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晋江独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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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系统一直在见缝插针地暗示它有了新功能，卡萨本着关爱人工智障的基本原则，配合地去组织在美国设立的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研究基地逛了一圈。
刚开始研究基地的负责人君度橙酒（Cointreau）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惹来了龙宫龙舌兰这尊大神，亲自出来迎接才知道她只是来视察工作（闲逛），当下就爽快地给了权限，还派遣了自己的得力干将帝萨诺（Disaronno Originale/意大利方津杏仁力娇酒）陪同。
卡萨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帝萨诺聊天。基本上都是还是个年轻小伙子的帝萨诺态度小心翼翼地介绍基地里的情况，卡萨一心二用，一边在脑子里和系统说话，一边一脸冷淡地听帝萨诺介绍，时不时问几个犀利的问题。
［系统，扫描完了没有？］
【好了好了，让我看看——】
在基地里扫描了一圈帮宿主看看有几位成员是地方卧底，系统突然静音了。
一半都是红名这正常吗？
卡萨也不为难正义侧的系统团子揭发卧底，只是让它帮忙看一下这个基地有几只老鼠而已。见系统突然安静，卡萨若有所思，［老鼠太多了？］
这个基地不算大，加上打杂的外围人员也就八百号人，扫描结果让系统失声，难道混入了几十只老鼠？
【宿主，我说出来你千万不要害怕……】系统咽了咽口水，【一共有402个红名。】
这等于是被卧底包围了吧？！
卡萨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小数点？］
【宿主……】接受现实吧。
卡萨有点肝疼。
无论“红名”指的是自己人还是卧底，都是一个令酒厂劳模的肝隐隐作痛的数字。
卡萨长叹一口气，停下脚步，面向因为她的沉默而忐忑不安的帝萨诺，郑重其事地按着帝萨诺的肩膀，“去把君度酒叫来，顺便带上基地的人员名单。”
帝萨诺身体微不可查地一僵，似乎很不适应别人靠他这么近，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的呼吸频率乱了。
卡萨微微眯眼，看着帝萨诺的背影。
系统纠结要不要提醒宿主她面前这个也是红名。
“砰！”“砰！”两声枪响先后响起。
天人交战中的系统被吓一跳，连忙扫描了一遍宿主，发现宿主没有受伤才放下了心。
未击中目标的那颗子弹在墙上打出了一个浅浅的白坑。腿部中枪无法行走的帝萨诺倒在地上，手里的枪也摔了出去。
卡萨眼神冷酷，手持银色沙/鹰对准地上的年轻男人，正要开枪打断对方的四肢把这只小老鼠带到审讯室好好招待，就注意到帝萨诺的嘴里涌出了血。卡萨目光一凛，立刻上前卡住了帝萨诺的下颚，但为时已晚，帝萨诺已经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通常咬舌自尽是不会立即毙命的，但是在昏厥前帝萨诺忍着剧痛把断舌吞了下去，异于常人的失血速度和窒息叠加在一起很快结束了他的生命。
是个狠人。
“他是哪边的人？”卡萨低声问道。落到旁人眼里就是在自言自语。
人已经死了就没有保密的必要，系统开口，【动物园派来的，代号“Sheep”（绵羊）。身份介绍上只显示他是美国某医学院毕业。五年前因为非法制药罪被捕入狱，三年后刑满释放，重操旧业，在和组织的一次交易中，君度酒看中了他的能力，招揽他加入了组织。】
卡萨察觉绵羊的被捕有猫腻。
君度酒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现场，看到帝萨诺的尸体，她捂住嘴巴，转身干呕了几声，才转回来，脸色苍白地说道，“帝萨诺……我是说史密斯，他不配那位大人给的代号……史密斯是叛徒还是卧底？”
卡萨没有说话，漠然地举起枪口对着惊恐失色的君度酒。
［这个是红的，还是绿的？］
【绿的绿的，宿主别冲动！自己人！】系统瑟瑟发抖。
卡萨放下了枪。
龙宫龙舌兰这个态度，那帝萨诺就是卧底了。君度酒扶着墙，还有点腿软，“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卧底，我对组织的忠心天地可鉴啊……”
卡萨沉声道，“我要基地所有成员的名单和资料。”
“所有？”君度酒惊讶地张大了嘴，见龙宫龙舌兰眼神冷飕飕的，顿时打了个激灵，“我马上去办！”
废物是废物了点，能做事就行。卡萨心情稍霁，拿出手机给那位大人汇报了一下情况，免得她清洗基地的时候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但是那位大人的态度非常令人迷惑，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只要不影响到组织的运行，这个基地里国家机构的卧底可以不用管，别的组织的卧底随她处置的意思。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卡萨不禁感叹人类可真会玩，组织能存在将近一个世纪不是没有道理的。
等君度酒亲自把一大摞资料搬到办公室，卡萨就开始干活了，那个什么动物园屡次三番派卧底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她非得要把那些代号都是“S”英文字母开头的小动物给找出来不可。
卡萨充满杀气地一个个核实基地人员的信息，旁边还摆着一个随时准备写上名字的黑色小本本。
系统仗着没人能看到它，操纵着自己的拟态光团飘到了这个散发着黑暗气息的笔记本上方。系统第一次看到这个本子就对它感兴趣了。
这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似乎被死神持有过，难道是尸魂界出品？那它刚开始为什么没能扫描出宿主身上带着这种邪物？
系统团子绕着笔记本飞了一圈，再次扫描才发现了黑色笔记本的表面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能量，和它绑定卡萨当它的宿主时感受到的光的力量一模一样。
系统感到迷惑，宿主明明就是个普通人类呀。
难道是这个本子被经常翻开它的宿主盘出包浆了才会这样？
……
身为FBI派来的卧底，刚在组织美国分部混成代号成员，就收到基地有大人物来排查卧底的消息，麦卡伦威士忌酒（Macallan）感觉很慌。
更别提他才接到了那位大人物打来的电话，从那冷得掉冰渣的语气都能听出腾腾杀气。
上线这段时间也没有联系他，更别提给他发布任务了。
麦卡伦觉得自己可能是要凉了。
他就是一个小探员，为什么上司会选中他来当卧底？明明以前都嫌他脑袋瓜子不灵光除了脸一无是处来着。难道就看中他是个孤儿，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麦卡伦独自待在房间里，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继续做老本行为FBI探查情报？
麦卡伦有些茫然。
虽然顺利取得君度酒的信任获得了代号，但他也同样需要小心行事，毕竟卧底的身份注定了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一旦被组织的人发现他就死定了。
而且身为卧底，他尽量避免杀人的话肯定会引起怀疑，但如果他真的为打入组织内部双手沾满鲜血，等FBI收网，他同样会陷入被指控杀人的困境。
组织要防备，FBI那边也要防备。他非常重视自己的小命，现在的情况，稍不注意就会尸骨无存。
麦卡伦想起自己进行卧底培训的时候教官说过的一条卧底的基本守则：不管到哪里卧底，只要埋头做事就不容易被发现。
他就是靠着兢兢业业996，才获得了君度酒的赏识，一年内就取得了代号。
算了，想太多也没用，还是努力工作吧，等上线联系他了再说。反正双面间谍以他的脑子是玩不转的。
麦卡伦穿上一身黑衣服，出门骑上自己心爱的摩托车去组织基地上班。话说FBI发的那点工资还没财大气粗的组织给的奖金多，殉职赔偿金倒是丰厚……那也得有命花。
到达研究基地，踩点打卡，在黑衣服外面再套一件白大褂，完美融入环境。
麦卡伦工作之余还不忘殷勤地给上司端茶送水。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君度酒显得忧心忡忡，还一直交替用愧疚、纠结、迟疑的眼神看他。
麦卡伦最初以为是自己的身份被怀疑了，提心吊胆了起来，但仔细观察，似乎又不是他想的那样，君度酒更像是做了或者即将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麦卡伦的脑袋瓜子不够用了。
他小心伺候到下午。君度酒终于做出了决定，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严肃地说道，“麦卡伦，我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那你干脆别讲了。麦卡伦勉强挤出个阳光明媚的笑容，“前辈，您说。”
“事情是这样的……”
君度酒把昨天龙宫龙舌兰到基地来视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不由愤愤地说道，“我真的是无辜的，谁知道帝萨诺、啊不，史密斯是卧底啊。龙宫龙舌兰还骂我是废物，尽招些卧底进组织，下次再发现我手下的人里有卧底就撤了我的职……”
她君度酒今年也三十几岁了，为组织服务了将近二十年，龙宫龙舌兰说处罚她就处罚她，在那么多下属的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也太过分了。就会仗着那位大人的宠爱横行霸道。
麦·卧底·卡伦心虚地附和：“……是啊是啊，龙宫大人怎么能这样说呢。您为组织服务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基地哪里离得开您啊。”
等君度酒被夸舒服了，麦卡伦又小心翼翼地问，“所以，您打算怎么做？”
君度酒正吐槽着龙宫龙舌兰好大的官威，闻言想起了正事，又用愧疚难当的眼神看着他，“麦卡伦，你虽然不怎么聪明，但是人长得好看，是个勤奋型的人才，说话又好听……我听说龙宫龙舌兰就喜欢你这样的小伙子……这次我得罪了龙宫大人，你能不能替我去向她道歉？”
说白了就是让他卖身赔礼呗。
麦卡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试着从君度酒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没抽动，绞尽脑汁地想借口推辞这个艰巨的任务保住自己的清白。
谁知道那个龙宫龙舌兰是男是女，万一对方是个有特殊癖好的变态，等他回FBI还怎么见人啊。
恰巧这时敲门声响起，麦卡伦松了一口气，立即说道，“我去开门。”
怀抱着感激不尽的心情打开门，门外是一个身材高挑到需要他抬着头看的银发女人。
在这个男女比例九比一的研究基地待了一年都没见过几个漂亮异性，麦卡伦被对方的容貌和气质惊艳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请问您是来……？”
已经知道面前的阳光小鲜肉的真实身份是FBI卧底，卡萨心平气和地说道，“我找君度酒。”
现在组织里多得是当混子和摆烂的成员，只有卧底会努力工作，卧底死光了就没几个人认真给组织干活了，无公害的就留着吧。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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