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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 ...

  •   宽敞的屋内全是红色小礼盒,栾叶非常耐心地折叠装糖果封口,反而姚远弄了没几个就泄气,觉得太麻烦,费脑费力气,本来应该大包大揽,现在全都放在其他三人身上。

      栾叶白了她一眼说:“刚才还挺积极的,现在一下子人就没力气,早知道你这么容易心血来潮的开始又放弃,干脆直接让厂家那边折好送过来。”

      钟越自然是后悔的,瘫在沙发上问:“你怎么不早说。”

      “你没问。”栾叶三个字让她哑口无言,手中的盒子递给钟越后,数了数周围多少盒,也才五十个,根本不够发的,好在她半路把身边人叫过来,多了一个帮手。

      不情不愿的人到来就是埋头苦干,钟越认真的扣紧后放到墙边的箱子里,两个人异常的默契,反观对面就只有杨连夏一个人孤军奋战,距离婚礼还有三天的时间,但当事人一点都不急,也没有紧张感。

      “诶,你们说我到时候会不会感动得落泪啊?”姚远奇怪地发问,而栾叶给了她重重一击,“你没心没肺,还会落泪?”

      姚远撇嘴盯着她问:“请问栾叶同学,你是和我过不去吗?非得要怼我,看在是我的好日子情况下,不和你这个野蛮的人计较。”

      栾叶切了声,“就你?还是算了吧,我们谁粗鲁野蛮不好说。”

      姚远略略几下,这玩笑就算过去了,“不和你讲这个,你们到时候去试一下伴娘服。”

      “我试过了,正好。”杨连夏低头回道,手上的动作没停,认真的模样让姚远忍不住抱住她调侃,“夏夏,你说完结婚你都这样对待了,要是明年轮到你自己,岂不是要比我还要正经?”

      栾叶听着她这个没谱的话,反驳道:“你可别窜着夏夏像你一样闪婚啊,可不能这样子,你这是特殊情况特别对待。”

      姚远哼哧一声,“怎么?你自己问问夏夏想不想要结婚?”

      “没想过。”杨连夏淡定道,对两个人的讨论做出最后终结,栾叶笑嘻嘻说:“怎么样,还是我猜的对,人家现在求的是稳,见家长又不代表一定会把事情提上日程,哪像你们俩着急的和个催命鬼。”

      只有和朋友在一起,栾叶才会将放松轻快的一面展现出来,钟越凝视她的笑脸,到屋内时不由自主的靠近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近再近。

      栾叶把手中的喜糖剥开,看到颜色后就知道是柠檬味,嫌弃的想要丢到一边先放着,下一秒钟越掌心伸过去,“给我。”

      柠檬,是酸甜苦辣咸里面,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酸,只要沾点边的都不爱,反而身边人特别爱吃酸,可能和杨奶奶说的那句话多少有点联系,钟越妈妈怀他的时候爱吃酸。

      栾叶小声道:“谢谢。”

      钟越低头将糖果放到唇前,牙齿咬着部分递到嘴中,舌尖触碰的瞬间,酸到掉牙,表情让脸都变形,栾叶憋笑不说话,瞅了眼躺在床上时刻观察她的姚远,“姚姚,这就是你准备的糖?”

      “是啊,酸糖果,我觉得挺好吃的,你们都尝一尝。”姚远茫然道,无辜的脸上隐藏着一些心机,本来是想让栾叶吃,不想钟越凑上去,这回可是上当咯。

      栾叶侧身倒了杯水递给他,“不好吃你就吐出来,喝点水。”

      一瞬间特别酸,尤其是包裹在外面的糖粉,但几秒后没有特别酸涩,逐渐地可以接受,“还行,不用水。”

      这袋糖是杨连夏想的上门接亲其中的一个难关,要面无表情,眼角和嘴角都不能有一点儿变化,挑选的是可以买到最酸的糖果,她们自己都尝试过,现在也算是见证了,最能吃酸的人也抵挡不住。

      钟越何尝看不出两个人的眼神交汇,不过是接受糖果在口腔中噼里啪啦作响,炸得脑袋都有些发晕。

      栾叶瞧他还能够咬开,吃里面的,嘴巴两侧唇角向下瞥,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问:“你这么喜欢吃酸的?”

      “还行,以前吃得多,你给的。”钟越一句话解释为什么能吃酸,倒是让栾叶想起以前干的坏事,厚着脸皮说:“你那时候不就喜欢吃酸的吗?还能够生吃柠檬。”

      钟越对这话无法反驳,只是凝着她眼睛,眼眸中的疑惑似乎在问她,你确定?

      栾叶逃避他那炽热的视线,挪着位置往前面去,抓着印制板心虚地折叠。

      “叶子,这个是阿婆要放到汤里面调味的,不要乱拿,不好吃的。”杨奶奶摸着她后脑勺叮嘱,旁边还有一把锋利的小刀,“不要坐在椅子上玩,很危险,知道吗?”

      栾叶听话地点头,但杨奶奶一走立马坐上去,一只手拿着橘子,一只手拿着柠檬,屁颠地跑去房间里找钟越,给之前还不忘每个水果都闻一下,橘子的香甜被她嗅到,直接塞到嘴里,而柠檬则是放到钟越手边,“你吃。”

      钟越拿在手上看了眼,知道柠檬但还是放到嘴里,好在不是特别酸,咬了一口就放回去,酸汁在口中打架,和嘴巴里的糖果相融合,酸甜倒也能接受。

      “你那时候吃不了,为什么不拒绝?”

      这件事栾叶可没觉得自己做错,说的是理直气壮,钟越不说话就默默地看着她,一分钟不到,眼前人处于下风,“不和你计较。”

      要说认(尸+从),没有人会比栾叶快,过了嘴瘾然后又示弱,杨连夏摇头认为两人幼稚,低头继续将礼盒打开。

      姚远把怀中抱枕拿出,下巴放在上面问:“你们俩到时候怎么走?是和我一辆车呢,还是选择坐杨林的车?”

      “杨林已经过来了?”栾叶诧异道,“医院都找好了?”

      姚远挑眉道:“当然啊,早就找好了,就在金融区那里的医院,距离我家也就半个小时的公交车,所以后面夏夏也不一定住在单位附近的那套房子。”

      栾叶一听感觉这地方都有所变化,本来两个人离她还挺近的,经常可以下班后过来一趟,现在倒好,下班直接奔回家,一个往市区,一个往开发区,散落在S市的西、北和东面,中间隔了条江。

      “那不是要找你们都不方便。”栾叶不开心地低头,“看来以后还得在市中心见面了。”

      姚远不在乎道:“这又怎么了,我们周末都有时间,还怕不过来?再说了你旁边那么大的一个大活人,天天见面会无聊?”

      姚远扯到钟越身上,栾叶捂脸尴尬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就这嘴不把门迟早有一天她得给缝上。

      杨连夏把自己面前的盒子全都整理好,起身到外面阳台吹风,藏着心事的她没办法加入欢笑,手机里的消息始终没有回复,连电话都无法接听,这一天从早上就开始焦虑,到晚上逐渐变得急躁。

      “行了,就先放在这里,回头来接你的时候再来拿,我们俩就不打扰了,回去准备,后天来接你们哈。”姚远站在门口朝走在沙发上的几人热情开口,栾叶扭头看了眼父母,后面钟越已经站定双手插裤兜,别人做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反而一本正经。

      栾叶送她们坐上小船,望着杨连夏背影说:“你有没有觉得夏夏不对劲。”

      钟越的注意力都在栾叶身上,哪会去关注杨连夏的情况,这么一问倒是难倒他,“没看出来。”

      “你什么都看不出来。”栾叶很是无语,转身回去后问:“姚远邀请你了,你和阿婆去吗?”

      钟越脚踩石阶,微笑问:“你去吗?你希望我去吗?”

      栾叶被他这两个问题噎住,几秒后怼回去:“你没事吧,我为什么不去?你这话说的。”

      “你去我就去,奶奶不去,太奶奶生病她要照顾。”钟越说完,栾叶双手向后拉伸问:“太奶奶今年多大了?”

      “九十。”

      栾叶哦了声,停在小木马前,是七岁以内的小朋友才能玩耍,上面多了层铁锈,不嫌脏地坐上去,略显拥挤,前后来回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大人的她只能脚步往后放,膝盖和地面的距离只隔着几厘米。

      “慢点,马上塌了。”

      哐当一声,木马下的弹簧脱落,栾叶先是被吓了一跳,膝盖重重砸到地面下意识地挡住一侧脸颊,避开钟越的视线,一脸懊悔地在心中想,就不该好玩地坐上去。

      钟越仰头咳嗽声,笑意在这一瞬间扩散,右耳动了动,没有当即去说她这件事,笑完后立马弯腰把人扶起来,膝盖已经触碰到地砖,这一下估摸着很疼。

      身体上的疼痛,无法去和心理上的尴尬所睥睨,栾叶满脑子就只有六个字,完蛋了,出糗了。

      栾叶站起来后低头看了眼磕碰到的地方,就是擦破点皮,没有别的问题,不过刚才那重重一击确实走路困难。

      勉为其难地往前面慢慢移动,钟越牵着她走到旁边小屋前的石凳,栾叶一脸茫然地跟着,“背你回去。”

      栾叶本来还想坚强的自己走,但骨头的痛让她无法强撑,双手抱住他脖子,轻松的跳上去,双腿被钟越迅速抓住,手腕放在她腘窝处,拳心朝衣服。

      “别人是在一个地方摔倒站起来,你是在反复摔倒不长教训。”钟越的玩笑让栾叶短时间无法反驳,她根本不记得自己在这个时小木马上面甩锅,反而现在因为和他的亲密接触而不适应,心跳声音不同于往常,是怦怦乱跳,像极了一个炸弹要爆炸前,引火线滋滋点燃,上半身的僵硬让她没有紧贴,双手虚搭在他肩膀处,全身的力气不在肩膀是腰。

      钟越背着她往前走,总觉得有股力在和他做斗争,寻思后嘴角勾着问:“栾叶,一个被背的人,使那么大力干吗?”

      栾叶立马搂紧他脖子,眼眸微转轻声嘀咕:“见鬼了。”

      回去的路正常走十分钟就到了,钟越这回足足走了一刻钟,到自己家门口直接用脚轻踢半敞开的门,走进去蹲下让她直接坐在沙发上,杨奶奶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两人这样子欣喜的眉飞色舞,结果在看见栾叶冒着血的膝盖,笑容立马挥散。

      最开始擦碰还没有血,这才一会儿的功夫滋滋往外冒,栾叶手指在伤口边缘短暂地触摸,嘶了声,“你家有没有碘附?”

      钟越回家这么长时间,具体东西放在哪里一点儿都不知道,杨奶奶提着药箱到她旁边,熟练地从里面拿出碘附和面前递给他,“快给叶子抹上,我出去搓麻将。”

      机灵的老人,迈着欢快的步伐,高高兴兴地离开家,似是搓麻将,实则去找邻居聊天,不说但一定会表露出喜悦,让别人觉得神秘然后再猜一猜。

      碘附碰到伤口的一刹那,栾叶瞪大眼睛瞅着伤口,深呼吸说:“阿婆不是说今天没安排吗?怎么又去打麻将了。”

      钟越手的力气就像在抚摸一个小小的蚂蚁,棉签在上面小心滚动,生怕一用力伤口作痛,惹得栾叶连连叫唤。

      “外婆,疼死了。”栾叶哭着喊道,抓住钟越的衣服不让走,“他把我推倒了。”

      钟越坐在地上很是无辜,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被栾叶诬陷,仰头生气道:“阿婆,不是我弄的,这个木马自己掉了。”

      栾叶外婆抱着孩子站起来,白色丝袜已经从中间断开,好在就是表皮破了,声音轻缓制止:“叶子,不许哭,和外婆说怎么摔的。”

      栾叶立马收住,本来苦巴巴委屈的模样突然变成笑脸,弯腰摸了摸膝盖,“木马把我弄摔的,不疼。”

      说完抱住外婆的脖子,要让她把自己抱起来,鬼灵精怪的她让大人根本说不了重话,拍着她后背安抚道:“不是超越给你弄摔倒,为什么要告状撒谎?这是不对的。”

      “知道了。”栾叶趴在外婆肩膀上变得很乖,而钟越在旁边是孤立无援,好在杨奶奶很快就回来,听到事情的前因后果,止不住地笑,牵着钟越的手让他站起来,“我们越大度点,不和叶子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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