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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伤他,不行! ...

  •   虽然谁都知道这石棺里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偏偏萧情是个自认胆子大的,不信邪,偏要把棺材板整个掀开来,

      “艹,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掀开来之后,萧情忍不住直接口吐芬芳了。这棺材里的东西实在是太惊人了。

      那棺材里躺着的两张脸居然一模一样!
      连在棺材里的姿势都像是被人刻意过设置过一样,连手指头摆放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一股极其冲的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尸臭味扑面而来,引得无数只食腐的乌鸦在上空盘旋,就说最近倾岚山附近的乌鸦怎么越来越多了,有两具死了那么久的尸体,没有乌鸦才怪嘞。

      因为那令人作呕的恶臭想不注意到都不行,众人纷纷把视线聚集到了石棺里面的双生尸上。

      石棺里的两双眼神实在是阴森森的很,萧情努力的不去看着那两双眼睛,只是看着身子。

      学医的人,哪个没见过几具尸体,倾岚山又是医学圣地,弟子们见过的大大小小的尸体更是数不胜数,但都没有眼前的这两具尸体这般诡异的。

      两具尸体不大,年龄约莫和欣欣差不多大,所以一副棺材才能躺的下两人。

      虽然因为死了太长时间,骨肉贴着骨头凹陷进去,虽然发丝散乱已经起不到挽发的作用。但一具尸体头上还带着一只内里浑浊,并不算名贵的玉簪子,而且两具尸体,衣不蔽体,身下并无突出的东西。由此分辨生前应是两位女生。

      这石棺里上下躺着的两具尸体虽说一模一样,但境遇完全不同。

      上面的那具女尸被开膛破肚,掏空内脏,所有能取下来的器官全部被取了个遍,整个腹腔里空空如也,只有凝结了的黄色脂肪藕断丝连的粘在腹腔壁上,棺材里还有因刀法不娴熟而留下的腐肉碎渣。

      另一具尸体的也被从身体中间被划了长长的一大道刀子,应该也是被开膛破肚过了,但是又被缝合起来了,还能依稀看出来缝合的针脚十分细密,严丝合缝,没有尸水从伤口处渗出,可以看出这主刀人技术十分高超。

      虽然伤口已经被缝合上了,看不见腹腔里面具体的情状,但看出这具尸体的肚子是正常大小,并没有瘪下去,依旧是鼓鼓的,应该是器官完备的状态。

      阿阴忍着恶臭,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在上,无意冒犯,无意冒犯。”

      欣欣刚才还能叫出来,现在看到这场景,三魂七魄都被吓飞了,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已经不能言语了。

      这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宝宝造成了多大的心灵创伤呀。

      温欣欣常常觉得自己是个狠厉之人,其他的小朋友都觉得兔兔可爱,不忍心吃兔兔,温欣欣却能面不改色的吃掉一整个麻辣兔头,她自认为自己是个狠角色。

      但这开膛破肚,掏空内脏的事情,她是断断做不来的,温欣欣现在只觉得自己在真正的狠角色面前根本就是个菜鸡。

      昌敷把手帕刚刚没有放在的那一面朝上,仔仔细细叠了两层,把手帕递给了一旁用手捂住口鼻的姒赫。

      “这破尸开膛之事,真是闻所未闻,恶毒至极。”

      “你怎么知道不会是活着的时候挖的内脏呢?”

      姒赫虽然看不见,但却说出了惊人之语。

      这具被掏空内脏的身体有可能是因为拼命挣扎而导致的浑身淤青,确实不能排除这种嫌疑。

      论变态的话,死后剖尸和活着的时候活生生的挖空所有内脏痛苦致死,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活着的时候被掏空内脏可以感受着自己身体内的器官一个个被挖去,直到痛苦的晕厥过去,接着就完全没有了意识。

      “是两个女娃娃,恶毒的变态和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娃娃……不敢想……罪过罪过……”

      阿阴现在只后悔出宫的时候怎么没有顺手带出一串佛珠保保平安,可千万别让他撞到什么鬼魂。

      不过在坊间确实是流传着一些对尸体先奸后杀的恐怖传闻。

      但这只是两具十一二岁的女娃娃呀。

      若是真是先奸后杀,那真的是泯灭人性,天理难容呀。

      但这两具尸体全身□□,也不是那样可能。

      在几人聊天的空挡,一只乌鸦在空中盘旋,觊觎这残尸腐肉已久,突然振翅,俯冲而下,直直朝着石棺旁的姒赫而去,尖利如刃的喙,眼看就要向姒赫的眼睛啄去。

      幺九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蓄势待发。

      阿阴也时刻准备好了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还未等幺九出鞘,一阵金铃声响,白衣翩迁,衣袖飞扬。

      乌鸦的速度太快,昌敷根本来不及反应,似乎是下意识的飞身向前,替姒赫挡掉了那该死的黑老鸦,手上却也被生生开了一个口子,还连带着掉了一片白色羽毛。

      昌敷目光一改往日的温柔娴净,眸子一沉,狠狠的瞪着那只乌鸦,带了几分肃杀之意,抬手将那只乌鸦摔在地上,生生摔折了一只翅膀。

      伤他,不行!

      温欣欣和昌敷从未见过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大师兄显露过这样凶狠的眼神。大有一怒震天下的煞气。一行人不敢言语。

      只有姒赫看不见眼前情状,不知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只是懵懵懂懂间感觉昌敷替他挡下了什么东西,接着又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姒赫猜想可能是苹果吧。姒赫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光听声音就很温柔的大师兄,一挥手就能把乌鸦的翅膀给打折了。

      不知道昌敷有没有伤到,姒赫柔声言语询问道,“大师兄,你没事吧。”

      “无碍,只是被一只乌鸦啄了一下。”

      说实在的,比起昌敷,现在更应该被关心的是那只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大乌鸦吧。

      我要是那只乌鸦,早已经在心里飞过了无数只乌鸦

      姒赫摸索着抬起昌敷的手,十分担心,一连就是三问,“啊!被啄了一下,要不要紧啊?疼不疼啊?有没有出血啊?”

      “我没事,有一点点疼,只出了一点点血。”

      昌敷也句句有回应,声音比往日更柔更慢,不知为何,有些懂事得惹人心疼。

      姒赫学着母后平常为他处理伤口样子,胡乱抓住了昌敷的手腕,轻轻的吹了起来。

      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他只知道,受了伤后,母后都是这样为他做的,在他的脑海里,人受伤和吹伤口是直接关联的回路,人受了伤就是应该吹伤口的,自然也不会认为有什么不妥。

      因也未曾帮人处理过伤口,又看不见,下手有些不知轻重,把昌敷按的连连后退,直到把他顶到石棺上,有了支撑物的支撑,这才不再前进。

      昌敷骨节分明的手指撑着攥着棺角,任由殿下俯身而上。

      这个动作实在是暧昧得过火。

      殿下口中呼出的热流随着创口涌入小鸡崽子的热血之中,与他的灵魂融合在一起。

      “小师弟,这……”

      这不合适吧,欲言又止的后半句话终究还是咽回去了。

      姒赫以为昌敷没说完的半句是说他真的好受多了,有些喜出望外的欣喜若狂。

      “大师兄,好一点了吗?”

      萧情从地上随意挑选了几撮消炎止血的药草,手法粗暴的把草药揉捏搓扁,让草药的汁液渗出,再把这团青糊糊一把糊到昌敷的伤口上,不等昌敷回答,直接插话到,

      “受伤了,伤口是要上药的,光想想就知道光吹吹顶什么屁用。”

      姒赫有些失落的松开手,很难过没有帮上大师兄。

      虽然他也知道伤口是要上药的,但是他真的觉得受伤后的伤口吹吹会没有那么痛,但肯定是上药更管用吧。

      姒赫决定请教些伤口处理的知识的,这个最实用,毕竟人这一生大大小小总要受伤的。

      “萧师兄刚刚采的是什么药啊。”

      萧情又从地上折了些刚刚同一株植株上的几节叶子,

      “你说这个啊,这个是血见愁。止血最为有用。”

      “可否给我闻闻。”

      昌敷不知何时手里也折了一株血见愁,比萧情快一步递到昌敷手中。

      “闻我的。”

      阿阴接过萧情手中刚想随手扔掉的血见愁,也仔细的端详起来。

      新鲜的药草,怎么闻都是一股说不上来的新鲜泥土味,什么药材闻来闻去都差不多,可能大部分的草药也和画本里的小人一样,大部分都是闻过就忘,是完全没有辨识度的味道。

      药材和药材之间的区别只依靠嗅觉,而不依靠视觉辅助实在是太难了,根本不是人能分得清的。

      姒赫迫不得已,只好请出人类的另一个好朋友——味觉来辅助了。

      姒赫把血见愁的末端渗出汁液的部分含在嘴里吮吸起来,一股刺激的辛辣的感觉从口腔直冲鼻腔,把平素就不太能吃辣的姒赫辣得够呛,像散热的哈巴狗一样,伸出舌头“嘶嘶”的散热。

      萧情又是一副贱兮兮的欠揍模样,

      “你没听过老人的古话吗,路边的野草呀,你不要采。你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下不就着道了。”

      姒赫现下虽然罩着狐裘眼纱,但眼纱下面的眼神恨不得把萧情这个欠揍的千刀万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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