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洞》也柜门

8、第 8 章

　　乌野高中vs白鸟泽学园高中的第五局，月岛萤拦网时手指撕裂，血流不止，无奈暂时下场，到医务室包扎。

　　他一向冷淡凡事无所谓的样子，今天却突破自己，也打破了别人对他的印象。

　　执拗地、执着地、敏捷地、绝对不让球轻易通过拦网的防守，将压力不断施加给对手，一点一点，渗透烦闷和焦躁，最终迎来了恭候多时的破绽。
　　“我怎么可能赢得了牛若呢，”自嘲的下一句斗志满满：“只不过，想要拦下几球罢了。”
　　——他做到了。
　　——全场震惊、欢呼。
　　拦下牛岛若利的球的时候，月岛萤心中的激动与满足溢于言表，这一瞬间，就是他真正迷恋上排球的时候。
　　平生第一次，月岛萤奋力握拳，大吼：“太好了！！！”

　　乌野众、月岛哥哥：！！！
　　这家伙，真的是月岛吗？！！
　　真的是那个淡定冷静的月岛吗？！！！

　　乌野士气大涨，与白鸟泽纠缠到第五局。
　　决胜局。
　　作为乌野拦网主力的月岛萤却因伤暂时下场，语气淡然好像不太在意的样子，转身后咬紧的牙关证明心有不甘。
　　坐在医务室的椅子上短暂休息，陌生又有点熟悉的清悦嗓音伴着开门声传入月岛萤的耳中。
　　“哟，还真是狼狈呢。”
　　来人向前一步，医务室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明亮而清晰。
　　月岛萤不爽地抬头望去，看清楚后表情化为犹豫与惊诧。
　　黑色长发扎成马尾坠在身后，五官精致，黑框眼镜后浅金色的眼睛清澈漂亮，虽然做女装打扮毫无违和感，月岛萤却敏锐地察觉到并非女性。
　　陌生又熟悉的样子，是记忆中的，他吗？
　　这种感觉，不会错的。
　　月岛萤很快恢复淡然，开口语调嘲讽：“这不是小公主吗？不对，现在是大公主了吧。”
　　“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人，即莫岚。
　　莫岚走近月岛萤，打量了几眼后，粲然一笑，回道：“当然是来看我的小男友呀。”

　　陌生又熟悉的称谓，带来恍如隔世的虚幻感，月岛萤的思绪不禁回到从前，那时候他二年级，莫岚和他同班。
　　小孩子嘛，心思单纯地认为长得最好看的就是小公主，最帅气的就是小王子。
　　莫岚小时候黑发白肤，如洋娃娃般精雕细琢，班上没有人比他好看，再加上莫岚时常被妈妈做女装打扮，迷了小学中多少男男女女的心，于是毫无争议地被评为小公主。
　　月岛萤因优越的身高和初显秀气清俊的脸，被评为小王子的候选人之一。
　　没错，小王子的评选不存在类似莫岚这样具有压倒性优势的选手，所以班里总计民选出了三个小王子候选人。
　　月岛萤知道自己是其中之一，但从来不会在意。
　　他很清醒，不会认为自己是什么王子，不过是个平民罢了。
　　性格恶劣，不喜欢与人交往。除了成绩好点、个子高点、比同龄人成熟一点，也没有其它优点。
　　月岛萤不过是个比较优秀的普通人。
　　从来不是什么高贵的王子。
　　也不想和人见人爱的小公主扯上关系。
　　他承认小公主很好看，但也仅此而已。
　　他有洁癖，不喜欢总被人起哄八卦，明明他和小公主那时候没有实际关系。
　　要说开始产生交集，大概是那一次吧……
　　真的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没必要再记得。

　　月岛萤收回思绪，不管内心是何感受，面上不服输地嘲讽脸，淡然反驳道：“谁是你的小男友啊，我不记得有这件事。”
　　莫岚蹲下身，视线较月岛萤稍低，垂眉敛目，伤感道：“原来我不在的这几年里，月君已经有新欢了。”
　　从月岛萤的角度看，莫岚微颤的眼睫可怜可爱，嗓音入耳有些低沉，传递着主人消极不佳的情绪。
　　月岛萤不自觉心里一揪，解释的话脱口而出：“没有。”
　　既然已经说出口，月岛萤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怕会被莫岚嘲笑。
　　“我对那种事没兴趣。”
　　莫岚点头应声：“哦。”
　　没有嘲笑，月岛萤有些诧异，但仍然火大，这家伙就这样简简单单回应吗？
　　可恶。
　　月岛萤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恼火个什么劲儿，只觉得遇到莫岚果然没好事，轻易就挑起他的情绪。

　　莫岚伸手戳戳月岛萤被纱布包扎起来的右手，轻声说：“疼吗？”
　　月岛萤内心纷乱的情绪被安抚，有些别扭地回道：“还好。”
　　真不习惯，和这家伙如此平和的对话。
　　莫岚轻触纱布下的手指，喃喃道：“今天的月君真帅气，我全都看到了哦。”
　　月岛萤嘴上没有回话，心里却不禁羞涩得意，这家伙有时候，还是会说些中听的话嘛。
　　这样想着，月岛萤面色缓和了些，正想给莫岚露个好脸，却听到这家伙继续说道——
　　“那样激动到大吼的月君，百年难得一见吧，还好我没有错过。”
　　揶揄炫耀的样子，瞬间僵硬了月岛萤嘴边想要勾起的弧度，取而代之的是阴森森的表情和语气，一字一顿道：
　　“闭、嘴。”
　　莫岚丝毫不惧，抬手虚指月岛萤的脸，回道：“你才是闭嘴吧，不疼吗？”
　　“面无血色，嘴唇都发白了哦。”
　　月岛萤沉默，撕裂伤加脱臼，怎么会不疼，一直在强撑罢了。
　　他不喜欢在别人面前露出弱势的姿态，那也太逊了。

　　“我回去了。”莫岚站起身，对月岛萤挥挥手。
　　“你……”月岛萤皱眉，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留下他吗？还是要个联系方式？
　　最终月岛萤什么也没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莫岚向门口走去。
　　莫岚停下脚步，月岛萤的心跟着悬起。
　　“我会在观众席上，等待月君的归来。来得及的话，大概会像……王者归来？”
　　“超酷的。”

　　月岛萤嘴角勾起一抹清爽的笑，难得不是平常嘲讽拉仇恨的假笑。
　　莫岚的背影渐渐远去，月岛萤轻嗤道：“还是这样任性呢。”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亲近时毫无隔阂，离开时毫无预警。
　　这样的把戏，现在也没玩腻吗？
　　月岛萤闭上双眼，莫岚的音容笑貌一一浮现在眼前，小时候穿公主裙的莫岚、拉着衣袖躲在他身后的莫岚、好久不见突然出现的莫岚……

　　“烦死了。”

　　再次睁开眼睛，月岛萤消除所有杂念，乌野与白鸟泽的决胜局仍在进行中，虽然他暂时不能上场，但也绝不能松懈。
　　冷静、理智，才是月岛萤。
　　现在最该思考的，是回到球场上后他应该做些什么，其它所有的一切，都要暂时抛下。

　　碎碎念：医务室的其他人被我浮云了（远目）。

　　【第18章】月岛萤（2）
　　莫岚挨着及川彻坐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比赛场地中比分14vs14。
　　“乌野被逼到绝境了，眼镜君也不在。要如何应付赛点呢？”
　　及川彻显然看出了局势对乌野不利，现在乌野众全凭毅力和决心在坚持防守。
　　“仅仅是防守，就已经很吃力了啊。”

　　场上，乌野众异口同声：球还没有落地！
　　他们用身体将球不断接起，与地板碰撞的伤痛不值一提，就这样坚持着、坚持着，无论是球还是毅力，在如此重要的时刻都不能断啊。
　　……
　　哨声响起，白鸟泽得一分，15vs14。
　　乌野真的没有退路了，再失一分，即为败北。
　　“不要向下看！排球，是永远积极向上的运动！”
　　乌养教练的吼声振聋发聩，唤醒了陷入低迷状态的乌野众的斗志。

　　月岛萤在此刻归来，小跑到乌养教练面前申请上场。
　　一向平平的语气因说话速度过快显得有些急切，思路清晰条理分明显然一早就打好了草稿：
　　“血已经止住了，脱臼的位置也牢牢固定住了。因为受伤的部位是小拇指，所以对发挥的影响降到了最低！”
　　乌养教练愕然，没想到有一天月岛会表现出如此迫切地想要上场的欲望。
　　今天的月岛萤实在是，出乎乌野众意料。

　　月岛萤回到场上，乌野二年级选手田中龙之介热血道：“你小子这一出场，简直就像英雄归来啊！”
　　月岛萤没有理会“多余废话”，简单扶正眼镜后，语气平平道：“那个…关于三人拦网的时机……”
　　这家伙，真够冷静的。
　　乌野众围成一圈，简单交流讨论后，队长大地泽村加油打气道：“大家要坚持奋斗到最后一刻哦！”
　　乌野众齐声回应：“好！”

　　战斗继续打响。

　　月岛萤冷静发挥，拦下牛岛若利的击球。
　　“一次触球！”
　　乌野众接球，反击。珍惜每一个队友创造的机会。

　　观众席上，及川彻双手插兜，跷二郎腿的姿势意外好看，丝毫不损优越的气质。“那个眼睛君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上次青城西叶与乌野交战时，月岛萤还远远不到现在的拦网水平。
　　“那时候，我还以为他就是个脑袋灵活爱耍小聪明的大高个呢。”
　　莫岚呵呵笑笑，“月君也是会成长的。”
　　“为了向更好的成绩冲击，所有人都在寻求自我的突破吧，然后合为团队，变得更加强大。”

　　场上比分再次拉锯，乌野和白鸟泽你一分我一分，战况胶着。

　　已经没有进攻以外的其他选择了，所有人拼尽全力，专注肃穆，场下观众热血沸腾，心脏随着激烈的比赛跳动。

　　当牛岛若利再次扣球时，乌野方三人拦网没有采取之前的封锁斜线球方向，而是选择封死直线球方向。
　　这是用一整局比赛甚至更大的代价精心为牛岛若利布下的“陷阱”，今天，乌野方拦了数十次的三人拦网，总是在直线球一侧故意留下缺口， ‘只有直线球方向才能顺利发动进攻’的认知，牛岛若利一定心知肚明。
　　然而，明明姿势已经完全变形，牛岛若利却能够在最后一刻将球路改为斜线方向，这样的强大无需言语说明，像一座大山似的带给乌野方巨大压力。
　　这绝不是个人能够战胜的，所幸乌野方有队友将尚未落地的球连接起来。
　　影山飞雄、
　　大地泽村、
　　旭
　　中龙

　　最后，乌野方同时性多人进攻，迷惑对方防守、寻找可乘之机，日向翔阳高高跳起，瞄准空缺大力一击……
　　得分！

　　全场静默数秒后，裁判的哨声打破宁静。
　　19vs21，乌野高中胜利。

　　观众席上支持乌野高中的人们爆发出迟来的欢呼声，场上三年级的乌野选手激动相拥，等待太久，在最后一年他们终于见到了胜利的这一天。
　　眼泪和呐喊必不可少。
　　二年级热血选手抱住呆呆看着反应剧烈的学长们的一年级选手，

　　极尽个人能力是一种强大，摸索新的战术也是一种强大，正因为如此，才会出现丰富多彩的进攻和防守。

　　“牛若你这混蛋，脸上倒是表现地再不甘心一点啊喂。”及川彻双手环抱在胸前，郁闷地盯着面无表情归队的牛岛若利。

　　“影山这家伙防守的一球打得太漂亮，看得我实在是不爽。”

　　“好啦，快回去吧，打死我都不想看什么颁奖仪式呢。”

　　乌野赢，不管别人怎么说，这次的mvp就是你。

　　男厕所，洗脸。
　　奖状，奖杯，奖牌，优胜，宫城县立乌野高等学校。
　　春高

　　一年三组，日向
　　一年五组，仁花

　　我们赢了，
　　孤爪研磨
　　太好了呢！

　　及川：莫岚，走吧。

　　月岛看向观众席，没有看到那人，笑容收敛。虽然意料之中，还是有点失望。
　　“月，比赛赢了，你不开心吗？”
　　“忠，我看到小公主了。”
　　“小公主！”忠激动喜悦。

　　忠很早以前就听说过小公主，但那样的人，和平凡的他不会有交集的吧。
　　然而命运就是如此奇妙。
　　那一天，山田忠被几个小孩欺负，一个漂亮的小孩走过来。
　　“山田忠的脸上是一颗颗小雀斑，你怎么能这么瘦弱呢？不好好锻炼身体可不行哦，所以你就负责帮大家拎书包吧！”（推倒）
　　“诶，竟然哭了。”
　　“这家伙动不动就哭鼻子呢！”
　　“爱哭鬼。”
　　虽然穿着男士的校服，但小孩子看脸，童音也难以分辨，加上长发，以为是个漂亮的小女孩。
　　是啊，像小公主一样。
　　小公主说：我想玩捉迷藏，但还差几个人，你们可以和我一起玩么？
　　放弃山口忠，好。
　　那太好了，谢谢你们。笑。
　　你们快去躲吧，我数到60，然后去找你们。要好好躲，那样玩起来才有意思！憧憬地看着小孩子们。
　　小孩都义愤填膺，好！
　　没等小公主开始数数，便向远处跑了。
　　莫岚慢慢数着数，声音故意大声且拖腔，看不到一个人了，他拉起山口忠，眨眼，快跑。
　　山口忠脸红，感谢。

　　也是在这时候，山口结识了月岛萤。
　　后来小公主离开，国中，高一。
　　一直没有听说过小公主的消息。
　　有时，山口忠会想起那个人，便和月说起，月只是一脸疑惑，谁啊。
　　他只好作罢。

　　“那个，月你不是不记得小公主了嘛？”
　　月岛僵住，糟糕，一不小心暴露了。
　　面上不慌不忙：今天看到他之后 ，突然就想起来了。
　　山口，激动，确认：那你还记得喽，小时候小公主和你帮过我的事情。

　　嗯。
　　月岛回忆。
　　当时你们逊毕了，还是靠我赶走了那几个小孩。
　　其实并没有觉得小公主很迅。
　　当时发生的一切，包括小公主与游戏为由支开小孩。
　　月岛都看到了。
　　当时他并不想掺和。
　　虽然心里觉得小公主是有几分聪明的，没有盲目地救人，但是，这关他什么事呢？
　　他只是个路过的无辜人士。
　　迈步要走，却被小公主拦住了。
　　明明和他不熟，确摆出一副熟稔的模样，拉着那个倒霉小孩往他这边来。
　　极为自然地打招呼，“是月岛啊。”
　　月岛：“我和你不熟吧。”
　　小公主，委屈脸：“我们可是cp呢”
　　月岛黑线。
　　旁边的山口一脸震惊，脸红：“啊，你们，这么小，就就就......”
　　月岛看了一眼山口，一脸嫌恶：“不要将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放在我身上。”
　　抬步要走，小公主却突然脸色一遍，泫然欲泣，跑到他背后扯着他的衣角：“男朋友，他们要欺负我。”
　　山口忠在一旁瑟瑟发抖，原来是那几个小孩回来了。
　　月岛撇了一眼身后的某人：“切，太逊了。”
　　目光落在某人手捏着的衣角上，看了几秒，但还是没说什么。
　　为首小孩凶巴巴：“交出小公主。”
　　一旁小孩小声说：“他好高，是六年级的学长吗？”
　　为首：“才不是，是三班的家伙。”
　　月岛无视，扭头走。两人跟着走。
　　小孩追上去：“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吗？”

　　他身高俯视几个小孩，皱眉可怕：“干嘛？”
　　高出一头半。
　　小孩落荒而逃，月岛萤呵呵嘲笑。
　　某人鼓掌：“哇哦，月岛好棒棒！”
　　月岛没什么表情，重复“我们不熟。以后也不要招惹我。”
　　说完就走了。

　　山口感叹，“真不愧是月岛呢。当时就觉得月很帅，想要成为这样的人。”
　　“不过好冷淡，没想到后来能和月成为朋友。”
　　月岛：切。
　　山口陷入回忆：当时月离开后，公主说“这个家伙性格很恶劣。不过，人还不坏。”
　　那时候月就很高了，在我心里就像童年幻想的英雄角色。
　　我还记得，小公主听到我的话后抱怨，推崇那个家伙却忘记了他。
　　我向小公主道谢，小公主接受了。
　　还鼓励我：要努力变得更强哦，以后成为自己的英雄，即使不需要别人也可以救自己......

　　月看着陷入粉色泡泡的某人，有点碍眼：喂，到此为止吧。
　　山口回神，开始脸红，好像说了很多不得了的话呢。

　　回忆到后来，表情变得失落。
　　可惜
　　后来山口去了排球，与月岛勉强成为朋友。
　　小公主不参加排球部。
　　几人的交集便少了。
　　月岛曾说话：小公主才不想玩累兮兮的运动是吧，他吃不了这个苦。
　　但山口知道，月是期待过的
　　与小公主一起打排球。
　　再后来，小公主转学了。
　　山口一度沮丧：会不会因为这个，才不加入排球部啊。
　　他曾问月有没有小公主的联系方式？
　　月岛，黑脸：我怎么会有？我和他又不熟？
　　山口，脸红：啊，抱歉。毕竟小公主说你是他的小男朋友，我以为.....
　　月岛，冷淡：那种人，不过是说说而已。
　　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这样吧。
　　走了。
　　山口看着月岛的背影。
　　为什么感觉，月好像有一点落寞，果然，是错觉吧。

　　国中，到现在，好几年了。
　　“小公主他，还好吗？”
　　月：“很好。仍然那么讨厌。”
　　山口：“喂，不要那么说小公主啦。”变得安心：“那我就放心了。”
　　懊恼：“可惜我没有见到啊啊啊。”
　　月，轻声：“以后，会见到的。”
　　山口：“你说什么”
　　月：没什么。那个任性的家伙，不要惦记他了。去庆祝赢得比赛吧。
　　走了。
　　诶月等等我。

　　【】
　　纵然月想过会和小公主见面，但没有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
　　百鸟泽集训。
　　日向那个笨蛋冲动的偷跑过来就算了。
　　为什么还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月岛走过去：“捡球童？还真是不符合小公主的身份啊。”
　　嘲讽。
　　莫岚，演戏：还不是为了见到小王子，没想到这嫌贫爱富的混蛋一点也不领情。
　　罢了罢了，我还是踹了他，重新找个捡球童算了。
　　说着便要走。
　　月，这片球还没有捡完呢，捡球童。
　　莫岚僵住，月拉住。
　　“喂。说真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来学习啊。毕竟高手云集的集训，即使打杂也能看到很多东西呢？”
　　月兴致：“小公主也打排球啊。这么矮的个子，很不容易吧。”
　　莫岚黑线，“小王子还真是难说出一句人话呢”
　　月，彼此彼此。
　　“我的确有打排球。可惜一直都是替补。真令人伤心呢。”低头。
　　月愣住，也不再继续说。
　　“没别的废话我就去工作了，没空和小王子说废话。”莫岚摆手。
　　“手机给我。”别扭地说
　　莫岚：？
　　还是递过去。
　　触屏手机，没有密码，月岛存上号码，拨通，又掐断。
　　“我的号码。以后想见我不必这么麻烦，打电话就可以了。”戏谑。
　　莫岚黑线，
　　“还有别的吩咐吗？没有我就去工作了。”
　　收到号码后，心情好了点，“去吧。”
　　找到手机，嗯下道歉的话，发过去。
　　“算了，嘲笑就嘲笑吧。”
　　最起码，这样心里，好像舒服了一些。

　　这边，被带入办公室的日向翔阳，被允许留下，但是作为捡球童。
　　自我介绍：捡球童。
　　想必心里很不甘吧，有些心疼。
　　但，会有所收获的。
　　日向两手握球，莫岚走过去，捡起剩下一颗求。
　　日向：谢谢。
　　抬头看到来人后愣住了，笑容，小岚！
　　球落在地，扑到莫岚身上。
　　“哈哈，真的是你！”
　　揉一把脑袋，熟悉的手感。
　　推开激动的少年，捡一颗排球递给他。“先好好做事。叙旧等晚一些吧。”
　　“嗯！”双眼明亮，元气满满。
　　和月搭话，乌野10号，认识那个捡球童么
　　月神色阴沉：“呵呵，那个笨蛋。”
　　也不知道笨蛋指的是谁。
　　扣球力道很大。
　　旁人不问了，这个家伙，很难相处的样子。

　　“小岚，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学习啊。”
　　“学习？”
　　莫岚点头，“捡球很有用。可以从旁观者学到完整的视角，偷学别人的技巧.......”
　　会学的能学到很多，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自己来414。
　　日向眼睛亮起：谢谢小岚！
　　我现在很厉害哦！挠头，虽然在这里捡球，但我真的很厉害，乌野打入全国了哦！
　　我知道。莫岚笑，我看过那场比赛哦。与青城的比赛我也看了，小翔很帅。乌野10号很有名哦。
　　“是吗！”日向激动。
　　“小岚呢？现在打排球吗？”
　　“加入了排球部，不过只是作为替补，或者说做经理的事情？”
　　“我对比赛没什么兴趣啦，但很愿意为大家服务。”
　　“这样也好。”日向挠头：“我可是很不想和莫岚对上，如果莫岚在对面，我大概还是会全力以赴。
　　“但果然，还是不想和莫岚处在对立面啊。”
　　莫岚笑笑：“如你所愿，我们不会成为赛场的对手。”
　　“不过球队大概是无所避免了。”

　　接下来，全国大赛见，小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