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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醉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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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骨汤的鲜香在唇齿间绽放;
蘑菇和笋片清脆爽口,让人欲罢不能;
鲈鱼没有一分土腥味,处理的极好,十分鲜美;
虾仁清甜,蛋羹爽滑,米饭粒粒分明……
这竟是生病时吃的清淡口味!?直到躺在床上,渡鹤还在回味那顿饭。
清风也会做饭吗?
……
那家伙好像只有蹭别人饭的份。
翌日清晨
渡鹤早早就在噩梦中惊醒,
梦中的莫荼手起刀落,没有半分犹豫的斩断了她的情丝,
她想去质问莫荼
但她又隐约感觉有一个人在安慰她
“吾护着你”
这4个字一直萦绕在她的耳畔。
挥之不去,又极具蛊惑性。
渡鹤是一个执拗的人,就是要刨根问底,捣扯清楚。
干脆早早去找师兄师姐了。
“哟,这不是小渡鹤吗?昨天在师尊的寝房里睡得还安稳吗~?”
萧樾贱兮兮的搭茬。
“嗯,谢师姐关心,并且师尊做的饭也很好吃。”
渡鹤礼貌性回答。
而萧樾宛如晴天霹雳,她不知道她家师尊还会做饭啊?!
明明是体弱力衰、清冷自持、宅家不出的人设啊!!
萧樾当场石化,就连萧笙也做出了难得的吃惊表情。
“师尊她,没有给你们做过饭吗?”
渡鹤还在扎他们两个的心。
好,萧樾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首先,师尊没给我们做过饭。
其次,离萧樾远点吧,她好像要碎掉了。”
萧笙有些无语的拽走了渡鹤,萧樾一个人站在原地。
她已经想好今天怎么跟踪师尊了。
她要看看师尊中了什么邪,居然还会主动做饭。
“喂喂!你们两个!”
萧樾兴奋的冲着还没走远的两人大喊。
“我这里有个好玩的,要不要一起玩呐!”
到时候还可以把责任全都推给阿笙,美哉妙哉~
萧笙嘴角轻轻笑了一下,就知道萧樾定是要耍坏招。
还能怎么办?
惯着呗!
“哥,我们一起去跟踪师尊吧!我倒要看看她做的什么饭,能让看着就不会说好话的渡鹤师妹赞不绝口!”
萧樾一手揽住杜赫的脖子,一手挎着萧笙的胳膊,三个人脑袋对着脑袋商量了半晌。
“就这么办!”
萧樾扬起一个大大的笑,不出她所料,新人总能给她带来欢乐。
“那我们现在只需要等到晚上,然后偷偷趴在师尊的宅院旁边偷看就好咯!”
——云雪峰-黄昏——
飞鸟盘旋,又下上雨了,淅淅沥沥,却没什么乌云。
莫荼一整天都宅在院子里,不是练剑就是浇花,甚至还能喂喂野兔子。
渡鹤也回了宅院,悄悄给萧笙萧樾打手势。
不远处的两人,已经准备就绪,两颗好奇心怦怦跳着。
“你回来了。”
莫荼见渡鹤进门,匆匆放下手中的水瓢。
“嗯”
渡鹤浅应了一声,细细观察着莫荼。
与想象中的烂俗或高冷不一样,像是染了烟火气的仙人。
“饭我还没有做,我这就去。”
莫荼说着便走向后院的灶台。
“师尊为何要日日做饭?”
渡鹤有疑问便下意识问出来。
但她话说出口就意识到不对。
“嗯?吾便是贪嘴了些,即使不用日日吃,也闲不下来。”
莫荼边忙活边解释,好像真的只是个普通人。
“师尊,我来帮你。”
渡鹤既然已无大碍,也不能干看着,但如果只有她们两个人该多好。
当热气腾腾的菜上桌时,天已黑了。
莫荼点上了旁边的灯,她的宅院要格外温馨静谧。
“你们两个看了那么长时间,过来吃点吧。”
她对着不远处的萧笙萧樾说道。
萧樾受宠若惊,还未反应过来,萧笙便已经出去了。
“吾酿的梅子酒,今天人多,吾也不藏着了。”
莫荼笑着把藏在地窖里的梅子酒拿出来,温和的对着她的弟子们笑。
莫荼不是不喝酒,只是能喝自家酿的,别家的她喝不来,太烈了。
天早早晴了,萧樾开心的蹦出来,眼里冒着星星的盯着桌上美味的饭菜。
“哇!看着就好香啊!不愧是师尊嘛~干什么都很厉害!”
她毫不吝啬的夸奖莫荼,但有点敷衍。
“嗯,吾一直在忙自己的,却也未来得及为你们好好做顿饭。”
莫荼略带歉意。
四个人,正好围着四方桌一圈,方桌不大,
他们围在一起。
欢声笑语,阖家欢乐,也算是团圆。
今天做的要比昨天说的菜品更多些,像是早就发现萧笙萧樾要来。
还刻意加了略荤的菜,像糖醋排骨之类的。
相谈甚欢,直至将近午夜,萧笙萧樾才离开。
莫荼也喝的半醉,一手拄着脑袋,另一只手抚着额。
她的唇上还沾着酒渍,闪着银亮的光,分外诱人。
在酒精的作用下,莫荼的感官迟钝了不少,直到渡鹤抱起她回到房间,她才想起来挣扎。
“阿鹤…放开吾。”
莫荼吐字不清的推搡,却没什么力气。
只觉得渡鹤身上暖洋洋的,舒服的让她想一直抱着。
直到莫荼被摁在床上,背上的疼痛惊的她一愣。
“渡…渡鹤,你干什么?”
“师尊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了,还要弟子抱您回来。”
莫荼还是很晕,一个劲的晃着脑袋。
渡鹤的视线划过她的唇,用手指狠狠抹掉她唇上的酒渍。
“师尊早些歇息,弟子先回去了。”
渡鹤看着莫荼,语气也温柔下来。
独留莫荼嘴角的一抹红。
渡鹤回到房间,背靠在门上,心脏狂跳着。
“师尊…”
软软的,很可爱。
渡鹤一夜几乎无眠,满脑子都是莫荼窝在她怀里的可爱模样。
与传闻中一鞭夺人半条命的狠样子完全相反。
她恨不得吻上去,那样柔软的唇。
翌日清晨。
渡鹤敲开一屋酒气的房门。
莫荼抱着枕头,半条胳膊搭在床边。
她听见开门的声音艰难睁开眼,见到是渡鹤又赶忙坐起,披上搭在床边的衣服,用手捶着脑袋。
她记不清昨天发生了什么,只是头很痛。
隐隐约约看见渡鹤在床边,跟她说了什么。
反正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记不记应该都无所谓的吧……
莫荼侥幸,却不敢抬眼看渡鹤。
今天的师尊,比昨晚的要更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