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5、痒痒肉 ...

  •   既然连先生解围,文栖也没有非得跟人争个是与非对错的爱好,就干脆就承了这个意,没否定肖大爷的话。没想到肖大爷那么大年纪,居然也是个会蹬鼻子上脸的货色,居然从婚礼摇摆几位指挥到了怎样防止损友闹洞房,大有要把他这个干爹身份做实的意思。

      而且前有肖大爷带头,后有王北其和小二俩好事的凑热闹,几个人聊得热火朝天,几乎要把这莫须有的婚礼就拍板在明天的。他们甚至已经开始争夺到时候谁能够当花童了。

      文栖这些天不是没注意到王北其和小二的调侃的小眼神,他俩一没事就聚一块嘀嘀咕咕,一个一言难尽地说“他俩又凑一块了”,另一个煞有介事地问“亲没亲?摸没摸?进展到哪了?”
      天地良心,文栖就没在别的地方摸过连先生的手。

      而且真是奇来怪了,除了他们自己,谁都觉得他和连先生在恋爱。

      他骗人骗得心情不好,也懒得在楼下当服务员,更不想再听那糟心的婚礼杂谈,当老板得难得行使一次特权,在工作时间上楼泡澡去了。泡得浑身发软,他却又想起来自己没拿换洗衣服今来,同时有个便宜儿子在外边,绝不能上演“小妈光着身子出浴室”这种少儿不宜的戏码。

      好在便宜儿子有手有脚,还很听话,他勾一勾手指头,便宜儿子便吭哧吭哧替他去拿衣服,半点也不带抵抗的。只不过文栖大概是泡得有点醉了,一张碎嘴子返老还童,一边等一边训:“你以后长大了,可不能像你爸一样霸道。”

      “少粘我一点,多看看世界,你就会发现到处都是花花草草,根本没必要吊死在我这棵折脖子树上。”

      “要知道你爹我也只是个凡妖,经常被这样弄来弄去,很难坐怀不乱的。到时候乱大发了,要谈情说爱了,麻烦就大了。”

      文栖说得畅快,恨不得把自己一肚子墨水全倒出来晾凉,看看能染出多斑斓颜色来。可没想到他勾的是小的,来的却是大的。

      而且大的这些时日过去,越发不把过去的“君子之道”放在眼里,居然门也不敲,就伸手进来,手指头上还勾着他的衣裤——包括内衣裤的那种。

      文栖瞪了他片刻:“先生你胆子很大啊。”

      连先生说也说不出话,比划又被衣服挡着,只好吞下这无理责骂,继续等文栖把那衣服勾走。

      此刻浴室里蒸汽飘渺,到处都是温柔和暖意,如果文栖想,他大可用牙去咬,用舌头去勾,不仅把衣服勾进来,还把连先生勾进来,没有人能逃脱他这张脸,连先生会浸在浴缸里变成一条湿漉漉的大狗,任他欢愉。

      可不知是今天被肖大爷那根孔雀羽毛刺激了,还是被那水晶虾饺的事给扎着了,他这会居然没有什么弹薄肌琵琶的兴趣,想了半天,只愿意懒洋洋的伸出脚去勾。

      他腿很长,经过锻炼的小腿修长有力,轻而易举地挂住了那轻薄的衣物。可没想到他远远低估了一坛陈年老醋的酸,不但衣服没救回来,连脚都折进去一只——他的脚掌被连先生抓住了。

      这下好了,没有衣物碍事了,还有“写字板”在手。连先生当即在他脚掌上写:我哪里霸道了?

      文栖脸涨得通红——这绝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该死的他脚底全是痒痒肉,他简直要疯了。

      可也不知道连先生是吃哪个品种的大力丸长大的,他扭来扭去,挣来扎去,连头皮都一并挣得发麻了,就是挣脱不了那只手,甚至还被扯近了些,白皙的大腿根都快要从水里露出来了。

      这还不算霸道吗?

      死变态死变态!

      文栖暗骂了好多声,简直用脏话在连先生坟头堆起一座山,非得咬牙切齿才能把笑容一端,一边说话拳头一边发痒:“先生一定是听错了,您怎么会霸道呢?先生分明是天底下最善良大方的人。”

      如此大方的夸奖,他觉得自己真是天底下最慷慨的人,谁都没理由不放过他。

      可没想到连先生听了这正话反说,非但没有松手,还变本加利地亲了亲他的脚背——用那种几乎要把牙嵌他骨头缝里的吻法。

      文栖不由得绷紧脚背,有那么一瞬觉得那只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真心希望它自个儿离家出走,把那些能制造幻觉的荷尔蒙全部带走。

      他喉咙里溢出闷响,一声“滚蛋”几乎要随之溢出,胸腔里跳动着炸药,仿佛下一瞬就打算和这混蛋同归于尽——当然,他的意思是变成猫,把死和尚摁在水里打,再往他身上挠俩爪子。

      他的□□逐渐变为半透明状,黑猫的轮廓隐隐显现,可就在这时,脚心传来新的触感:我想摸摸你。

      一个不小心,他居然原地摔了个屁股墩,黑猫没了,取而代之的玉腿则彻底出水了,雪白雪白地挂在浴缸边上。

      他满身武艺在手,就缺了一把大砍刀。可现在脚在别人手里,衣服也没来得及穿上,他属于是腹背受敌,不是左右为难,而是左右都很难。

      他悲愤地心道:我想砍死你!

      同时热情地嘴道:“先生想摸哪里?”

      连先生却已经在这几句话里把他整只脚弄得都是牙印,乍一听这话,更是千里之堤溃于足下,一不小心往前一步,眼前的风景便让他再也没法轻飘飘的出去。出尘的面容染上欲望,什么情绪都变得模模糊糊,没有边界。

      可惜文栖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条上钩的鱼,没有性趣只想宰掉,在这几秒钟内至少想了八百种“趁他病要他命”的方法,古代话本里吃书生肉喝书生血的狐狸精也不会比他懂得更多了。

      因此他一个灵巧的翻身把这满心黄色废料的东西翻在身下,再随手从桌子上摸来自己插头发上的金钗,一个熟练的动作把他送去连先生根本没法想象的地方。

      文栖狞笑道:“好好享受吧。”

      他正话反说,以为这只能带来疼痛,好让这死和尚认清一下自己的身份。拜托,外人误会就算了,他们自己还能误会吗?就是玩玩而已。

      两个人都想的时候爽爽就罢了,现在我根本没有心情,哪里还有迁就你的道理?

      他此举正是给这人的教训,让他别有歪心思,最好为马首是鞍。

      可没想到金钗刚脱手,居然隐隐有立起来的意思。

      那和尚一张脸居然涨得通红,活像上了胭脂水粉,而抓住文栖的动作越发用力,下手的地方甚至直至弱点,俨然已经不只是想和文栖帮助一下的程度。

      这一刻大概是文栖这辈子最震惊的时刻,原来有人还能这样子兴奋吗?

      ……

      文栖到底是和连先生不清不楚地弄了。只不过这次压抑着不甘,发泄着不满,他居然异常英勇起来,把那人按在各种地方欺压。

      半夜王北其和小二一起听墙角。王北其果断得出结论:“我们老大一定是1。”

      .

      次日早上醒来,文栖看到那颗白得发亮的和尚脑袋居然还在自己床上,而没有早早到门口跪下求自己原谅,一个不小心气了个七窍生烟,当场甩了个巴掌过去,响亮的程度大概跟他做猫的时候,撞碎花瓶差不多

      这“碰”的声音一响,他就清醒了不少,想起来一般的渣男最多是那啥之后只知道抽烟,连被子都不懂得帮忙盖,而像他这种还把对方打一顿的,大概在渣男里都算败类的。

      一时间他难得有点心虚,犹豫半晌后,发现道歉的话果真说不出口,只好蹑手蹑脚地下床,祈祷连先生什么都没有发现,然后打开卧室门,把便宜儿子放了进来——昨晚要做那种事,连先生二话不说就把倒霉儿子往窗外扔了出去,也不知道这小家伙爬了多久才爬到门边,现在眼泪汪汪的。

      他心虚地摸了摸小木头人的头。

      小木头人立马“哇”的一下哭出来,扑到文栖怀里小模样别提多让人心疼了。

      文栖哄了半天,什么“你才是我的宝贝”“你永远是我的宝宝”“妈妈爱你”得鬼话大概来了半吨的份额,才把这小家伙哄好了,乖乖扯着他的衣角撒娇。

      有那么一瞬,文栖难免觉得养这么个小家伙也挺有意思的,反正他也养过不少人,不少猫,多一个小木头人也没什么,闲来没事还能逗着玩取乐。

      可没想到,没等他把这儿子认下,小木头人就吸了吸鼻子问:“妈妈身上为什么全是爸爸的味道?”

      文栖:……

      日。

      忘了这小子是那个王八蛋的种。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他当即不心疼也不哄了,扔下小木头人拍拍屁股走人。

      一路走到大厅,他看见门口有个恭候已久的年轻人,乍一看还有点眼熟。

      可现在一不是火锅店的营业时间,二他的私人关系都是靠暗鸦传信联系的,个个谱子大得很,根本没有上门来拜访的道理。

      他于是好奇地打开了门,问:“你好,哪位?”

      那人长着一张相当周正的脸,只不过目光对于这个年龄来说有点过于慈祥了,看谁都像在看孙子。

      年轻人露出热情洋溢的微笑,自我介绍道:“我叫张小乐,是张乐的孙子,我向来火锅店应聘!”

      他话音刚落,文栖本人都没来得及发表自己拥有了重孙子的惊奇,就听“扑通”一声,身后小二连着王北其一块儿倒了。

      文栖怀疑地盯向他俩,却只见他俩瞳孔地震,疯狂朝文栖做着嘴型:“吻痕!吻痕遮一遮啊!老板/三哥!”

      文栖:“……”

      操,忘了。
      地球要不爆炸吧!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痒痒肉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