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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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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好吗?”第二日清晨,平潭走出屋子,白字烟已经站在院子中。
“嗯。”
骆平潭脱下身上的貂皮大衣给她穿上,问她:“冷不冷?”
“嗯。”
“在看什么,这么认真?”
“嘘...”
骆平潭不敢再大声,寻着白字烟的目光,他看到了一只小松鼠,正蜷缩在一颗树的树洞里,睡得香甜。小松鼠的身体很小,只有骆平潭的手掌那么大。尾巴很长,覆盖在它的身上,像一床柔软的被子。它的毛发是棕色的,看起来非常柔软。眼睛紧闭着。
白字烟俯在平潭耳边,轻声说:“等它醒来,一定很漂亮。”她想象着它可爱的模样,那样子像个小女孩一样。
“平潭,湖渊这曾经住过女人?”
“嗯?”平潭错愕,“怎么会?从未听他提过。”
白字烟指着院子内的各处,院子的入口是一道白色的木栅栏门,门上攀爬着蔷薇。
“平潭,你能想象到,每当春末夏初,蔷薇花就会竞相开放,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吗?”
“还有那,”她指着那棵枝繁叶茂的樱桃树,说:“每到春天,满树的花朵宛如粉色的云朵,而到了夏天,则结满了晶莹剔透的樱桃。”
“还有那架角落里已经斑驳的秋千...”
脚下,是一片翠绿的草坪。一切都是温柔的模样,但是长久无人打理,现在满眼尽是萧条。
骆平潭点点头。远处院子的最深处,还有一个被爬山虎覆盖的小凉亭,凉亭里摆放着一张掉了漆的藤椅和几个破旧的靠垫。
白字烟能想象得到,曾经或许真的有个女人,和湖渊一起,静静地阅读他们心爱的故事,或是望着天空发呆,享受只属于他们自己的那份宁静和自在。
平潭亲了亲她的脸颊,她一直在他耳边说着话,很难让他不心猿意马。
半天,他才放开她。看着她粉透的小脸:“走,去吃饭,一会儿我们问问他。”
白字烟赶忙制止:“还是别问了。你这个弟弟看起来比你还难接触。”
平潭看着她:“我难接触吗?”
“嗯。”白字烟撇嘴:“我当年可能是疯了,才会主动撩拨你?”
无奈的气氛传播开来:“你?撩拨?明明是刚见面你就咬穿了我的虎口。”
平潭将手举到白字烟眼前:“你看看,你的小狐狸牙印还在呢...”
“别闹。”白字烟打掉他的手:“在说你弟弟的事。”
“说我什么?”湖渊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二哥二嫂睡得好吗?”
骆平潭并不回答,反问道:“你有过女人?”
湖渊倒是并不隐瞒,“有过。”
“人呢?”
“死了。自杀。”
这话一出,惊到了骆平潭,也惊呆了白字烟。
“是傀嫇。”湖渊说。
怎么会?!
“本来也没想瞒着二哥和二嫂,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已。你们跟我来。”湖渊走在前面,带着平潭和白字烟跟在后面。
三人来到院子的西厢房停了下来。“二嫂也要进去吗?里面是冰棺。”
平潭和白字烟对望了一眼,她掐了掐他的手,示意他自己也想进去。
平潭:“一起吧,没关系,我在。”
湖渊点头。他拿出贴身的钥匙拧开锁扣,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入。待骆平潭和白字烟二人一起进入后,紧闭了房门。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屋内一片漆黑。湖渊回头轻声说:“稍等。”整个人的声音和动作都慢了下来,像是怕惊醒了熟睡的人。他走到屋子最深处,摸索着墙壁,点燃了一盏孤灯。
烛火惺忪。
借着点点烛光,白字烟环顾屋内,明显感觉比外面看着大很多,空旷旷的。在正中间的位置停放了一只水晶棺椁。
棺椁由一整块晶莹剔透的寒冰雕琢而成,表面泛着淡淡的蓝光,如同夜空中明亮的星辰,透出神秘而冷艳的气息。
冰棺四周,雕刻着繁复而精致的图案,山川河流、日月星辰,每一笔都诉说着对自由的向往。
棺内躺着一位容貌绝美的女子,她的肌肤白皙如玉,长发如瀑,眉眼间藏着万千风情,身上着一身黑衣。
“嫇儿,我来看你。”湖渊走到近前,对着棺椁里的“人”说:“还好吗?”
里面,赫然躺着的,竟是傀嫇!
身后的二人尽感惊诧,互相看了一眼,静静的看着湖渊。
傀嫇安静的躺在水晶棺椁里,仿佛睡着了一般。肉身依然鲜活。
湖渊走到近前,凝视着熟睡的傀嫇。他轻轻地跪在水晶棺椁边,手指轻轻描过傀嫇的脸颊轮廓,仿佛在感受温暖的肌肤和微微的呼吸,脸上写的是深深的爱意,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温柔。
“傀嫇,你知道吗,看到你熟睡的模样,我心里充满了幸福。”湖渊低声说着,声音里满是爱意。“我爱你嫇儿,比我能用言语表达的多得多。”
湖渊继续轻轻地描着傀嫇的手,他的手指弹在空中,就好像是在傀嫇的手背上轻轻滑过,像是在弹奏一首无声的爱的乐章。
骆平潭看到,傀嫇的右手手腕上戴着“龙王眼”,紫色的,和湖渊的是一对...
平潭拉着白字烟,走到窗边,想把这份宁静留给湖渊和傀嫇。
“二哥!”怒吼声突兀的传来,“关上门,有光!你们去火烛之路吧,我陪陪傀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