还有我父母的命！”

　　“对不起，还有谢谢！”

　　第二天一早花甲就回到了宿舍，舍友们看到她都兴奋极了。现在所有人都在安氏发展的很顺利，自然实习期间也收入不菲，大家都吵着要请花甲去吃大餐。

　　花甲笑着答应着，然后跟着大家一起去了安氏。

　　安司楠看到花甲的时候很诧异，向后看了看问：“你自己来的么？小玄没陪你？”

　　花甲摇摇头淡淡笑道：“我这次来是辞职的，感谢安总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嗯嗯，你身体不好应该休息的。”安司楠点点头。“其实你应该在家多休息几天，现在还没开学呢。”

　　“不，我是想去医院照顾下霍老师，毕竟他是我的老师。”

　　“这事儿……小玄知道吗？”

　　花甲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轻声说：“他不会同意，所以……我也不想征求他的同意。”

　　安司楠看了看手表，沉思片刻说：“一会儿小玄就来上班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大约半个小时后，唐炙玄就奔跑着进了办公室。对于他的迟到，其他人早都见怪不怪了。用人资总监的话说，他哪里还有考勤工资。

　　刚坐下旁边有个助理就挪了过来，指了指安司楠办公室：“老大找你。”

　　唐炙玄坐在那儿思索了会儿，嘴里嘀咕着：“单子都跟的挺好，应该没什么问题。”

　　推开安司楠的门，唐炙玄瞧见花甲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朝他笑。他有点恍惚，即刻退出去又进了一遍。

　　“真的是你？我以为看错了。”可是唐炙玄脸上的欣喜之色转瞬而逝，“你怎么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花甲把腿拿下来，犹豫了下还是张嘴说道：“是我爸让我回来照顾霍老师的，跟谁都没打招呼。”

　　“霍钟泽？”唐炙玄的脸一下冷到了极点，愠怒道：“你去干什么？经过我同意了么？”

　　花甲的表情变得很模糊，她微微眯起眼睛、抿着嘴，似笑非笑的：“我只是照顾自己的老师，有什么问题？你总这么针对霍家真的好吗？而且你不也是霍家人？”

　　“胡说！”唐炙玄怒不可遏，顾不得这是在安司楠的办公室，“我不是霍家人，我姓唐！花甲你什么意思？”

　　花甲冷笑了下，“没什么意思，难道霍家走到今天这步，你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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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时间有点忙，快过年了对于我这种人来说的确有点忙。但实际已经基本上完稿了，还需要修改一下。谢谢大家的支持，哪怕只有一个人我也会更完。（话说都写完了还不更，没人看是不是也得更完？）
下面还储备了一本，但那本可能更慢，但比这本还要心血。所以……希望大家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