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华尽》秋禾拾子

14、别离

　　云聚云散，日子也胡乱的过着。
　　程衔云在街边的摊上买了个珠串，戴在齐宵手上。
　　他看了看，确认没什么异样，才又转身进了屋子，手里还捏着一把刀，那是他打的，说送给他防身。
　　他要走了，回杀手营，他答应他的，会尽快回来。
　　“你……”，程衔云看他转身要走，终究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男人之间，说什么挽留的深情的话也觉得实在有点说不出口，他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齐宵，瓜熟之前，你要回来，我还要借你的刀砍西瓜。”
　　齐宵默然，看了一眼背上的宝刀，这把刀用来杀过人，最近用来烧柴，挂在门口避邪，被程衔云借给村口的王二牛杀猪，他确定要用它砍西瓜？
　　他深深看了一眼他，又道：“我会尽快回来的。”
　　转身策马而去，他回头三次，次次程衔云都没有回头看他，他笑了笑，相处这段时间也算是摸透他了，他这人看着美，话有时也柔，真到了分别的时候，心如冰如铁，决绝的很，但要说他真不担心，他也是不信的。
　　第三次转头的时候他倚在门前嗑瓜子，齐宵淡笑着，他真的很喜欢手里吃食不停的感觉。
　　齐宵走了，程衔云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脸上的笑消失了。
　　他又一次看着天边的云发着呆，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