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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沉吟片刻,宿疏轻下命令:“从今日起,宿桐领人亲自巡察,绝对不能让鬼魅再伤百姓。
      “区休和晁锦楼派人大张旗鼓监视城内百姓,凡有抛婴者皆抓捕归案。
      “一枝和我再去探访近一年被杀之人。”
      她要证实宿桐所说之事。
      宿桐:“领命。”
      区休:“好。”
      晁锦楼:“是。”
      一枝:“是。”
      下了命令不多久,太阳落幕,宿桐吩咐膳房尽心竭力拿出本事,盛宴宿疏轻几人。
      一桌子菜看的一枝垂涎欲滴,她落座宿疏轻旁边,宿桐坐她对面。
      一张殷勤的脸看的一枝厌烦,她自顾自吃着眼前的菜。
      宿桐举杯,笑着向宿疏轻言错:“少主不远百里过来,在下本该好好款待,不想反而冲撞了少主,在下自罚三杯,还望少主不予追究。”
      一枝盯着远处的糯米糕吞口水,夹了几次夹不到,正打算放弃,宿疏轻帮她夹了过来。
      素手纤细白皙,一枝偏头瞧她一眼,宿疏轻不咸不淡的说道:“宿阁主不必太自责,本是我贸然登门,反而打扰了你。”
      “不敢不敢,少主登门是本府荣幸。”
      宿疏轻不语,碗里被人夹了几筷子菜,顺着筷子看过去,一枝忙碌着把她认为好吃的菜都给她夹了过来。
      “不知泽山最近是否安恙?”
      一枝还在给她夹菜,宿疏轻捂住碗无声拒绝,回道:“一切都好。
      宿桐还欲再问,宿疏轻打断他:“如今天下太平,阁主派遣我等下山巡视,他日继任泽山也能有所帮助。”
      她知道宿桐想问什么,泽山弟子除地方道阁选人外,不会轻易下人,更别说是少主。
      宿桐闻言放心点头,只要不是针对他而来就好。
      宴席散罢,一枝自觉跟着宿疏轻进偏殿。
      脸上药膏洗去,宿疏轻又帮她涂抹了一次。
      涂完后一枝无声挪到床里面,躺着闭眼,像个无赖。
      屋内静悄悄的,一道明显的眼光落在她身上,一枝悄悄眯起一条缝。
      宿疏轻站在榻前看着她,清冷屹立,在考虑要不要把一枝丢出去。
      大事不妙,一枝立马睁眼,装出可怜:“师姐我的脸好疼,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肿的更厉害了。”
      宿疏轻犹豫着弯腰,定眼仔细左右翻看一遍,红肿显眼。
      “我回去定是疼得睡不着。”
      宿疏轻觉得好笑,“怎么,我的房内就能消疼安睡?”
      有转机,一枝狗腿回道:“有师姐在,我安心。”
      无奈叹气,心里想着一枝今日受了惊吓,心又软了一下。
      宿疏轻褪去外衣,挥手灭灯烛,刚一躺下,一枝立马挨了过来,手臂紧贴着她。
      隔着衣裳,温热一阵阵传来,宿疏轻开口:“安生些睡。”
      一枝闻言过去些,温热渐冷,如黑夜一般。
      次日,一枝跟着宿疏轻去岑家。
      岑夫人对再度上门的她们十分欢迎,摆出茶水招待。
      一枝接过好的椅子给宿疏轻,开门见山对岑夫人问道:“之前听说你第一胎是个女儿,怎么没见她?”
      屋内站着四个孩童皆是男儿。
      岑夫人说:“女儿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
      若在以前,一枝定是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只是如今……
      她问道:“孩子埋在何处?”
      岑夫人面露难色,回想说道:“我记得好像是扔在了单狐城山上寺庙的竹林里。”
      宿疏轻蹙眉:“扔?”
      “是啊,女孩而已,不必浪费田地重新安葬,找个地方扔了就是。”
      毫无所谓,如同处理一块破布。
      一枝正欲斥责她无情,门外传来拍打。
      “救命啊,救命,大人求求你救救我丈夫……”如泣如诉,声声充满绝望。
      岑夫人赶忙去开门,一个妇人冲进门,左右焦急找着什么,直到看到宿疏轻和一枝。
      她扑通跪在地上,泪涕一直下,一个劲磕头,求救说:“大人,我知道你们可以制服妖秽,求求你们,救救我丈夫。”
      宿疏轻示意一枝扶她起来,沉稳开口:“别急,慢慢说,道阁自然为你做主。”
      妇人抓住一枝伸过来的手,死活不松,“鬼魅要杀我丈夫,就在刚刚,求求大人快随我前去制服。”
      闻言,宿疏轻起身,妇人的手被她挥开,一枝立马后退两步到宿疏轻身边。
      宿疏轻开口:“带路。”
      一枝没想到被鬼魅残害的是那日酒楼的说书先生。
      她们赶过去时,男人已经断了气息,宿桐和几个青袍在周围守着。
      一枝一进门就感受到了鬼魅气息,很浓烈,像是刚走不久,扰的她心里烦躁。
      宿桐见宿疏轻和一枝,迎了上来,说道:“已经断气了,鬼魅很狡猾,我们来时就逃走了。”
      还不待说些什么,妇人跪趴在扒着死者身上哭嚎,一声大过一声,仿佛要世人皆知她的冤屈。
      “该死的杂碎玩意,我们家清清白白不去干那档子事,怎么偏偏找上你啊!”
      一枝不忍,上去安抚妇人,安慰的话还未出口,床上惨状让她立即干呕起来。
      死者双眼凸起黑雾弥漫,面露惊恐,嘴巴被撕裂得的强势张大,最怖人的是他全身干瘪毫无血肉,只有一张皮子包裹骨架!
      见所未见的惨状逼得一枝连连后退站不稳当,整个屋子仿佛都充满恶臭,止不住干呕,眼睛涌出生理性泪珠。
      宿疏轻见状立马从后面搂住她,顺着视线落到床榻,立马伸出手捂住一枝眼睛,安抚道:“别怕,一枝,不要看就好了,我在这。”
      怀里的人还在不住抖动,宿疏轻用力环住她搂的更深,耐着性子一遍遍轻抚她的脑袋,此时的一枝不过到她脖颈而已。
      小小软软一个在怀里害怕颤抖,惹她不住怜爱。
      过了片刻,一枝缓过来,她在宿疏轻怀里左右摇头蹭干泪珠,埋头不想起,宿疏轻身上梅香包裹她,很安心,能暂时缓解心里的恐惧。
      直到宿桐命令手下处理好尸体,她才抬头离开宿疏轻怀里,只是握着她的手腕,不敢松开。
      妇人仍哭哭啼啼,家中儿女都围着她,一枝特意观察,两男两女,门户状况算是中等,比岑家好很多。
      “你知道你丈夫为什么会被杀吗?”宿疏轻牵着一枝坐在椅子上问妇人。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妇人愤怒之声掩盖不住:“杂碎鬼魅,我和我丈夫本本分分,从未抛女辱女,她们不杀真正抛女辱女之人,只会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家!最好不得魂归,地府打的她们永不可超生!日日受那鞭刑之苦……”
      说到后面妇人又开始哭泣起来,等她哭累了,宿疏轻又问:“你家从未抛女?”
      “从未。”
      一枝瞧着她不像是说假话,而且屋里确实有两女,那为何鬼魅会杀了她丈夫?还是残忍不堪看的程度。
      正思索这一连串的谜团,宿疏轻突然起身,绷着脸直接下令:“鬼魅肆意害民,罪不可恕,宿桐你立马召回单狐城道阁弟子待命,命人将岑氏夫人请到道阁问话。”
      宿桐:“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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