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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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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志楠醒过来时浑身酸痛，四肢像被灌了铅似的，提不起力气。
他看着眼前的天花板，懵了一会，好不容易才想起来昨晚发生过什么。
其实被拉进包厢以后的事情他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他没怎么费力气，快感一波一波地向他涌来。
我还挺厉害的嘛，时志楠忍不住在心里得意，一开始还担心喝太多那玩意没反应，事实证明依旧金枪不倒，也没比大学那会差多少嘛。
不过昨晚那女的也是够野的，这到底是来了多少次，他现在明显觉得有点虚。
想到这里，时志楠手往旁边捞了一会，没捞到人，看卫生间的门关着，就以为人在里面。
他拿过手机，盘算着一会要给人多少钱，按说人昨晚服务挺卖力的，应该多给点，可时志楠打量一圈这个酒店房间的装潢，觉得房费应该不便宜——也不知道她昨晚是怎么把一个大男人抗到这的——又不想出太多血。
反正她昨晚也不是没爽到，像他这么“优质”的客人，平时应该很少见，拿少点意思意思，以后说不定还能发展个常客。
时志楠一边想着怎么和人讲价，一边玩手机等人出来——今天是周六，他一点都不着急。
可是等了半个小时，卫生间那边也没有动静。
时志楠觉得有点奇怪，提起力气下床看了眼，卫生间里竟然没人。
他又把整个房间溜达了一圈，半个人影都没有，连张纸条都看不见。
空气中只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水，还挺好闻。
这是什么情况？时志楠想，那女的不要钱了？那他岂不是真“白|嫖”？
时志楠挺高兴的，难得碰上这种占便宜的好事，悠哉悠哉地去洗了个澡。
洗澡的时候他看清了自己满身的印子，再一次感叹那女的够野，就连屁股那都有点黏糊糊、酸胀的感觉。
他听说过有些女的有按摩前|列|腺的服务，就以为自己这是被迫体验了一把，他不太喜欢这个事——被人捅那个地方，那跟女人有什么区别？
不过他虽然回想不起昨晚的感受，现在倒也没觉得那里有多么不舒服，想想是免费的就不计较了。
时志楠慢悠悠收拾好，又点外卖吃过早餐，赶在十二点之前下楼退房，退房时又发现了新惊喜——房费也结了。
时志楠这下有点疑惑了，难道真不是出来卖的，昨晚是……看上了自己？
哎呀，那怎么也没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可以常联系嘛。
这个认知让时志楠自信爆棚，脸上写满了春风得意，走路都有点飘飘然，为了显得更潇洒帅气，他还随手解开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全然忘记会露出那些暧昧的痕迹。
酒店大堂经过的人纷纷侧目，时志楠只当他们被自己的气质吸引，遇到有女人看过来，他就自信地冲人家笑。
他果然还是很有男性魅力的，时志楠想，只是今天确实没存货了，有点可惜。
出了酒店大门，他想着先回酒吧拿车，看了看四周街道高楼挺陌生，就打算用手机叫车。
这时，一辆银色的车停在他面前，驾驶座车窗降下，一个身形肥胖的中年男人叫他：“小帅哥，去哪，我送你吧。”
时志楠抬头，下意识先看车，三十来万的凯迪拉克，又看了眼人，怎么是个男的？
他没多想，拒绝道：“没事，我自己叫车就行。”
胖子没放弃，冲他笑了笑，两颊肉把眼睛挤得只剩条缝：“上来吧，跟大哥聊聊天，大哥今天挺无聊的，你去哪我都顺路。”
时志楠第一次遇到对他这么热情的男人，还挺意外，虽然这胖子的语气听起来有点挑逗，但时志楠只当这是人的说话习惯，没放心上。
他想了想，觉得这应该是自己今天好运的延续，反正都是男人，也不担心会出事，就答应了：“那就谢谢了。”
时志楠绕到副驾驶，开门上车，上车之后他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气味，说不上好闻，他边系安全带边说：“大哥你车里香水味道挺特别啊。”
胖子没说话，时志楠侧过头看他，却看见他有些发愣地看着自己，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大哥？”
胖子回过神，嘿嘿笑道：“你身材真好。”
时志楠有点意外，他其实也没练出什么腹肌背肌，只是不胖，在一众身材走样的同龄人中还算比较显眼。
他只当胖子是羡慕，心里得意，嘴上却轻描淡写道：“还行吧，平时工作忙也没什么时间锻炼，有空就打打篮球。”
胖子笑着附和：“打篮球好，打篮球屁股翘。”
时志楠皱眉，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还没来得及问，胖子就把车开出去了。
时志楠只好先把酒吧地址报给他。
胖子：“现在就去酒吧，约了人？”
时志楠：“没有，我车在那，过去取一下。”
胖子：“噢，那不着急咱们就慢慢过去，现在大中午的天太热了，还堵车，先找个地方吃东西吧，大哥请你。”
时志楠刚吃早餐没多久，其实不饿，但他觉得这个男人挺有意思，对一个陌生人又是接送又是请客的，还挺好奇他要干什么，就答应了。
*
车在附近一个挺不起眼的小餐馆前停下，两人下车，时志楠注意到那股淡淡的气味一直如影随形，猜测应该是胖子身上的味道。
这味道闻得他有点头晕，但出于礼貌，他忍着没表现出来。
进门，时志楠注意到餐馆泛油的地面和老旧的装潢，有点失望。
胖子介绍道：“这家店是我朋友开的，我让他留了个包厢。”
包厢的环境也没好到哪里去，脱皮的墙面，蒙灰的壁灯，桌布上到处都是陈年洗不净的污渍，桌上摆了两瓶酒和两碟小菜，酒的度数不低。
胖子招呼着他坐下，又开了瓶酒：“菜我已经点好了，先喝点酒。”
时志楠拒绝道：“大哥，酒就不喝了吧，一会还要开车。”
“没事，叫个代驾就行。”
胖子不以为意，直接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时志楠，又把自己的凳子往他的位置挪了一步，大腿几乎贴着时志楠的。
时志楠隔着布料几乎感受到了胖子的体温，觉得这个状况有点不对，还没来得及躲开，胖子就揽过他的肩，脸上带笑，举杯道：“来小帅哥，咱们走一个！”
“我真不喝。”
时志楠想拉开距离，胖子却死死扣住他的肩，让他不得动弹。
胖子仍然是笑着的，脸上的横肉快要挤成一个面团，莫名让人看着有点害怕。
“喝一点，没事的……”
时志楠连连推拒，胖子却强硬地端起酒杯往他嘴边送，时志楠这时也有点冒火，开始后悔上了这个陌生人的车。
他用力把人推开，酒潵了胖子一身。
胖子脸上的笑顿时消失，但时志楠也说不出道歉的话，只说：“算了，你继续吃，我先走了。”
“等一下，”胖子拦住起身要走的时志楠，“事还没办就要走？”
时志楠没听懂他说的“事”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就发现房间里那股淡淡的气味瞬间浓烈起来，奇特的气味涌进鼻腔，让他头晕脑胀，脸颊发热，继而浑身发软。
时志楠撑着桌面，看着冷脸朝他靠近的胖子：“你喷了什么？迷药？”
胖子抓着他往凳子上摁，脸上露出狞笑：“装什么你个骚|货，扣子开这么大，信息素抑制剂也没打，不就是个鸭子吗？现在跟我扮什么清高？我请你吃饭又送你去酒吧，你陪我睡一觉怎么了？”
时志楠已经没空思考胖子话里的意思，他浑身燥热，思维迟钝，力气也小了很多，根本无法抵挡胖子的靠近。
胖子凑过来亲他，肥猪一样的身材用力压在时志楠身上，双手还不忘脱时志楠的衣服。
时志楠人生从未经历这种事情，只觉得无比恶心，他想尽办法反抗，但是收效甚微。
直到胖子也脱了衣服，他才终于找到机会，用尽全身力气掐住胖子的那里——
“啊——”胖子发出痛苦的叫声，弓着身体倒在地上。
时志楠拢着衣服，几乎是爬着离开包厢，拦住走廊上的一位客人：“帮我、帮我报警……”
然后他就昏了过去。
*
时志楠在医院醒来，手上打着吊针，病房里还有个年长的警察在和护士小声谈话。
他动动手脚感受一会，发现自己的力气好像恢复了点，鼻间也不再有胖子那股浓烈的气味，总算找回一点安全感。
他松了口气，又觉得倒霉——遇到一个死同性恋，又把警察招来了，事情传出去，他在单位怎么混？
护士出去了，年长警察注意到他的动作，走过来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时志楠点头：“好多了，谢谢你们及时赶到。”
年长警察在他床边坐下：“那就来说说这次的事情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不认识他！今天早上才碰见的……”时志楠把经过说了一遍，说到胖子强迫他那段没好意思细说，含糊了点，又问，“那个死同性恋你们应该已经抓起来了吧？这种情况要判多久？”
年长警察却没回答他的问题，停下手中的纪录，抬头表情古怪地看他一眼：“同性恋？他可不是同性恋。”
时志楠没明白他的意思，刚要问，就看见胖子跟着另一个年轻警察进了病房。
时志楠吓了一跳，刚才在包厢里的那些片段又浮现在脑海，他本能往病床角落缩了缩，问道：“警、警察同志，这个人怎么还在这里？”
年长警察神色淡淡：“你们俩说的情况这么不一致，那就当面说吧。”
时志楠急了：“警察同志，我说的是真的，这个男人是个同性恋，他、他心怀不轨，他把我骗到包厢，对我动手动脚的！”
两位警察没说话，胖子梗着脖子反驳：“呸！谁同性恋了？谁骗你了？不是你自己上的我的车，不是你自己跟我到餐馆吃饭的？”
胖子又对警察说：“警察同志，你们可以去查监控，所有监控都能证明他是自愿跟我走的！”
时志楠没想到这个人这么能颠倒黑白，气得豁出去直接说：“你在包厢里灌我酒，还、还扒我衣服！我身上现在还留着印！你不就仗着包厢没监控吗？可是帮我报警的那个客人一定看见了，警察同志，他能帮我作证！”
时志楠满怀期待地看向警察，谁知警察做着笔录头都不抬：“我们问过报警的人，他说是看见你衣衫不整地跑出来，包厢里还躺着一个人，但具体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
时志楠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水，心凉半截，暗骂，这人怎么这么冷漠，帮人也不帮到底。
胖子于是得意起来：“警察同志，我们俩在包厢确实有点亲密行为，但是你情我愿的我也没逼他，是他突然翻脸要污蔑我，还掐我那里，我现在那啥都还痛呢！警察同志你们可一定要还我清白！”
胖子其实是做这事的老手了，经常在酒店搭讪这些妓|女|牛郎，送他们一段请吃顿饭就能免费睡一觉，就算碰上不愿意的一般也不会事后找麻烦，毕竟他们比他更不想见警察，谁知道今天会碰上个硬茬。
胖子当然不会主动说时志楠是鸭，毕竟说出口这件事性质就变嫖|娼了，他也讨不着好。但他也没什么怵的，监控底下他确实没强迫过时志楠，任他说破天也没人信。
时志楠气得嗓子直冒火：“你放屁！你情我愿，我又不喜欢男人谁跟你你情我愿？更何况是你这种肥猪？你个臭不要脸的瘪三……”
两人互骂一阵，眼看着就要发展成肢体冲突，年长警察终于叫停：“行了行了，我先问几个问题。”
他看着时志楠，问：“你和他确实不认识？”
“不认识，我连他名字都没问。”时志楠恨恨道。
“那你为什么答应上他的车？”
“我本来要叫车的，是他装作一副很热心的样子要送我。”
“为什么跟他去餐馆？”
“他说天气太热又堵车，说一起吃顿饭再送我，我不好拒绝就答应了。”
“他说送你你就答应？他说请客你就不拒绝？你们不是不认识吗？”
年长警察看向他的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意味，总之让时志楠很不舒服。
时志楠拔高音量：“警察同志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污蔑他？”
年长警察收回视线：“我只是在询问事情的经过。”
“那你为什么不问他进包厢之后对我做了什么？”
“我总要知道前因后果。”
时志楠气得有些发抖，他觉得这一切很荒谬，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要被追问这些？
警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胖子悠哉悠哉坐在一边，冲他露出嘲讽的笑，空气里的氧气似乎变得稀薄，时志楠呼吸急促。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情。
“他对我下药，他对我下了迷药！”时志楠激动起来，“他上车就对我用了迷药，到包厢又加大剂量，我闻了之后头晕眼花，浑身都没有力气，他就是靠这个强迫我的，我去做检查，血液检查一定能查出来！”
时志楠满面红光，自觉终于抓到了胖子的把柄，他热切地看着两位警察，期待他们的认同。
可两位警察只是对视一眼，反而用更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不知为什么，时志楠从他们的眼神里，仿佛读出某种讯息，某个可怕的、会颠覆他全部认知的讯息。
“你胡说什么，那是我的信息素，”胖子嗤笑一声，鄙夷地看着他，“你不会有性别认知障碍吧，你不知道自己是个omega？”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ABO私设如山，一切以写出来的设定为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