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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共舞者 ...

  •   吴为民虽对长广停了闹事,却异常恼怒,私底下开始调查路林丘。但路林丘遵纪守法,行事谨慎,而且做的全是正经生意,没有任何杂质。吴为民查来查去,也没查到路林丘什么把柄,更无错事,反而全是好事,这令他更加恼怒。但当他察觉路林丘对若水云已用心至深时,便暗自窃喜,暗地里招来一群地痞流氓,想要从若水云身上下手,从而狠狠教训一下路林丘。几个地痞流氓受吴为民指使,早晚盯住若水云,当他们得知若水云这天要去秋月家园时,便驱车跟在了后面,谋划着找一个偏僻之处掳掠了她。

      许文昕是若水云高中时的同桌,二人关系很好。高中毕业后,若水云留在北京读大学,许文昕则去了英国留学。自打她去了英国后,便如同失踪了一样,十几年来杳无音讯,也不曾听说她回国。有同学传言说,她杳无音讯是因为家庭的缘故。在她五六岁时,父母亲便离异了,随后又各自快速再婚,还为了各自的美好生活,将她丢来转去,以致于在她成年之前连一个稳定的去处都没有,更别提家庭了。她自小受尽父母亲的冷落和各种冷眼,非常痛恨那个没有爱没有温暖的家庭。于是,在高中毕业后,她便选择离开这个伤心地,去英国留学。经此一去,便再也不复返了!
      虽然这些都只是谣传,但传到若水云耳朵里时,她委实为许文昕担心了好长一段时间。在若水云的印象里,许文昕是个性格倔犟坚强、乐观开朗的女孩,三年的高中同窗生涯中,她一向都是乐呵呵的,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且若水云也从未听她提起过她家庭有什么不悦的事情。
      那日,听罗军说许文昕回了北京,若水云激动万分,又想起了当年她们在一起读书时的日子,那是一段紧张、好奇而又快乐的日子!那个时候,她们都只有十几岁,是人生中最青葱的岁月!而今,细细算来,她们已有十数年未曾见过了,那是一段多么漫长的岁月!若水云想象不出许文昕现在是什么样子,过着怎样的生活,但她知道自己是多么思念她!她再也等不了了,一定要去见她,并且就在这个周末!
      若水云十五岁那年考入了市重点高中,分桌时,许文昕分到了她同桌的位置。若水云身形消瘦,而许文昕则胖乎乎的,足有两个若水云那么大。初见时,许文昕穿了件红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黑色的鞋子,扎了个马尾辫子,脸庞肉肉的、圆圆的、白里透红,身体也圆乎乎的,看起来一副营养过剩的模样。若水云穿的是一件黄色的上衣,深蓝色的裤子,黑色的鞋子,披肩的长发。
      “我是若水云。”十五岁的若水云惊喜地道,“你叫什么名字?”她第一眼瞧见,便莫名地喜欢眼前这个女孩。
      “我叫许文昕。”许文昕道,微笑着,显得十分安静。
      “许文昕?真好听!”若水云笑嘻嘻的,声音尖利地道,“我十五岁了,你几岁?”
      “我十六岁。”许文昕笑道。
      “大我一岁!”若水云很兴奋,“日后,咱们就是同桌了,这真是好!”
      回忆到这里,若水云眼眶里不知何时已蓄满了泪水。一想到这些年的遭遇,尤其是与无重的相遇相识相亲相恨相离,她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美好的岁月,那些会赋予她力量,让她的心不再那么痛,也让她的心依旧蓄满爱。
      秋月家园距离若水云家并不算太远,在另一个区,开车需要五十分钟的时间。星期六,若水云一大早起床,收拾齐整后,开上若峰的车便出门了。若水云自己没买车,平日里几乎都是乘坐地铁,这次去秋月家园,路程比较远,若峰便要她开上自己的车前去。外面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微风和煦,让人好不惬意!

      行到一处窄马路拐弯处时,若水云放慢了车速,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商务车迅速超过了她的车,接着闪电般横向停在了她车子的前方。由于那辆车速度太快,以致于若水云根本无法瞧清楚它是怎么超车的,又是怎么停下来的。若水云来不及思考,连忙踩刹车,车子剧烈抖动了一下,艰难地停了下来。接着,五名男子便自那辆车里走了出来。
      待到若水云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时,那五名男子已然走到了她的车前。他们当中有人喊道:“就是她!”
      若水云见他们怒气冲冲,横眉冷对的模样,便知来者不善,遂迅速调转方向盘,将车朝旁边转去,想要绕过他们,逃出去。可是,事实立即令她明白自己错了,那五名男子堵在了马路中央,好似不怕被车撞到。若水云无奈,只能停车,然后立马倒车,想要倒远点再调转车头,伺机逃走。可她刚调转方向盘,便发现车后面也站了人,想要打这里绕过去,是绝无可能了。
      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一片空地,居民少,车辆少,来往的人更少。若水云想要呼救,可除了这伙歹徒以外,根本找不见其他人。呼救,是徒劳!
      “下车!”其中一个年轻人喊道。他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你们是什么人?”若水云道。
      “少废话,快下车!”一个中年人说着,就去敲若水云的车门。这个中年人皮肤很黑,衣服很旧,而且看起来脏透了,让人觉得恶心。
      另外三个歹徒立刻排在了车的四周,将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若水云吓得浑身哆嗦,脑海瞬间一片空白。这伙歹徒根本容不得她思考,其中一人拿着一个坚硬的金属器件,狠狠地砸向车窗,若水云见状抓起手机便要打电话求救。可是,“哗啦”一声,车窗的玻璃碎掉了,一只粗壮的手臂伸进车里,夺去了若水云的手机,扔到了路边,然后打开车门,将她从车里揪了出去。
      “臭娘们,还挺狡猾!”脏透了的那个中年人狠狠地道,“你叫啊!你倒是呼救啊!看看有谁能来救你!”说着,抓起若水云的头发,狠狠地将她甩向了一边。
      年轻人接住了若水云,狠声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连拖带拽地将若水云拖到了他们那辆黑色商务车上,用一团肮脏的散发着臭味的破布塞住了若水云的嘴巴。另外三个人也随后迅速地上了车。人员上齐后,车便迅速地驾开了。
      “呜呜呜……”若水云挣扎着,嘴巴被布团塞住,根本讲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地呜呜乱喊。
      “你给老子闭嘴!再闹,有你好看的!”一个人对若水云凶狠的吼道,“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对吧?不知道我们抓你要做什么,对吧?”
      “嗯嗯嗯……”若水云快速地、不停地点着头。
      “哼,那你便去问路林丘!”那个人讥诮地道,“他一定知道我们为何抓你。”
      “呜呜呜……呜呜呜呜……”若水云瞪大着双眼,不停地呜呜喊着,仿佛在问他是什么意思。
      “再乱呜呜,我就把你从这车里扔下去!”另一个人吼道,“闭嘴!”
      若水云果然不再喊叫了,而是快速地在车里搜索着,想寻个破绽逃出去。尽管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但她也还是想要寻法子逃出去。
      正行驶着,若水云看到有一辆车从旁边经过,便拼命地撞向车子,“砰”的一声,手臂撞得生疼。只可惜,那辆车里的人并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
      “路林丘的女人,跟他一样难缠,真他妈烦人!”肮脏的中年人握起拳头,朝着若水云的脸便抡了过去,若水云拼命地想要躲闪,却无处可躲,因为另有一双手正紧紧地抓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她只能惊恐地看着那个拳头狠狠地砸向她的脸。

      就在那个拳头即将砸到若水云脸上的那一瞬,拳头忽然垂了下去,又晃荡了几下,像断了骨头似的,中年人随即脸部狰狞地痛叫一声,整个人便向旁边倒去。接着,车子迅速转向旁边驶去,在马路边上戛然停止。另外四个人都惊恐地瞪着双眼,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声不响,有的张着嘴巴,有的在用手拉倒下去的中年人。若水云嘴里的布团悄然脱落,接着,她便不知被什么东西拖至了车外,手上和脚上的绳子也都自动脱落。
      而后,苦情便骤然出现在她眼前,他来得毫无征兆,就仿佛是凭空而出!
      苦情蹲下身去,将若水云扶在臂弯里,急切地道:“闻人,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你唤我什么?”若水云惊道。从中年人的拳头在她眼前无端端地垂下去,直到此刻,一切都无可解释,若水云处于极度惊恐之中。
      “若水云啊!不唤你若水云,还能唤什么?快让我瞧瞧有没有伤到?”苦情说着,在若水云的身体上上下摸索检查着,他脸上和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担忧。
      “你……你住手!”若水云喝道。她虽然惊魂未定,脑子却十分清醒,厌恶地挡开了苦情的手,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来的?还有,你为何要救我?”
      “……对不住了!我只是……只是太着急了……”苦情慌乱地解释着,“你当真没事?”
      若水云看得出来,苦情方才的担忧不是假装,而是千真万确的。但正因如此,她才更加疑惑,更加恐惧。
      “为什么?”若水云沉声道。
      苦情不做回答。
      若水云见他如此,各种情绪再也无法克制,不由得暴怒起来,冲着苦情,嘶声喊道:“我问你为什么,你听到没有?!为什么?说啊!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
      见若水云如此,苦情也陡然怒火中烧,脸色铁青,青筋暴突,冲着她大声喊道:“因为……因为我不想你受伤!因为我想你平安!知不知道?你究竟知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你才能知道?!”
      若水云震惊了,愣愣地瞧着冲她大发雷霆的苦情,竟无言以对。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还要问你为什么!有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苦情眼睛通红,喘着粗气,虽在极力压制怒气,却依然怒火冲天,“为什么……为什么你连一次机会都不肯给我?!为什么?”
      苦情的喊声刚落,若水云便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凝滞了,草坪摇晃了一下后便不一动不动了,过路的一辆车子瞬间停了下来,周遭的一切都静止了!
      若水云眼见着这一切,惊恐万状地将视线从周遭的事物上抽回,望向苦情,冷声道:“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呵……我是何人?”经过方才那一顿宣泄,苦情此刻的情绪看起来舒缓了许多,诺诺地道,“事到如今,你竟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你既不知我是谁,那我又为何要告诉你?”
      “断桥那次,应该不是你我初次相遇吧?”若水云道,“我们是不是在那之前就已经认识了?”
      “既无相识,又谈何初识!”苦情道,“我本该忘记你的……你已不是她……不是了……”他摇着头,瞧着若水云,看起来异常痛苦。
      “我在梦里坠湖那次,救我的人是你,对不对?在梦里,你要我去情非得已寻你,我去了,而你果真在那里……这一切,你作何解释?”若水云道,“你既多次救助于我,却为何又要隐藏身份?”
      “够了,不要再问了!”苦情道,“你该休息了。”
      然后,若水云便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已到了自己车里,她坐在副驾驶座上,而苦情正在驾驶这辆车子。如此诡谲之事,就发生在一瞬之间。瞬间之前,他们还蹲在路边上。瞬间之后,便已至车里。
      可不知为何,若水云已不再觉得恐惧,而是穷追不舍地道:“好,你不愿意透露身份,可以!但眼下所发生的事,你打算如何解释?”
      苦情没有回答,甚至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若水云不再追问,竟诡秘地笑了。
      到了若水云家楼下,苦情停了车,面无表情地道:“日后,若是遇到任何麻烦,只管来情非得已寻我。”
      “情非得已?恕我不能苟同。有一次,我去那里寻你,有个人自称是那馆子的老板,店员也说他是老板,还说并不认得你。你曾告诉我,情非得已是你开的,可那一次我所见到的馆子老板,并不是你!我问过你,你选择不说。”若水云道,“苦情,不管你是什么人,接近我有何目的,我都劝你不要妄动歪心思,我虽只是寻常女子,却也不吃那一套。”
      “哼……”苦情苦笑一声,咬牙切齿道,“那你吃哪一套?”语音未落,便一把将若水云从副驾驶座位上捞了过去,实实地放到了他的腿上,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若水云大惊失色,待她反应过来,便拼命挣扎起来。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苦情,但苦情箍得太紧,她的挣扎丝毫无用。
      “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若水云又惊又怒,喝道,“放开!我叫你放开!”
      苦情瞧着她,只那么怏怏地笑了一下,便放开了,而后打开车门,径自走了。他的背影在行人寥寥的马路上显得那般落寞;若水云怔怔地望着,突然觉得这个男子不知是陌生还是熟悉,有些模糊又有些清晰;但无论是哪一面,又都不似她印象里的样子。
      谜团更加深了,之前所有的推断顷刻间瓦解……

      苦情走后,若水云并未上楼,那帮歹徒曾提起路林丘,她隐隐约约地意识到这起绑架事件与长广有关,“长广眼下已经够糟糕了,不能再有任何麻烦!”她想到这里,觉得还是与路林丘商量一下比较妥当,便驱车去了公司。
      找到路林丘,若水云将歹徒事件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讲给了路林丘,只是隐去了苦情施救一事。
      “你说什么?”路林丘听完,惊讶地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伤。”若水云道,“无需担心。”
      “竟敢绑你?当真是丧心病狂!”路林丘神色一禀,“不过,眼下他们该去祈祷了,祈祷你安然无恙!否则,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也定要端了他们!”
      “……且先不论这个!”若水云道,“那几个歹徒既然提到了你,我想此事定然与长广有关。会不会是顾前来?”
      “我看未必。”路林丘道,“顾前来只不过是一个爪牙、市井无赖而已,虽蛮横下流,却犯不着干这么大的票子。若我猜得没错,背后主使之人应该是吴为民。想来定是因为长广之事未能得逞,便使了这么个下作的把戏。”
      “应是这样。”若水云道,“那眼下我们该怎么办?也不知王熙良调查得怎么样了。就算王熙良调查得再隐秘,也不会一点风声都不露。若是吴为民明知正在被查,却还敢做出如此大的动作,想必是做了一些安排的。只是我不太明白,像他这样的大苗,在这风口浪尖上,却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施害,不是疯了,便是有更加强硬的后台!”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这一次,他怕是没那么容易脱身了!”路林丘道,“他行为不检,作恶多端,以往没人能动他,但此次怕是不同了。就着调查长广之事以及此次的劫持案件,定能顺藤摸瓜,揪出他所犯下的其他事。眼下,他也该去祈祷了,祈祷自己能安然逃过。不过,怕是难了!”
      “那我们要做些什么?”若水云道,“他此次未能得逞,不知接下来还会不会有别的动作?”
      “他即便是想,也没机会了。”路林丘道,“是他自己要一头撞进来的,谁也拉不住!”
      “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
      “嗯!”路林丘道,“你方才说,歹徒是五名男子?”
      “是的。”
      “那你一介弱女子,是如何从他们手里逃脱的?”
      “那个……我当时假意要去……要去……方便……闹腾得厉害,他们没辙,只好让我下了车。”若水云道,“他们虽有人盯着我,但离的有些远,当时恰巧有一辆车从旁边经过,车子开得比较慢,我便铆足了劲呼救,又拼命朝那辆车子跑。幸好那辆车子的主人瞧见了我,他们见我在前面拼命跑,歹徒在后面追,便停下了车,我这才得救。说起来,他们当真是好心人,要不然,谁愿意搭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指不定还会惹来什么麻烦!”
      若水云故事编得极为认真,讲起来绘声绘色,就好像事实正是那样似的。
      然而,路林丘却漫不经心地坐于沙发上,端起一杯茶,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致地看她表演。
      待若水云讲完,路林丘嘴角一扬,眉梢一笑,将茶杯放于茶几上,不紧不慢地道:“噢!原来,事情竟是这样!……”
      “嗯!”若水云抿嘴点头道,“是不是没想到?”
      “嗯!委实没想到,竟然这样精彩!”路林丘微微一笑,“看来陆林的若水云,当真是古灵精怪呢!”
      “啊?”若水云本来对自己编造的故事很是得意,但听到他这样讲,便觉着话里有话,不禁疑问起来。
      路林丘不作答,径自笑了。

      随后,路林丘便着人去调查那帮歹徒,短短几日时间,直将他们的来去翻了个底朝天。这帮歹徒原是一帮地痞宵小,混迹于市井之间,专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却不乘想有一日受了有心之人的钱财,去吴为民所在单位告发吴为民,结果,告发不成,反被吴为民逮了个正着。吴为民见几人筋骨活络,卑鄙龌龊,唯钱财是命,便收为己用,专为他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下流活计。
      绑架若水云之事,正是吴为民指使他们干的,相关证据全部已落入路林丘的手中。路林丘翻看着那些证据材料,自言道:“你难为我也便罢了,或可留你一条道!可谁叫你眼亮心盲,放着安生日子不过,偏要去动若水云!你既动她,便怨不得我动你了!”
      路林丘约了王熙良在茶溪会面,一如先前,路林丘仍是早择了些时间赶到,在包厢候着。当王熙良来到包厢后,二人客套几句,路林丘便切入了正题:“王先生,今日邀您前来,是有要事相商。茶溪僻静,往来客少,便想着还是将您约来此处妥当些。只是,这里只有茶水,怠慢您了!”
      “路先生,无需客气。”王熙良笑道,“你找我来,是不是长广之事有什么新发现?”
      “长广之事还得劳驾您。”路林丘道,“我这次邀您前来,是因为另一件事。”
      “哦?是什么事?”
      路林丘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些资料,送至王熙良面前,王熙良疑惑地道:“这是?”
      “您且看看。”
      王熙良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有关吴为民的材料,有他指使歹徒劫持若水云的证据,有他勾结、指使顾前来等人到长广闹事的证据,还有他指使那帮歹徒所干下的其他诸事;全是他违法乱纪,甚至是犯罪的事实和证据材料。
      王熙良看着这些材料,不由得怒火中烧,喝道:“这个……”
      路林丘见他过于激愤,便提示他小声点:“王先生……”
      王熙良立刻会意,强压住怒火,压低音量道:“简直是作恶多端!王某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为单位为人民拔除这颗毒瘤,绝不会让他这泼污水继续腐朽混臭下去!”
      “王先生,话虽如此,但他在XX经营多年,盘根错节,想要粉碎他,可谓如蹈水火!”路林丘道,“您,真的准备好了吗?”
      “是的!”王熙良坚定地道,“剔除这种毒瘤,王某义不容辞!”
      “那您务必要慎之又慎!”路林丘点点头,敬佩地道,“有什么用到路某之处,路某但凭吩咐!”
      “路先生,你的这些资料已经帮了我的大忙。能查到这些,王某佩服!”王熙良抿了口茶水,拿起那叠资料,由衷地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你如此年轻却能取得那般傲人的成绩了!”
      “您过誉了。”路林丘笑道,“路某真真是由衷地敬佩您!若是能多些像您这样的正义勇士,魑魅魍魉必定会少掉许多!”

      三个月后,王熙良找到了路林丘,“路先生,经过几个月的调查,吴为民的事情终于有结果了,他所涉及的多起案件全部调查清楚了,我们掌握了确实充分的证据,眼下司法机关正在对他提起公诉。”王熙良道。
      “太好了!”路林丘道,“你们辛苦了!”
      “说什么辛苦,不过是我们应该做的!”
      “他所犯下的罪恶,终于要接受审判了。”
      “是啊。”王熙良呵呵一笑,自嘲道,“突然感觉清净了不少。”
      “你也清瘦了不少。”路林丘一挑眉头,朗声笑道。
      王熙良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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