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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差错 ...

  •   *
      “林唤呢?”他虽然住在江家,不过江放也不拘着他,他就象征性的问问。
      他这几天都在忙,没空管林唤,听说他每天都在江家院儿里转,也没出去。今天江放起的早了,居然没见着人。
      “林先生一大早就出门儿了,也没让司机跟着。”
      江放随便应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少爷该走了。”赵叔知道他今天心情不佳,声音也不住的放轻了些。
      寒冬凛冽,风吹伏倒,草色黄绿,兰草枝枝挺立。
      每个严冬都是场灾难。
      冬季是漫长的,给人一种时间是不流动的错觉。

      *
      “呀,江放回来啦。老太太许久没见你了,想你想的紧嘞。”
      “你也二十好几了,还没谈过正经对象吧。”
      “也对,嫂子走的早,也没人给你张罗这事。前几天我还和我几个小姐妹聊,要不给你寻几家姑娘见见?” 二嫂略带试探的问。
      江放是喜欢男,但这事儿他没同家里说,觉得没必要,说了话就又有的闹了。 尤其是面对江老太太,他拗不过。
      “这事还用你操心?前几天大哥还说......”
      江放讥讽的看着这一切,纷乱嘈杂,聊着生硬又无趣的话题。
      大家族里个个都是人精儿,长辈们看着和蔼,心里打着的算盘谁又能知道呢?

      *
      末了,江邵和老太太入了席,众人方才安静。
      “家宴嘛,都别拘着,齐聚一堂本就是不容易的事。”她端着酒杯向众人示意。
      所有人都端着杯子笑着回应。 老太太是发话了,可是谁又敢真的放下学了半辈子的礼束呢? 她老人家是从大家族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平日里最看重这些的。 谁都想在这位面前多表现表现。

      “最近公司事务繁忙,这两天胃不太好,怕是喝不了酒的。奶奶,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江放可懒得管众人怎么想、怎么做。
      “哟,这可不是小事嘞,得找个医生看看。喝不了就不喝了吧。我不反对你们这些年轻人终于事业,但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老太太笑眯眯的慈爱地看着这个孙子。 方才还张罗着要给他找对象的几位婶婶也熄了火,她老人家都没急着想给他找对象,她们几个还忙活个什么劲儿啊。
      以茶代酒本应是长辈对晚辈说的,但现下可没人敢同老太太讲礼束。

      *
      饭后,众人都陪着老人家在房里坐着闲聊。
      江放也耐着性子坐下,不过没怎么说话,光是听着。 他余光瞥了眼老太太身子空着的位子,那是江邵的,他说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了。
      江放早就架空了他的权,有没有事儿他门儿清。这是躲着他呢。
      江家日后注定是江放的,但江邵死咬着不放,说到底还是舍不得。 他冷冷地看着江邵默许旁支与刘家往来,他这个父亲想着方儿的给他找不痛快。
      老太太坐久了,些许是有些累,便回房歇息了,众人也散了。

      *
      “柳姨,我来看你了。” 声音很轻、很柔,似是怕扰了谁的安宁。
      “阿南回来了啊。”她刚要起身,江放快步走过去让她坐着。
      女人身形纤细消瘦,苍白带着暮暮垂年的老态,声音却分外的温柔。
      因为江放的缘故,江家其实不缺她衣食的......

      促膝长谈,却话旧事,三两叮咛,三两欢笑。
      这里的氛围倒是比方才大院儿里温馨舒坦的多,更让江放高兴。

      “少爷。” 江放将将要走,便顿在原地。 柳姨从来只叫他阿南的。
      “夫人的牌位从祠堂迁出去了。”
      江放攥紧把手,腥甜在唇齿间弥散,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片刻后,他似有些脱力松了松手,轻轻将门给合上。
      “是老夫人?”
      “不是,是......你父亲。”
      江放讥讽地笑了。 也对,老太太向来最是在乎家族的稳定,不会偏激行事,而且这么做对她没有半分好处。 至于江邵......
      “好,我知道了。”
      “柳姨,你多保重。母亲的那些东西还请您帮我收着些。”
      她默默看着他的身影远行,与亮点融为一体。
      送君千里,顺颂时安。
      白曼依教她读了半辈子的书,她便守她半辈子。

      *
      晚饭时,江邵依旧不在。
      江放神色冷淡,连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也懒得说了,草草吃完饭就走了。

      *
      他回来时,四下漆黑一片,月光之下人影幢幢。
      林唤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
      江放胡思乱想着进了门。屋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连月光也照不进来,如临深渊。
      黑暗让人恐惧,但他放纵般的将自己推至黑暗,不愿被光照到。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的放大,他仿佛听见窗外传来的‘沙沙’声,闻到兰草香,看见如雾的黑色将他笼罩。
      他抱着被子蜷缩着,冷汗早已浸透衣衫。 放纵般的的将自己至黑暗,他的脸色早已有些发白,大脑却异常清醒。 他想着这么多年来的一切,他所走过的每一步,更让他清晰的意识到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屋内有了响声,他也从床上起来。 还知道回来啊,正想着摸黑去洗了澡。
      等他出来时,门缝已能透出些许微光,他借着光上了床。
      “咔嗒——” 江放已经懒得说他随意开别人房门了。

      光线昏暗,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闻到饭菜香。 江放晚上没吃几口,现在已经有点饿了,但他懒得动。
      林唤站在床边有点无奈,正想叫他起来吃点东西,就瞧见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
      他俯下身子刚想问他怎么了,江放就吻了上来。
      不同于上次含糊不清,略带调情的吻,这一次又凶又狠,是带着发泄的蛮横撕咬。
      说是吻倒也谈不上,啃咬更多。 林唤有些吃疼,他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想要发泄,也就由着他去了。
      今天晚上的事,他只知道个大概,但光是这些就足以让他心尖儿上的那一块儿揪着疼了。 但是江家的事他也帮不上忙,插不了手。
      江放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想要借他的力起来。林唤又把他压回床上,单手撑着身体,一手搂着他的脖颈,延续了这个吻。
      动作有些强势带着凶,吻的却分外温柔,小心翼翼。 江放反倒是有些不满了,催促地踢了踢他。
      林唤翻身上了床,膝盖抵住他乱动脚,还往外分了分。 指尖摸索着抚过,动作轻柔,又有一些痒,摩挲过后带着热。 江放的呼吸有片刻的凝滞,腰腹上的肉紧绷着,显出好看的线条,没再乱动了。
      林唤的头发长长落下,遮住了他大半张脸掩去了他的神情,发尖随着他的动作一下又一下的扎着白皙的皮肤。
      有些痒,不过江放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再管这些了,他感受到林唤这个动作没有停,手还在向下探。
      江放早已说不出什么话来,不停的喘息着,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任由林唤的动作继续。
      热浪如潮,雾气氤氲。月亮早已爬上了窗,月光还是照了进来。

      *
      忙活了半天,两人都是一身汗,澡算是白洗了。
      林唤还问他要不要一起洗,江放白了他一眼,进了浴室。 他还有点遗憾,不过也去匆匆洗了个澡,他带回来的饭早已凉透了,还得热一下。

      *
      江放出来后闻着屋里的味儿,轻蹙起眉走过去开了窗。 应该是怕他出来后冷,林唤将脏了的衣被扯了下来扔进衣篓,换了新的,却没有开窗通风。
      冬夜的风又冷又急,很快便将屋内的温暖驱赶,寒冷占据了个全。
      冷的江放打了个哆嗦,他快步下了楼。
      他想他今晚应该是不会再睡那屋了。要不去跟林唤挤挤?
      江放支着脑袋,看着厨房里的身影。

      “怎么不穿鞋?” 江放低头看着自己光着的脚丫子。哦,忘了。
      他是真给忘了。回来时就没想着要穿,屋里又有地暖也不凉,后来他也就懒得再去穿了。
      他没做过多解释,晃着脚丫子,眉眼含笑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屋里可是热的紧,你说是不?”眼尾上挑,双目含情。 或许是刚做完亲密的事,现在的江放和往日里很不一样。
      他本就白,腿上的肉常年不见阳光就更白了。脚踝上的红痕,腿上的吻痕,红艳艳的,红梅落雪清晰可见。
      林唤放下碗,无奈的去拿鞋。
      等他再回来时,江放已经自顾自的开始吃了。
      “祖宗啊。”小声呢喃低语。
      他叹了口气,又给他穿鞋。

      在江家没喝的酒,现在倒是补上了。江放抽出支红酒倒了两杯。
      林唤刚想让他少喝点,就被他送到嘴边的一筷子菜给堵了回去。
      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明晃晃的,美色误人倒真不假。
      每每他再想说什么,江放就夹着菜送到他面前,几次后他也就懒得说了。 美人儿端着碗饭都送到嘴边了,还能说些什么呢?受着吧。

      喂着喂着,江放回过味儿来,来来回回几次下来他自己可没吃上几口。 他眯着眼,轻笑一声。 给林唤添饭时,把饭给压实了,又添了勺,还给他。
      做完后他又觉得太幼稚了,有点丢人。 但又瞧着来林唤什么也不说低头扒饭的样子,他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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