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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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师请留步，导演还有些话想跟你说。”综艺录制结束有人拦住了姜雀，他说的是综艺导演。
“好，就来。”姜雀不知道等着他的是什么，却隐约有预感，他跟着工作人员来到电视台的导演办公室推门而入。
导演刚好摘下工作证件，回头一指办公桌对面的木椅，“坐下聊，你常看什么综艺，对恋爱综艺有了解吗？”
姜雀诚实回答，“看过一些，还算了解。”
“别紧张，只是随便聊聊，我之前拍过恋爱综艺《相爱的距离》，不知道你听没听过？”
姜雀点头，他不只听过还全程追更，惊叹于里面他爱他但他爱他的狗血剧情，甚至一度怀疑是按照剧本演出来的。直到节目拍摄尾声出现情杀仇杀的恶性事件上了社会新闻，他才震惊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导演：“我们现在正在筹划第二季，和第一季不同，邀请的恋爱嘉宾都是纯素人。我跟你说这个是想问你考不考虑来当恋爱观察员，相当于在节目里当观众，在线点评吐槽这些恋爱嘉宾。”
有出圈的第一季托底，第二季扑街也不会扑的太惨，对姜雀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在综艺上保持曝光能将他小有起色的人气稳住。
姜雀：“为什么选择我呢？”
“上一季的嘉宾太出彩，虽然节目收视率很高，但后期嘉宾的感情走向完全让节目组失去控制，纵火、凶杀，我做节目完全没想过会碰上这种事。”导演顿了顿，眼眸低垂像是在回忆，“我这一季邀请恋爱嘉宾的宗旨是求稳，想让节目更有意思只能寄希望于恋爱观察员。我了解过你，出道至今演的都是风流人设，真实的感情经历也很丰富，我觉得你很适合这个节目。”
姜雀无言，很难将他的后半句当成夸奖，然而却是对方选择他的理由。
他说：“谢谢您给我机会，我很愿意参与拍摄。”
导演欣慰拍手，将提前准备好的合同推到他手边，“签字吧，欢迎成为《相爱》的一份子。”
姜雀爽快下笔，这是第一份无需他争取主动找上他的工作。随着《归巢》热播，他的出场费也翻了一倍，比起顶流艺人算不得什么，但距离他还清债务已经指日可待。
为了拍摄时能有好状态，姜雀继续保持着早睡早起清淡饮食的生活习惯，等待开机的日子里金贤又给他打过两通电话，听筒里对方的声音含混不清，对方大概喝醉了，只有“火了”“红包”几个字还算清楚。
姜雀敷衍地应和：“嗯嗯。”他知道金贤想说什么。
金贤听他应一声，继续说些谁也听不清的话。
这辈子《归巢》首映票房比上辈子要高，后期一路飙升，上映十天斩获票房三个亿，拍摄成本只有小几千万，这样的吸金速度足以让许多人眼红。上辈子助力《归巢》爆火的剪刀手出现的更早，他更喜欢姜雀这一版的人物形象，视频介绍没有写小作文诠释人物，而是将视频时长加长了三分钟，配文他真的很喜欢这个角色的灵魂。
姜雀的粉丝一日日多起来，出场费也跟着向上浮动。
他和《归巢》火了，有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上火的嘴角长了两个燎泡。
“张导，你说咱们当初请姜雀多好，借着《归巢》的东风，小赚一笔肯定没问题。而且咱这剧本里主角是要脱衣服的，肯定比那什么下河湿衬衫有看头！”助理马后炮地发表感想，每天对着三五个与《归巢》有关的热搜馋的要流口水。
“还用你说！”张导狠狠抽了一把小助理的后脑勺，大喊过后嘴角痛的嘶气，“少跟我提这些添堵的事！”这种事难道他不明白吗。
“嗐，我这不是为咱们考虑吗，要是咱们的网剧还没过审也就算了，关键姜雀的这股风还没过去，咱们的片也上映了，搁谁谁不心疼？”
“我让你闭嘴！”张导一脚将人踹走，晦气地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又睁开，给宣传人员打电话，“你们想想办法蹭点姜雀的热度，咱这剧本来谈的就是姜雀，虽然他没演，但也有点关系不是吗？”
宣传人员：没出演的艺人和他们网剧能有什么关系……
于是平台上出现了一条很奇怪的热搜——#姜雀和林霖谁是最性感男艺人#。
热门博文截图两人在《归巢》和擦边网剧中的剧照，“靠谱消息，姜雀曾接触过这部网剧，后来导演选了林霖。一个是性感小生出道，一个是转型期男艺人，你更喜欢哪一个？”
“你在开玩笑吗，性感又不是比谁穿的少，姜雀一件湿衬衫把我迷得找不着北，林霖让人难绷，我感觉我和他的关系没有好到接受他半裸出现在我眼前的程度。”
“原来《归巢》的男二和姜雀还有这层渊源，这样一想当初的欺凌丑闻更微妙了，你这话题也很居心不良。”
“别蹭了别蹭了，知道我老婆姜雀很性感，营销号别来沾边。小声：恨我自己没出息，知道老婆有机会拍擦边剧还有点想看……”
“好家伙，没记错的话这部网剧开拍前就营销过了，搜到了，当初不是说姜雀倒贴导演被赶吗，现在《归巢》火了带节奏比什么美，好坏都逮着姜雀一个人吸血是吧？谁因为这条微博去追剧我鄙视谁。”
“你这么一提我想起来了，这电视剧有几个镜头和姜雀出道那部电影很像，是不是导演也对林霖没信心啊笑死。”
张导本想蹭姜雀出演《归巢》的热度，结果不仅引流来新观众，网友逆反地刷起抵制网剧、网剧抄袭的词条，偷鸡不成蚀把米，他连那天能赚回拍摄成本都不知道。
“赔钱货！”张导对着自己的网剧宣传图暗骂。
林霖刷到将他与姜雀对比的词条，还没点进去已经惊出一身冷汗，他怀疑是姜雀害他，也怀疑是陆明玉把他当枪使。
他上下浏览，发现评论里比起骂他更多的是骂网剧的导演和编剧，深深松了一口气。为了帮陆明玉，他在《归巢》中成了笑话，要是网剧这边也翻车，他不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帮他拿资源的娱乐老总以后又会怎么对他。对方一定会嫌他不争气，好好的资源被他自己作死连口汤都喝不到，以后不会好好帮他。
林霖搜索《归巢》相关话题浏览，戳进某一个词条时神情呆滞，难怪网剧那边没有网友骂他难听的话。综艺播出后有人组了他和姜雀的cp词条，在姜雀的热门cp排行里名列第七，算不上大势cp，却让网友没那么讨厌他。
“来嗑另一种相爱相杀，剧组针锋相对，综艺里最没默契，但我会第一个站出来帮你。”
“本来很讨厌林霖，但综艺里发现姜雀对他没什么敌意，反思一下是不是我被电影和营销号欺骗了，万一他私下没那么惹人嫌呢？”
“不论营销号带什么节奏，综艺里他俩明明很正常啊，虽然玩游戏很努力，但摔跤最多名次最差，何尝不是另一种天生冤家。”
林霖一直浏览下去，不知道为什么眼眶热热的，他知道自己对姜雀做了什么，对方现在明明可以落井下石，却偏偏帮了他一把。
他要哭不哭表情难看，想跟姜雀说两句话，又开不了这个口。
这时陆明玉打来电话，是兴师问罪的口气，“你和姜雀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林霖还沉浸在自我感动的气氛，被人质问，语气烦躁：“这关你什么事？”电话那头是他曾经最好的朋友，在他被网友审判怪罪的时候没有关心他，而是不分青红皂白地责怪他为什么背叛他。
陆明玉听着对面语气这样凶莫名一顿，反思一秒声音缓和下来，“我不是怪你，我在网上看见了些不好的言论，他们都说你和姜雀是好朋友。”
“是不是又怎么样？”林霖不领情道。
陆明玉很诧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记得你抢了姜雀的网剧男主和电影男二吗？我们和他做不了朋友。”他觉得林霖脑子进了水，他们俩和姜雀都是敌人。
林霖却问他：“你觉得‘朋友’是什么？”
陆明玉完全被他搞懵了，“你今天怎么了，是姜雀跟你说了什么吗？”
林霖深呼吸平复情绪，继续问：“你被姜雀抢走的男朋友究竟是谁？”他受够了，他今天一定要弄清真相，或者他和陆明玉再也不是朋友。
陆明玉没法解释，他想说些无关的话遮掩过去，得到的只有林霖失控的咆哮，“你回答我——”
他回答不了。
陆明玉说：“我没什么好说的。”
林霖：“所以你之前都是骗我的，骗我去针对姜雀。”
“我没有。”
“但你的理由没有任何证据，相信你太累了，我不想再当你的小丑朋友，咱们暂时不要联系，之前借给你的钱也尽快还我吧。”
林霖绝情地挂断电话，他盯着手机里网友的评论大哭了一场，他也不知道是哭他和陆明玉的友谊，还是哭这些跟姜雀有关的评论。
哭完了，他抽抽搭搭地姜雀发消息，口气一如既往的坏，“因为你我和陆明玉绝交了，这回你开心了吧！”
如果姜雀肯跟他做朋友，他也可以接受，林霖盯着聊天框想。
“跟我有什么关系？”姜雀很快回复他，“咱俩很熟吗。”
林霖瞬间觉得自己的眼泪白流了，姜雀这个人天生就讨人厌！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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