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你说风悄悄吻你》STATISTIC

8、This is the golden 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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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时捧一把隆冬收集起来的雪花，盛进炉中用小火慢煨，从噼啪作响的壁炉中传出来的，除了雪融成水的流动，应当还会有情人间最是缱绻的情话。缠绵渡过深冬的严寒，终于迎来初春的美好光景。
　　二年级的最后一场县赛，在三月春光中拉下帷幕。虽然这次只是县内的比赛，但逐渐磨合完成的青城成功突围四强，在决赛中和白鸟泽也赛地有来有回。
　　新学年第一学期开学，拉开了三年级征战赛场的最后战役帷幕。
　　午后的阳光烂漫地洒在天台上，竹本七和岩泉一正躲在墙边的阴影下吃便当。
　　“果然春天过不了一半就会渐渐热起来了，总感觉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背心脱掉了。”竹本七感觉有些燥热，用包里的书本扇了扇风。
　　岩泉一顺手递过刚在售卖机买的冰饮，“我刚刚看到那边补货了，正好有你喜欢喝的凉茶就买了带过来。”
　　“阿一你真是太细心啦！感觉它能把我从热浪中拯救出来。”
　　“也别喝的太急了，”岩泉一看竹本七迫不及待地打开罐子，开口提醒着，“先吃点便当再喝吧。”
　　“嘿嘿，知道啦！话说阿一，最近训练还顺利吗？”
　　“感觉一切都很不错啊，自从上次我们在县赛里打进最终局，感觉大家的斗志都被激发了，今年的比赛无论哪一场一定都会所向披靡的。”
　　“这样子就好，上次看你们跟白鸟泽在第三局赛末争分，真是太精彩了。”
　　“今年青城一定会更强的，我们今年组起了足以打进全国大赛的新阵容，之前在北一时两个厉害的后辈今年也来了青城，一年级就有了足以担任首发球员的水准。哦，对了，京谷他也归队了，虽然中间经历了一些波折，不过他也离正式上场不远了。”
　　“听上去一切都步上正轨了啊，三年级一定会是精彩纷呈的一年。”
　　“是啊，我们过两天要和乌野打一局练习赛，里面有当时北一时天资最好的后辈，你要过来看看吗？”
　　“天资最好，又是一个天才型的后辈啊，不知道跟小京谷比起来怎么样？”
　　“这个后辈倒不是主攻手，他打的是二传，是让及川很紧张的后辈啊。”
　　“居然能让及川惦记，感觉他的水平一定很高啊，那天我正好部里没什么事情，看完比赛我们一起回家吧。”
　　“嗯，当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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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二放学后。
　　竹本七去到体育场的时间比预计的要早一些，乌野的队员还没有开始热身，竹本七就跟岩泉一示意了一下先去了一趟卫生间。
　　结果没想到看到了后辈在向乌野的一个小个子“传授经验”。
　　听了一阵子，竹本七还是上前打断了，“不要随便吓唬别人啊，金田一。”
　　“竹本前辈！”正在手口并用比划着的金田一听到这声带点危险的劝戒后转过身看过来，和一旁的矢巾一同向突然现身的竹本七打了声招呼。
　　“练习赛快开始了，还是抓紧时间热身去吧。”竹本七提醒道。
　　一旁乌野的小个子听到这里后，像是突然想起即将要比赛一样，匆匆道别后就向体育场内奔跑去。
　　金田一和矢巾见状也打算先一步离开，刚准备向竹本七道别。
　　“我总有种感觉，乌野厉害的不只有你们所说的影山，”竹本七看着前方小个子同学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着，“在场上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两人虽然心里想着乌野不过就是没落的豪强，没什么好忌惮的，但面上没有说出来，“我们明白了，前辈！”
　　毕竟谁也不想惹到那个以前盛行的传闻里很可怕，澄清了谣言之后依旧带着些生人勿近的冷气的竹本七，更不必提岩泉一的态度了，大家都有目共睹。
　　*
　　“真的是影山啊。”列队完毕，看着对面的队伍，岩泉一有些感慨地说着。
　　金田一打量着乌野的队伍，又或者说影山和他的队友，“刚才那个小不点居然是MB？！没搞错吧。”
　　“可不能掉以轻心啊，最重要的只有眼前的对手。再加上及川今天不能首发，我们更要好好打起精神来了。”岩泉一细致提醒道。
　　“是！”
　　竹本七和岩泉一都没预测错，上场后乌野的那一个小个子虽然肉眼可见的是经验不足，但他身上展现出来超乎常人的运动神经以及他拼尽全力赢下的每一球，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逐渐打消了对他的疑虑。
　　第二局，以乌野熟练运用他们的怪人快攻率先达到25分结束。
　　第三局，即使及川在赛点发出了几个威力巨大而且控球精准的发球，还是没有扳回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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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碰上了麻烦的队伍啊。”和竹本七碰面，岩泉一发出了有些烦恼但同样踌躇满志的感叹。
　　“是啊，那个乌野的小个子一瞬间就从球场的一边迅速移动到了另一边，拥有着这么了不起的武器，真是后生可畏啊。”竹本七也对刚才的比赛记忆犹新。
　　楼梯间的窗户上映着摇曳的树影，虚虚实实，给傍晚添上一番动态。
　　散步走在一同回家的路上，这个学期竹本七不常像以往那样企图快点到家就乘电车回去，而是经常跟岩泉一一起踩着影子回家，幸好两家离得也不远，快步走十几分钟的距离。
　　“看来排球这项赛事以后会越来越精彩了啊，仅仅是高中阶段，光是半年的时间里就再次涌现了这么精彩的队伍。”
　　“是啊，要一直具有着挑战心和毅力，才能站上更高的舞台啊。”
　　“要有着在风雨里无畏起舞的毅力，对吧，In a storm in my best dress Fearless，是这样唱的。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挑战，我们永远都不会落后的。”
　　被乌云遮盖的月亮渐渐拨开眼前的纱，继续向天地间播撒着皎洁的光辉。
　　月光他不会暗下来的，永远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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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迎来了IH预选赛，青城作为种子强校被分在A组，首日只用打一场比赛，只要一路披荆斩棘，在第三天就会迎来决赛。
　　毫无悬念地首战告捷，接下来只需要养精蓄锐迎接第二天的比赛。
　　正值周末，几乎每一所参赛学校的高中应援团都挤满了看台，其中还不乏休息日的上班族和为自家孩子应援的家长们。
　　望了望远在看台边上朝她招手的黑泽轶，竹本七最后晃了晃拉着的岩泉一的双手，“这下要暂时分开了，阿一，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最重要的是我们当下的此时此刻，每一点珍贵的得分延伸成了布满赛场的网，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看着少年郑重地点了点头，竹本七歪头向后示意了一下，“一会再见啦。”
　　“嗯，一会见。”
　　聚光灯亮起，注视着整个会场的焦点，无数少年们将在这里挥洒下为排球留下的汗水，而今天的比赛注定非比寻常。
　　随着哨声响起，铺天盖地的应援声涌进赛场，瞬间点燃了赛场氛围。
　　“乌野用新式快攻打响战争，再加上对及川发球都应对自如的自由人，我总感觉这场比赛会变得很焦灼啊。”黑泽轶目不转睛地盯着瞬息万变的赛场，此时临近第一局末尾，而乌野经历了几次杀人发球洗礼后逐渐站稳脚步，但是进攻节奏似乎越来越快了。
　　“乌野居然在这个时候换人了啊，那个天才后辈被换下去了啊。”竹本七看着懊恼接过手牌的影山说道。
　　“我能明显感觉到，如果再不制止这样快速的进攻节奏，局势会迅速倒向青城这边。”
　　“加入了陌生的力量啊，有些麻烦了。”竹本七喃喃道。
　　新换上场的二传手在局末力挽狂澜，调整了乌野的整体士气，但是第一局比赛还是被青城拿下了。
　　第二局进程过半，乌野渐渐缩小差距，黑泽轶若有所思道“换回了首发二传，他们一路高歌，局势对我不利啊。”
　　此时乌野已拿下赛点，正当乌野队员们翘首以盼地大声唤着“再来一球”时，接下对面发球发起进攻，岩泉一打出势如破竹的一球，“决不让你们得去这一分！”他高声呐喊着，以日日苦练的积淀和临危不惧的沉着拿下这一分，夺回了青城的宝贵发球权。
　　而现在轮到及川彻发球了。
　　“只要再拿下这一分，就能扳平了吧。”
　　可惜，球路完全被拦网的队员预判，岩泉一打出的球被结结实实地拦下了。
　　“奇怪，明明这一球不应该打向左翼的，对方怎么还能这么精准地预判出来？”
　　“大概是多年伙伴的绝对信赖吧，”竹本七看着抱头哀嚎着有些懊恼的少年，心中暗笑，转回头来对着好友说道，“就像我绝对信任阿轶一样，他们两个也是百分之一百地信赖着对方，以至于在关键时刻，脑海中唯一的念头便是依靠对方了，这不仅仅是实力强悍的自信啊。”
　　黑泽轶听后恍然，“的确啊，以他们两个的关系来讲这样是再自然不过的。”
　　“只是……”竹本七有些疑惑，“这个影山，倒是和传闻里判若两人了。”
　　“明明是君临球场的国王了，现在却会了揣测人心吗？”
　　“传闻什么的，看来都不可信啊。”竹本七有些好笑地开口，“看来乌野也是一个带给人质变的地方啊。”
　　不出所料，乌野最后一球同样败于影山充满信赖的二次传球。
　　终哨声响，本场赛事拉下帷幕。
　　观众们纷纷起立，为呈现精彩赛事的双方鼓掌。
　　青叶城西高校经本战成功进入八强。
　　能留在球场上的只有强者。
　　青城在决赛上还是折戟于白鸟泽。
　　在天台上找到了岩泉一，竹本七默默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第二局时教练派了京谷上场，赢下了一局，我们原本都以为胜利在望了。可是即使是我们使出浑身解数，白鸟泽的阴影还是笼罩在头顶，就像乌云一样无法散去。”
　　*
　　“阿一，阴雨天后要是迎来艳阳天的话，你知道会很容易出现什么吗？”
　　“是彩虹吗？”
　　“没错，彩虹”竹本七拿着手里的记事簿展开空白的一面，用它来承接眼前的玻璃工艺品折射出来的彩虹。
　　IH赛后刚巧接着年级的远足，这次大家斟酌了很久，最终决定还是要去一次东京。
　　对于很多人来说，或许这是最后一次大家团结参与的班集体活动了，所以三年级生们都格外珍惜这次机会。
　　约上同窗好友再乘一次新干线吧，穿越时间的隧道，愿我们不负来时梦想；再一同去东京塔赏一次日落吧，看高楼林立的城市逐渐点亮霓虹灯，感受城市跳动的心脏。
　　或许很多年之后，昔日的好友早已天各一方，但只要还留存着这些珍贵的回忆，我们就永远不会迷途，心中有归宿。
　　竹本七对这种煽情的活动向来没什么抵抗力，她在青城这三年的同窗基本上没有变化，一直都是那些善良可贵的愿意相信她的少年少女，虽然说距离真正的分离还有一段时间，但是她还是很珍重这一段奇妙的缘分，在远足的头两天都和班上同学一起行动。
　　在IH后的很重要的日子就是今天了，是岩泉一的生日。白天的时候两个人打算一起过，接近傍晚的时候再一起去海边，据说那几个排球部三年级生给他准备了很大的惊喜，应该不会是什么惊吓吧。
　　在方格纸上彩虹色块随展台的转动而跳跃，“呐，阿一，乌云是不会一直笼罩在头顶的，我们终有一天会看到彩虹的。”
　　少女抬起眼眸朝眼前人微笑，展示着手中跳跃的色块，殊不知此时同样站在展台前的自己同样也成了彩虹眷顾的生灵。
　　轻盈的彩虹色块同样随折射在她的脸颊上起舞，诉说着一切的爱意与美好。
　　少年人原先在眉间积郁的愁绪早已被宽慰化解，他弯下腰，郑重地在眼前的彩虹上烙下今天的印记，作为一切美好的见证。
　　*
　　今天的一切都格外顺利，不管是在浅草寺里求签时，还是在展览馆参加有关火山科普的活动时，竹本七在心里默默祈祷接下来的一切都会同样顺利。
　　落日渐渐乘着云霞沉下去，夜幕快降临了。
　　时间还早，竹本七和岩泉一手牵着手，两个人慢慢朝约好的地方漫步，手里拎着脱下来的鞋子，光着脚体会沙砾在指缝间溜去的停顿。
　　“我们到了。”岩泉一看着眼前的搭起了帐篷的空地判断着。
　　“猜的真准啊小岩~”及川彻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手上还拿着疑似对讲机的东西，只见他清了清嗓子，对着手里的东西说着，“各部门准备，倒数五秒计划正式启动。”
　　“5——”
　　“4——”
　　“3——”
　　“2——”
　　“1——”
　　一瞬间，远处浪花簇拥而来的空地上的烟花都被点燃了，烟火向天空奔驰而去，留下了身后的一片璀璨和闪烁。
　　大家都纷纷走上前来向岩泉一祝贺，“生日快乐呀，阿一。”竹本七笑盈盈地说着，递上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是一双Acias上新没多久的运动鞋，“希望你在排球场上继续所向披靡。”
　　送礼物的环节陆陆续续推进着，岩泉一被大家簇拥着，没过一会却发现竹本七不见了，他四周环顾，却还是没有找到她，或许是被人群挡住了。
　　注意到发小的动作，及川彻迅速拍拍手示意，“好了好了，到了最后一个环节啦，小岩，请你现在转过身。”
　　簇拥在身后的大家渐渐散开，不远处的帐篷前，灯串渐渐亮起，映照出早已坐在那边高椅上的少女。
　　她身上背着吉他，身前架着麦克风，平时不常打理的头发现在正盘在头顶上，眼前的景象是陌生的，但是人确实是朝夕相处的那一个。
　　竹本七缓缓开口道，“阿一，我现在有点紧张了，好像很久都没有碰过吉他了，希望我没有手生，我想对你唱一首我们经常一起听的歌，它是一首延续了很久很久的老情歌，希望我们也会像故事里的主角一样，自成永恒。”
　　咸咸的海浪携着风吹过，吻过少年的脸颊后又拥抱着专心致志的少女，像是两个人之间最最忠实的使节。
　　“Time breaks down your mind and body
　　Don't you let it touch your soul
　　It was like an age-old classic
　　The first time that you saw me
　　The story started when you said hello
　　In a crowded room a few short years ago
　　And sometimes there's no proof you just know
　　You're always gonna be mine
　　We're gonna be
　　I'm gonna love you when our hair is turning gray
　　We'll have a cardboard box of photos of the life we've made
　　And you'll say
　　"Oh my we really were timeless"
　　We're gonna be timeless
　　Timeless
　　You still would've been mine
　　We would've been
　　Even if we'd met
　　On a crowded street in 1944
　　You still would've been mine
　　We would've been
　　Down the block there's an antique shop
　　And something in my head said stop
　　So I walked in”
　　And I started the story of 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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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来自《State of Grace》-Taylor Swift
*小七唱的歌是霉的《Timeless》，虽然发行的时间跟考据对不太上……没关系的！大家就当是弃曲提前重见天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