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家兴》一只小瓶子

5、人参

　　云老汉家抓了两只大野猪，整个云家村都沸腾了，平常都平静安宁的云老汉家因为两头大野猪的事，围满了人。
　　在家里好好谢了一番几个一起上山抬猪下来的人，云老汉走向自己的弟弟云家村村长云小山面前，商谈一番后村长云村长对着大伙说了一些话。
　　然后这个野猪做了一下分配，每户人家可得五斤猪肉，帮忙一起抬的人家额外多十五斤主人，帮忙杀猪清理的人也额外多的几几斤，其余剩下的村长家多得了几斤，分下来，也就剩下六十斤左右是都还是宁老汉家所得。
　　等到一切平静下来，也已经都是深夜了，等到其他所有的小孩包括云林都撑不住去睡了之后，云褚才悄悄走向自家爹爹身边，云有川还以为是儿子想睡了。
　　抱起儿子准备带儿子去洗漱，谁知道儿子，转头悄咪咪的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话，让自己一脸懵逼，后不敢置信的抱着儿子跑向自己老父亲房里后就跑出去西院敲自家大哥的房门。
　　稍时，云老汉房间里，云张氏，云有山夫妻，云大川夫妻，外加一个云褚，一只小白团子白风正舒服的窝在自家小主人怀里，等人到齐，云褚才把怀中一个百年人参放在房间唯一的案桌上。
　　“这就是白风带我去挖的人参”云褚把锅都放在白风身上
　　“所以今天白风不是带你去找野猪，是带你去找人参”云老汉也一脸惊奇的看着孙儿怀中的白风
　　“是呀！”云褚跟风应和，白狼也嗷的低低叫了一声
　　“爹这白狼怕不是一般的狼吧”云有川也是一脸惊奇，自家儿子这是什么运道，
　　连狼都这么对自家儿子那么俯首
　　“爷爷我们把人参当了吧！”云褚对着自家爷爷说
　　“自是要的，有川你明日带着初儿去镇上走一趟”这个人参当了，自家几个孙儿的读书费用也就有了。
　　“爷爷，镇上肯定卖不出好的价钱，我们为什么不去县上走一趟呢”云褚提议
　　“也是，那你们去镇上走一趟，大郎你明日也去一趟，送三斤肉到镇上给三郎人参的事不要提，这里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对外说”最后这一句话不用说都知道是对两个儿媳说的了，毕竟财不露白，两个儿媳毕竟还有自己的娘家，一旦透露出去，估计云家是非也会多起来，
　　“好的爹”几人都不是糊涂之人
　　“爷爷剩下的猪肉咱们也不要卖了，我们可以提几斤送给杨婆婆家跟我外婆家吗”云褚说的
　　“好就听初儿的肉就不卖了，你们各自拎五斤猪肉去各自娘家去吧”，本来想着几十斤肉可以去镇上酒楼换一些银钱，现在有人参了，还不如把这猪肉拿出来，安抚一下两个儿媳
　　“好的，谢谢公爹”虽知道公爹的意思，但是梁儿媳心里也明白，一切都是为了自家的孩子，也就不会多说了、
　　安排好事宜，众人才去谁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
　　云有山云有川就带着云褚出发，一个往镇上送猪肉去了云有湖家去。
　　快到日正正午，云褚父子才坐牛车到达县里，玉阳县自是比宁家村附近的镇上繁华不少，随处也可看见街头小贩的叫卖声，在询问了身边往来行人县里那个医馆比较好，大夫为人不错后，云褚父子才往县里一个叫回春堂的医馆走去。
　　回春堂的门面做的很大，双开的两间屋子，里面来来往往抓药看病的人很多。看里面小学徒都认真倾听病人的话语看，也认真仔细的交代医嘱，云褚还是听惊讶的，想不到镇上还有管理这么好的医馆，不经对医馆的主人好奇不已，想来这医馆的主人也是个妙人。
　　云有川带着儿子走进医馆内，医馆的小伙计一看来了人立马上前招呼“客人，是家里要看病还是抓药？若是抓药可有药方？”
　　云有川见问话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就想探个底“小兄弟，我不是来抓药的，也不是来看病的，想问问，你家医馆是否收药材”
　　少年经常在大堂接待各种人，也偶尔碰到一些农家遇到药材来这卖的，随说道：“收的，但是需要看卖的是何种药，药效是否良好，”
　　“不知可否引荐你们掌柜的，让他帮忙看看”云有川总不能在大堂大剌剌的说自己是来卖人参的吧？
　　少年见两人也不说卖的是什么药，也不会瞧不起人“自是可以的，您在这稍后，我去后面寻一下掌柜的”
　　“多谢小兄弟了，还不知小兄弟咋称呼”云有川抱拳
　　“我姓方，换我方二郎即可，不知客人贵姓”
　　“我姓云，多谢方兄弟了”
　　“不必客气”说完方二郎就跑去后趟了。
　　不多一会，就见方二郎引出一个摸着胡子面带笑容的四十左右的长者，只见他鬓角泛着几根银白，身着靛青色茧绸直襟长袍，腰间系着青色宽腰带，悬挂着一块圆盘白玉。
　　不用想也知道此人定是这回春堂的掌柜了。
　　方二郎引着掌柜走向云家父子“宁官人，这人便是我家掌柜，姓方，叔叔这两位就是要卖药材的云大官人”
　　“云官人我们进里屋说话吧，这里人多，恐不方便”方掌柜带着两人掀开门帘率先走进了里间。
　　此时方二郎待双方坐定后，备上茶水，就去屋外大堂继续忙碌了。
　　“先喝口茶水吧”方掌柜见两人都带有疲惫之色，想应该是赶了不少的路，便先招呼上，云家父子也不客气的慢慢喝了几口茶之后平复心情才松缓下来。
　　方掌柜笑着看他们喝完后又给他们续上一杯，才开口谈正事“不知宁打官人打算卖的是何中药材”
　　云有川看了一下自己的儿子，见他点头，这才将胸前布包着的人参拿出来。
　　见到这一幕方掌柜不觉惊奇的看向了，从进来回春堂，一句话也没有说的云褚，才觉，这个小孩也太漂亮了一些，眼神清明透着澄亮，虽只有六七岁模样，身着粗布麻衣，但全身的气质，比之世家大族也绝不会差的，不觉震惊不已，还不带方掌柜回神，一个如婴儿手臂粗般的人形人参，又把方掌柜怔了一怔。
　　“这是我们上山无意中采的人参，还望方掌柜看看给个价”
　　方掌柜拿起人参，只见品相极佳，参须完整，还是从土里挖出来不久的，躯干粗壮，已经形成人形，观其定是超过百年以上，约莫有一百六十年左右的人参，这个价格就连方掌柜也没办法估价，真要估价放到上京府，估计可达上万两都有可能，比较人参可以救命的良药，没有什么比命还值钱。
　　“这参极好，云官人，我说句实话，这参若是卖到上京府达上万金都是有可能的，我们这里毕竟是小小的玉阳县，可能达不到您这根参的价格”说完小心的放下人参，看着抱着参的是一块老旧的粗布，不由的摇头，真是暴殄天物啊！
　　“方掌柜我们大老远来这就是为了卖人参的，观路人指引都说回春堂妙手回春，为人公道，我们父子定是愿意相信方掌柜的人品的，还望方掌柜先看着给个价吧”这会说话的是云褚了
　　“你这小娃倒是伶俐既然你们愿意相信老朽，老朽就大胆开个价了，还望两位不弃”知道这会是云褚做主，方掌柜自是看了一会宁有川后，对着云褚说的，见云褚点头才道“我回春堂目前拿不出这般多的银两，愿出五千两的银票外加府城一座三进小院购下这百年人参可好”这已经是方掌柜能拿出来的所有了。
　　云褚闻言倒是有些讶异，想不到方掌柜为人这般诚信，怪不得，外面大堂被治理的这般好，随而向父亲点了点头。
　　云有川见儿子点头后，才起身抱手向方掌柜示意“即如此，就这人参就卖与方掌柜了”其实这会云有川脑子已经云云的了，五千两那是多少银子，他从来没有见过，就连一定银都没有见过。
　　“那好，你们在此稍后，我去去就来”说完方掌柜就外走出去了。
　　不多时，就见方掌柜拿着一个玉盒一样的东西和一个小包袱进来了。
　　“云老弟，让你们久等”
　　放好玉盒跟包袱后便从怀中拿出五张一千两的银票，和包袱里面的银子和铜钱
　　“这里是大通钱庄的银票，去昭武任何一个带有大通字样的钱庄都可以兑换，共计四千五百两，你对一下，这个包袱里面已经折算好的四百两银锭和一百两碎银跟铜钱”
　　后有拿出一个纸张，像是契约书
　　“这是我衡定府的一处三进院落的书契，哪里我没有租住过，听人说前任主人是个地主，院子还算干净舒适，你们有空可以去看一下，带着这个书契可去府衙直接落户即可”
　　接过银票这些转手就递给儿子后，云有川立马跟方掌柜致谢“多谢方掌柜了”
　　“客气了”后接过云有川递过来的人参立马放进自己准备的玉盒，那边云褚确定所有银票都是真的后，立马跟自家爹爹点了点头
　　方掌柜处理好人参正好看到这一幕笑道“小娃，你这般小，看的懂上面的字吗”
　　云褚抬头看向一脸笑意看着自己的方掌柜笑道“学生之前读过几年私塾，识的几个字”
　　“哦，那此番得钱财是否继续入学”方掌柜猜小娃之前可能是家里没有银钱后休学才如此一问
　　“学生准备在下旬参加此次县试”
　　距离今年的县试还有十几天了。
　　云褚一直都打算今年参加今年的县试府试院试，再一举拿下秀才。
　　“如此这般就提前祝宁学子蟾宫折桂了”莫名的方掌柜就是觉得次子定会取得功名。
　　“学生借掌柜吉言了”云褚行了一个学子礼笑道
　　收拾一番，父子俩一包银钱离开了回春堂，因为银钱太多了，云有川就把银票放到了自家儿子身上，银两重他就自己拿着了走出回春堂，父子俩为了安全租了一辆马车回到了玉阳镇，又从玉阳镇租牛车回云家村
　　夜晚此时的云家院落里，一家人也是在急急的等待着，在看见坐着牛车下来的一对父子俩，一家人的心才安定下来。
　　夜晚待家中小孩都已经入睡后，云家云老汉房间里面，还是那几个人，云老汉夫妻，云老大夫妻，云有川夫妻，外加云褚跟小团子白风。
　　一家人看着桌案上的五千两，久久没办法回神，大家都齐齐的看向云褚怀中只想对自家小主人求亲亲抱抱的小白狼白风一怔哑然，这那是吃人的狼啊？这怕不是额金疙瘩吧！
　　当然了一切都要归根于自家孙儿的福气。
　　云老汉咳了咳定量定神后才道
　　“这五千两本是初儿带来的，我想着府衙那边的院落，就直接归到初儿名下，老大夫妻，这个你们没有什么意见吧”
　　云大伯自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云杨氏也是憨厚之人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家大侄子带来的，不然他们云家什么都没有。
　　而且看自家大侄子这聪明劲，就知道自己家那个小子日后定是要依靠这个大侄子的，所以爽朗笑道“公爹这一切都是初儿为咱家带来的，我们父亲当然不会有任何怨言的，这个您放心”
　　云杨氏知道公公就是想看自己的态度，也就不脏着掖着大方的说道
　　“那就好，至于这另外五千两我想着家中几个小子也都已经大了，我们自是也要送到私塾去读的，今年初儿也是要下场的，未来如果考上秀才或者拜得更好的名师，这肯定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的，所以我想着单独拿出一千两给到初儿，因而这本来就是他的，希望你们也不要有意见”
　　云大伯夫妻自是不敢有意见的：
　　“其余的四千两，我们本是庄户人家，农田是根本，我还是想着买上一百亩地，现在我们的田地大概是五两一亩地，我们就剩下三千五百两，另外拿出一千两给到，家里大娃，七娃八娃九娃也是要读书的，如果读的好，我们一起努力扶持，
　　如果不行我们也可以拿出里面的银钱给他们寻的师傅，找个手艺，也是一条生路，剩余的银钱也是够几个小子娶媳妇的，所以每人二百五十两,咱们云家也不是苛待闺女的。
　　咱们家的二丫四丫五丫六丫，未来出阁我们也每人备上一百两的银钱，和十亩良田作为嫁妆，也就是每人一百五十两，其他的我想着拿出九百两，你们三兄弟家老大家的拿走三百五十两，老二家的也拿走三百五十两吧，至于老三家的就拿走一百两吧，
　　青青那丫头也给一百两吧，其他一千两做为宫中，由我跟老婆子掌管，以后家中一应费用或者还有子女嫁妆都由公中出一半，这样分配你们可还有意见”
　　云老大跟云有川夫妻自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其实云家老大知道的。
　　这次分配，貌似有点不公好像是老二家的拿的最多，其实是老二家的最亏，所以他们自是一点意见也没有的，只是暗暗想到，日后定要教导子女更是要亲近长辈的，至于老三家的，早早分家也没有为家里有任何贡献，看公公这分配，也知道老三家的还是跟公婆两人离了心的。
　　因而也就不多说了。云家银钱分配的大事完结后，全家人现在全部的眼光都盯向了准备县试的云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