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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救赎 ...

  •   一天一夜经历了太多的事,仲晴很快就窝在周赐礼怀里睡着了,周遭恢复了一片寂静。
      他们所有的交流都是用手机完成交接的,封乙睦单独跟周赐礼报告了付敏卉的事,他定定地看着怀里熟睡的姑娘,不愿意妥协了。

      飞机降落到凌天航空的跑道,周赐礼接到了付敏卉的电话,她让他送仲晴立刻回仲家。
      话音外漏,仲晴对外的意识一直都存在,她眼睛都没有睁开,对着听筒说:“不回去。”又在周赐礼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难题重新抛回给了周赐礼,仲晴嘴角微微勾起,好奇他会怎么处理。

      “付伯母,三三还睡着,身上受了点伤需要去医院处理一下,过两天,我会把她完好无损地带到你的面前。”

      他站在了仲晴这边,“跟家里关系还僵着呢?”

      “你这身份适应力够强的,管起我家事来了。”但凡周赐礼选错边,仲晴都会一巴掌呼在他脸上,“我要睡觉,闭嘴。”

      周赐礼带她回了礼居,仲晴的身子一沾到床就自动陷入了床垫赋予的温柔里。周赐礼还有事情要去处理,转而压低了音量,轻轻地说:“你先睡,晚上回来陪你吃饭。”

      仲晴呓语得“嗯”了声,睡眼惺忪地睁眼看着他虚影的面容轮廓,又闭了上去。她一觉睡到了晚上,周赐礼还没有回来,微弱的光线把房间笼罩在黑暗里,她侧躺着玩手机,内心起了一些猜疑又想确定的事情。

      “喂……我上次报过警………对,那辆超速的……你们找到那辆车了吗……□□,好的……我知道了………”

      电话沟通结束。

      仲晴的黑眸渐渐染上了一层阴鹜。

      海水激流涌动,袭卷而来的浪花震颤着玻璃管,天秤的差值差不多达到了极限。
      没有时间去给她继续挥霍了,仲晴想把属于周赐礼的时间完完全全用完,直到任务结束的最后一天。

      002系统:[很好,你也是知道时间的紧迫性,终于能不想着谈情说爱了吧]
      仲晴:[不妨碍,我和他也可以和其他任务同步进行]

      002跟她处久了,也学会她那套阴阳怪气。

      […………好的,你赢了,小二我这就撤退了,大小姐您一定要玩得开心嘞]

      晚上九点多,周赐礼回来了,餐桌上摆放着诱人的饭菜。江姨人不在,仲晴给她买了《红楼梦》舞台剧的门票,她开开心心地去大剧院了,七月也被她发配到宠物店洗澡了。

      仲晴一袭红色,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强势。她翘着二郎腿,一手端着倒满酒的高脚杯,一手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细烟,对上周赐礼晦涩难明的眼神,她说:“劫后逢生,想跟哥哥过二人世界。”

      一大束卡布奇诺垂放在沙发上,周赐礼顺着她的口吻问下去:“想怎么个过法?”
      “想睡哥哥好久了,哥哥如个愿呗。”仲晴葱白的手指抚摸着花瓣,暧昧地低声说。

      周赐礼嘴角上扬了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弧度,要笑不笑的,“三三。”

      “嗯?”

      他接过她递来的酒杯,喝尽了。

      “今晚,你喊停都没用。”

      仲晴笑而不语,眼神停留在了那干净的酒杯上,佯作轻松地说:“看哥哥本事喽。”

      在她亲吻他之前,周赐礼先亲吻住了她。

      彼此之间安静无比,希望她孤独一掷的结果正如她所期待的那样,周赐礼,你千万别让我失望,要是失望,也没有关系,她的惶恐不安与心软是她假面上最大的败笔。

      仲晴双脚站在了沙发上,一下子比周赐礼高出了许多,她张开了双臂求抱抱。

      周赐礼抱她回了卧室,长夜漫漫,他们如胶似漆地滚在了床上,黑发挡住了仲晴半个脖子,呻/吟从她唇边渗出,周赐礼听得头皮发麻了,浑身像是淌过沸水般滚烫,气息变得急促起来,蓝眸直愣愣地盯着她,像是野兽捕猎的前兆。

      仲晴赶紧摸到先前准备好的手铐,主动吻他,转移着他的注意力,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他扣到了床头上。

      “三三,我有不行到你给我下药吗?”周赐礼问。

      “你说得吗?只要我消气,我怎么遭,都可以。”

      她重新拾起滑落在腰间的裙子,眼眸里不带情/欲地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向姿懿接替她进去了,她瞥了一眼仲晴严肃的侧脸,“要是我们两真睡了,我还能活着出去吗?”

      “双倍,把他睡了。”

      仲晴不接她这茬,条理清楚地吩咐道,“东西都在盒子里,该摆的都摆起来。”

      然而自己的心像被刀割一样难受。
      不去试探这么一回,她始终不能确定周赐礼对她的喜欢。

      药性起来了,周赐礼控制着近趋模糊的理智,暗中解开了手铐,静观着一切。

      向姿懿捣鼓着莫涵漾的东西,跟做法似的,往卧室里前后摆放了一圈。她拿着周赐礼和莫涵漾过去的照片,对准了他的眼睛:“我跟她是不是挺像的。”向姿懿有意模仿她的神情,露出了一个转瞬即逝的羞涩笑容。

      情欲傍身的周赐礼异常蛊人,撩拨得向姿懿心痒痒的,手未触及到他的脸就被他反手拿手铐铐住了。

      她的笑容变得有一丝勉强,及时服软,“礼爷,我就是混口饭吃,都是晴小姐要我干的。”毫不犹豫地把仲晴卖了。

      周赐礼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知道得让三三把这口气消了,他们才能心无芥蒂的开始,愣是没想到她会是这么个消法。

      药性太强,那些带有过去回忆的物件还是干扰住了他的思绪,体内的暴力因子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噼里啪啦的响声此起彼伏,周赐礼砸烂了卧室的所有东西。鲜血就从他的手腕上一道道流下,指关节变得血肉模糊,干涸的血迹使毛毯变得黏糊一片。

      向姿懿把呼吸都压到了最低,淡化自己的存在。手铐哪铐得住野兽,那姐应该拿铁链拴得呀!还得是两根起步的那种。这次,要被她坑死了。

      仲晴坐立不安,踌躇地在楼下来回踱步。她一直盯着时间看,每时每秒都变得异常煎熬,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扯着玫瑰花来打发时间。

      十分钟的时候,她想上楼,又觉得觉得自己是小看周赐礼了。等啊等,等到二十分钟的时候,她又想上楼了,觉得他们可能还没有完事,要是贸然打搅也不太好。再等啊等,半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她觉得总该完事了吧。

      沙发和地面上铺满了层层叠叠的花瓣儿,最后的最后,只剩了一把子带刺儿的杆在茶几上。

      仲晴快快地跑上了楼,推开那扇门的时候却犹豫了,脑海里闪过无数他们欢爱的画面,以及设想了她面对不同场面该露出的不同的表情。

      门开得瞬间,向姿懿逃难似的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受于周赐礼提前给得压迫,她一句话都不敢说,看向仲晴的眼神里透着“你好自为之”。

      卧室像是刚经历过叙利亚战争,俨然一片废墟样,矮桌倒了,各种精致的摆件全都碎了,走哪都是玻璃渣。

      仲晴找条畅通的道都嫌难。空气里没有残留旖旎后的味道,她沉重的步伐都变得轻松愉悦了。

      周赐礼掩映在黑暗的灯光里,越狼狈,越光彩,他双眼猩红地看着她,“三三,这么放心我?”

      “这不是觉得你半个小时能完事吗?”仲晴心情很好地说,一点退路都没给自己留。

      “呵,你怕不是少加了个零。”

      多个零,那就是300分钟,5个小时,我嘞个去。不等仲晴反应过来,周赐礼就把她抵在了墙上,药性一直在,就等着让她受着。

      仲晴身上的裙子被他拨干净了,她招架不住他凌乱的手指,看他连前戏都不做了,在那撕避孕套,她嘴角都晃动了,“不不不是,我没给你准备啊?!”

      “知道晴姐的规矩,做过身体检查了。”

      周赐礼沉重地呼吸着,“给你准备的套自然要用在你身上了。”

      “你他妈你早就知道了。”仲晴后知后觉,她看着他眨巴的眼睛坏笑,陡然想到了封乙幸的存在,在他家给他下药,往他床上送人,他能不知道吗?

      “周赐礼,你……”

      他们交缠了一起,共同沉湎于欲望之下。

      他嗓音嘶哑地说:“三三,以后都是你了。”

      仲晴的声音全然被他吞没,泪花从她的眼角溢出就被他用手温柔地拭去,周赐礼紧紧抱着她,给了她缓和去适应的时间。

      层层涟漪激起,好似微风拂过,欢愉的湿润也充盈在她的眼眸。

      “周赐礼,你看清楚了吗?在你身上的人究竟是谁?”

      我要你记得我的身体,我的味道,我的名字,仲晴不甘示弱地盯着他的眼睛。

      “我年纪还没大到老花,三三。”

      他调侃说:“你说我是公主,那你算不算是给公主下药的巫婆。”

      仲晴笑得胸部急剧起伏,“那没办法,公主注定被巫婆所控。”

      她力气不支,背脊抵不住光滑的墙壁,几次从墙面上滑落,都被周赐礼捞了起来。

      “周赐礼。”

      “我才不是巫婆,我是美人鱼,在大海深处自由自在的美人鱼,最最最漂亮的美人鱼。”

      你的眼睛是汪洋大海,而我愿意被你承载。

      她喊他的名字都冒着气泡音,像夏日饮品里冰腾腾的气泡。

      周赐礼眼神都不对味了,哄着她说:“再喊一次。”
      “你放我睡觉我就喊。”她有商有量。

      “乖乖,我也想放你睡觉。你给我下了多少剂量的药,所以,宝宝,不能。”

      口吻绅士得不得了,行为畜牲得不行,还把锅甩在她头上,仲晴抓狂了。

      呲溜一下,又来了。

      “…………”

      药是程尧给她送的,她又没那癖好动不动给人下个药,精准到计量研究人反应玩。在性这方面,她很欣赏贝夫人,玩活的强制爱,活得多有意思,好潇洒。

      周赐礼抱她回了床上,仲晴瞪着他,娇气抚媚得不行,半点气魄都没有,周赐礼笑得更欢了,反而血脉偾张,“还早。”

      “早你大爷。”

      “三三,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今晚我不会停。”

      仲晴的眼泪涓涓直泻,流进了别在耳朵的头发里。周赐礼亲吻住了她的眼睛,沉溺在难以形容的温柔暖雨里。

      呻/吟声惊醒了悄悄进入房间的曙光。

      他身心力行地做到了在30分钟后面加个零,远超五小时,他热昵地在她耳边说:“三三,招待不周,见谅。”

      深深给仲晴气笑了,她不是不去跟他计较,而是累得压根儿计较不动。

      床湿得没法睡了,周赐礼抱她去洗好澡,两人睡得隔壁的次卧。他神清气爽地难以入睡,看着仲晴,陪她一起躺在了床上,越看越觉得哪哪都稀罕,宝贝得不行,“三三,我命悬于你。”

      “哥哥,你信不信我能把这个情话说得更动听。”

      仲晴睁开了疲乏的双眼,她慢慢地说:“哥哥,我钟情于你呀。”

      我,钟情,你。
      我,仲晴,是,你的。

      黑夜里所有的光线都汇聚在了周赐礼的眼中,他蓝眸变得透亮,像是玻璃珠一样。他本来想放过她的,这话都说出口了,周赐礼想跟她缠绵悱恻到死。
      他们十指交扣,月影里倒映的影子旖旎无限。
      他被她身体里的温暖包裹,热浪翻涌,周赐礼看着仲晴手腕上滚动的佛珠,有种在亵渎神明的感觉。

      小船摇摆停泊无依,仲晴身处一片迷雾之中,不愿醒来,太阳穿过浓厚的云层投射出耀眼的光芒,天亮了,雾散了,她的破碎还在继续,周赐礼站在窗前抽着烟,心血来潮给仲延打去了电话。

      他人逢喜事精神爽,不顾人家死活:“考虑家里多一口人吗?”
      “你神经病?”仲延被他吵醒,脾气很不好。
      “仲延,中国是不是有句话是不是叫做三十而立,我今年正好三十了。”周赐礼干脆利落地喊了一声“哥”,对面怒骂了一句“滚”,电话就被挂断了。

      他一个人站在那傻笑。

      三分钟后,仲延的电话回拨了过来,周赐礼淡悠悠得一句“喂”。

      “喂什么喂,你跟晴子怎么回事?”他越想越觉得这狗日的不对劲。

      他承认地爽快:“就你想得那样,在一起了。”

      仲延仿佛得到了一个不敢相信的暴击,大清早的这火气攒攒得就起来了,“你疯了,晴子多大,你多大,整整七岁,你他妈是畜牲吧,也下得去手。”

      “那我好好保养,争做跟她的同龄人。”

      “她在那天天瞎胡闹,你他妈也拎不清跟她胡来。”

      “三三,太可爱了,没忍住。肥水不流外人田,仲延,这件事算我做得不厚道,对不住你。”

      “…………”
      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

      这年头老夫少妻多得是,仲延也不是那种保守的人,只不过一个是他玩得最好的兄弟,一个是他最宠爱的妹妹,这两人搅和在了一起,难免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他认真地说:“周赐礼,你给我想清楚了,晴子她不是涵漾。”

      “我知道。”
      这一点,他很清楚。

      “为什么会是晴子?”

      仲延翻来覆去怎么都想不通这个问题,周赐礼同样也想不通。

      “可能是我的狗都选择了她。”

      “…………”

      “我爸妈那边,你自己去跟他们解释,这件事我就当作不知情。我们仲家的姑娘可矜贵着呢,你最后能不能娶回去全看你自己本事。”仲延真是有操不完的心,操心完仲晴,又要操心周赐礼,一个个的能不能省点心,“还有,你病的事跟晴子说了吗………”

      “没有。”

      “一步一步来吧。”

      “也行,你要是让晴子哭了,受委屈了,我定不饶你。”他护妹狂魔的个性展现得一览无余。

      “好,绝对打不还手。”

      她说他是公主,他说那他就是被巫婆禁锢的公主。
      她说她喜欢他像大海的蓝眼睛,那她就是能在大海里自由的美人鱼,美人鱼的眼泪太珍贵了,一滴泪值万金,他舍不得。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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