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永远》难赋知年

7、高兴！

　　第二天中午季漾踩着点，准时出现在了程然之家的小区门口。
　　程然之站在楼梯间的窗户边，远远就看到了边招手边跑过来的季漾。
　　“外婆，季漾来了，我去接一下！”她朝着敞开的房门喊了句，便跑下了楼。
　　还没出单元门口季漾先她一步迈着大跨步跑了过来。
　　“学姐，中午好！”
　　程然之震惊之色溢于言表。开玩笑的和她并肩往楼上走去：“腿长就是好，眨眼的功夫就跑这么远，不去当运动员可惜了。”
　　季漾顺着她的话：“过奖！”
　　虽是并肩一起走的，可程然之总是觉得季漾和自己并肩走委屈了他，清晰的感觉到旁边的人有刻意的放缓脚步，还有好几次都要感觉他要连跨两个台阶迅速上去。
　　感受到了旁边人的动作，程然之也稍微加快了自己上楼的速度。
　　“这腿比我命都长了，上天果然是不公平的。”
　　程然之虽是在心里默默感慨，可开了挂的季漾听的清清楚楚。
　　耳根又是一红，低着头：“学姐，你不用为了照顾我走那么快的。”
　　程然之“哦”了一声，也没去解释，只是提醒他道：“到了。”
　　季漾刚刚将左脚迈进屋里，外婆就听到了动静立马出现在门口将他迎了进去。
　　看到外婆过来，季漾把手里拎的东西放在了门口，跟着外婆走了进去。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吗，季漾主动的打起了招呼：“叔叔中午好！”
　　程海摆好碗筷，笑盈盈的回道：“中午好，刚好赶上饭点。”
　　程福乐从房间里走出了，打了个哈欠和他打招呼：“来的挺是时候。”
　　季漾笑着点头应声。
　　“真服乐，你洗手没？”
　　程福乐抬手拿碗的功夫，右手小指侧面的笔墨正好被程然之看到。
　　“病从口入，懂不懂！”程然之走过去就给了他一下，不耐烦的催促道“洗手去！”
　　转头又上下打量了还没落座的季漾，用着和对程福乐一样的语气命令道：“你也洗手去！”
　　“好！”
　　话落跟在程福乐的后面一起去了卫生间。
　　“我姐就那样，她的话不是嫌弃你的意思”卫生间里程福乐搓洗着自己手上的墨水，和季漾解释着自己姐姐的臭脾气“我姐呢，有的时候会像老妈子一样吐槽和嫌弃，但这都是她表达关系和爱的方式！”
　　季漾听了他的话顿时喜笑颜开，点了点头。
　　说完的程福乐又觉得哪里不对：“嗯？好像不太对，你别理解错意思那是我姐对我，不是对你哈！”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中午季漾都会过来吃饭，程家没觉得多烦，都很喜欢他的到来。
　　一是以为每次季漾来外婆都能搞笑好一阵子，二来呢季漾每次都会带点东西来，不算多贵重每次来带的还都是一些常用的东西。
　　这第三点就是他能说会道的，把两位长辈哄的每天都乐乐呵呵的。

　　眨眼间就到了返校的日子，两人约好在火车站见面。
　　程然之打车匆匆赶到，季漾早已等候在原地，看到程然之下车他兴冲冲的跑过去。
　　“阿福！”一起吃饭的这几天俩人早就熟络，他学着外婆的方式叫她。
　　程然之用长辈的方式回应他，用手在他背上不轻不重的来了一下：“没大没小，叫姐！”
　　“姐姐！”季漾带了点私心，红着脸接过了程然之的行李。

　　临走的时候外婆交代了程然之要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和她通电话，要看着她吃好才能安心。同样也交代了要监督季漾每天吃饭，要看着他长肉才能放下心。
　　回学校的第一餐，在外婆的电话催促下程然之有些不太情愿的约到了季漾。
　　两人买好了饭，在一个人少的角落坐下。在家里一起吃饭和在学校一起吃饭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尬尴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缓解这尬尴的气氛，恰在此时外婆的电话拨了过来。
　　接通电话程然之拿着手机给外婆介绍着今天吃的午饭，随后把镜头对准了对面的季漾。
　　“外婆中午好”季漾“您吃了吗？”
　　外婆笑的和蔼：“吃过了，小季啊就吃那么点吗？能吃饱吗？”
　　季漾连连点头：“够吃够吃！”
　　外婆：“够吃就好，阿福呢？你俩坐一起外婆看着你俩吃饭！”
　　“啊？！”季漾看了眼对面的程然之，得到了他的眼神示意回复外婆“好！”
　　季漾做了过来，从刚刚程然之点头同意他的耳根就烧了起来，有些局促的坐在程然之的旁边。
　　外婆慈爱的看着两人，道：“快吃吧，饭冷掉了就不好吃了，外婆看你们吃完就好了。”
　　两人坐的很近，近到季漾只要稍稍挪动一下自己的肩膀就可以碰到程然之的肩膀，季漾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心不在焉的扒拉碗里的饭菜。
　　女孩子好像都自带体香一样，凑的近了就可以闻到。
　　好闻的气息在季漾鼻尖散开，这让本就心神不宁的季漾脸红了个彻底，还好不用说话要不然他害羞就犯结巴的毛病，一定会被笑话的。
　　在外婆的注释下两人很快就把碗里的饭菜一扫而空，外婆满意的点了点头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程然之擦了擦嘴，收起了手机：“吃好了吗？”
　　季漾点了点头：“好…好了！”
　　“要在坐一会或者一起散散步消消食？”
　　幸福来的太突然，季漾缓了一会儿激动的连连点头：“好…都可以！”
　　程然之：“这么说话磕磕巴巴的，我很吓人吗？”
　　“不是！”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季漾解释道“我紧张…说话就磕巴。”
　　“紧张？也是害怕的一种！”程然之站起身，趁着他还没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我不吃人！特别是你这种长得好看的。”
　　许是相处下来觉得熟悉了，程然之说气话来也幽默了不少。
　　季漾也站了起来，腾出位置给她让了路，抢在程然之动手前收拾了两人的空碗，长腿一迈先她好几步归还了碗筷，又小跑这回到了程然之的身边。
　　看着他麻利的手脚，程然之竖起大拇指：“点赞！”

　　单单散步消食程然之觉得无趣，程然之带着他来到了校园一处偏僻的角落，看似是角落其实不然。
　　“呼呼！”程然之从口袋拿出几根香肠，蹲下身子朝着墙角的小洞喊了两声。
　　回应她的是一声声小猫的叫声，闻声看去三两只小猫排着队一个个从洞里钻出来，也没个防备迈着一致的步伐朝程然之走来。
　　程然之骄傲的抬头去看他：“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
　　季漾点头也蹲下了身子：“真不亏是学姐，拥有这么多护花使者。”
　　剥开火腿肠的外衣，又分跟给季漾一根剥好皮的给他。
　　“不知道是那只小猫生的，就前几个月上课要迟到了，我走小路发现的它们”程然之似是在回忆“哪天刚下过雨一个个湿漉漉的，看我路过也不害怕歪着脑袋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心一软把我自己的早餐给了它们。”
　　“那你后来迟到了吗？”季漾伸手去摸三只小猫，看他伸手一个个的歪着脑袋凑过来让他摸“好乖啊！”
　　程然之点了点头，凶凶的动作又很温柔抓起里自己最近的一只三花猫，宠溺的责备道“肯定迟到了！谁让它们这么可爱呢！谁能忍住不撸俩下呢！”
　　季漾被他逗笑了，小声道：“好可爱！”
　　“嗯？”程然之没听清楚。
　　“我说好可爱！”季漾摸着小猫的头又重复了一边。
　　程然之以为她在夸小猫，也跟着道：“确实可爱，值得原谅因为它们我上课迟到的事情。”
　　“不对，上课迟到不能怪小猫，小猫有什么错呢，它们只是太饿太冷了！”程然之看着小猫，把玩着小猫粉粉嫩嫩的肉垫。
　　季漾：“我以后也可以过来喂它们吗？”
　　“干嘛不可以？”程然之“你不喂，我不喂，这么可爱的小猫谁来喂！”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喂吗？”季漾声音明显比刚刚小了些，还带了些不确定。
　　程然之想了一下：“可以，不过要看我有空吗。到时候你可以先给我发个微信，问我一下。”
　　“好！”这次的语气明显高兴了许多。
　　“和我一起很高兴吗！”程然之听到了他雀跃的回答，嘴角噙着笑问他。
　　闻言季漾点了点头，道：“高兴！”
　　程然之似是没料到他的回答，愣了一下，随后感觉到了自己耳朵像是烧了起来。
　　“我C，这么直接的吗？我不会脸红了吧！耳朵怎么感觉烧起来了，还好我没绑头发，不是！我被一个小孩给里撩到了？！”
　　程然之震惊不可置信的声音传进耳朵，连带着季漾自己也跟着红了脸，他不自觉的把脸撇向一边，不自然的咳嗽两声。
　　好一会找了蹩脚的理由转移的话题：“……晚上还一起吃饭吗？”
　　程然之：“室友要搬出去住，今天晚上约好了一起吃饭。”
　　“好…”季漾失落的点了点头。
　　“它叫大呼”程然之看出了他的失落，感到些许奇怪，但也没太放在心上，转而介绍道“你怀里那只是小叫，这只是呼叫！”
　　季漾： “你取的吗？”
　　程然之点头：“不好听吗？”
　　“好听，很可爱的名字！”
　　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