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世》柏疆

2、第二章

　　世城，裴屿给出的解释是：一个牢笼，城内的人想逃出去，城外的人想溜进去。世城没有城墙，无论如何世城内的人逃不出去，至于原因世城内的高阶人也不知道。
　　.
　　今日天大晴，阳光透过窗外树落进房间里。此时的谢维还在睡觉，昨天裴屿把世城里他所知道的事都叮嘱谢维。谢维半懂点头后，裴屿才放心离开。
　　但谢维…懂个屁啊！
　　鬼知道世城有阶级、异能者、组织等。谢维的睡觉不如说是在脑内构织世城的思维导图。“手环相当于手机、组织相当于□□、异能者相当于…”
　　窗外树离窗户近，风一吹就开“演唱会”。谢维不醒也得醒来。
　　“烦啊！！！！！”谢维起床开窗空打树枝几下。裴屿一进门就看到谢维“练武”。“小维？”
　　“哈？”谢维转头“裴哥！——啊”树枝出奇不意拍到头了。谢维恼火就告装：“裴屿，这树枝打人！！”裴屿上前顺毛“好，我叫人来修一下树枝。”顿了顿“不，我们要换地方住了。”
　　“哈！？为什么换。”谢维转念一想“哥，我们是不是没钱了？”
　　裴屿沉默一下，表情一言难尽，缓道：“我缺钱吗？”
　　“缺”谢维坚定的说。“你应不会是和我一样是打工仔吧！虽然你身上有富贵的气质，但富贵荣华与我无缘，全靠上天。”谢维喃喃自语。
　　“哈哈，那行吧，你哥我缺。”裴屿笑道。“对了，昨天讲的…”谢维插话：“哥，不就是世城吗！只要我听你话不就行了！”
　　谢维：什么鬼屁世城，我只相信我裴哥，裴哥大腿多抱抱。
　　“嗯…，但是你不听话呢？”裴屿思考得出结果：“如果你不听话，闹事了，让我去捞你…那不如让你自生自灭，看上天。你看呢？小，维。”裴屿笑笑。
　　谢维感觉有杀气，笑道：“额…哈哈哈，这…主意不错，不错。”
　　“我也觉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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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屿要换地方住，谢维自然紧跟着。裴屿首先去退租屋，谢维才发现这租屋地方好像个监狱…，又打车到了一个…一个绿意盎然的地方，像是郊区。大片大片绿草映入眼帘，这儿的草有半人高。裴屿越过草地直奔林间，谢维紧跟其后，为了跟上步伐紧抓着裴屿的衣角。林间多半是树，偶尔遇到动物，但是动物在谢维看来是…怪物。（谢维内心：长着鹿角的小兔子！国宝大熊猫有孔雀尾！还有…）裴屿走到了森林的死胡同“哥，你…这。”谢维想说裴屿是不是走错路了。又看见，裴屿从手里浮现出一把钥匙，然后…将钥匙掰断…了。再看死胡同已然成了小石路，路的尽头是四层木房大别墅。
　　谢维心里：哈！哈？啊哈…
　　“我们到了，这是我…家。欢迎你来。”裴屿将震惊中的谢维一掌拍回了现实。
　　“啊？嗯！！哥，你…牛掰。”谢维竖起大拇指。
　　“要不我再给你一掌？”
　　“不！哥，别打疼了你的手！”
　　.
　　裴屿家四层木屋别墅，谢维眼睛给看直了。一层招待区，二睡觉区，三四层锁着，阁楼也上锁了。裴屿将二层睡觉区给了谢维，自己占三四层和阁楼。
　　谢维：你家，你老大。我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裴屿再三叮嘱：“三四层和阁楼不准上去，一二层归你。”谢维点头表示：okok，哥哥，我是乖孩子。
　　裴屿家…外面温馨与森林融为一体，一二层…没人住基本上的杯子、沙发、电视、桌子都有。为了打消谢维的好奇心，裴屿还是介绍了一下三四层以及阁楼。三四层…全是空的，只有墙皮、地板、灯。阁楼…额中央一副棺丨材。谢维僵硬转头：“哥，你别告诉我你家养吸丨血｜鬼或者是僵｜尸。”
　　裴屿沉默思考。
　　吸｜血｜鬼？僵｜尸？
　　最后给出的回答：“我不知道算不算？”
　　谢维：完了，这波冲我来的。“额…能说个大概吗？”
　　“活了蛮久…还有…。”
　　谢维：活，了，蛮，久！五个大字沉重落在谢维头上，最后一个字一一完。“不，哥，别说了。我问问他的危险指数。”谢维扶墙。
　　“十颗星的话，…那有十二颗星。”裴屿认真回答。
　　谢维吐血：额，泥玛，十二！！！“哥…”小弟，可能活不过今晚。
　　裴屿察觉到谢维好像挺郁闷的。“但是你放心，也没有很危险。”裴屿补充道“我睡在三层，第四层我要做成实验室，阁楼我就锁起来。你平常可以在一三层活动。四层和阁楼最好少去。”
　　谢维：估计阁楼去一次就嘎了。谢维满脸微笑“好的，哥哥放心！”
　　.
　　裴屿将谢维安顿好就走了，临走时给了谢维一本《记》（书名就是一个“记”字。）然后叮嘱谢维不要去阁楼就走了。假设裴屿不叮嘱不要去阁楼，谢维也打死不会因好奇而去。好奇心害死猫，况且谢维现在已经知道裴屿家有个未知生物，危险指数爆棚，可能是个千百年的大妖怪或者是异能物。
　　谢维躺在一楼客厅大沙发上翻了翻《记》：“阶级分五阶：白、黄、紫、橙、红。一阶分五深：池、溪、河、湖、海。在往上走就是：雨、洫、渊可目前疆界最高也只有红雨阶级的异能者。疆界也分四家：沐家、陆家、习家、纪家，以四家为中心，各家都想一统疆界。但高阶异能者又组成了一个司伏社，专管四家的不良居心。而司伏社拥有最高权利，内部设有各组织管理如：爆破组、善后组、特组、执行组、财务组…。各家族也派人去司伏社潜伏好取得司伏长之位。”谢维不解“阶级？四家？司伏社？疆界？”这书谢维看着脑壳痛，不久就昏昏欲睡。
　　“好香！”谢维意识闻到了香味，谢维揉眼坐起来。“哥？”睁眼落地窗外己然是星星点点。
　　好久没看到星星了。
　　在谢维以为的末日里，地下保护所变成废墟，每日饥饿不饱。地下昏沉无光，谢维那时觉得死神就站在自己身后，随时可以收割掉自己如蓬草般的生命。
　　可现在
　　现在，裴屿能保自己一时，又来到了一个新世界，一切将会是崭新的开始吗？谢维不知道。
　　“小维？”
　　“哈？”谢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落地窗前，看到裴屿喊“哥！”
　　“快来吃饭。”
　　“好嘞！”
　　谢维看着桌上的饭菜，有点突然饱了的感觉。但谢维知道裴屿做的菜只是样子不好看。谢维等裴屿吃完饭，想主动洗碗。裴屿却表示不用，裴屿手一挥桌上干干净净。谢维微笑：我…，原来你会变魔法。
　　饭后谢维将《记》递给坐在沙发上的裴屿。
　　“看完了！”裴屿震惊问道，一天干完！
　　“不，看不懂。”谢维笑笑。
　　裴屿沉默翻开《记》：“哪不懂？”谢维乖巧坐在裴屿身旁，软声道：“哥哥，我…都不懂…”裴屿无奈：“没事，我讲给你听。”裴屿：自己弟弟，自己宠呗。
　　“司伏社？”
　　“一个机构。”
　　“司伏社长？”
　　“一个厉害的人物。”
　　“疆界？”
　　“一个界区。”
　　“界区？”
　　“世城又不是一个小地方，你可以将世城比作一个星球，界区是星球的各省份。”
　　“那…阶级呢？”
　　“阶级分五阶：白、黄、紫、橙、红。一阶分五深：池、溪、河、湖、海。在往上走就是：沟、雨、洫、渊。这阶级就是异能者的等级，我们遇到戴橙、红徽章的人就跑，反正也打不过。”裴屿合上书“算了，你需要点时间。我会保护你的。”裴屿正要起身离开，谢维拉住了衣角：“哥哥，你不能护我一世吧？”
　　裴屿顿住，转身摸摸谢维的头：“不能咋办咯！那我早点给你找个好人嫁咯？”
　　“不…嫁，人。”谢维将裴屿的手扒开，小声低喃：“头发会秃…”
　　“既然是我的弟弟，总不能不护吧？”裴屿笑道“别小看哥哥！”向谢维做了个鬼脸“哥哥去睡觉了。”说罢走了。
　　“好，哥哥。”，裴屿第一次向自己开玩笑。
　　.
　　“917，你以后叫裴屿。”一个黑影说。
　　“怪物…怪物！，你是怪物，走开！！”尖叫声响起。
　　“杂种…贱货…”唾骂声响起。
　　脑中声音与画面一同扭曲着“917，你以后叫裴屿。”“怪物！”“杂种…贱货！”逐渐声音越来越大，耳朵里嗡嗡作响。画图扭曲成可怕长满眼睛与尖牙的黑团怪物，它们不断的张牙舞爪血红的眼球不断翻动。像是夜，没有星星与月亮的夜，野兽狂欢着。
　　“哥…哥，哥？哥！”
　　谢维？是小维。
　　“啪”裴屿惊醒，身上全湿了，床边站着一脸惊慌失措手里拿杯子的谢维。“哥…我…，对不起！”
　　“嗯，谢谢。”裴屿哑声道，直径起床洗漱去了。洗漱时发现镜中的自己一一可真狼狈。上身湿透了，估计被子有点也是。镜中少年湿衣一脸戾气深重，眼神犀利，眼尾泛着一点红，因为长的显青年所然感觉自己的样子像失恋样的。
　　谢维：完了…完了。谢维化成一滩水，本来是想叫裴哥起床的，但谢维看裴屿那个样子就…泼水了。
　　谢维站在原地反思，直到裴屿换好衣服洗漱完出来。裴屿没理手一挥木床焕然一新，“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见你好似做噩梦了。见你唤不醒，所以就泼水了！”谢维越说越哽咽“所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谢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说完泪水止不住的下滴。谢维低着头，看不见裴屿的神态。只知道裴屿离自己越来越近。
　　裴屿先是一愣，见谢维…哭了。先反思了一会：我没凶他吧？我好像没凶他！我真是没凶吧？
　　经过上次安慰人的经验。裴屿走近，想将谢维揽入怀中。但走近才发现…谢维比自己高点…
　　这………
　　于是裴屿还是抱一抱谢维了。
　　谢维只感觉裴屿抱住了自己，轻轻的拍背。“小维，我没有凶你的意思。”裴屿语气温和像是哄小孩子。谢维将头放在裴屿肩上，弯着一点背，让裴屿摸头。
　　“哥…，我…我，我怕你…”我怕你不要我了，轻易放弃我，将我抛尸野外，弃我于世城。
　　“我只是脾气暴躁了点，不会欺负你。”裴屿解释“我看起来很吓人吗？我真的不会欺负你，毕竟你是我弟弟。”裴屿说话的声音都变柔软了。
　　见谢维良久不回答，裴屿叹气道：“谢维，哥哥错了，哥哥不会凶你。”这次裴屿说话声音更像是…撒娇。
　　在谢维听来，裴屿在…求自己。
　　谢维：(　?皿?)，哥哥在跟我撒娇吗！！！！！！！！！！！！！！！！！！！！！！！！！！！
　　谢维抬头，满脸通红，眼尾薄红，一幅惊讶不可思异的表情。从前裴屿身上被谢维所扣上的标签，一个个破碎。不在是冷血，可以柔下声音来哄小孩；不在是十指不沾春阳水，自己会做饭；也不是随时的陌生人。
　　“哥……”谢维声音哽咽道“你会不会…丢…下我。”我想知道答案，即便是那个答案让我认清现实。
　　裴屿先是呆住，随后手轻打了谢维的头，低声细语“怎会如此，我言出必行。”言外之意，我怎么会抛下你呢？你是我收的弟弟，那我何至于不管不顾呢？
　　谢维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笑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