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调戏过的小美人和我先婚后爱》谢阿娇

15、第十五章、小美人我想娶你

　　裴汲清是国师的养子，姜珩不与朝堂上人有瓜葛，见到也只是点头之交，是以随便应付了两句便告别了，至于他口中的祭拜父母，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闻锦嫣还在想那人的身份，她总觉得裴汲清很熟悉，可她这确实是第一次见到他，熟悉从何而来叫她不得而知，想了许久，她才知道为何裴汲清给她感觉熟悉，那梦里西北破灭时遥遥一个如修竹般的身影与他如出一辙。

　　这么想来，闻锦嫣不得不对裴汲清侧目，这人若真和西北覆灭有瓜葛，她定要将他查个清楚明白，只要有关西北，她不得不小心，哪怕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

　　回程时闻锦嫣闭着眼睛修整，也不知在想什么，有关那个梦境随着时间流逝，许多情节渐渐淡了，惨烈的场面却像刻在她欣赏，心烦意乱间她睁开眼。

　　姜珩撑着头看她：“不睡了？”

　　闻锦嫣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还有多久能到家？”

　　“不回了，先去吃饭。”早上的糕点委实不好吃，现在也快临近晚膳时，与其打道回府，倒不如去福香楼填饱肚子。

　　马蹄声敲打在青石板上，闻锦嫣在心中计较，到底要不要与姜珩打听，可她又怕姜珩套她话，关于那个梦，她实在没法说出口。即便说出来了，这般匪夷所思，又怎能让他相信呢！

　　姜珩看出了她的纠结：“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

　　闻锦嫣思索片刻，最后将话咽回心里，张口却是：“福香楼谁付银子？”

　　“呵，”姜珩轻笑：“你想问得怕不是这个吧？我猜猜，你是不是想问方才那位裴学士？”

　　既然被他猜出来，闻锦嫣顺势点了点头，姜珩咬牙：“你还真想问他？”

　　闻锦嫣无比真诚：“你能告诉我吗？”

　　“不能。”姜珩没好气道：“方才说起毒死我，瞧见裴汲清就慌了神，爷还没死你就计划着找个新的改嫁。”

　　闻锦嫣被他的话说得摸不到头脑，姜珩一向聪明的过分，这次说这些莫名其妙的，到把她说懵了。

　　闻锦嫣摸了摸姜珩的额头：“你又病了？”

　　姜珩懒洋洋的靠在车壁上，漫不经心道：“不和你闹了，你想问裴汲清我若没猜错大概还是为了西北吧。”姜珩又恢复了平日那副样子，他果然只要她一说话便能猜到原因。

　　与聪明人说话是一件舒服的事，过分聪明的人总能通过你的一言一行窥探出根本，闻锦嫣也随了他去猜，左右这般匪夷所思，他再是聪明也没法猜到。

　　闻锦嫣点了点头，姜珩继续问：“我虽不知西北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叫你这般紧张，你不与我说我也不多问，可闻锦嫣你记着，如今我们是夫妻。至少也要坦诚些吧！”

　　闻锦嫣才不信他：“姜且择，你叫我坦诚些，你又何时坦诚了？”

　　“你想问什么。”有些事不能告诉她，但她若真问，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姜且择，这几日我便觉得不对，你一再用西北试探，到底就是想知道西北到底出了什么乱子。”闻锦嫣不是傻子，姜珩一再示好，便就是想知道。

　　“是，我是想知道。”姜珩坦诚道：“你祖父将你许配给了我，不就是为了拉我入伙，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姜珩再没了那副不正经的样子，那双漂亮的眸子直逼人心，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割开闻锦嫣所有伪装。

　　沉默许久，闻锦嫣抬眼看他：“姜珩。你信命吗？”

　　“不信，我只信人定胜天。”这话说得狂妄嚣张，姜珩看着懒散，骨子里的傲气却在此刻锋芒毕露。

　　是啊，这世上一切天定都不如人定，信命的不过是无能，才把责任推妥到老天身上，怨天不公。

　　“是啊，人定胜天。”闻锦嫣苦笑，她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那梦真实的叫她不敢不信，若只有她一人那可能是偶然，连祖父也一同梦见，甚至内容如出一辙，他们怎敢不信呢！

　　“若我说，我与祖父均梦见西北出了奸细，明年这个时候，西北覆灭，整个城内尸横遍野，闻府无人收尸，我也会死在城楼上。”闻锦嫣指着自己，梦中的她站在城楼上被寒箭射穿。

　　姜珩并不是很震惊，反问道：“那我呢？”

　　“可能在京城做你的小侯爷吧！”闻锦嫣没有想过他会在哪，那个梦里只有西北的血流成河。

　　姜珩将茶盏放在她面前：“西北有乱，即便我没有娶你，我也会去的。”

　　闻锦嫣有些不可思议，姜珩又道：“你的梦里没有我，可如今我偏偏已经入局了，这棋子又该再换上一换，谁又知道又该是怎样一个局面呢？”

　　姜珩没有因为她的梦而诧异，却将她没有想到的地方提出，那个梦没有他，现在祖父将她送进京不就是为了找到破局之法吗？

　　姜珩敲了敲小几：“好了，别想了。方才你问我谁付银子，今日我心情好，请你。”

　　福香楼是姜珩常来的地方，今日带着闻锦嫣便换了个位置，福香楼最具名气的是他家的八宝鸭，香酥脆嫩，一口咬下去鲜嫩的汁水从口里溢出来。

　　姜珩带过一只回来，能被他这般挑嘴的人夸赞一句尚可，大概是真的珍馐美味了。

　　闻锦嫣最喜欢的还是他家的豌豆黄，很不起眼，可他家的味道是最独特的。

　　大概是巧合吧，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闻锦嫣一眼就看到了那盘豌豆黄，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连伺候的八角都不曾知晓，可偏偏他却点了。

　　初入京时，伺候的下人买了一包糕点，其中就有福香楼的豌豆黄，闻锦嫣没告诉任何人，可姜珩却是知道了。

　　她将豌豆黄推到他面前：“小侯爷查的够仔细的，就连豌豆黄都知道。”

　　“知己知彼。”姜珩倒了杯果酒递给她，那酒酸酸甜甜的许多姑娘都喜欢，不醉人。

　　闻锦嫣喝了一口，果真香甜，可她更喜欢烧刀子烈酒，这酒绵软没劲，在西北她常和几位堂兄一起偷溜出府买酒喝，只不过自上次发病后再没喝过了。

　　闻锦嫣一杯一杯的倒着酒，酸甜的果酒喝多了将她的脸烧的红红的，就跟害羞了一般。许久未沾酒，闻锦嫣竟觉得有些晕头转向的。

　　姜珩看着她揉着头，颇为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喝醉了？”

　　闻锦嫣是怎么也不会承认自己被一壶果酒撂倒的，狡辩道：“我没有，你别瞎说。”要知道，在西北她喝的都是烧刀子，现在被果酒喝醉了，说出去该有多丢脸。

　　姜珩捏她的脸，大概觉得手感很好，又揉了揉，闻锦嫣有些生气，将他的手打下：“别动手动脚的！”

　　姜珩颇为好笑的看着她，那双桃花眼里笑意如一汪春水都快漫出来，对的起那句郎艳独绝，但是他明显在嘲笑。

　　“我真没醉！”闻锦嫣拍了拍桌子，愤愤道。

　　他就和哄小孩一样：“行行行，你没醉，我来考考你，我是谁？”

　　闻锦嫣盯着他看了半天：“姜且择，你是不是傻了？”

　　“……”

　　姜珩问了她许多莫名其妙的问题，直到把她问烦了，索性趴在桌子上装睡。

　　姜珩看了她许久，几不可微叹了口气，便将亲自抱着她上了马车。

　　闻锦嫣喝醉了，走路东倒西歪的，姜珩把她抱在怀里怕她跌倒。大概喝醉了话也多了起来，她就像个登徒子，摸着姜珩的脸道：“啧啧，小娘子，真是勾人的很，不如和我回家去，我娶你当媳妇。”

　　姜珩很想把她扔下去，这话他年幼时便听过，也不知她从哪学来的做派。

　　彼时闻锦嫣那才多大，只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罢了，挑着他的下巴，啧啧赞叹道：“小美人，你长的真的太漂亮了，不如跟我回家去，我叫我哥哥娶你当媳妇，我和你说，我哥哥长的那叫一个英俊，我有三个哥哥，你喜欢哪个就让哪个娶你！”

　　现在好了，也不让她哥哥娶，直接自己来娶了，姜珩揉了揉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你想娶我？”

　　闻锦嫣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那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我本想让哥哥来娶你了，可是哥哥已经娶了别人了，你这么美，我也舍不得你去给哥哥当妾，思来想去，只有我来娶了！”

　　姜珩被她逗笑了：“你娶我？那你可还记得你自己嫁人了。”

　　“什么嫁人？”闻锦嫣眼中有些迷茫，似乎想到什么，颇为可惜的摸了摸他的脸：“对，我好像已经娶了那个小美人了，大美人我不能娶你了，你等我，等我玩腻了，就把他毒死我俩再双宿双飞！”

　　姜珩知道她喝醉了，可没想到她竟说出这种话，狠狠的掐了她一把：“啧啧，果然最毒妇人心，你玩腻了就把他毒死，那是不是往后玩腻了也会把我毒死？”

　　闻锦嫣捂着嘴，好像是不可思议：“他太坏了，和小时候不一样了，总套我话，还欺负我。”

　　姜珩竟不知自己几时得罪了这个祖宗，无奈的看着她：“他怎么欺负你的？我帮你打他给你解气好不好？”

　　闻锦嫣直摇头，姜珩以为她良心发现了，却没想，她说：“你打不过他的，他现在比我还厉害，一次可以射三根箭。你长得这么好看，要被他打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说罢还很心疼的摸了摸他的眼睛：“这眼睛真好看。”

　　姜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