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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救赎 ...

  •   山洪横管中通,摧毁了所有,却没有祸及村里的一个庙堂,宛如神的光泽降临,或许是它福祉广延,享受上天的垂怜,村里的大部分居民都把这当临时之所了。
      小男孩的阿爹和阿妈看他们长时间都没回来,以为是路上遇到什么危险了,准备和一些村民自发得去寻他们,刚走到门口,周赐礼背着仲晴回来了,他们说着叽里咕噜的俚语,虔诚的双手合十,像是在感谢上天。

      仲晴简单的清洗了一番,换上了小男孩的阿妈为她准备好的衣服。藏青色的短衫和长款的百褶裙,膝盖以下围着一圈白色的流苏,黑发湿漉漉地散在肩胛骨里,温顺安静的模样像是不俗于世的小仙女。

      阿妈夸仲晴:“是个美人胚子,确实要放在心尖上惦记。”
      仲晴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说:“谢谢。”

      “要说谢还是我们家要谢谢你男人呢,要没有他,我家这个泥娃娃酒没了。”

      “阿妈,她才是货真价实的泥娃娃。”小男孩不服,目不转睛地盯着洗去泥渍,异常好看的仲晴。
      说完,他的脑门就被阿爹重重地敲打了一下,“对客人要礼貌。”他给仲晴带来了新鲜采摘的西梅,香甜可口地让仲晴吃得停不下来。

      两天前,周赐礼来得时候就跟村民们带来了会发生泥石流的消息,这里不与外界接壤,信息鼻塞,即便对他说的话有些怀疑,他们还是提前做了些防范的准备,所以无性命之忧。
      小男孩贪玩地回去拿玩具,赶上了泥石流洗劫村庄,如果不是遇上周赐礼,他差点儿被洪水冲走了。

      仲晴扭头看着站在银杏树底下跟一个男人攀谈的周赐礼,她知道他一直在看她,眼神对上个两三秒,感觉到自己的脸烫而红热,心痒痒的,她的目光就快速转移了,直到觉得舒缓了才抬头。

      这么大点地,吵架都无处可去。

      仲晴来这后没跟周赐礼说过一句话,她总想无理取闹点什么,恰好撞上周赐礼的有意求和,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浑然觉得没劲。

      阿妈以过来人的身份跟仲晴说:“好男人都是驯出来的,丫头,别心软。”
      仲晴很清楚地说:“我要是不心软,就不会来了。”因为知道她是以后不相逢的陌生人,仲晴多吐露了一些心声,“其实我这也是讨了别人的便宜,算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阿妈告诉她:“树一直在那,是你走到了他的绿荫下,他也愿意为你解暑乘凉,而她错过了。过去成就现在,现在期待未来。你们都站在相识的原点,走不散的。”

      仲晴曲着腿,脸埋在膝盖里,重重地“嗯”了一声。

      另一边,阿爹以过来人的身份跟周赐礼说:“听老婆话,家就有了雏形,然后就什么都有了。当男人的跟老婆低头,不丢人,反而是幸福开始的征兆。”

      家吗?
      周赐礼没敢奢想过。

      他遗憾地说:“我们还没结婚,还没确定关系。”
      “你们会吗?”阿爹反问他。

      周赐礼在脑海里描摹着他和三三以后的家,抿唇笑着,坚定不移地说:“会。”

      他会娶她。
      除了她,他还能娶谁?

      阿爹拍着他的肩膀,给他出谋划策:“赶紧加快点脚步,先把态度立起来。”

      烛光微微照亮了院子,朦胧着所有人的面庞。
      很多村民都跪在大殿前跪拜,仲晴不信佛,只是站在远处看了眼那金光灿灿的轮廓,止步于台阶前。

      周赐礼给她的伤口涂上了药,仲晴能忍得一点声都没泄出来,鼻息上冒着一层薄薄的细汗,疼红的脸颊,泛着水雾的眼眸,任谁看了都不说一句“我见犹怜”。

      要不是地点不合适,周赐礼其实挺想禽兽一把的。

      仲晴看出了他眼中燃起的欲望,一脚没蹬在他的腿上就被周赐礼敏捷地握住她的脚踝,钳制住了在手里。

      “三三,中国是不是有句话叫做救人一命,要以身相许的。”

      “礼总,是你说的我的人情不值钱,我都是个您能随便送人的买卖,实在是配不上你。”仲晴阴阳怪气道,“对啊,也是你说你不会喜欢我,所以不爱不用勉强,我懂的。”

      周赐礼:“…………”
      话说早说满了,算是自讨苦吃了。

      “下次你把我送人,记得找个帅的,我保证不出来,保证给你服务的好好的,怎么样,满意了吗?周大总裁。”

      “三三,这件事过不去了是吗?”

      “你说呢?”仲晴露出了死亡微笑。

      周赐礼:“…………”

      夜是静的,月是清的。
      仲晴背对着他躺着,周赐礼坐在她的枕边看着她。

      半夜,一个产妇因受到了惊吓早产了,大家都慌乱地忙作成一团。结过婚的女人在一旁助产,庙里的水源只够人正常生活使用,男人们都前往山下接水。周赐礼站起来跟着一起去帮忙了,仲晴喊了句:“小心点。”

      他都跑出去好几步了,扭头看见她站着望着他离去的单薄身影,背后是往往来来的人流,她的眼神始终注视着他,流溢着无数安安静静地深情与担忧,不似急流那般激动人心,却温润着他全身心的血液。
      他这姑娘就是嘴硬心软的,怎么办,他越来越喜欢了,周赐礼又折回来抱了抱她,“别担心了,我会没事的,回来给你摘西梅。”下一瞬间,周赐礼就淹没在了忙碌的人群里。

      仲晴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朝她们走去,阿妈横空出现,用身体隔绝了她即将看到血腥的场景,她把小男孩交到了仲晴的手中,“你一个没出嫁的小姑娘别过去,你们两个待在一旁就好了。”

      红色的蜡烛围满了那一小块区域,烛光随风摇曳,璀璨夺目。跪在地上帮忙人的喊声覆盖着了产妇的声音,她就像是憋着气,遵从着她们不可思议的节奏呐喊。和尚站在庙堂内念着毫无意义的诵经为她祈福。

      仲晴和小男孩站在分界上等着好消息的降临,苦难之后该有好事的。最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她诞下了一个死婴,他们没等到婴儿坠地的哇哇啼哭声,另一种不代表喜悦的哭声率先蔓延开来了。那是一个母亲失去孩子非同寻常的痛哭。

      仲晴捂住了小男孩的耳朵,等待着这场声乐曲的最终章,小男孩踌躇地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不解,几次想开口又都忍住了。
      没一会儿,他就落入了他的阿妈温暖的怀抱,他被抱得呼吸不畅了,喊着:“姐姐,救命救命,哎呀呀呀呀,阿妈——”

      那个沾满着鲜血的婴孩被裹在了襁褓里,即将被送去埋葬。不顾众人的阻拦,仲晴走向了他,她心怀胆怯,却义无反顾地抱起了他,用着奇怪的姿势。

      如若你活着你就是灾难天祸里的幸运,所以拜托你,活下来好不好,给这片悲伤的土地带来点希望,不要一出生就被当作不详,这对你来说多不公平,只要多坚强那么一点点,你就可以变成祥瑞。

      她小声呼唤——

      活下来。
      一定要活下来。

      薄云惊鸿,血月现世。
      怀里轻微的咳嗽声叫醒了她,转瞬暴雨如注,山河哭泣。死婴变活婴。

      所有人都聆听着孩子的大声洪亮的哭声,寺庙里的和尚停止了诵经,仲晴直挺挺地看着走到门槛前的方丈,盯着他,像是与天在叫嚣。

      一把黑伞倾斜在了她的头顶,挡住了漫天的雨水,仲晴的脸被雨水和泪水糊住了,豆大般的雨水砸在伞边,又重重地弹出,雨滴的声音从四处散开,周赐礼站在了她的身边。

      他们对望了一眼,又先后看向雨幕下的庙堂。

      大家的欢呼声此起浮落宛如仙乐,他们身后的所有人整齐划一地都跪拜在了地上。

      天后藏着的命逆了,二人的命运就此扭转,这个仲晴从死神手中夺回来的孩子会成为他们未来的福分。

      方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命真有意思。

      002兴奋了起来:[哇塞,你终于有功德了]

      那亮起的罐罐,飞舞起了几只萤火虫。

      仲晴把孩子小心归还给了他的母亲,温暖在手与手之间蔓延且传递开来,大家都逗着小孩,一会哭,一会闹的,热闹非凡。夫妻两都哭着跟她说谢谢,村里的村民也都给他们两深深鞠了一躬。
      那户藏有帝王真迹的人家愿意把字画让了出来,对他们而言只是挂在墙上的一面的装饰画,并不懂它在市面上的价值。字画是男人的传家宝,他家的女人并没有把它给周赐礼,而是郑重地递交给了仲晴。
      仲晴吃了一惊,看着周赐礼,又看着他们这对夫妻,女人看出了她的犹豫,硬是塞到她的手中。

      “姑娘,你才是我们的幸运,如若没有你,现在这里就听不到灿烂的笑声了。”

      仲晴无法用科学去解释这个事情,“这个这个……是巧合吧……”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她婉拒了,指着周赐礼,笑得憨憨的,“我就是来找他的,不是图你们什么。他为了什么来的那是他自己的事,我跟他不熟,别扯上我。”
      男人粗旷一笑,“和他有个屁关系,专门给你的。要是想给他,我早就给了,哪等的到今天。”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仲晴不矫情了,收下了。

      她逗周赐礼:“想要吗?求我,我就给你。”
      “给你的就是你的,别人的一番心意。”
      “那莫斯朔那边你怎么办?”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嗳,三三,你要是想给我,我也是不会介意的。”

      “哼——想的美。”她问:“我的西梅呢?”
      “在这,不会少你的。”他给她摘了满满一袋子。

      周赐礼有模有样地学着她给他做自我介绍,清了清嗓子,“仲晴,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周赐礼,周而复始的周,赏赐的赐,礼物的礼。”

      从头开始,从自我介绍开始。
      他主动朝她伸出了手,仲晴心领神会地一把握住了,转瞬就被他拉进了怀里。

      她咬着西梅,嘎嘣脆,水果的清香很诱人,周赐礼问:“甜不甜?”
      “你自己尝一口。”仲晴转着没咬过的一边给他。
      周赐礼凑过去去咬,仲晴的手就挪开了,把西梅塞进了自己的嘴巴,他咬了个空。下一个,仲晴故技重施,还跟他发誓,“不骗你,这次是真的。”周赐礼直接吻了上去,“嗯,甜的。”他说:“还想吃。”继续亲上去了,持久炽热到仲晴都快没气了。

      仲晴感慨:“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是,老婆说得都是,放心,只对你不要脸。”

      及时认错放低的姿态把仲晴逗乐了,这样的周赐礼,怪好玩的。

      雨后天晴,干净的雨水冲刷掉了所有的污垢,枝叶上带着晶莹的晨露。
      那个刚成为母亲的女人给仲晴做了红色的簪花,亲自帮她戴在了头上,又给她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语,阿妈跟她解释这是祝愿,仲晴真诚地跟她说了谢谢。

      头上的红花配着她一身名族风的白裙,灵动又清纯,周赐礼站在远处陪着小男孩玩耍,地面光影斑驳,仲晴那一转身,被阳光沐浴的脸庞进入了周赐礼的视线,他看得呼吸屏住了,眼睛都直了,逆光而笑着的她独具风情。

      他想娶她了。
      迫不及待的那种。

      周赐礼走向庙堂,上香跪拜。

      一愿家人身体健康。
      二愿三三永远平安喜乐。
      三愿与她能相伴到老。

      方丈不知为何突然说他是有缘人,无偿赠予了他一串供奉多年、价值千金的佛珠。
      周赐礼觉得太过贵重,一开始并没有接受,直到方丈说:“你和她本就是路人,她却打破平衡逆命而行,最后是要得到命运反噬的。”他看着正从门外往里走,逐渐占据了他视野中心的仲晴,双唇紧绷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仲晴微微倾身倚在门框上,懒洋洋地说:“没想到你还信这个?”

      “要不要进来拜拜?”周赐礼邀请她。

      “不要。”

      她一个不信基督不信佛,更没什么信仰的人,不愿意踏进这种被人敬奉、圣神的地方,还有有畏惧心在的。

      我不信天命,不信佛祖,只信我自己。
      我绝不会下跪。

      方丈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神令仲晴深感不适,在他面前好像是无所遁形。周赐礼也没强求她,跟方丈道了谢,牵着她的手出去了,顺便把佛珠带着了她的手腕上。
      仲晴不愿接受,恼怒得眉头紧缩,这玩意带不得,她试图脱下,周赐礼用力摁着不让,他说:“当是给我求个心安,好吗?三三。”

      看他的眼神太过真挚,仲晴才缓缓松开了手,佛珠紧紧缠绕在了她的手腕上刹那,脑海里传出了滋啦滋啦的电流。

      仲晴:[沃日,小二,你又哭了,吵死了]

      002委屈得不敢辩驳,那佛珠上的功德太多太强太纯了,干扰了主系统额外施加给她的困难,两边在抗衡,受伤得只能是她。仲晴感觉脑子都快爆炸了,紧紧抓住了周赐礼的手才没让自己倒地,远方传来方丈悠扬延绵的声音。

      “命里有时终将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往事随云烟,离别终有时,回你该回的地方去吧!”

      方丈说中了她心中不为人知的秘密。

      仲晴瞳孔震颤,牵着周赐礼的手,头也不回地向前走了。

      他们在这里待了一天一夜,在傍晚来临前,救援队赶到了,仲晴和周赐礼跟他们告了别,坐上直升机直接去了机场。至于那幅帝王真迹,仲晴没有带走,她以“张江县”的名义捐给了当地的博物馆。
      仲晴手中确实没钱了,她让程变卖了桐和公馆的豪宅,急卖,所以比投入本金亏了三千万,那1亿5千万全部用来赠予张江县灾后的重建了。

      002系统:[你都这么大方,怎么就对那一个小孩那么心狠的]
      仲晴转着手腕上的佛珠:[你管我,我乐意]

      周赐礼和仲晴心有灵犀,他以“仲晴”的名义给张江县捐了十个亿,就算是为她积攒功德祈福了。方丈的话的的确确地影响到他了,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周赐礼说:“三三,以后别摘。”

      没有方丈最后那番话,仲晴可能会摘,她现在也不敢摘了。

      他们登上私人飞机,封乙睦和封乙幸同时露面,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格完全是南辕北辙,一个夏天,一个冬天。其他几个各做各的事,抽烟的抽烟,喝酒的的喝酒,打牌的打牌。

      仲晴处变不惊地坐在了主位上,明着打量着这群也在暗暗打量她的人。

      周赐礼把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专注给她涂祛疤药。她身上落下一点疤,周赐礼比她自己都要着急,很公主的娇贵。

      他对她开诚布公了,“这是我背后的安保团队。”

      他烧死的毒贩里有个人是东南亚老大阿察颂拉的亲弟弟,有他爸妈在其周旋,面上各退一步保持平衡,背后的小动作却始终不断。他们负责在危险还是个念头时,就提前清理所有暗藏的隐患。

      只要他颓丧得够久,越是萎靡不振,阿察颂拉也乐于其成。仲晴那么明目张胆的一次又一次接近他,阿察颂拉又心怀仇恨,自然不会让他能轻易的获得幸福。
      现在什么都不一样了,仲晴从活靶子成了他致命的弱点,他必须对他们一网打尽。毒/品市场清除不尽,东南亚永远都会有老大,大不了换一个就好了。

      银发挑染粉色的女人主动跟仲晴开口:“哦,对了,谢谢你的五百万,这钱真好赚。”

      闲来没事赚了笔外快,没想到是她的。

      仲晴瞬间想到了些什么,她就是暗网里那个代号的S,她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了周赐礼,“你他妈的还老子钱。”

      抱枕正中周赐礼的脸,所有人哦呦得看起了热闹,他笑得一脸宠溺,“这是人家辛苦技术费,三三,一码归一码。”

      “你要跟我算这么清是吗?”

      仲晴破防了,“我为什么没钱你心里不清楚啊!全部用来给你买车了,现在身上穷得叮当响,你听见了吗?叮,顶,叮。”她记着周赐礼说过的每一句话,“你还说遗产都归我,你答应给我的遗产呢?”

      “跟我回去领证,钱都是你的。”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不免有些惊讶,他们都放下了手中的消遣,看着周赐礼,听见他说:“我名下的财产都归到你名下,大概九千多亿,我再努力努力破个万亿。三三,你敢不敢跟我领个证?”

      仲晴黑漆漆的眼睛咕噜咕噜转不停,鼓着腮帮,草!好心动。

      就差把“贪财”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但他们厌恶不起来她,反而觉得她好真诚。

      他们都看出来了是少爷以金钱诱惑着仲晴领证,话语权和主动权都掌握在她手里。谁也没想过有一天会能看见周赐礼拿钱砸人的画面,纷纷笑得不亦乐乎。

      周赐礼太了解仲晴了,知道拿什么对她最简单粗暴的有效,跟她说情说爱,她百分之百会逮着酒店事不放的。

      “哥哥,我就算是想嫁你都没用,户口本在我妈那,结婚对象要是你的话,她不会给我。”

      “你同意了是吗?”比起付敏卉,周赐礼更关心她的意愿。

      仲晴双手托着下巴看他,“我话说得好不够清楚吗?哥哥。”她变脸变得跟翻书一样快,“不过在这之前,你他妈先帮我把在你公司的罚款给我付了,老子给你打了这么久的工,反倒欠你了。周赐礼,你有没有良心?”

      “对,是,我把你当公主,你他妈还在我这当上瘾了是吧!你不知道见好就收这个词啊!”

      “三三,给我留点面子。”

      “你还好意思跟我提面子,周赐礼,你踩了我多少次,你给过我吗?反正你也从来没有看得惯我过,我走就是了,你继续抱着莫涵漾那箱东西过日子去吧你。你放心,我回去就给你双手奉上。”

      S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她和封乙睦当面蛐蛐仲晴,“我算是明白你说得热闹了。”
      “自己人还收钱,真过分你。”仲晴耳朵可灵了。
      S澄清:“之前还真不是,以后可以给你的服务费打个8折。”

      和莫涵漾那女人相比,他们看仲晴顺眼得简直不行,一方面是对视觉上的友好,另一方面是她心灵上的友好,聪明有手段心也不唯诺,不会成为周赐礼的累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好玩有意思。

      封乙幸:“…………”

      这女的简直就是个戏精,外加一万个心眼子,反正他是不会信她说得一句话。酒店那次,他看着她打完人,淡定签字,又在周赐礼面前扮柔弱,一连串不停歇的举动,看得他目瞪口道。

      她不去演戏真的可惜,影后舍她其谁。

      当然,她也是第一个把刀架在周赐礼脖子能在他手里活下来的人。要不是周赐礼刻意阻拦的话。

      周赐礼问她:“为什么你从一开始就对我那么放心。”

      “因为你是我哥哥的好兄弟,你不会伤害我,这个理由你接受吗?”话留一半,藏一半,这是早期,他们最初相识的真实,之后的真实还要经过她确认,才愿意去承认。

      风水轮流转。
      他笑而接受这个理由。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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