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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呼唤 ...

  •   若水云心里千头万绪,杂乱如麻,却无一处出口,全堵到心窝里,进不去,也出不来。她在心里翻来覆去琢磨着,要不要将这些个事情告诉路林丘。最后,她还是决定不告诉他。她不能让路林丘担忧,更不能让他陷入危险。
      下午,若水云请了假。她要去情非得已咖啡馆找苦情,她总觉得这一切都与苦情脱不了干系。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弄清楚。而且,她感觉到,事情也已然到了不得不这样做的地步了。
      若水云运气不错,苦情正在咖啡馆。
      看到若水云,苦情十分淡然,悠闲地喝着咖啡。
      “水云,你怎么来了?快请坐!”苦情指着对面的凳子道。
      若水云没有客气,径直坐了下来:“今日我来,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
      “哦?”苦情道,“看你如此认真,不知是想问什么事?”
      “你是谁?”若水云毫无迟疑地道,“你与我有何渊源?”
      她这一问,反倒是让苦情吃了一惊,他刚喝入嘴里的咖啡一下子卡在了喉咙口。苦情呛了一下,连咳几声,道:“你刚说什么?”
      “请你如实回答!”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明白!我知道你明白!”若水云斩钉截铁地道,“你曾救过我,想必也不希望我出什么事吧?那便请你如实告诉我!只有知晓实情,我才能设法自保!”
      “自保?你遇到什么事了?”苦情显得有些紧张,“快告诉我!”
      “你先告诉我!”
      “我……你我之间,并无渊源。”苦情道,“我之前救你,只是因为……因为不想你受到伤害。那只是举手之劳。”
      “不可能!你撒谎!”若水云握紧了拳头,声音哆嗦着,低吼道,“那个时候,我们肯本不熟!”
      苦情不理会若水云的愤怒,继而问道:“是不是有人要伤害你?”
      “我们是不是有渊源?”
      “是谁要伤害你?”
      “我们究竟有何渊源?”
      “不会呀……都是要保护你的呀!还有谁……还会有谁呢?有谁会伤害你呢?”苦情喃喃自语道。
      “是白霓裳!”
      “谁?白霓裳?她是何人?”苦情对“白霓裳”这个名字似乎非常陌生,他急速地在脑海里搜寻着关于这三个字的所有信息,但毫无所获。
      “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她!”
      “我确实不认识她!”
      “好……那老枯树呢?”若水云道,“你也不认识吗?”
      苦情愣了一下。
      “说吧!”
      “老枯树?”
      “他又是谁?”
      “没听说过。”
      “苦情……”
      “在。”
      “你说是不说?”
      “要我说什么呀?”
      “那些人与你有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自然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咯!”
      “你要这样打马虎眼到什么时候?”
      “我说的全是实话。”
      “好!那你就等着为我收尸吧!”
      “收尸?”
      “那个白霓裳,她要杀我!”
      “她敢!”苦情怒吼道。
      “她已经那么做了。”若水云苦笑道,“当时,多亏了一个人及时出现救了我,我才能幸免于难。”
      “那个叫‘白霓裳’的,是在哪里对你行凶的?”
      “你信我说的?”
      “我信!”
      “在我办公室。”
      “你办公室?”苦情大吃一惊,“一个外人,如何去了你办公室?”
      “凭空去的!”
      “凭……空?”苦情又是一惊。
      “忽然就凭空出现在了我办公室。”
      “怎会有如此诡谲之事?”
      “救我的那人叫她‘白鱼精’。”
      “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她是个白鱼精!”若水云怒道,“那个名唤‘白霓裳’的女人是个白鱼精!是妖!”
      “妖?”苦情震惊地道,“这怎么可能?这人间哪来的妖!”
      “我在问你啊!你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他们还说什么了?”
      “忘了。”
      “忘……忘了?”
      “忘了!”
      “如此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忘呢?”
      “怎就不能忘了?”若水云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你不就经常忘事么?”
      “我忘事?我忘什么了?”
      “忘了曾经发生过的事!”
      苦情以为若水云知道了什么,不禁警觉地道:“你……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打哑谜!”
      “好啊,那便回答我的问题。”
      “我已经回答过了。”苦情道,“如若你绕不过去这个问题,那我便再一次郑重地回答你:若水云女士,我们是朋友,只是这样,没有别的。”
      若水云瞧了瞧他,没再说什么。
      “好吧,”苦情双手一摊道,“我们确实不只是朋友,你还是……”
      “是什么?”若水云眼里冒着光,急切地道。
      “还是我心仪之人。”苦情道。
      “你!”若水云怒道,“好!苦情先生,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已经有心仪的人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你心仪之人是谁?”
      “与你无关。”若水云冷冷地道。
      “路林丘吧?”苦情哈哈大笑几声道,“雾里花,水中月……”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那幅画里的少年是谁?”
      “那幅画?”
      “你办公室那幅。”若水云冷声道,“你办公室那幅画里的少年是谁?”
      苦情又是一愣,接着便笑呵呵应道:“水云,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问题?还都是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委实叫我不晓得该如何回答。不想了,来,喝杯咖啡,这是我新研制的,味道很特别,在别处喝不着。快尝尝。”
      苦情递过来一杯咖啡,若水云看都没看一眼:“你不要试图告诉我,那只是一幅画!那个画中少年,你认识,对不对?他是谁?”
      “那不是一幅画,还能是什么?莫要再多想了。”苦情笑道,“你说的那些个‘白鱼精’、‘老枯树’、‘画中少年’什么的,像讲故事似的,哪有这样的人,哪有这样的事?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竟想些个不着边际的。你瞧,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可能会有你讲的那种事?”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会继续查下去的,我一定会查清楚。”若水云定定地瞧着苦情的眼睛,斩钉截铁地道,“我相信真相总会水落石出。苦情先生……”
      “你就好好生活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争那些个无中生有的事情呢?你就欢欢喜喜地工作,欢欢喜喜地过日子,好吗?什么时候觉得无趣了,就到这里来,我陪你聊聊天,解解闷;或是出去走走;再不然,就与我谈谈情;这样多好!何苦要为难自己?”
      苦情这样苦口婆心地好言相讲着,可心里却早已暗潮汹涌:“白霓裳,白霓裳,白霓裳……老枯树……这……不可能啊!”
      若水云站起身来,俯视着苦情,决然道:“你就这样妄自编排吧!苦情!”
      “没有的事!”苦情露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
      若水云冷笑一声,转过身打算离开,还未走却又转过身来,貌似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十分复杂,瞧了苦情几眼,冷冷地道:“你……是‘人’吗?”
      “什么?”苦情被她问得一愣。
      “这个,我也会查清楚的!”若水云说罢,转身离去了,再也没有一丝一毫地迟疑。

      若水云走后,苦情铁青着脸去了咖啡馆旁侧的那间屋子——他的所谓的办公室。他走到那副画前,看着画里的少年。
      “你看到了吗?她终究还是找来了!”他眯着眼睛道,“瞧瞧她都说了些什么,你都听到了吗?纵使听到了,又有何用,你能出来吗?不!不!不!你不能!你能做的,就只是呆在临境森林里,那个破栅栏便是你的牢笼……你出不来的!永远都不要妄想出来!哈哈哈……”苦情说到这里,大笑起来,疯狂了一般。
      “若水云的事,就不用你费心了,有我在,你尽可放心!”
      “今日,她说有人要杀她。杀她的人叫‘白霓裳’。我会查清楚!”苦情幽然道,“你不用担心。”
      “任何人想要杀她,都得先过我这关!”而后,他又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说到这里,苦情手指只那么轻轻一摆,一个一身黑衣头带兜帽的男子便立时出现在了旁边。来者黑布蒙面,脸上一片漆黑,看不清五官。
      “尊座,招属下来,有何吩咐?”来者毕恭毕敬,揖手道。
      “花狸,你速去查探一个人,名唤‘白霓裳’,是个女子,很有可能不是凡界中人。”苦情狠声厉色地道,“一有消息,立即来报。”
      “是!”来者应下,瞬间遁了。
      “白霓裳……白霓裳……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杀若水云?”苦情暗自琢磨着,“仔细想来,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若水云回到家里,一屁股跌坐在床头,陷入一种看不着边际的无助和绝望当中,兀自想道:“看来,苦情是不会告诉我了,易世宇也只讲了一点皮毛,我该从哪里找到突破口,才能勘破真相?”
      若水云感到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正悄悄来临,更多的真相有待揭穿。她扶着床沿站起来,走到窗前,盲目地望向天空,再由天空逐次往下,塔尖,楼顶,屋檐,树梢,直至路面,黯然道:“天空如此安静!地面如此喧闹!”
      若水云正伤情间,一个破旧的小卖铺前面站着的几个男女将她的视线吸引了过去。那几个人好像在争论着什么,十分激烈,有的双手比划着,有的在点头,还有的在摇头。
      “这几个人的情绪好激动啊,衣着也委实古怪!”若水云瞧着他们,本来暗淡忧伤的心情反倒通透了一些。她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将目光移向了别处。只那么一刹那的工夫,便又迅速转回了目光,兀自念道:“衣着古怪?古怪?”
      突然间,她好似想到了什么,一个猛转身,便“哐当”一声摔开房门,冲出房间,一路狂奔下楼,冲向那间小卖铺。可是,当她冲到小卖铺的时候,那几个男女却已不在了。她忙向四周望去,心脏“咚咚”直响,如锣鼓喧天,几乎要跳了出来。她热切渴望着,渴望能寻到他们。然而,四野茫茫,人海如潮,却独独缺了他们的踪迹。这一惊一喜,一失一悲之间,她就如同在溺水的瞬间抓着了一颗救命稻草,却又瞬间失了稻草一样,整个人都往下沉去。一直沉!一直沉!直至沉进黑不见底的深渊!
      有些时候,越是想弄清楚,就越是会迷离,就好像那些人、那些事都在同你捉迷藏,明明不打算让你抓到,却又时不时地出现在你面前,就在你眼前晃,令你费尽心力,到最后才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无助和迷茫紧紧地撕扯着若水云的心,叫她痛楚难当。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车辆仿佛渐渐模糊起来,模糊到只剩下一个轮廓枉然飘忽着。最后,甚至连飘忽的轮廓都模糊了。她圆睁着双眼,捂着胸口,重重地喘着粗气,身体向后倒去。然而,倒下去的身体却在四十五度的倾斜处戛然而止,停了两秒后,又慢慢地挺站起来。
      若水云瞬间清醒,惊道:“是你吧,易世宇。”
      没有动静。
      她屏住呼吸,再次讲道:“我知道是你。现身吧。”
      依然没有动静。
      她再也无法相忍,失声喊道:“易世宇,你出来!出来呀!”
      周围往来的人们,都拿异样的眼光瞧她。有人直摇头,以为她是疯子。有人大概以为她是为情所困,朝她投来同情的目光。也有人驻足观看,像是看把戏杂耍似的……
      无论人们怎么看,若水云都管不了了。她觉得自己几乎疯了。一定是要疯了!
      “为什么?为什么?易世宇……易世宇!易世宇……你出来告诉我……”若水云疯狂地大喊着,“我要寻他的……我一定要寻他……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她嚎啕大哭,泪水像瓢泼大雨,冲刷着她苍白的脸庞,犹如一个迷了路找不到家的小孩,肆意叫喊着:“你在哪啊?为什么不让我找到你?为什么?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何又要一次次出现在我的梦里……为什么要纠缠于我?你说话!你回答我!”
      她悲怆欲绝地嚎啕着,仿佛要把这许多年来所遭受的所有彷徨、委屈和苦难全部倾泻出来。兴许,她是想要用泪水将整座城市淹没。不,是淹没整个大地!这样,梦境的那个人,该能听到她的呼唤了吧……该能出现了吧……该能来瞧她一眼了吧……来瞧她一眼吧,哪怕只是一眼,她也能如愿了吧?
      叹兮!眼见之处,你我之间,悲喜之栏!
      结果总是令人伤怀的,她能寻到她想要的答案吗?

      不远的墙角处,小杨树哗哗挣扎着,想要挣脱被易世宇抓住的手臂。
      “大白兔,你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去告诉她,你看她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你不能去!”易世宇死死地抓住哗哗的手臂不放,“墨少说不能让她知道。”
      “大白兔,要不我们还是告诉她吧,她真可怜!”赤雅道,“墨少在破栅栏里受罪,她在这里受罪,叫人看了好生难受!我们告诉她,带她去找墨少,成吗?”
      “不成!”易世宇斩钉截铁地道,“她有什么可怜的?她早就忘记墨少了,而且……而且她……唉!忍一时之痛,他们就此斩断孽缘,岂不更好?”
      “但她看起来真的很想见墨少。她对墨少也一定深情于心吧!”余音道,“我们就帮帮她吧,不要叫两个如此挚情之人这样互相折磨下去。”
      易世宇坚决不同意哗哗赤雅和余音的提议,催促道:“走吧。”
      “当真要走?”赤雅问道。
      “当然!”易世宇道,“我还没问你们呢,今日怎么到这里来了?方才你们站在那个小卖铺前面,都争论些什么?若不是我拉得快,你们就被若水云当场逮住了。你们该不会是来找她的吧?”
      “我们就是见墨少时常望着夜空发呆,有时候一望就是一宿,想着他一定是想念若水云了,就想着……想着来看看她怎么样了。”哗哗说着,挠了挠脑袋。
      “看看?就只是想来看看?”易世宇道,“哗哗,你不会撒谎就不要学人家撒谎嘛!你一撒谎,就挠头。”易世宇叹了口气,接着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墨少。”
      “你们说,若水云这样撕心裂肺,墨少会不会感应到?”余音突然问道。易世宇一愣。“不会吧?”他道,“哪有这种事!走吧,我们回临境森林。”他说着,硬是把三人拉走了。

      当易世宇、赤雅、余音和哗哗回到临境森林的破栅栏旁时,四人都吓了一跳。他们看到墨千擎正满脸冷汗,双手捂着胸口,一副心痛难忍的模样。
      “墨少,你……你这是怎么了?”易世宇着急了,一溜烟冲到破栅栏边上。
      “没什么大碍,就是莫名地心痛,委实难忍。”墨千擎道,“想是最近我练功太甚,伤到了心脉吧。休息一下就好了。”
      哗哗一个箭步向前,伸手一摆,圆瞪着眼珠子,正想要讲什么,就被赤雅“咳咳”两声给制止住了。听到赤雅的干咳声,余音也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哗哗的手臂往后拽了拽,示意他不要讲。
      易世宇转头看了看三人,又转过头去看着墨千擎,方才讲道:“你切莫把自己逼得太紧!你在破栅栏里能练功已实属亘古未有之事,保不准这精魂不但能封住人的形体,还能侵蚀人的心脉。你可要爱惜自己,我相信总有一日你能逃出封印,重获自由。眼下,莫要心急啊!”
      “难得你一本正经。”墨千擎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知道了,你放心。”兴许是心痛还在,他脸上的汗珠依旧滴滴下落,犹如滚滚红尘里颗颗晶莹的露珠,惹人心疼。
      “今日你们四人怎么一同来了?”墨千擎问道,“可有什么事情?”
      “有!”哗哗心直口快地道。
      “没有!”赤雅几乎同时讲道。
      “你们……在讲什么?什么有,没有的?”墨千擎察觉到有事,他们不讲,想必是不愿意让自己知道,于是便佯装不明白地问道。
      “哪有没什么事!我方才在临境森林闲逛的时候,正巧碰见哗哗在和几棵小树苗游玩,说起来有几日没来你这里了,便约上一起来看看你。说来也巧,在那边又碰到了赤雅和余音,便一同来了。”易世宇指着破栅栏左侧的方向,解释道。
      “没事就好。”墨千擎感激地道,“这些年,多亏了你们几个常来这里,陪我解解闷,让我觉得被困在破栅栏里的日子也没那般难过了。”
      易世宇见搪塞过去了,暗自松了口气,但又不免心想:“墨少为何会心痛?而且还是在若水云歇斯底里呼唤他的时候?这不会是巧合吧?难不成,他能感应到若水云的呼唤?可是,万千年来,从未见过这样的事啊!不过,墨少既然能在被精魂封印的时候自由化形,还能练功,那么能感应到若水云的呼唤想必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先前怎么没见过他这样呢?难道是最近才有感应的?若果真如此,那么,会是什么因素导致的呢?”
      见易世宇兀自发呆,哗哗问道:“发什么愣呢?”他这一句话,将易世宇从思绪里给扯了回来。
      “愣?没……没发愣……我哪有发愣?”易世宇虽然矢口否认,但是他脸上的神情却委实掩盖不了了。
      墨千擎见状,不想为难了他,随即嬉笑道:“好了,难得大家碰在一起,快与我讲讲近日你们都遇到了哪些乐闻趣事,好让我也跟着乐一乐。”
      几千年来,墨千擎只在易世宇面前才会用这样调侃的语气讲话,在其他人面前,他从不这样。这使得赤雅、余音和哗哗皆是一呆,不知该作何反应,最后还是哗哗先反应过来。
      “确有许多趣事!墨少,你听我讲……”哗哗口若悬河地讲了起来。
      听得易世宇直翻白眼直摇头,余音吐吐舌头表示早已习惯。赤雅则双手一摊道:“又来了!哗哗,你都讲几遍了?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你别打岔,在墨少这里,这可是头一回呢!”哗哗嘟着嘴巴道,“你看墨少听得多开心,哪像你这么无趣。”
      “你说谁无趣?”赤雅不退让,提高音量道,“哗哗,你这年纪渐长,怎么脑袋瓜子却越来越锈了?真不好使!”
      “你脑袋瓜子才不好使?”哗哗也不退让,“还说我呢,你还不是整日里唧唧咋咋的,扰人清净!”
      “你……”赤雅气急了,指着哗哗道,“小孩子真不会讲话,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
      “嘁,我还懒得搭理你呢!”哗哗朝赤雅翻翻白眼,做了个鬼脸。
      赤雅竟被他这情状逗乐了,立时笑弯了腰。墨千擎瞧着他们,也跟着大笑起来。
      一时间,欢声笑语溢满了整座森林。

      温暖的阳光铺洒下来,照哺着苍茫大地,九洲元垠仿佛瞬间流光异彩,沧海桑田仿佛已置于时光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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