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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酒醉的男人被两个保安一左一右的夹着扔在了黑森林酒吧的后门。话说小醉怡情,大醉闹事,酒吧为了督防喝了酒耍疯的人备了特殊用品,一种特殊的醒酒喷雾,用小花妖们特殊栽培的葛根花提取物制成,喷一喷,醒一醒,备受喜欢饮酒的执行者和妖怪们追捧。

      中年男人跌倒在地前已经被喷了不少,所以他现在酒醒了,但脑袋很疼,胸口很闷,还好似有一团火在那里燃烧起来。

      他还心心念念着刚才那一幕,极简又直白的寸头发型,在暖黄色的灯光下那张清冷好看的长相,下三白眼在微醺的神态下竟然生出了一种慵懒厌世的性感,还有握住酒杯的修长的手指。真想看他用这只手来握住自己。。。自己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往自己的裆下按去。

      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中年男人想要他却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两个人挺像的,难怪酒醉的自己会认错,可他更好看更性感,而另外的他就像是一个精心雕琢过的仿制品,即使妆容再加持,到底是逊色一筹的。

      那个他是不可能的,那么另外一个他倒不失为今晚自己情欲最好的发泄物。

      男人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他的手从额头开始慢慢的一点点的往下摸,划过眉毛、眼睛、鼻子最后停留在苍白又微薄的唇上。然后,他伸手去翻洗漱台上的一个盒子,从里面掏出来一支唇彩,拧开,然后又以极轻柔的动作给自己涂上。

      是一种偏紫的唇蜜,让他的唇色像是一枚紫红色的葡萄,水润又透着一股任人采撷的柔弱。

      不像!还是不像!即使唇色可以类似,但总归。。。是不一样的!男人把唇彩往洗漱台上一扔,抽出一张纸巾用力的去擦口上的唇彩,是恨不得把唇都要擦破的力道。

      果然,长相可以通过整容手术做到六七分相似,可身高、神态都是无法复制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花了那么多的代价,最终依然是个劣质的仿制品?如果不是今天又碰到了他,自己可能还陶醉着这张六七分相似的脸。可为什么他今天突然又闯进了自己的生命里,然后用无视甚至是鄙视来证明了自己的可笑?他完全记不得自己了吧,那倒也是,都整成亲妈都不认识自己的样子了,又怎么可能希冀一个本就无视自己的人会认出他?

      赝品一切的努力在真品面前都是徒劳无功一败涂地。

      男人浑浑噩噩的从浴室里走出来,听到了卧室门被打开的声响。他的金主突然到访,带着满眼的情欲和一身的酒味,而他作为一只被包养的金丝雀,此时却提不起一丝一毫的愉悦。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晚不来了吗?”男人有气无力的问。

      “就是想来干你!”金主大步跨前,一把捏住了男人的后颈往床上拖,用力把他摔上床。

      男人没有反抗,他也不能反抗,金丝雀要有金丝雀的觉悟。

      金主把他的脸按在床单上,粗暴的剥去身上的睡袍,露出了纤细瘦弱的身体,后颈和肩膀上还有肉眼可见的痕迹,这是上一次激烈欢爱的余味。

      可金主今晚对这些视而不见,他只想尽快发泄,连衣服都没有脱,只用另一只手胡乱的去接皮带的搭扣,然后一掏一挺。只想让火热的硬直尽快的找到可以喷薄而出的口。

      没有任何前戏和润滑,男人痛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他明白,今晚的□□只会有疼痛没有欢愉,只会是单方面的发泄。

      可他,本来就不配得到任何爱怜。

      粗鲁的一切结束以后,金主整个人都瘫在床上,抽着事后烟。而男人则跌跌撞撞的进了浴室,每一次完事之后他都要洗澡,即使下半身痛的麻木。

      花了很长时间清洗完自己以后,男人从浴室里出来,金主扔过来一张银行卡,似乎是对他刚才暴力□□之后的补偿:“小宇,你不是一直想再开一家美发店吗?卡里的钱你拿去用吧!”

      “好!”柯世宇接住了卡,表情确是淡淡的没有什么得到补偿后的欣喜,他的心思还在下午碰到的那个人。

      金主盯着柯世宇的脸看了几眼,突然笑了一下道:“你现在这副腔调倒和我今晚看到的一个人挺像的。”

      “谁?”柯世宇的脑子里只闪过那个人的脸。

      “不知道,酒吧里看到的,和你长的挺像的。”金主微微叹了口气,可惜碰不得。然后他的眼珠子转了一下,提议道,“要不你也去剪个寸头吧,我觉得挺新鲜的。”

      和自己长得像,寸头?会是他吗?柯世宇本想要去拿烟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自嘲的笑了笑回答:“我的头型不适合寸头,你看了会提不起性趣的。”

      柯世宇忽然猜到了金主今晚突如其来的性质是怎么来的,得不到正品的男人只能来这里退而求其次。

      金主倒也没有对金丝雀的拒绝表示恼怒,毕竟对于发型这件事情来说,柯世宇毕竟是专业的。

      “你今晚不家吗?”柯世宇问。

      “她带着孩子回娘家了,我回去干嘛?”金主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然后起身走向浴室。

      柯世宇半躺在床上,抽着烟,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只有烟头的一点红光,隐隐绰绰的映在柯世宇如同枯木一般死寂的脸。

      用身体换来的金钱全都用在了照着那个人的相貌整容,可又能如何?还不是依然赝品,依然是个情欲里的替代品。

      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他?柯世宇的脸在微弱的红光里扭曲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条如同蟒蛇般粗细的黑色雾气正从门缝里钻入,蜿蜒着向床上的他蠕动而来。

      金主洗完澡出来,发现柯世宇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黑暗中他看不太清对方的脸,只觉得有一点奇怪。

      “你不睡一直坐着干什么?”金主上了床,身体倾向柯世宇。对方突然爆起一只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按住他的胯部不让他动弹。

      金主其实是个执行者,所以不论从体型还是力量上来说,他都要远超柯世宇,可现在,他却被死死的掐着按向床头。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后脑勺结结实实的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响,顿时让他有种眼冒金星的错觉。

      顾不得脑袋的疼痛,金主的额头眉间闪现出一个红色的图腾,但脖子上的窒息感让他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召唤神力。但是他看清了几乎和他脸贴脸的柯世宇,对方的脸部皮肤像是充气的气球一般鼓了起来,然后左边脸颊又凹陷下去,接着是额头的皮肤鼓出一个大包活像是寿星公,左右脸颊和鼻子上的皮肤都交替着不停的鼓起又瘪下。

      金主虽说是执行者,但他的神力只不过来自一个小小的井神,在执行者中属于下等。平生也从来没有和妖魔鬼怪们打斗过,哪见过现今这般仗势?只吓得连神力半点都使不出来,被着了魔的柯世宇死死按在床上,如一条待宰的鱼儿。

      柯世宇突然张大嘴,从他口腔深处居然缓缓伸出一条类似蠕虫的怪体,顶部是一圈长满刺牙的口器,向金主眉间的图腾伸去。

      金主吓得肝胆俱裂,可身体却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柯世宇吐出的虫体触到了额头,冰凉滑腻的触肤感,和剧烈的几乎是电钻一般伸进脑子里搅和的疼痛。

      可实际上,虫体并没有对金主的脑袋形成任何的物理伤害,它仿佛是一道虚影钻入了金主的脑袋里,一直伸进去十几厘米才停下。它涌动了几下身体,似乎在金主的脑部搜寻着什么东西,然后忽的僵直了一下,最后又退了出来。

      虫体的顶端口器里含着一枚有着和金主额头图腾一样花纹的小珠子,这珠子好似活物,居然还蠕动着。虫体仰头一吞,那珠子就沿着虫身滚落进了柯世宇的嘴里。

      而金主的额头眉间图腾已失,他的双眼空洞的盯着前方,身体也不再挣扎,瘫软的如同一团泥。

      柯世宇立刻翻身下床,快步走进浴室,黑暗中他站在镜子前再次端详镜中的自己。刚才鼓起的皮肤已经全部复位,只是在轻微的蠕动,仿佛皮肤下有虫子在爬。慢慢的,蠕动也停止了。

      他摸着自己的脸,从额头划过眉间,眼睛,鼻子一路到了唇。这一次,他满意的笑了,因为他终于得到了一张他朝思暮想的脸,一模一样,分毫无差。

      心满意足的走出浴室,床上瘫软的金主的手肘正向后支撑几乎把上下手臂折折叠成一个直角,以这样一个非人的姿势站起来。然后用僵直的身体慢慢的挪出了房间。

      华嫂是一名住家保姆,不过今天她难得喘了口气,女主人两天前带着孩子回了娘家,男主人又是一个经常不着家的人,所以她今晚早早的睡下了。

      半梦半醒中,华嫂听到外面客厅又响动,她被吵醒了,不放心的推开门。从保姆房门口正好可以看见客厅里的男主人,他走路有点摇晃。

      又喝醉酒了?华嫂连忙喊道:“刘先生,我给你做碗醒酒汤。”

      “不。。。不用了。”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干涸的喉咙里发出来的,沙哑又怪异。

      华嫂犹豫了几秒之后又退回了自己的保姆房,刘先生一向很严肃高冷,他说了不用自己也不能违背。

      方迟握着方向盘开着车,眼睛却不时瞥向副驾驶位的林斩。他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假寐,夜晚的街灯透过行道树在脸上形成了斑驳又游动不已的光影。微仰着的头让林斩的脖颈皮肤绷紧,只留有喉结处一小块凸起。

      “你感觉怎么样?真醉了?”方迟轻声问。

      “一点儿。”林斩回答,他抬起眼皮看了眼窗外的街道,马上就要到诡画馆了。

      “今晚有点扫兴啊,要不我们明天再约?”方迟笑得露出了一口洁白编贝似的牙。

      林斩没有回答只是眼珠子往方迟这边移了一下就又转向车外。方迟看得出来林斩拒绝自己的邀请。林斩对人的防备心很强,没有热情和别人去交朋友,他是平等的拒绝每一个人。

      方迟的身边其实并不缺人,但那都是有求于他或者想巴结他的人送来的,或者是因为自己的身份长相倒贴过来的男男女女。他自己也一直是捧场做戏,欢爱场中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高手。

      林斩这种淡漠疏离的人像一只被蒙上厚茧的蝴蝶,虽然让方迟内心骚动,却又找不到缝隙可以凿开。

      他不可能直白的告诉林斩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又不能直接用暴力把对方按上床。因为不论怎么做,估计林斩都会先一个拳头招呼上来。虽然说方迟认为自己是完全打得过林斩的,但他就是不想强迫暴力 。强制爱什么的,最低级了,也是自己不屑的。

      方迟想要林斩心甘情愿的点头交付他的真心。所以他要有耐心,他可以的,他HOLD住。

      诡画馆已经到了,林斩下了车,方迟也下车想要去扶他。却见姜绿从馆里迎了出来。

      “醉了?要扶你吗?”姜绿问林斩。

      林斩摇头,然后头也不回的朝馆里走去,只是一边走一边挥了挥手,算是和方迟道别。

      一直等到林斩的身影看不见了,依然站在车旁的姜绿这才转过身巧笑嫣然的问方迟:“想追他?你估计得落个空。”

      方迟被姜绿的笃定气笑了,道:“你又知道了?还是说,你对他也有兴趣?”

      “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不是他那种类型的颜。我一直喜欢像你这种的。”姜绿回答完,还不忘伸手拉了拉方迟敞开的衣领。

      方迟拨开姜绿的手稍微低下点头对姜绿道:“别装的这么深情,谁不知道姜老六执行者圈里有名的女爱神,还能让白虎阿宝爱的死去活来非你莫属。”

      一提到阿宝,姜绿明显的哼了一下然后恶作剧得道:“既然都是女爱神了,那么偶尔换个口味也是可以的。我和他现在也算得上是同事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嘛!”说完,姜绿转身就走,到了门口还不忘转头给了方迟一个飞吻拜拜。

      方迟一声不吭的上了车,他倒想看看,谁能先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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