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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包办婚姻 ...

  •   商今朝也不是想真的小解,只是无处可去,散散心,思考思考人生。
      卢胜美,不是,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刚才那是干嘛,喝多了么。
      她是谁,一个无关痛痒的女二号,只要有口气就行了,必要的时候加速一下剧情。
      她爱喜欢谁喜欢谁,爱和谁上床和谁上床,和你有关系么,你可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退一万步讲,她就像...她就像...
      他的眼睛扫荡来扫荡去。
      她就像一朵花,一棵树,NPC啊NPC,本来就是没感情的,更何况还是个灭世的NPC。
      这种人你不躲着你还往上撞,你可真是病得不轻。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他已经在宴会前找到了钟睛袅。
      几夜辗转反侧的思量,对着镜子练习了很多遍,他是在对钟楚瓷那块儿要命的传家玉佩下不了狠手。
      刚见到钟睛袅,他也吓了一跳怎么会变成那副鬼样子。
      “你是不是特别恨她,恨钟楚瓷?”
      钟睛袅明明心里在意的要死,面子上仍旧不屑,“她不至于让我放在心上。”
      “我有种让她哭,让她发疯的法子,你敢不敢做。”
      钟睛袅果然上心,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干嘛。”
      切,还不屑于做呢。
      打碎玉佩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我的亲闺女。
      大概又散心走了几步,他摸了摸腰带上的白玉。
      突然咂摸出个味儿来。
      这种事情怎能假手于人。
      我说商今朝啊商今朝。
      炮灰做事不算ooc范围,这钟睛袅做了坏事肯定ooc,女主不会黑化值上涨了吧,那玄子练本就不喜欢她,这剧本还能顺利走下去么。
      巫咸族的酒劲儿确实大,像他这样千杯不倒万杯不醉的人都有点骨散筋麻。
      他拍了拍自己冰凉的脑门儿,让自己清醒,给自己打气。
      坚强坚强,凡事都要往好的地方去想,万一钟睛袅还是善良的,她根本就不会下手。
      作为作者要无比相信自己塑造的人物。
      对对,再退一步,钟楚瓷就不是啥好人,让她不好过也算是替天行道。
      咱们的女主,正面的很,正面的很嘞。
      也是有点儿醉酒,给了商某人自欺欺人的勇气和好机会。
      不知何时,他走至墙根梨树处,墙内有姑娘在聊天儿,他的思绪也就被打断了,捡着三三两两听了一耳朵,具体也没太听清。
      待两位少女走出围墙,他才知晓方才说话的人是谁。
      面对失忆的方年年和一脸冷漠的钟楚瓷,他举起手,尴尬道,“嗨。”
      洛桑达天真的问道,“商公子,您找到茅厕了么。”
      商今朝抓抓后脑勺,皮笑肉不笑,“嗯,找到了。”
      钟楚瓷显然不想搭理他,“我们走吧,把这计划给大祭司说一声。”
      商今朝反应过来,“喂,什么计划。”
      说着要挡在她俩前头。
      钟楚瓷忍无可忍,“你有完没完,和你有关系么。”
      “怎么没关系,你这样蛇蝎心肠,这样恨我,万一让大祭司给我下咒怎么办。”
      钟楚瓷闻言,克制不住的怒意还有一丝莫名的悲伤,哈哈笑了两声十分爽朗,“为了你?你配么,你放心,我没闲到这个程度。”
      看他依旧呆愣愣的挡在眼前不打算走,她往左,他就挡在左边,她往右,他就立刻挡在右边,似乎非要知道计划是什么才肯罢休。
      钟楚瓷不得不以进为退,索性不走站定原地,下一秒,蛇蝎少女上前了两步贴近他的身侧,像条蛇一样若即若离的缠上来。
      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得商今朝就退了小半步。
      她踮起脚尖靠近他的耳侧,声音勾缠,气息勾缠,炙热又绵长,她的睫毛蹭过来,像夜生暮死的夜魅最后的遗言,“商公子,我若是想要报复一个人,是要手刃才解恨。”
      还没完,她继续说,“还必须是折磨而死,一点一点耗尽他所有的自尊和希望...”
      这是冷战之后,第一次破冰,商今朝被她这句话寒的一哆嗦。
      洛桑达夹在中间来回劝架,却没有契机开口,这会儿得到空闲,“商公子,钟姑娘,要不我们...等下再吵?”
      钟楚瓷拉着洛桑达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大祭司蒙着黑紫色的面纱。
      钟楚瓷行了个巫咸礼,洛桑达抓着大祭司的胳膊摇晃起来,“阿娘,我这就是我新结交的朋友,我俩想了好些对策。”
      商今朝其实没走,头顶一片树叶跟在两个少女身后,谁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阿芙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突然站在商今朝面前,阻拦了他的去路。
      “干嘛呢。”清脆的女童音打破他跟踪的轨迹。
      “嘘!”商今朝着急把她拽进草垛旁,“小点儿声。”
      “好哇你,跟踪人家,你不会和钟姑娘吵架了吧,人家都不搭理你了呢。”
      “去去去,小孩子你懂什么啊。”
      “你疯了,这可是占风别苑,大祭司的寝宫,是个秘密地方。”阿芙及时阻止他。
      “你跟不跟,不跟我自己走,胆小鬼。怎的她们能进我就不能了,我偏要进去,这天下没有我不能进去的地方。”
      阿芙气愤的直跳脚,“钟姑娘是跟着洛少司命一道,她们有通行令牌,你...我,没这个资格,放弃吧。”
      商今朝捏了张符,上面写着赫然四个大字。
      阿芙念道,“念动形随。”
      钟楚瓷将瓷盏放下,话说完了。
      洛桑达总结方才的提议,“我们要找到一对有情人,给他们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阿芙和商今朝被一张符纸送进来,还没等到达目的地,阿芙被这神奇的体验惊的再次张大嘴巴,真的眼睛一闭一睁就进来了呢,商今朝就赶紧与她解释,“散修散修,低调低调。”
      她还想再问,就被缸壁传来的对话吸引,找一对有情人,办一场婚礼。
      回想起今日玄大人对钟姑娘的暧昧,阿芙心里有些不舒服,生怕这婚礼是给玄子练和钟楚瓷准备的,一时情急从空染缸里跳出来,撒腿跑起来,“喂,你去哪儿?”
      院中彩色经幡随风荡漾,日晷偏斜,日落西沉,再一个小时就要入夜了罢。
      商今朝在后头追着阿芙,两个人竟形成了一副你追我赶的画面,殊不知,里头的人对话完毕正在往外走。
      洛桑达微愕,“你们...”
      阿芙气喘吁吁道,“关于大婚...我有说法...”
      大祭司知晓阿芙的性子,族里的野孩子,爹娘早亡,四海为家,没有什么教养,但心肠实在不坏,也没那个坏起来的智商。
      大祭司没有打断,也没有责怪她带着外人私闯别苑,“说说看,谁?”
      阿芙看了看商今朝又看了看钟楚瓷,钟楚瓷心里有种不良的预感。
      果然,那小姑娘不出所料的道,“我推荐,商公子和钟姑娘,来做这对新婚鸳鸯。”
      “我拒绝。”
      “我拒绝。”
      几乎是异口同声。
      阿芙不解道,“为什么?”
      洛桑达也完全没有想到,“你们...你们是夫妻?”
      阿芙眉头跳舞,头头是道,“这洞房花烛夜,人生四喜之一啊。你俩不就是一对鸳鸯么?”
      奈何他俩还在冷战。
      洛桑达还是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芙搂过洛桑达的肩,“少司命啊,你还不知道吧,这俩人是我在山脚捡下的,那姿势...啧啧啧,郎护着妾来妾缠着郎,郎情妾意,美得很,美得很。”
      钟楚瓷简直不敢想象那和画面儿,到底多辣眼睛,还是这家伙添油加醋。
      洛桑达不敢相信,“啊?”
      阿芙拍胸保证,“大祭司,少司命,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我定当为您挑选出这世上命定的真缘。”
      “瞎说什么。”
      “你误会了。”
      阿芙不管那套,一手一个将两人拉走。
      那少女手力出奇的大,钟楚瓷想挣脱都无法,很快她带他俩去了红线局,砰的一声大门一关。
      两个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突然到了这陌生的地方。
      商今朝窘迫的挥挥手,朝着柜台掌柜,“叨扰了。”
      正要走,莲花屏风后出来了七七八八个木头小精灵。
      纷纷跳到两人肩膀,还有的揪着裙角,一瞬间脚下生根一样动弹不得。
      做喜服的绣娘,以眼丈量尺寸。
      “一八四,四十二,六十。”
      “一六七,三十四,三十。”
      木头精灵们这才化作衣服架子,手中格尺,裁衣工具。
      坐在柜台处的喜娘微笑道,“两位可以走了。”
      前后不到三分钟这亲便是定下来了。
      走出门的两人仿佛被刚才的木精怪同化了一般。
      “都怪你。”钟楚瓷微蹙眉头,皱着小鼻子骂咧道。
      这几天气也气过了,眼下的定局就是要和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成婚,再这么别扭下去倒显的自己小心眼儿,很在乎他似的。
      “怪我?”
      “对,怪你,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
      夜色已经快要沉下来了。
      “想听实话么?”
      两人并肩在泛灰的薄暮下走着,她默不作声,仿佛无声的认同。
      这也是句废话,谁想听假话。
      “我其实也不知道,开始的时候接近你,是觉得你这个人很坏,虽然了解的不透彻,但听说你入山之前被钟家当成替死鬼让官兵给抓走过,又觉得你很笨很不讨人喜欢。但因为你是钟睛袅的妹妹所以想时时刻刻的帮你。相处之后我又发现你有自保的能力,也有可爱的一面,是真的想和你交一个朋友,怕你有危险,怕你消失不见。”
      对着夜晚的冷风,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没有因为他提起钟睛袅而反感,这确实是个真诚的回答。
      “怕我消失?”她头一次听人这样和她说。
      “对。”
      这段话也不完全是假的,虽然为了人设不ooc保留了自己对钟睛袅的在意,但后来那几句话时发自肺腑的来着。
      他其实一开始缠着她的确觉得她身世凄苦,其实也暗藏私心,想拿掉她这个障碍,让男女主顺利恋爱。
      可现在好像剧情出现了分歧,玄子练看起来貌似真的对原女主爱答不理了。
      即便钟楚瓷没有像原著里那样刻意勾引,男主大大就已经被她吸引。
      商今朝想挽回,但找不到合适的方法。
      钟楚瓷继续没话找话,通过上次冷战她知道商今朝还是那个商今朝,满眼都是钟睛袅的商王爷。
      可这会儿又说怕她消失又是为了哪般。
      “我们是假情侣,可喜服都做好了,怎么办。”
      他思考了会儿,豁达的道,“小族长什么都不懂,说是真情,左不过要的就是个’喜’的气氛,演的好点儿就是了。”
      事到如今,只能希望如此了。
      他们像是自动过滤了大祭司对有情人的要求,那是一点儿异心都不能有的真情。
      真情二字,在两个少年人的自欺欺人下,变得一文不值。
      究其原因,这俩个人,一个满心仇恨,一个利欲熏心,根本就不懂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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