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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重伤对决 ...

  •   陆林集团上下忙得不可开交,路林丘更是不得片刻休息,若水云帮他做了许多文案工作,空闲时再去帮忙其他部门的同事做些事情,每天都会忙到很晚,路林丘总是让她先下班回家,自己留下来继续工作。
      陆林此次劫难非同小可,若水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没有再劝路林丘早些休息多些休息,唯有自己尽全力多做些事情,这样才能替他多分担一些。
      每天,若水云从陆林下班回到家里,叶聆和若峰都早就吃过晚饭,给她留了饭,但她很多时候由于太累没有力气吃饭,回去倒在床上便睡。第二天一大早又开始洗漱、吃早饭,给路林丘带上早饭,然后赶去陆林。
      如此多日下来,不晓得怎么就被苦情知道了,这日上午十点钟,当路林丘和若水云正在讨论工作时,苦情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苦情手臂一挥,整栋楼里的职员即刻便全被下了禁制。
      对于苦情的到来,路林丘和若水云丝毫不觉得意外,他们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苦情瞧着若水云道:“瞧瞧,这是怎样一幅场景!你当真是与他齐心协力!”
      “你来这里做什么?”若水云冷冷地道,“你还想干什么?”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苦情讥诮道,“本座早便告诉过你,陆林此次的劫难是化解不了的,你偏就不听,还跑来这里整日做些个苦工,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能否化解得了,你未免言之过早,我们走下去看看!”若水云道。
      “你是不了解本座,还是怎么着?”苦情道,“竟讲出这样不知深浅的话?”
      “讲便讲了。”若水云道,“请你离开!”
      “你可是在说笑?本座既然来了,岂有就这样离开的道理?”苦情冷哼道。
      “你又想怎么样?”若水云横眉冷对地道。
      “若水云……”苦情道,“你安生看着你的书店不成吗?非要来这里陪着他?他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是!就是那么重要!比我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你若要打击他,我便要护着他。”
      “不能得逞的是你们!”苦情怒道。
      “是吗?”若水云平静,又冰冷地道,“苦情,我告诉过你的,他!路林丘!终将打败你!任你有多大法力,都不会是他的对手。我劝你早点收手,这样,兴许你还能有条活路。”
      “放肆!”苦情怒道,“你既这样崇拜他,那本座现在就让你瞧瞧,他是如何像只蝼蚁一般死在本座手里的!”
      苦情说罢,朝着路林丘一掌劈出。路林丘被摔出老远,撞到茶几上,吐出一口鲜血来。
      若水云急吼道:“住手!你住手!”她飞快地跑到路林丘身边,挡在了他身前。
      苦情哪里会听,施法将若水云推到一旁,而后又一掌劈出,路林丘又被摔出老远,跌落在地,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若水云一下子趴到路林丘身上,死死抱住他,将他护在身下。
      “不要!”路林丘口里留着鲜血,艰难地道,“你快走开!万一他伤了你……”
      “你让开!”苦情道,“你竟敢当着本座的面去抱他?”
      “你快起来!找地方躲起来!”路林丘对若水云道。
      “不起!”若水云道,“我若起来,他会杀了你的。”
      “你快松开他!”苦情怒道。
      “不许你伤他!”若水云道。
      “本座今日也没真想要他的命,时机未到,他的命暂且留着。”苦情道,“你可以起来了吧?”
      “你不走,我是不会起来的。”若水云道。
      “若水云,你休要得寸进尺!”苦情道,“本座眼下不杀他,并不是要放过他,而是要让他尝尽苦楚,苦尽而亡!哈哈哈……”他语毕,大笑起来。
      “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路林丘忍着身体的痛楚,坚毅地道,“就算拼了性命,我也要阻止你。”
      “是吗?那本座很是期待。”苦情讥诮道,“有什么本事,你尽可全部使出来,莫要本座小瞧了你。”
      “你休要得意。”路林丘道,“我们走着瞧!”
      “好!本座拭目以待!”苦情哈哈大笑道。他转而又对若水云道:“你既然不好生待在书店,非要在这里陪他,那便陪本座吧!”
      苦情语毕,解了整栋楼的禁制,带着若水云一并消失了。
      路林丘站起来想要追,但伤势严重,刚走出两步,就跌倒在地。

      苦情将若水云带去了中光大楼,落在了他的办公室里。若水云腿脚刚一着地,转身便要往外走。苦情一挥手,锁了办公室的门。
      “你就在这里安生呆着,哪儿也不许去!”苦情说罢,径自办起公来。
      “你放我出去!”若水云边推门,边喊道,“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本座说了,你哪儿也不许去,就待在这里,陪着本座!”
      “你混蛋!”若水云骂着,走到茶几边,伸手便要拿茶杯。
      苦情一挥手,整间办公室里所有的东西都被下了禁制。
      若水云去拿茶杯,却拿不动。她便又跑到衣架边去拿上面挂着的衣服,依然拿不动。她接着跑去苦情办公桌边,要拿桌子上的文件,还是拿不动。她无论拿什么,都拿不动。
      “别白费功夫了,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本座下了禁制,你是拿不动的。”苦情道,“乖乖坐在沙发上,休息吧。”
      “休息?这种情况,我如何休息?路林丘刚被你打成重伤,你要我如何休息?”若水云怒道,“你快放我出去,我要送他去医院。他吐了那么多血,一定昏倒了,或者同事们已经将他送到医院了,我要去照顾他。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你喊破喉咙也没用,本座是不会放你走的。”苦情道,“这么多年,本座从未有一件事对你用过强,此次本座实在见不得你与他朝夕相处,耳鬓厮磨!你莫要怪本座带你到此,本座也不想这么做,都是你们逼的!”
      “我们如何相处,都与你无关。”若水云冷冷地道,然后她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她心里惦记着路林丘的伤势,坐立不安,刚一坐下,便又站起身,走到门边,拉了拉门,拉不开;便又去推,推不开;再走到苦情桌前,怒道:“开门!我要出去!”
      苦情佯装听不到,依旧俯首忙着手里的工作。
      “我叫你开门,你听到没有?”若水云再次喊道。
      苦情却抬起头道:“你喊了这么久,跑来跑去的,饿了吧?想吃什么?本座统统给你拿来。”
      若水云本就火冒三丈,被他这么轻描淡写一讲,更加怒火冲天了,她拼命地拍向桌子,“啪”的一声,手掌被拍的生疼。她颤抖着,咬牙忍着。苦情一把抓过她的手来。她拼命想要抽回去,却是一丁点也抽不动。
      苦情急道:“是不是很痛?你怒便怒,喊便喊,拍什么桌子?把手拍痛了,还不是你自己受着!”他边说,边用掌心一抚,若水云立刻便感觉手掌不痛了。
      若水云撇撇嘴,想要哭,却尽力又咽了回去,眼泪只在那眼眶中打转,倔强地就是不出来。
      苦情见她那幅故作强硬,却又楚楚可怜的模样,立时消了怒气,灭了急火,微声叹道:“你以为你这手是本座的手啊?还学会拍桌子了!这桌子在本座手里,能立时化为粉碎。而你的手这样纤弱无骨,便是那粉碎钻到你手里,你都捏它不碎。日后,莫再这样犯傻!”
      苦情这么一软,一叹,一说,若水云刚忍下的泪水又全部拱了出来,淌了满脸,她失声痛哭道:“你不让我出去……还不让拍桌子……你软禁我……”
      “你哭也没用,眼泪换不来开门。你就安心在这里陪着本座。”
      “你究竟要关我到什么时候?”若水云道,“你若再不开门,我就报警。”
      “报警?若水云,你别说笑了。你报警有什么用?你报!看看你的手机能不能打得出去。”
      若水云拿出手机一瞧,果真一点信号都没有。她不服气,便拨起报警电话,结果是根本打不出去。
      “你究竟想要怎样?”若水云无奈地道,“你这样关着我的人,能关住我的心吗?”
      “关住你的人便够了。你的心,本座会慢慢想法子要回来。”
      “你……”若水云一听又怒了,“休想!”
      什么办法都用了,就是出不去,电话也打不出去,若水云感到累极了,手一抡,“啪”的一声,将苦情的电脑关了,又叉上双臂,道:“好!既然你不让我回去,那你也休想工作!”
      苦情却笑了:“好,那本座便不工作。反正中光集团职员多,人才多,本座即便休息几日不工作,各项事务照样能条理不乱,稳序推进。”
      苦情说罢,一挥手,桌子上便出现了两盘肉食,“吃吧。”他道。
      若水云想将肉食连同盘子一并打落在地,手刚伸出去,苦情却更快地将小菜收起,“不喜欢吃这个,那这个怎么样?”他手一挥,桌子上便又出现两盘素菜。
      若水云又想将小菜打翻,苦情又快她一步将小菜收起,“看来这个也不喜欢。那再换一个。”说罢,一挥手,桌子上便出现两盘水果。
      这一次,若水云不再理会,而是走到沙发边,坐下来,喃喃道:“路林丘,你现在怎么样了?去医院了吗?伤势怎么样?还痛吗?”
      就这样熬到了天黑,若水云又叫苦情放她回去。苦情仍旧不同意。若水云又一番闹腾下来,苦情还是没有放她回去。她实在是累了,又实在是太担心路林丘,筋疲力尽地在沙发上睡着了。
      苦情伸手一挥,沙发立时变作沙发床,他拿条毯子给若水云盖上。又伸手一挥,不远处便立时出现一张翠木床,苦情在翠木床上躺下来,瞧着熟睡中的若水云,呢喃道:“即便是再世轮回,你的心里也依然只有他吗?丝毫没有本座的位置吗?”
      第二日,若水云如同第一日一样闹腾,要苦情放她回去,并且绝食,滴水未进。苦情照样没放她回去。
      第三日,若水云仿若终于明白了,又亦或是精疲力竭了,不再去闹腾,但依旧绝食,滴水不进,在沙发里从早上一直苦挨到晚上,整个人瞧起来奄奄一息。苦情见状,连连摇头,但还是不打算放她回去。
      第四日,如同第三日一样,她继续绝食,滴水不进,嘴唇开始干裂,脸上气色全无,身体像风干了的叶子,眼看要枯萎的样子。苦情无奈,只好道:“也罢,你回去吧,本座不想你饿死在这里!”说罢,便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若水云见房门打开,瞬间精神焕发,一句未发,一溜烟从沙发上跳起来,急速冲了出去。
      苦情摇摇头道:“瞧瞧,瞧瞧,你就是故意的!故意闹腾本座,故意装作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为的就是要本座放你出去见他!去吧,反正他的活路也不长了,终究还是得本座陪着你!”
      若水云跑出中光大楼,便给路林丘拨去了电话。
      电话刚响了一声,便被接了起来:“你现在哪里?”路林丘急道。
      “你现在哪里?”若水云急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我在医院,腿骨折了,医生不允许出院。对不起,若水云,这几日,你受苦了!”路林丘哀伤地道,“你的电话为何一连几日都打不通?他把你带到哪里去了?你眼下还好吗?”
      “我还好,我没事!”若水云关切地道,“你在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市中心医院。”路林丘眼里噙着泪水,喜悦地挂断了电话,低喃道:“太好了!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且说那日,苦情带着若水云从陆林大厦走后,路林丘拖着重伤的身体从办公室里爬出来,众人看到都吓了一大跳:
      “路总,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吐血了?”
      “是啊!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中光大楼!”路林丘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快……带我……去……去中光……大楼!”
      “去什么中光大楼?您都伤成什么样了,还是先去医院要紧!快叫救护车!”
      “是谁把您伤成这样的?我们一直在外面,没见什么人进来呀!真是奇了怪了,究竟是谁把您伤成这样的?”
      “不!快……带我……去!中光……大楼没……没有的话,便……再……再去情非得已……咖啡馆!快……快送我……过去!”路林丘根本不理会大家所言,一心要去寻若水云。他的腿部和脸上都不停地流着血,身上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
      大家皆被吓得魂飞魄散。
      “还愣着做什么?快叫救护车!快!”
      “哦,对,要先止血!快找能止血的东西。什么东西能止血?什么东西能止血?快啊!快止血!”
      “报警!必须马上报警!”
      “不要……不要报警!切……记!”路林丘用尽最后一口气,重重说出这句话后,便昏了过去。
      “路总不叫我们报警,自有他的道理,我们还是快想办法救命才是!在救护车来到之前,务必要先止血。”
      “对!对!先止血!先救路总!待他伤势好转,醒来后,再与他商量报警的事。”
      “对!”
      “对!”
      大家乱作一团,有找东西止血的,有拨打救护车的,但都遵照路林丘的话没有报警。
      在救护车来到之前,血被止住了。
      医生将路林丘抬到救护车上,周建林随着坐到了救护车上。
      医护人员心有余悸地道:“无生命之忧!幸亏血止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周建林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下来,长长吁了口气道:“那便好!那便好!那便好!”

      经过严密检查,医生说路林丘的腿部骨折,脸部受伤严重,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和动手术。
      手术经过了两个小时,方才做完。
      自从在陆林大厦晕倒后,路林丘便一直昏迷不醒,直到手术做完两小时后,他才忽然大喊一声;“若水云!”然后,便悠悠醒来。
      他醒来第一句话便是:“若水云!中光大楼,情非得已咖啡馆,快带我去!快!”
      “路总,您刚做完手术,还不能动,”韩晓雯道,“需要好生休养。”
      “不!我要去找若水云!她有危险!”路林丘急道,“快送我去!”
      “路总,您现在哪儿也去不了!您腿部骨折,不能走路,您好生休养。”周建林道,“您伤势太重了,不能忧心。快些躺好。”
      “您且好生休养。”张小雨道,“公司的事您尽管放心,大家一定会齐心协力度过这次难关的。”
      “路总,您什么都不要想了,先休息。”方余道,“医生叮嘱了,您现在需要休息,不能讲太多话,不能激动。”
      “可……可是,若水云,她……”路林丘正说着,腿部一阵剧痛,他“嘶”地吸了口冷气。
      “若水云怎么了?”韩晓雯道,“估计她是回家了。她不会有事的。您别担心了。”
      “是啊,她不会有什么事的。要不这样,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来医院陪着您。这样,您就不用担心了。”张小雨道,然后拿出手机拨了若水云的电话号码,但是打不通。
      “打不通,没信号。”张小雨道,“兴许是她那里信号不好,我晚会再打。”
      路林丘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你们先回去吧。在医院忙活这么长时间,都累了吧?我住院这几日,集团的事就辛苦各位了!”
      “路总,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大家都是集团的一份子,出力是应当的。”周建林道。
      “是啊,路总,集团的事你就甭操心了,先养好身体要紧。”韩晓雯道。
      “我会好好休养的,你们先回去吧。”路林丘又强挤出一丝微笑道。
      这时候,医生进来了,对大家道:“病人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不宜多讲话,大家若是没其他的事,就先出去吧。都围在这里,对病人伤口也不好。”
      “快回去吧,医护人员会照顾好我的。”路林丘道,“都不要担心,回吧!”
      “要不,我留下照顾您。”张小雨道。
      “都回去吧,我想睡一会儿。”路林丘微笑着道,“我安生休养便是。”
      在路林丘的坚持下,众人这才告辞,回陆林大厦忙活工作去了。

      众人走后,路林丘便一直拨打若水云的电话,但一直打不通。麻醉药效早已过去,身体疼痛难忍,但他咬牙硬撑着继续一遍一遍地拨打她的电话,然而依旧打不通。
      “你在哪里?”路林丘痛苦地道,“你到底在哪里?是否安全?他有没有伤害你?”
      然而,任他念破了嗓子,痛碎了肺腑,也无人回答这些问题。
      他双眼无力地瞅着天花板,泪水自眼角滚落。
      “你千万不能有事……你若出什么事,叫我怎么活……”
      他硬撑着不让自己睡去,他怕万一睡过去,若水云打来电话怎么办。可是,熬到了第二天天亮,若水云依然没有打电话来,也没有出现。
      路林丘绝望之极,想要站起来,但是由于手术大,身体元气消耗太多,无论他如何努力起身,都始终起不来。他只能这样焦灼地等待。等待若水云的突然出现。等待她打来电话,亦或是发来讯息。他就这样空等着,煎熬着,一直到第二日的深夜,若水云都始终没有出现,没有打来电话,没有发来讯息,音讯全无。
      第三日,一如前两日。
      路林丘的心焦灼地巨痛着,他试图起身,却被进来检查的医生看到。医生赶忙制止了他,叮嘱道:“路先生,千万不能动!您这腿部骨折严重,失血过多,虽输了血,但由于消耗太多,元气大伤,不好生休养,只怕这腿会留下残疾。”
      第三日就这样焦灼地煎熬过去了。
      第四日,当路林丘再次想要起身去寻若水云时,却不小心从床上摔了下来。他瘫倒在地,脸上和头上打着绷带,只露出鼻子、眼睛、嘴巴和部分脸部,腿部伤口处又出了血,染红了病服。他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爬一次摔一次……
      正在这时,若水云破门而入,看到这一幕,她顿时泪如雨下。
      “你怎么成这样了!你怎么摔成这样了……你怎么就摔下来了……流了这么多血……你别动,我去叫医生……”若水云哭着,跑出去寻医生。
      自打若水云破门而入的那一刻,惊喜便冲击着路林丘的五脏六腑、筋骨血脉,笑容在他整张脸上荡漾开来,他已然忘了所有疼痛。他一直死死地盯着若水云的眼睛,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眨眼,她便不见了!
      当若水云说要找医生冲出房门的那一刻,他的眼睛瞬间又暗淡下去,身体扛不住剧痛,耷拉下来。他怕极了!他怕她这一出去,就再也不回来了。
      当若水云带着医护人员再次破门而入时,他的眼睛又像是瞬间被点亮,登时泪光闪烁,笑容又重新爬上整张脸庞,身体也像是蓄满了力量,活生生闪着光华。
      医护人员又是一阵治疗,方才止住了血。
      “路先生,昨日刚与您讲过,不能动,要好生休养,怎么今日却摔下来了?您是不是又动了?您再这样下去,只怕这条腿要废了!”医生苦口婆心地再三叮嘱道,“切莫再动了。好生躺着!好生养着!成吗?这几日,您不吃也不喝,整日愁思苦想的,全靠这药水吊着!再这样下去,即便是不动,只怕您这伤,也好不了!”
      若水云看到路林丘这幅模样,心痛难忍,泪水哗哗倾泻而下。
      “医生,多谢您了。我会好生照顾他的!”若水云呜咽地对医生道,“我会照顾好他……”
      “唉!可一定要照顾好了!”医生道,“莫要再出什么事。要不然,医术再高明的医生,也救不了他这条腿。”
      “是!我会的……会的!”若水云哭泣着,“他不会再动了。我会好生照顾他……”
      路林丘一直瞧着若水云,视线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医生走后,他终于道:“这几日,你好吗?”
      “好!”若水云在他身边坐下,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留着泪,点点头。
      “你受苦了!”路林丘柔声道,“他有没有为难你?有没有伤害你?”
      “没有。”泪水不听使唤地继续流淌着,若水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没事。倒是你,伤成这样!痛吗?一定很痛吧!”
      “不痛。见到你,一点都不痛了!这几日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我担心你,想要去寻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苦情断了我手机的信号,将我锁在他的办公室里,我出不去,电话也打不出去。”若水云说着,俯身抱起路林丘的头,又哭了起来。
      “没事了!”路林丘柔声安慰道,“已经没事了!不哭了!不哭!”
      若水云松开他的头,在他脸上没打绷带的地方亲吻了一下,道:“嗯!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吃。”
      “不饿。你不要走!”路林丘一听若水云要出去,又紧张起来,生怕她回不来。
      此时的路林丘脆弱的像个孩童。
      “可我饿了。”若水云抹着眼泪,娇声嗔道,“这几日,我水米未进,现在见到你了,便觉得又渴又饿。我想喝水!想吃东西!”
      “几日水米未进?”路林丘心疼地道,“你绝食?”
      “若不绝食,他又怎么肯放我回来?!”若水云流着泪,笑着,柔声道,“放心,我只是出去买点吃的喝的,一会儿便回来。不走了!”
      “嗯!”路林丘点点头道,“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
      “嗯!”若水云点点头,便朝门口走去。
      当她打开门走出去的时候,路林丘又道:“一定要回来!”
      若水云微笑着点点头。
      若水云走后,路林丘又忐忑不安起来,直到她拎着一袋子东西进来,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若水云一直留在医院照顾路林丘。有若水云在身边,路林丘按时检查,按时治疗,按时吃饭,按时休息,身体恢复得很快。
      最后,医生给他做了全面检查,确认完全伤愈,才办理了出院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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