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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起初·愿归 ...

  •   “是是是,阿丛连我还不相信吗?”阿笙一脸甜笑,“现在可能告诉我这个名字的含义了?”

      阿丛也笑:“嘿嘿,自然可以。”

      他凑到阿笙那边去,压低声音,慢慢的说:“这个名字啊,主要就是‘回’字,要是将来他离我而去了,我希望他能够再回来,回到我身边来,所以是个‘回’字。”

      阿笙听完,有些惊讶与他:“这个名字取的...阿丛倒是有心了,若是往后阿回知道了这个含义,怕是要感动的不行啊。”

      “那可不?但我打算不告诉他,让他自个猜去。”阿丛这么说。

      阿笙鲜少的看见了阿丛眼里的失落,接着,她又听见了阿丛开口道:“他绝对不能像阿离哥一样,同名字一般,叛离了师父。”

      听到此,阿笙心里也不太舒服,甚至也带着些愤怒:“那是自然了,我们不提他也罢,快要到午膳的点了,不知道阿澈的一桌子好菜做好了没有呢。”

      阿丛也很快把心情调整好,应着:“那是,真是不知道阿澈是怎么学的?他做的菜味道简直是一绝!”

      “这个事,阿澈自己也说不明白,毕竟师父遇到他时,他便已经是记在脑子里了。”阿笙笑着说完,转身就往铺子里走,“走啦,别让师父他们久等。”

      阿丛快步跟上:“来啦师姐。”

      _

      桌案上,放着一盘鲜嫩多汁的奶汤炖鱼,那汤汁洁白如珍珠,看着胃口大开。除了这盘鱼,还有着微辣不咸的辣椒炒肉,色泽鲜美,堪比宫廷盛菜。

      即使是在破旧小屋,也被这两道菜提高了档次。

      阿丛闻着了味,顿时眼睛发亮,快跑进屋,见到菜了惊喜说:“哇,阿澈真好,做的都是我爱吃的!”

      阿笙紧跟其后,也进了来:“阿丛你跑慢些,不用急。”

      陈老头早就坐在案旁,看着阿丛这个模样,微微笑道:“你呀,有阿澈在你就偷着乐吧。对了,阿丛,你和苏家的那姑娘啥时候私奔?其实不用的,我可以帮着说媒去。”

      阿笙也笑着附和:“是呀,师父可是这镇里小有名气的媒人呢,不知道闲着撮合了多少对夫妻。”

      阿丛听见,佯装出惊讶,他推辞道:“师父,我对那姑娘没意思啊。”

      阿丛走到案旁,坐着,眼睛盯着菜不离开,嘴里可馋的很呢:“您去给她说说,是她看上的我,又不是我去追她,你这,简直是瞎说。”

      “我哪有啊?你这不是对她挺好的嘛?我可不信你对人家没半点意思。”

      陈老头说完,才动筷子夹菜,阿丛也在这个时候才开始迫不及待的夹了口鱼吃。

      他嘴里嚼着鱼肉,含含糊糊:“那我对您不是也很好吗?难不成我喜欢师父您?”

      陈老头翻了个白眼,立马嫌弃说:“胡闹!你不在外面给我惹祸就不错了,我不需要你们的喜欢,还很好呢,好你个头,天天都出去,回来让我给你擦屁股。”

      “好啦,知道师父最疼我啦,吃饭吧啊,要是鱼刺卡了可就不好了。”阿丛笑的甜,撒娇说。

      这会后,才没有人继续说话。

      可阿丛却与之前大不同,他今日急匆匆吃完就走了,落下一句:“我去看看阿回怎么样,你们慢慢吃。”

      “诶...”阿笙还没来得及拦住他,身影就已经跑着消失了。

      陈老头声音沉重:“无需理他,任他去吧,再过三年,他就要离开了。”

      阿笙也应:“是,师父,我在这里还剩六个月,便也要离开了。”

      陈老头笑了笑,抬手去摸了摸阿澈的头,语气亲切:“是啊,但是阿澈还有五年陪着师父呢,哈哈。”

      阿澈稚嫩的开口说话,嘴里还啃着一口菜:“师父,我不走,我一直陪着师父就好。”

      陈老头越发的开心,但还是推辞了:“这可不行,你们到时间了都得走,要是不走,那就我走,呆在这里没有前途的。”

      “怎会?”阿澈纯澈的眼神里透露出疑惑,“师父还有如此多的知识未能授予我呢,我要待在师父这里,让师父教我一辈子。”

      这会,在阿澈没看见的地方,陈老头郁闷的笑了笑,虽然阿笙见着了,却未看郁闷出来。

      _

      阿丛走到阿回所在的屋子里,迫不及待的抓起他的手,给他又诊了一次脉,果然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可诊完之后,阿丛却眉头紧皱。

      “怎么会?怎么就中了神魂散?”阿丛皱着眉头,觉得这个事有点难办。

      今天刚学的神魂散...

      神魂散,是前些时间一位先人制出来的慢性毒药粉。那位先人将蒙汗药与春药的属性混合在一起,却巧然发现两种药性刚好相称柔和,于是就诞生了神魂散,一种让中毒之人在半睡半醒的状态,浑身发热地想要一夜春欢,与此同时,体内的毒素会在不经意间慢慢腐蚀中毒之人的五脏六腑,使其在无意识间离世。

      如此狠毒的毒,竟被阿回中了。

      现如今先人已去,后人也无从知道解药在何处。

      “到底是什么人?对你恨意如此大,哎,如果只是单纯的蒙汗药或是春药,还有救,可你这...神魂散啊。”阿丛越觉得头疼。

      阿回并没有醒来,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要不是有陈老头那一针,可能现在已经离开人世了。

      但阿丛鬼点子多,突然想到了什么:“那我若是将蒙汗药和春药的解药融合到一块去,岂不是能解了这毒?”

      “嘿!好主意!但...蒙汗药和春药哪来的解药?哎哟,这么狠呐。”阿丛顿时没法了,泄了气,离开了寝室。

      走到门口时,阿澈走来路过,见阿丛垂头丧气的,开口问:“丛哥,怎么了你?”

      “还不是阿回的事?”阿丛定住脚,回应他,“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招惹了些什么人,竟然中了神魂散,这个东西,我怎么找解药啊?”

      阿澈突然惊呼:“什么?!神魂散!是那位先人制出来的毒药吗?我一直寻了它好久,可以让我去看看吗?”

      阿丛点点头,挥手让他走:“去吧去吧,就在屋内,你可别拔了他头上的银针,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知道了,我先去了。”

      阿澈快步进了屋,而阿丛却走进了铺子。

      没有错,他又想寻求师父的帮助。

      还在配药的陈老头看见到他,未发一声,配好手中的强身健体丸,给了面前一个面黄肌瘦的男子。

      男子接过药,礼貌的说:“谢谢啊。”

      但陈老头没有出声理他。

      男子看了陈老头两眼,心存疑惑的转头走了。

      阿丛慢悠悠的凑去陈老头身边,陈老头看他一眼,他就傻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陈老头放着一包药,终于先开口了:“你又来干什么?”

      阿丛又傻笑,应他:“师父,我去看了看阿回的伤,却看出他中的毒是...”

      “是神魂散。”陈老头包着药,面不改色打断了他。

      阿丛惊奇:“师父,您知道?那您知道这毒药的解药吗?”

      “相传下来,说解药只是要在极寒之地将人封上几天,又或者是和别的什么人行一夜春欢之事,但两者都不可行。”

      “啊?”阿丛有些失望,“那阿回就无药可救了吗?”

      陈老头眼光看向阿丛,道:“非也,本来是想着我自己解决了此事,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看出来了,哎,此药的解药我还在研究,可惜现在毫无进展。”

      阿丛泄气,又突然道:“那师父,我可以帮忙的,只要能救阿回。”

      “就你?”陈老头放好手中的药,“还是算了,你不给我捣乱就算好的了。”

      阿丛糯糯的央求:“师父,我这次是认真的,不会再给师父您添乱啦。”

      陈老头没再回应他这个话题,反倒牵到了其他去了,他皱眉郑重的问:“今日上午,我喊你去山上捡柴火,怎么就带了人回来?柴火呢?”

      “唉呀!我将它落在山上了,现在就去取回来。”说完,阿丛又是急匆匆跑走。

      见着阿丛奔去的背影,陈老头不禁笑着摇头叹气。

      可还刚出门,便见着一个可爱玲珑的姑娘回春铺门口等着他,姑娘模样清秀,漂亮恬静,她见到阿丛出来,清脆稚嫩的声音传出:“阿丛哥哥,午安呐。”

      阿丛定下脚,看着这个姑娘,也是一样甜甜的笑着:“苏语妍,你怎么有空出来找我?”

      她有些羞涩的低下头,道:“是,今天爹娘出门早,我就有时间来寻阿丛哥哥,嗯?阿丛哥哥这是要去哪儿?”

      “上悠然山,我落了东西在那。”阿丛动身准备走,“你也回去吧,我今天不大有空。”

      苏语妍着急拦住,脱口道:“阿丛哥哥,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不了,山上危险,我自己去就好了,要是伤到你,留了疤,长大就嫁不出去了。”

      阿丛这么说完,就往山上的方向去,苏语妍看着他的身影,想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一会,她也走回去了。

      _

      等阿丛归来,已是酉时,金灿灿的阳光如柔纱飘下来,飘在悠然镇上,行人皆已归家,阿丛拿着落下的竹篓,也回了回春铺。

      铺子里已经没有多少生意了,陈老头还是站到柜台前,拿着布仔细的擦着桌子。

      阿丛拿着竹篓给他看,并道:“师父,竹篓拿回来了。”

      陈老头淡淡的应了句嗯。

      但是阿丛也不多想,拿着竹篓就进了去,见着案上盛好了几道还热着的菜,便扔下手里的竹篓放在屋子角落,坐在凳子上在吃菜。

      阿笙从自己屋内出来,见到阿丛狼吞虎咽的,柔声说道:“阿丛,你慢些吃,没人和你抢的。”

      阿丛刚往嘴里送了一口饭,眼神看向阿笙,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含糊的说:“阿笙师姐,我这不是饿着呢吗?再不吃点,就要饿倒在师姐面前了。”

      “呸呸呸,别瞎胡说,不吉利。”阿笙走到阿丛旁边坐下,心里踌躇了一会,才开口:“阿丛,你要是吃完了,总得沐浴吧?那你洗完了,阿回该如何?总不能就让他这个样子吧?”

      阿丛没说话,阿笙就继续说:“你看啊,师父他也不愿意帮你,我且是个女儿身,阿澈他又不会照顾人,只能是你自己来了啊,阿丛?”

      话音刚落,阿丛的碗也放了下来,自信回应:“那我来呗,这有啥的?不就是给人洗个澡,我来就我来。”

      阿笙如释重任:“那便好,要尽快了,师父给他备了药浴,再等会怕是要凉了,凉了就没药效了。”

      阿丛也刚好吃完,放下碗筷:“好,我现在就去,今天先喊阿澈来洗碗吧。”

      他又是跑着走。

      跑到自己屋里,还是见到了阿回昏迷不醒的样子,他的脸真的很温柔,让人看着就觉得他脾气很好,很好相处。

      但阿丛还没有见过他平静讲话的样子。

      阿丛没看他多久,走近他,拉开被子,刚准备把他拖下来走,那咳嗽声又响起,是阿回的。

      “咳!咳咳!”

      阿丛心里一惊,又很快散去,认真看起阿回,见到了那纤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他心里有些期待的想:“阿回是要醒了吗?”

      又是几声不大重的咳嗽:“咳咳,咳。”

      就这样吊着阿丛的好奇心。

      但阿丛没有白期待,阿回真的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但却脸颊绯红。

      看出异样,阿丛问他:“你怎么了?现在感觉如何?”

      阿回动了动干裂的嘴唇,道:“燥热,难安。”

      声音低沉有磁性,是万千少女喜爱的模样。

      但现在,阿丛没时间思索这个,他心里又一紧:“难道神魂散发作了?”

      阿回尚存理智,问:“何为神魂散?”但他扯着衣领,正在压制着什么。

      “没有时间和你解释了,你必须尽快入药浴,不然,不是我的事了,你会没命的!”

      他相信,师父准备的药浴里肯定有能抑制住毒性的东西。

      阿回还在强撑,压抑着自己,不让那份躁动的心乱跳,但是眼前幻觉渐显,就快要撑不住了。

      阿丛却抬手替他宽衣解带,边拉着他走到药浴桶边,不远,很快就到了。

      身上的衣物被阿丛一件一件拉下来,给他剩了条里衣,但这在毒性发作阿回眼里,此时的阿丛多少有些勾人心,再加上那副过于精致的面貌,他多少有些控制不住了。

      但阿丛什么都不知道,还在焦急的扶着他往药浴桶里送:“能抬脚吗?自己跨进去。”

      阿回抬脚,人在这个时候却重了很多,那只挽着阿丛脖子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却不小心将阿丛也给拉了下来。

      阿丛本来就是使了可大力气才拉起的阿回,现在还没来得及站稳,脚底一个打滑,摔进了阿回他那带伤的胸膛里。

      阿丛这一撞,伤口的疼痛倒是让阿回清醒了些,又顺便呛了几口水,才看清眼前的阿丛。

      可这个情况,反倒是阿丛比较紧张:“抱歉,我,我没站稳。”

      阿丛一身湿,出了浴桶,脸色出奇的染了红,他没多说一句话,走的姿势却是同手同脚,别扭得很。

      等他一走,阿回的脸这才慢慢挂上红霞。

      _

      不知多久,太阳都已经缓缓落下,天渐渐暗了下来,阿丛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就一直坐在屋子前的台阶上,等着阿回什么时候洗好。

      但里面一直都没有动静。

      因为前一会的事,阿丛愣是没有进去看阿回,也打算将他轰出自己的屋子,然后不管他去哪里睡觉。

      但这个决心慢慢的被时间磨掉了。

      等了这么久,阿丛困意来袭,昏昏欲睡,但还在强撑,站起身来,抱怨了一句:“啊啊!怎么还不出来?”

      阿丛又忍下了想要开门的动作,冲里面不耐烦的大声问:“阿回,你究竟洗好没有?再不出来,我就要在外面睡觉了!”

      里面没声。

      阿丛有些生气了,他挽了挽袖子,正打算冲进去,小脑瓜子却又想到什么。

      对哦,阿回的衣裳这么残破,怎会出来见人?

      阿丛一拍额头:“嘿呀,真是傻了,我这就去给你找新衣裳。”又急匆匆跑去。

      可回春铺里哪有适合阿回的衣裳啊?阿丛也不知道跑去哪里给他找。

  •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有点歪,让我爆改一下,希望继续喜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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