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贾保命日常（三国）》丹青笔墨

50、50

　　贾白一大早就和张绣郭嘉一起去整肃军队了，不知道自己离开后，贾诩来了一趟。

　　贾诩：“……”

　　贾诩听完贾石的陈述，也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闺女这是被人带歪了呀！

　　贾双之前也提过郭嘉，但贾双被郭嘉笼络了，很多事情不清楚，所以没说到点子上。

　　在贾双的描述里，郭嘉就是贾白偶然认识的一个爱酒郎君，贾白在并州经营酒肆时，也接待过外人，所以贾诩便将郭嘉等同那些人，他觉得贾白或许是遇到什么变故才会这样，郭嘉最多算路人，或者即便和贾白做的事有关，也不是主导，没把他列为重点。

　　贾石则不一样了。
　　贾石不仅协助贾白经营情报网，还一直在贾白身边保护她，贾白的事情贾石基本知道，贾石虽不知郭嘉整体布局，以及他对贾白产生的影响，可作为主要负责人之一，贾石只要把自己干过的事，和眼中所见无遗漏地告诉贾诩，就足够贾诩把事情复原了。

　　郭嘉布局且不提，有一点贾诩可以确定——要没有郭嘉，自己闺女即便对世情有感，也绝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但贾诩没直接找郭嘉，贾白都歪成这样了，现在找郭嘉麻烦不是把贾白再往郭嘉那里推吗？

　　就比如耶耶你不支持我就算了还动我的人？！
　　没爱了！
　　我要离家出走！

　　以郭嘉的搞事能力，贾诩一点都不怀疑他能这么干——凭贾白手里那点人，就敢谋划长安一带，可见是个艺高人胆大的。

　　所以在收拾郭嘉前，贾诩打算在贾白这里在使点劲。
　　比如：白，你觉得郭嘉怎么样？他真的值得你信任吗？你们不过相识数月，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郭嘉是不是另有所图呢？你想你这么小，为何他偏偏与你一起，难道不是觉得你好糊弄？
　　就算这些不行吧，贾诩还可以说。
　　白，你是女子，你们之间不够坦诚，没有一个才华横溢的郎君会屈居女子之下，与其让他之后抛弃你，不如你先抛弃他？
　　……
　　诸如此类离间之言，总能让贾白心有缝隙的。
　　只要贾白这里撬动了，甚至不需要动郭嘉那里——贾诩心知，越有才华的人，越受不了不受信任，只要郭嘉察觉出贾白动摇，转头就能走。

　　没收拾到人，贾诩是不会让郭嘉走的。
　　但收拾瓦楞怕伤了玉瓶，收拾郭嘉前，得先把他和贾白分开了，才好各个击破。

　　听贾双说贾白和郭嘉张绣一起去军中，贾诩敲了敲扇子：“是吗？那我也去看看。”

　　贾诩来的时候，贾白的私兵已经将违反军规的士兵捉出来绑好了，郭嘉正宣读他们犯的军规，这些人还想狡辩，可就他们的狡辩能力，怎么可能在郭嘉面前狡辩成功？不过几句话就被戳破了，还被拉出背后之人。

　　“看来你们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才胆敢屡犯我的规矩。”贾白目光冰冷地巡视犯事之人，“史御，按军法处置。”

　　史御正是之前比试中胜出的五人之一。
　　贾白被封为校尉，他也水涨船高，领了校督一职，听到贾白的话，史御立刻将贾白眼前第一批人砍了。

　　这批人人头落地，军中瞬间鸦雀无声。
　　贾白之前只打板子，没杀过人，士兵多少觉得贾白好说话，虽明面上不敢冒犯，心里还存有侥幸。
　　现见贾白发作，士兵们心中侥幸消失，对贾白真正敬畏起来。

　　“继续。”一片安静中，贾白道。
　　第二批人和第一批人不一样，是属于被怂恿的新犯，或者二次犯，故而只打板子就行。
　　郭嘉依旧将他们所犯过错宣之与众，等郭嘉宣完，史御便按照军法给人打板子，一犯三十；二犯八十。

　　哀叫声顿时不绝。

　　在这些人被打板子时，贾白视线落在第三批人上面。
　　这批人正是原洛阳士兵，他们是刚刚被郭嘉揪出来怂恿凉并士兵的背后人。
　　这批人比凉并士兵更可恶，凉并士兵或许本可以压制自己恶念，却被这些人引诱，不把他们解决，事就不算落定。

　　“动摇军心者，何罪？”贾白问道。
　　“斩立决。”郭嘉答道。
　　在军队中，有些过错是可以从轻发落；有些则是没有回转余地的。
　　动摇军心，就是属于没有回转余地的。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听到郭嘉说斩立决，这些人立刻求饶，他们之所以怂恿凉并士兵犯事，不就是自己怕死吗？甚至还狡辩道：“那些都是污蔑，小的万万没有和他们说过那些话！”

　　这里的他们指的是犯事的凉并士兵。
　　已经砍头的凉并士兵不能反驳。
　　但还有被打的一波呢。
　　听到原洛阳士兵们推卸责任，一名并州士兵立刻怒道：“张三，干你老子的！要不是你和我说将军岁小，跟着将军没面子，老子会气不顺抢王波的粮？”
　　这名并州士兵说的王波，是胡珍驻军时新征收进来的士兵。

　　“就是就是！”另一名凉州士兵岩大不顾被打，也指出人：“林六！别想推卸责任！我们唠嗑时候是晚上，为了和你出去我还和李顺报告过了！”

　　李顺是贾白安插在军队里的自己人，在军队中担任什长，管十到二十人，岩大正是他手下的士兵。
　　李顺从队伍里出来，证明这名凉州士兵没说慌。

　　“就…… 就算你和我出去了。”林六狡辩道，“也不能说我怂恿你啊，就不能是你自己想干吗？我还劝你别这么干呢！没想到没成功，你还是这么干了。”
　　林六不仅不认岩大的指责，还倒打一耙，给自己立了个人设。

　　凉并士兵：“？？？”

　　没想到林六能这么无耻的凉并士兵大骂道：“他奶奶娘的！将军这里衣食无忧，谁想要离开啊！要不是你和我说，牛将军在，将军不敢重罚我们！我又手痒，才不去占这个便宜呢*&（&（（……*%”
　　一连串凉州地方方言从这名凉州士兵嘴里飙出，大意是混蛋、王八，龟儿子，我倒了八辈子霉才认识你，你们中原果然没好人，有机会我一定砍死你……之类的。

　　“他说的什么，你听懂了吗？”郭嘉悄悄问贾白。
　　贾白：“…… ”

　　听懂一半的贾白小声回道：“这不重要，是不是该让准备的人出来了，（凉并）士兵情绪激动，下次应该不会这么傻再被怂恿了。”

　　郭嘉：就是好奇嘛
　　毕竟这个凉州士兵一骂，不少士兵都用看仇人的眼神看被拉出来洛阳士兵，郭嘉想知道他说了什么这么有效果？

　　就是激发了地域偏见。
　　谁让在洛阳混日子的士兵见识多广，和董卓的兵合兵后，凉并士兵没少被忽悠，如今这个凉州士兵一骂，让不少凉并士兵想起之前被占小便宜的事，脸色顿时不好起来。

　　郭嘉还是有点想知道岩大说了什么，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所以郭嘉按下好奇心，比了个动作，这是一个事先约定好的暗号。

　　收到暗号后，一名其貌不扬的士兵出列道，“报告将军，林六和岩大的话我恰好听见了。”
　　“你怎么会听见？”贾白问道。
　　这名士兵无辜道：“将军，我那会在上茅厕，他们就和我隔着一棵树，我脱了裤子不好见人，所以没出声，但他们说的我听的一清二楚。”
　　“他们说了什么，你如实道来。”
　　这名士兵将林六和岩大话复述了一遍。
　　林六还想再辩，说这名士兵是和岩大关系好才替他说话。

　　他这么一说话，又有一名高个的士兵道：“报告将军，我也听见了。”
　　贾白也问他原因。
　　这名士兵不好意思道：“将军，那天我衣服湿了，想找个高点的地方吹点风，就爬上树了，他们说话的时候，我正在树上呢。”

　　林六：？？？

　　林六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背，说点坏话都被这么多人听见？
　　他哪里知道他周围约每六个就有一个贾白私兵，这些私兵原本还是搞情报的，后面还跟着郭嘉一起阻击了长安的斥候、粮草、传信士兵……各个心思灵活有眼力见。
　　他那么点小心思哪里能瞒得住人？
　　第一次抱怨贾白规矩多时就被贾白的人划黄线监视了。
　　之所以没立马收拾是因为还在考察期，在考察期，林六是有机会让黄线消失的，他显然没做到。

　　和林六一样的人还有三十几个，这三十几个人都被贾白的人你一句我一言说出他们暗中一举一动，令他们辩无可辨后，才算把他们罪责落实。

　　三十几人对着贾白求饶不已，贾白不理会，直接叫史御处置了。
　　众士兵：“…… ”

　　经过这么一回后，士兵们心中浮动和侥幸消失，恨不得对贾白言听计从以表忠心。
　　其实除去个别，士兵还是愿意在贾白这里为她效力的，贾白管饱管暖还管伤，基本条件比其它地方好多了。

　　即便凉并士兵，不少也觉得贾白这里好。
　　凉并士兵生来就是强盗吗？
　　不是，只因大环境如此。
　　上面将军尊崇弱肉强食，底层士兵遭到欺凌上面是不会管的——不表现凶悍点，得被人抢啊！
　　这种情况下，可不就会恃强凌弱了吗？
　　贾白禁止他们行为，同时给他们提供不用恃强凌弱还能吃好喝好的环境，大部分人自会收敛：犯事没好处，不犯事有吃有喝，干嘛费那个劲呢？
　　至于洛阳士兵，虽大多处事圆滑，真正坏心的也就那么些，抓出来就没事了。剩下的即便有些小心思，见到前车之鉴，也会紧着皮；想得多的，或许还意识到军中有贾白眼线，就更不敢动了。
　　而新兵们，贾白替他们解决欺凌问题，又提供良好环境，这些人的衷心度已经不下贾白私兵了，贾白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一点意见也没有，有些表现优秀的，还被贾白的人发展成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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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白私兵N：主家，TT长的真好，不收亏了！
贾白：行的吧。
论如何把一整个军队同化成私军？
挖墙角的人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