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元纪事》芭比娃娃我爱你

5、酒蒙子与老狐狸

　　“我一人也可生活，怎的需要人照顾。”
　　赫金：“这可不是需要人照顾，这是在有需要的时候应急。
　　我跟你说啊，我们之中最忙的就是韩县丞，他每天从早忙到晚，大小事物不断嘞，直到找了个能识字的人，才终于有分清闲。”
　　在巡岱浅抿了一口茶之后赫金才将话说完，他听罢应付着：“您说的是，不过我该去哪找个会识字的？”
　　赫金哼了声，答道：“我们这小地方应当没有贩卖仆役的，量他们也没有这个胆。
　　不过我知道有个好地方，那里的口碑挺不错的。”
　　巡岱：“何地？”
　　赫金：“处于迎地前往冠宾之间的一个小乡。
　　那里有一个标着鑫阳猪肉的卖肉铺，你给他一个黑色令牌，他就会带你到那里的地下交易所。”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一个黑令牌，塞到了巡岱手中：“你拿着，不要见外啊。”
　　巡岱还未出声，孙年就先开了口：“喂，老头，我当初来的时候可没那么多好东西。”他有些不爽快，可说出来的语气更像没事找麻烦。
　　赫金也不惯着他，犟着嘴反驳道：“你小子，我当初说要教你盖世武功你同意了吗？”
　　孙年：“我怎的不愿了！只是你管的太严了，我当初想喝口酒你都不可呢！”
　　赫金小声嘀咕着，却没有大声回答：“我另一个乖徒就没喝，哪里严了？”
　　但孙年似乎模糊听到了一些，语气中略带不解，强硬道：“什么。”
　　见他们几乎要吵了起来，巡岱赶忙圆场：“几位莫要再起争执了，话说，孙兄怎的不喝口这茶呢？”
　　接着，他又将令牌推了回去：“这东西我着实不能要。”
　　赫金一扬手回绝道：“哎，你别跟我这老头子斤斤计较，给你的就要了。”
　　孙年碰了碰茶座，看着他们。
　　见孙年这般模样，巡岱明白了什么，摇头与二位道起了不是：“这般天色已到中旬，也该就此休息了，家中简陋，无法招待二位，真是万分对不住。”
　　看着已经高涨的阳光，赫金挥手与他们告别：“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与你们聊。”
　　孙年见他已经走出府邸，不爽的哼一声，欲起身也离开此地，却被巡岱叫住，停了下来。
　　“孙兄莫急。”
　　他回头，问道：“何事？”
　　巡岱笑意挂上眼尾，渐渐将话说开：“我从禁降城中带来了一坛佳酿，现今想与孙兄分享，不知孙兄晚间可有空闲，与我把酒言欢。”
　　孙年静默的撇了他一眼，眼神转动了一番才终于下定决论：“好，那亥时分见。”
　　待一切归为沉寂，巡岱才拿出那块令牌，观察了一番。
　　那是一块由黑檀制成的令牌，上面刻着两个大字：遣令，这令牌手感粗糙，摸着不甚讨喜。
　　“不知那老头子从哪来的这令牌，他应当是猜到我得去冠宾一程。”
　　他将这令牌放下，走到先前放竹篮的柜前，抽出一根药材泡好尝了尝。
　　在喝完后，便望向这极蓝的天空。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二更时分，打更人敲响了第二声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一声呐喊夹杂了别的声音，巡岱抬头去望，只见孙年在窗户处看着他。
　　“好好的大门你不走，你走窗干嘛？”巡岱开玩笑道，摇了摇手中的酒壶。
　　孙年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孤傲的不成样子：“谁知道那老头子又在哪安插了眼线。”
　　“巡县令，说吧，为什么收买我？”他跳了下来，坐到左边的木椅，冷眼看着巡岱倒了一碗酒。
　　“孙主蒲，无需带这么大的恶意，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坏心思，不过是想找你打听一下咱们县的情报罢了。”
　　巡岱将自己的酒倒完之后，高举起石碗表现出想要碰杯的模样。
　　孙年听着他将话说完，又沉默了很久，才终于拿起石碗与其碰杯。
　　“行！你这个兄弟我交了！想问什么你尽管来找我。”孙年终于卸下防备，痛饮下这碗佳酿。
　　巡岱的嘴唇碰上碗边，整个碗挡住了他的脸，使得孙年无从看到他的眼神。
　　那眼神有些古怪，像是预谋了什么大计。
　　“不知孙兄为何如此怕赫县尉呢？”
　　“巡兄应该知道，县尉主管刑罚，我主管财政，县丞主管县内大大小小的事务，那赫金老头大抵是因为我管着最为重要的财政，所以才对我处处加以管束，你瞧，我哪有法子？他年岁比我们大的多，又是出自于好心，根本奈何不了。”
　　他喝的有些急，仅一会儿时间，一碗酒就就此下肚，导致后面说的话带了些醉意，越发的掺杂了感情。
　　“你说的是，那我们这县丞的消息呢？”巡岱淡淡喝了几口，便放下碗，看着这个醉蒙子。
　　此时的孙年已经彻底醉了，高举着碗想要挤出更多的酒，待最后一滴也留在唇边，他才意识到般的回答：“他？是个大忙人，三天两天的事情比头都大，不过最近确实是找了个代理事务的人，但代理的也都是些繁琐的闲事，所以现在还未歇息。”
　　他将碗重重摔在桌面：“用碗喝怎么够！将那一壶酒给我罢！我再告知你些冠宾的消息。”
　　巡岱也不吝啬，将酒壶放在了他手上：“孙兄果真聪慧，竟知我急缺这消息。”
　　孙年接过酒，继续灌入喉中：“这本就是个好猜的！如今我们这地方大旱，能救助的也就只有冠宾的水，他处在上游，只要他一开水库的闸门，什么毛病不都好了？”
　　“冠宾现在也不简单，来了成堆的商贩，将那搅的天翻地覆，你若是去，遭到他们的挤兑，便先解决了一个名唤陈阳的商贩头子，将他解决掉，其余的小商贩也便不敢造次。”
　　“怎的！我说的消息值当吗？”他又喝完了这壶酒，洒脱的将酒放在巡岱面前。
　　巡岱扬眉浅笑：“这自然是值当的，该多谢你了。”
　　“不必道谢！你将这事解决了，我也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