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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可我想你的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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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我远点!”
楼渡后退一步,两人隔了半米。
“再远点!”
楼渡又后退一小步,两人隔了一米。
“他们这是玩什么?”胡纳奥拉扯过路过的辛害,对着前面两个人指指点点,小声问。
辛害刚从饭堂里出来,看着谢忱指着楼渡,又点了点离他几米开外的地方,让楼渡走那去。
楼渡也依着走到了谢忱指定地点,看着他。
“可能是楼先生惹哥不高兴了吧?!”辛害心痒痒不能告诉胡纳奥两人的现状,只好含糊点到,能不能体会,就靠胡纳奥自己了!
“可是,楼先生不是学长的领导吗?”
跟领导闹脾气,不会被开吗?
胡纳奥担忧地看着谢忱。
谢忱丝毫不慌,背过身躯整理着东西,时不时往后看。
楼渡就趁着谢忱背过身时靠近他。
活脱脱玩成了一二三木头人不准动。
“额……”辛害望着再明显不过的两人,又同情的看了看胡纳奥。
难怪你追不到女朋友,是有原因的!
“???”胡纳奥看着辛害报以同情的目光,花和尚摸不着头脑。
“哥,楼先生吃饭了!”辛害也不走上前,朝两人喊了一声,拉着胡纳奥转身跑了。
胡纳奥回头见谢忱发现楼渡走近,立马皱起眉头插着腰。
来到饭堂,谢忱先进了门,挑了个好位子,坐在辛害和胡纳奥中间。
胡纳奥端着碗发觉有人抢了自己的位子,颤颤巍巍坐在了楼渡边上。
辛害圆滚滚的脑袋看了看谢忱,瞅了瞅将军。
“哥,我今天学做了糖醋排骨,你尝尝是不是这个味!”辛害努力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打破饭桌上的寂静。
胡纳奥开了电视,转到了娱乐频道。
“让我们来看看小有热度的《杀伐》即将开播,官方也发出了第三支预告片”
《杀伐》是一个大型古装剧,四人抬头望着只有一分钟多的预告片,大制作画面精良得没话说,讲的是将军和公主爱恨情仇的故事。
“《杀伐》的女主壶玉接受了我们的采访。”
“是漂亮姐姐!”辛害叼着嘴里的筷子,指着画面中的人。
“《杀伐》即将播出,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那壶玉在《杀伐》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在《杀伐》里,我饰演的是长公主,她其实从出生就背负着很大的责任,她虽然与将军相爱,但身为皇室公主,又要面临一系列的艰难,我觉得是一个非常复杂、多元的人物!”
“那壶玉在这部戏里演的过瘾吗?”
“当然,不管是服装道具还是场景都是十分严谨精良的,都让我觉得我就是她,我就是一位出生在皇室贵族的公主,当面临选择时我往往也会带入自己!”
“姐姐太棒了!我要追剧!”辛害看着画面上的打斗场景,期待地叫到。
“不准看。”
众人的目光还集中在电视机上,楼渡冷冷一声,特别醒目。
“楼先生……”辛害不知道将军是怎么了,一回头就对上他黑着的一张脸,“为什么……”
“我不喜欢她。”
“唔……”
辛害瞪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望向谢忱,谢忱奇怪地看着楼渡。
一个明星罢了,怎么突然这么忌讳?
“没事,辛害想看晚上来我房间,我们一起看!”谢忱瞪了眼楼渡,默默辛害的头。
“好~”
辛害看了眼不说话的将军,对着谢忱小鸡点头。
楼渡周围的气场一度达到冰点,辛害害怕的赶紧吃完饭拉着胡纳奥就跑。
“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饭桌上又只有谢忱和楼渡两人,谢忱咬着筷子,电视机里的娱乐节目已经变成了长时间的广告。
按理说,是个男的,都会对壶玉这种类型十分感兴趣,在大学期间,谢忱就有一段时间跟着室友了解过壶玉,也看过她的戏。
当时,室友是这么夸她的。
“人前优雅大方,人后温柔可人,这完全是我的理想对象好吗!”
谢忱一开口就接收到了楼渡冷冰冰的目光。
咋的,壶玉跟你有仇?
谢忱闪躲着眼睛,说实话楼渡这个样子有些吓人。
“她不好看?”
“没你好看!”
大哥,他是男的,性别都不同怎么比较!
“她不温柔?”
“没你温柔!”
大哥,你是不是对“温柔”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她不可爱?不许说我可爱!”
“……”
谢忱断了楼渡的后路,楼渡无话可说,只好抓住谢忱的手,强硬地说道:“我不喜欢她!”
没有任何理由,就是不喜欢!
将军就是任性!
“我只喜欢你!”
这句话大可不必!
谢忱收回手,眼神四处游荡。
“那什么,我去洗碗了!”
舒坦的日子总是过得如此之快,将军庙步入正轨,每天都有序的进行着营业,知道将军庙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家都很新奇的面对和接受了楼渡将军的威名,甚至有些人一查家谱,可能还跟楼渡有些远亲关系。
谢忱在晚上拿到了电视台剪辑好的视频,在辛害和楼渡面前郑重其事地播放了一遍。
果然是大制作,画面精良,谢忱觉得自己在镜头面前还挺帅的,欣然接受了辛害的夸奖,心情舒畅的进入了梦乡。
“滚滚,你别闹!”谢忱盘起袖子,两只手沾满面粉,手里的面团揉成球。
滚滚在谢忱脚下跑来跑去,抱着谢忱的小腿,吐着舌头看着他手中的面团,也想玩。
“你可不能动,打翻了你可就要被我拖去洗澡了!”谢忱警告道,又揉着一个小面团。
“阿忱,你怎么在这?”夫人路过厨房,瞧见里头灯还亮着,有个人影。
现在正是晚饭后,按理说应该没人在里面。
“楼夫人!”
“汪汪”
“滚滚也在这啊!”楼夫人走上前摸摸滚滚的头,看着谢忱揉的小面团子一个一个。
“你这是要做汤圆?”楼夫人惊讶问道,“不是已经过了元宵?”
“楼渡不是今日回来嘛,他信里说身在边关不曾过节,我就想着做些汤圆给他接风。”
“你倒是有心了,”楼夫人笑道,“只不过这么晚了还不见人,说不定是迟了。”
“没事!先留着,估摸着就是这几日!”
送走夫人,滚滚不闹腾了,趴在谢忱身边听他说话。
“你说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来?”谢忱看了看门口,他还特地差下人去城门处等着,军队一来就跑回来报一声,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
“不会真的迟了?”
“不是说好了今日的吗?”
“要是来晚了我就把这些都吃了!不给他留!”
谢忱赌气似的揉着团子,见滚滚也不理他了,在边上打着瞌睡。
“哦?那我可得要快些了!”
从门边探出一个脑袋,嬉笑的看着里面的人挂着不开心的脸。
谢忱听这声音眼前一亮,手中一重,团子变成了面饼。
“你怎么……”谢忱挪几步望着后面也没见报信的人。
“我让他回去了。”楼渡跨进门,走到谢忱身边,踢走了边上的滚滚,“也是可怜,大半夜的还要在城门口吹冷风!”
“那还不是谁来得这么晚?”谢忱继续揉着团子,砧板上已经有四排的团子了,大大小小,没个规律。
“怪谁?”谢忱嗔了一眼楼渡。
“汪汪!”滚滚被挤到,挣扎着从楼渡的脚边跑走。
“怪我!怪我!”楼渡笑着收下了责怪,净了手,“需要帮忙吗?”
谢忱看着自觉地楼渡,心情变好,“那就委屈楼将军生个火吧!”
“哈哈!好!”
楼渡听得这声“将军”十分舒适,欣然蹲下来生火。
一锅小团子被热气哄着,飘在了水面上。
谢忱拿着勺子一捞。
两碗小圆子加点糖,撒点桂花,也像个这么回事。
谢忱拍拍手:“去外面小院子里吃吧?”
楼渡:“我来!”
楼渡端着盘子不察觉的抖了抖,立马被谢忱发现。
“怎么了?”
“没事,之前不小心受了点伤”楼渡侧身望着谢忱担忧的眸子安慰。
“那还是我来吧!”谢忱急忙想接过,要是伤势加重就不好了!
却被楼渡轻巧地躲过去,“这点伤不算什么。”
楼渡摇头。
“别逞强!让我看看,伤哪呢?”谢忱没办法只好先查看楼渡的伤势,拽着楼渡的袖口往上撩。
“噗嗤”
“笑什么?”
楼渡看着谢忱担忧不止的表情,笑出了声。
谢忱看着楼渡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头雾水。
楼渡见谢忱停下动作来,亲昵地凑到他耳边,温言酥语:“殿下,臣身上这次可是添了好多伤呢!”
“殿下要臣脱了一一查看吗?”
温热的鼻息扑向敏感的耳垂,谢忱浑身抖了下,望着楼渡的眼迷离,红了整张脸。
流氓!
楼渡看着一下惊醒、眼神慌乱四处闪躲,似乎是找着什么的谢忱匆匆喊了声“滚滚”,率先出了厨房。
两人裹着厚重的披风坐在小庭院的石座上赏月,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除了月不圆,天渐冷。
“怎么晚了这么多时辰才到?”
谢忱托着脸看楼渡悉悉索索赞不绝口地吃完小圆子,嘴角掩饰不住着笑意。
“路上耽搁了,清理了些障碍。”楼渡说的是土匪,占据了北方大片山岭。
但楼渡似乎不想细说,他可不想让谢忱又开始担心自己的伤势。
小忱儿要是再问起,他就要二话不说当场脱光了。
“你说的跟扫地似的。”谢忱轻笑。
“可不是吗,”楼渡挨着谢忱边上的石凳坐下,抓住他的手往回拉,“手怎么是凉的?”
说着,楼渡捧着谢忱的手哈着气蹉。
“哈哈,痒!”热气蹭过冰凉的肌肤,谢忱笑的忍不住缩回手。
可他的力气怎敌的了一个习武之人,被楼渡死死拽在手里,不一会就热了起来。
“这些日子……可有想我?”
楼渡拽住谢忱的两只手,轻轻一拉,两人靠的很近,楼渡都能瞧见谢忱眼上根根分明的睫毛,蒲扇着。
谢忱一下被楼渡拉近,只觉得两人这个样子过于暧昧,况且现在还是在小院子里,一不小心就会传入楼夫人耳朵里,连忙撇开脸,环顾四周。
“没有,夫子授的功课太多都来不及学。”
“哦?真不曾想我?”楼渡再一次拉近谢忱的身子,这次谢忱的鼻尖已经凑到了楼渡的鼻尖。
“不曾!”
楼渡察觉到谢忱的不安,又拉远了两人的距离,两只眼瞟了一圈。
“可我想你的紧。”
楼渡这次不拉他了,改自己往前蹭,就像滚滚撒娇一样,把脑袋递过去给谢忱摸。
“噗,多大的人了。”谢忱看着楼渡一脸委屈的样子哪还有军队里的威严之风,伸出一只手顺着楼渡的意思摸了摸。
“忱哥哥真好~”
谢忱怔了一下,只见楼渡敞开了笑,弯腰俯身在自己怀里,仰头看着自己。
“你、你也不害臊!”谢忱话都说不清了,往后挪了挪,可石凳就这么大,差点仰身摔下去。
还好楼渡反应快,伸手环住了谢忱的腰。
“不害臊!”
楼渡抱紧谢忱,整个人埋进了他的怀里,任谢忱怎么推搡都没法。
“你快起来!”谢忱望了望四周,只有滚滚,“别让人瞧了去。”
“瞧去了又怎样?”楼渡不肯起,闷声道,还蹭了蹭,“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怕什么?”
“胡说,谁是你的了?”谢忱一愣,脸上一红,锤了下楼渡的背。
楼渡仰起头,笑眼盈盈,蹭着谢忱的下巴,“殿下进楼府的时候莫不是忘了我说了什么?”
谢忱清浅的眸子捕捉到楼渡的调戏之意,细细想了想,便听楼渡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又念了一次当年的话。
“以后你就是我们楼府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