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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春城故人归 ...

  •   从梅里莎在滴滴答遇到邦汉一行人并和他们一起回到滴滴答之后,一直到三天后,梅里莎依然在公华学社的落脚点里,等待邦汉带消息回来。

      决定投靠公华学社之后,梅里莎决定做好投名状工作,让公华学社帮自己救出沈沐芳,可是在投名状工作上,梅里莎和邦汉出现了分歧。
      梅里莎是想去抓几个军统或者军方的人,既能审问有关于沈沐芳的事情,又能给公华学社找几个靠谱的舌头来表达自己的立场。
      但是邦汉不允许。

      “我们来重庆是有任务的,”邦汉说,“我们按照周少山的指令,潜伏进入重庆,是为了发展我们在重庆的地下组织,随意打草惊蛇是不被允许的。”
      “哦?那你们还几次三番的帮我?”梅里莎很惊讶。
      “都是巧合,”邦汉说,“第一次是为了掩护陈淑媛,她是我们在重庆最大据点的头儿,为了掩护她和沈醉的婚姻,保全她的安全,才凑巧帮了你;第二次是昨晚在滴滴答,这次是周少山的指示,我们上次帮助你之后,就把情况汇报给了周少山,周少山指示我们,在不暴露地下组织存在的前提下,要营救你和沈沐芳。”
      “为什么?”梅里莎问。
      “周少山说,你曾经救过他,也帮过他,在春城围城之前,还给公华学社捐赠过粮食,所以你是可以争取的同伴,同伴遇险,当然要救。”邦汉说,“至于沈沐芳,他在蒋氏中府已经走到尽头了,不如争取一下,团结可以团结的力量,沈沐芳知道的可不少,他很有分量。”
      “那我们怎救沈沐芳?”梅里莎问,“我去绑人不行吗?”
      “要智取,”邦汉说,“绑谁?怎么绑?绑了以后后续怎么处理?这都大有学问。”
      “那我应该怎么做?”梅里莎虚心问。
      “你先等等,”邦汉说,“我先从周婉婉那里问点消息,你再去找你哥哥确认下真伪,然后我们再行动。”
      “我听你的!”梅里莎立刻表达立场。
      “上道!”邦汉赞许道。
      “好,那我就等着呗!”

      梅里莎于是在公华学社的据点里住了下来。

      邦汉作为据点的这个农家小院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梅里莎头日晚上只在灶房待过,第二日出了门就看到院子里还有三间瓦房,另有一间专门用做米花糖作坊的屋子。

      一大早,邦汉继续出去打探消息联络周婉婉,除了王玉娘以外的两人则钻进了米花糖作坊。
      梅里莎没事可干,于是钻进去看他们在干啥,结果看到谢梅黛和吴森,一个在油纸上刻字,另一个在印刷刊物。梅里莎凑过去拿起一张看了看,原来是张报纸,报纸头上明晃晃的印着三个大字:《新华日报》

      “啥玩意?”梅里莎问。
      “没见识过吧?”吴森炫耀道:“这是我们的官方刊物之一,《新华日报》主办方在延安,你看到的是重庆版。”
      “可以啊你们,在蒋氏中府的大本营印刷你们的刊物,”梅里莎惊讶的说,“发行几期了?”
      “这是第一期。”吴森老老实实的说。
      “打算从哪里开始发?”梅里莎问。
      “遍地开花。”吴森嘚瑟的说。
      “有那么多人吗?”梅里莎问。
      “小看我们了,”吴森乐滋滋的说,“你不会以为重庆地下组织只有我们三个吧?我们有的是人!”
      “军统就没发现?”梅里莎问。
      “我们藏的很小心,这点上周婉婉给了我们很大便利,她把军统的行踪都透漏给我们了。”吴森说,“当然,我也不赖,当初我在军统的时候,给我方创建据点进行了很大帮助。”
      “不怕被发现?”梅里莎问。
      “不怕,”吴森说,“我们藏在这间作坊里,一旦发现不对,就把东西都塞进灶膛里烧了,油墨倒进糖胶里,他们发现不了。”
      “你们的报纸一直是这么印刷的?”梅里莎问。
      “是啊,”吴森说,“我们的《新华日报》在全国各地都有报社,都是隐藏在各种生意后面的。”
      “你们真有一套的。”
      “有时间闲话不如快点干活!”谢梅黛呵斥道,“梅里莎你也是,要不就帮忙,要不就出去!”
      吴森吐吐舌头。
      梅里莎挽起袖子,“我来帮忙吧,要干什么?”
      “你会印刷吗?”吴森问。
      “没印过,我可以学。”
      “刻字比较难,你先试试印刷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邦汉回来了。
      “我联系上周婉婉了,”趁着众人都在饭桌上,邦汉开门见山的说,“据周婉婉说,沈沐芳可能还被关在滴滴答里,周婉婉今天晚上要去滴滴答探查,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如也在今晚上过去,浑水摸鱼,你们觉得呢?”
      “我赞成!”梅里莎迫不及待的说。
      “我要先确认下,周婉婉给的消息可靠吗?”谢梅黛问。
      “还行,”邦汉说,“既然她自己也要去,说明至少不是坑。”
      “只有她一个人去吗?”谢梅黛问。
      “今天晚上滴滴答有舞会,她和孔公子一起去,从那天晚上冲突之后,军统中也就只有她才能进入滴滴答了。”邦汉说。
      “滴滴答戒备如何?”谢梅黛问。
      “比较严,”邦汉说,“所以,我不打算带你们去了。”
      “什么?”谢梅黛有些紧张。
      “我打算带着梅里莎进去,你和吴森留守。”邦汉说。
      “可以吗?”谢梅黛有些忧虑。
      “可以,”邦汉说,“没必要带太多人,万一暴露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我觉得还是再等等,等有了确切消息再行动也不迟,。”谢梅黛说。
      “不行,在等沈沐芳也许就死了。”梅里莎说,“哪怕是我一个人,我也要去。”
      “我也觉得可以试试,”邦汉说,“即使周婉婉有问题,我从里面出来也是有把握的。”
      “我也是。”梅里莎说。
      “别说大话。”谢梅黛说。
      “那需要我去找闫林虎确认一下吗?”梅里莎问。
      “没必要,据周婉婉说,闫林虎也会去滴滴答。”邦汉说。
      “那至少说明周婉婉的情报没什么问题了。”梅里莎说。
      “但是你们怎么进去?”谢梅黛说。
      “我早就盯上这儿附近镇上的那个军官了,”邦汉说,“他是滴滴答后台徐勤手下的军官,娶了徐勤的表妹,但来重庆之后又养了个小的,不敢让人知道,就安排在我们附近的镇子里了,每次外出巡逻的时候会来看看,今天他正好是他巡逻的日子。”
      “他一定有进入滴滴答的通行证或会员卡!”梅里莎立刻明白了,“我们可以从他那里拿到那些东西!”
      “没错,到时候我假装他邀请的客人,梅里莎假装舞女,我们就能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去了。”邦汉说。
      谢梅黛想了想也就没反对。

      晚上,邦汉和梅里莎一起乘坐租来的汽车进入了滴滴答,一路很顺利,出示通行证后就进去了,根本就没下车。

      “我觉得有点奇怪,”梅里莎皱眉道,“明明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为什么还是这么松懈?”
      “理所当然吧,滴滴答毕竟是开门迎客的地方,又不是什么官家居所,搜查的严格了,以后谁来消费?”邦汉说。

      今日晚上,滴滴答里面人声鼎沸,欢声笑语不断,甚是热闹,来来往往的客人带着花枝招展的女客,香风渐起,又被美酒甜风越过,煞是欢快。

      梅里莎随着邦汉兜兜转转进入了舞厅之中,滴滴答最出名的就是这里的舞厅,占据了主楼整个大厅,在厅内挤满了人群,其中有观众也有舞者,穿制服的士兵,穿地方传统旗袍的姑娘,也有穿西洋摩登服装的男男女女,纸醉金迷,放浪形骸,昏暗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响,充斥着躁动着的寻求刺激的人们,纷纷挤在一起。

      刚一进大厅,梅里莎就迫不及待的悄声问:
      “我们从哪里探查?”
      “往上走,”邦汉道,“上面是高级军官的住所。”
      “住所?”梅里莎惊讶的问。
      “奇怪吗?”邦汉笑道,“徐勤手下的高级军官在这里都有住所,隐蔽好,不怕轰炸,比外面安全,也热闹。”
      “有多少人?”梅里莎问。
      “不清楚。”邦汉说。
      “从哪里上去?”梅里莎问。
      “走楼梯,”邦汉道,“二楼不少客房,上去不难。”
      “三楼就是军官住所?”梅里莎问。
      “还有食堂。”邦汉说。
      “这么说来,人不会很多,毕竟楼的面积摆着呢。”梅里莎说。
      “只有徐勤的自己人才能住下来。”邦汉说。

      梅里莎与邦汉从边缘经过,目光在周围人身上打转,邦汉从服务生端着的托盘上取下两杯酒,递给梅里莎一杯。
      “身上没有酒味可不正常。”邦汉说。
      梅里莎只是用酒漱了漱口。
      邦汉又把另一杯酒也递给梅里莎:“洒在身上。”
      “你不来一杯?”梅里莎问。
      “暂时不用。”邦汉说。
      梅里莎不解。
      邦汉问:“三楼去吗?”
      “为什么不?”梅里莎回答。
      “客人去不了三楼,我会找机会换件衣服。”邦汉说。
      “军官衣服?”梅里莎迟疑着问。
      “不,军官都是熟面孔,会被发现的,打扮成搞卫生的,或者维修马桶、电路的,比较好,”邦汉说,“这两个职业都不能喝酒。”
      “我们能不能先去二楼开间房,然后从二楼的窗户进入三楼?”梅里莎问。
      “不行,我早就看过了,滴滴答的窗户外有上下翻的尖头铁条,为了防止有人翻窗做的。”邦汉说。
      “那应该怎么做?”梅里莎问。
      “徐勤的房间在三楼最里面,那里有关于滴滴答的所有东西,如果沈沐芳真的在滴滴答,他那里一定有相关资料,包括去看沈沐芳的同行令和印章,”邦汉说,“你上去后,我去引起骚乱,你趁机跑上三楼,进入徐勤房间,拿到沈沐芳的情报和通行令。”
      “情报和通行令,我记住了。”梅里莎说。
      “当骚乱发生之后,你有十五分钟时间,我会想办法掩护你,你一定要尽快出来。”邦汉说,“如果还有人停留在三楼,你就说下面暴乱,你害怕才上去的。”
      “明白。”梅里莎说。
      “十五分钟后,滴滴答会彻查引起骚乱的员工,我会恢复客人的打扮,你一定要在这以前离开徐勤的房间。”邦汉说。
      “明白。”梅里莎说。

      “好,那我去换衣服,”邦汉说,“维修的不好找,我们找个打扫的······厕所里应该会有,即使没有,我们等一会儿,很快就有了。”
      “我在外面等你,你速战速决。”梅里莎说。

      梅里莎和邦汉找到了男厕所,邦汉进去后,梅里莎等在外面,没多久,一个推着车子的清洁工走了过来,把一个清扫中的牌子放在外面,推着车子进去了厕所里。
      梅里莎在心里数了十五下,邦汉推着车子走了出来。
      “很快。”梅里莎赞赏道。
      邦汉穿着一身灰扑扑的清洁工制服,围着白围裙,带着白帽子,还带了一个白色大口罩,完全看不出来他是谁。
      “别和我说话,”邦汉说,“你现在去二楼,听见骚乱就赶紧上三楼。”
      “明白。”梅里莎说着,踏着轻盈的步子离开了。

      与邦汉分开,梅里莎轻而易举就上了二楼,在她上二楼以后,从楼下传来接二连三的枪声和惊叫,不过几个呼吸间,楼下就仿佛开了一次枪战,人群惊恐,呼声震天。
      从三楼涌出很多人往下去了,二楼也有很多人探出头来向外打探,梅里莎深吸一口气,趁着三楼人员尽出的时候,就想上楼。
      然而身后却有人伸出手一把拉住了梅里莎。
      梅里莎惊呼一声,想也没想就反击出手。
      “住手!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有点太熟了!梅里莎大吃一惊,赶紧停手,向后仰头就看到了来人。
      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带出锋利的感觉。
      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老熟人,梅里莎的手正停在了来人的眼前。

      “邱清泉?”梅里莎惊讶的叫出他的名字。
      邱清泉惊魂稳定的看着梅里莎的手,摇着头叹气道:“你这一下要是真打中我,眼睛怕是要瞎。”
      梅里莎嘿嘿笑了一声,打量了邱清泉如今的样子,不再是春城胡子拉渣的模样,与她当年在瑾风夫人家里看到的玉树临风美青年颇有几分重合了,问:“你怎么在这里?对了,我有急事儿,咱回头再聊?”
      “你要上三楼?”邱清泉看了看梅里莎着急的样子,问。
      “有点事儿。”梅里莎含糊的说。
      邱清泉又看了楼下一眼,明白了:“下面是你的人?”
      梅里莎见躲不过去,就直言道:“我来救沈沐芳,没打算搞大事儿,你快放手,我赶时间。”
      “沈沐芳?”邱清泉沉思了一下,问:“沈沐芳在三楼?”
      “应该不在,但他在滴滴答,我需要了解关押他的地点,再就是需要通行令。”
      “你是要去徐勤的办公室?”邱清泉明白了,“如果只是这个,你不用冒险,我可以去帮你打探一下,通行令我能搞到。”
      “真的?”梅里莎惊喜极了。
      “简单,”邱清泉说,“就是,你怎么知道沈沐芳在这里?情报哪里来的? ”
      “从军统的人那里搞来的。”梅里莎说。
      “军统······”邱清泉歪了歪头,在一袭笔挺军装的衬托下,更显的禁欲感十足,“说起来,军统好像派人在外围围拢这里。”
      “怎么回事儿?”梅里莎有些紧张了。
      “今天一大早,军统就派人来围这里了,如果像你说的,是为了沈沐芳,也就说得通了。”邱清泉说。
      梅里莎在心里算了一下,邦汉决定来刺探滴滴答是在午后下的决定,军统来围他的可能不大,与自己更是无关,大可不用在意,于是就问邱清泉:“你什么时候从春城出来的?来重庆多长时间了?”
      “在你走后没多久,我就和沈沐芳一起出来了,随后又和岳南坪汇合,我们一起到徐州,见到张自忠才知道你去洛阳上学了,我和岳南坪就直接回重庆了,沈沐芳接到你的信与我们分别去了洛阳。”
      “沈沐芳当时要和你们一起走了就好了。”梅里莎叹了口气,“也就没有后来那么多倒霉的事情了。”
      “我在重庆听到不少你们的消息,多数都是滑稽可笑的,”邱清泉目光一转,薄薄的嘴唇不自觉就带上了一丝讥讽的味道,“军统是不是不打算要沈沐芳了?”
      “没错。”梅里莎承认道,“我说真的,我一个外人都知道沈沐芳给军统立下的汗马功劳,军统这么做实在不地道,太不地道了!”
      “见怪不怪,但是沈沐芳怎么到徐勤手上的?”邱清泉问。

      梅里莎看了看时间,正好过去了三分钟,还来得及,就把自己与沈沐芳的遭遇长话短说简单的介绍给了邱清泉,随后诉苦道:“我上次过来,只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能见到沈沐芳了,谁知慢了一步,被一个姓李的给提走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真急死我了。”
      “你别太担心,军方既然想知道东西就不会轻易害了沈沐芳,沈沐芳也不是傻子,他知道怎么样保存自己性命。”邱清泉说,“只是,你找到沈沐芳怎么带她离开?”
      “呃······”梅里莎自然是有办法的,但这个办法却不足为外人道,于是含糊道:“我有接应的。”
      “下面搞事儿的?”邱清泉问。
      “不是,他只负责引开守卫,”梅里莎说,“转移沈沐芳有另外的计划。”
      “外面被军统围了,你真能带着沈沐芳出去?沈沐芳被关了那么久,必然是伤上加伤,没办法带你冲出去。”邱清泉道。
      “我知道,我有办法,不会让他受伤的。”梅里莎说,“······军统的人真的不会进来搜查吗?”
      “不会,因为戴笠和徐勤有些龌龊未了,滴滴答不许军统的人进来了。”邱清泉说。
      “那就好,我就怕他们在我找到沈沐芳以前冲进来了。”梅里莎问。
      “这还真有可能,”邱清泉的目光再次转移,看向了外面的窗户,神色极为凝重,“戴笠到现在都不敢出席公开活动,哪怕是仅仅是为了以后能睡个安稳觉,军统都是不会放过沈沐芳的,自从我离开春城回到重庆之后,军统也好,军部也好,反复询问过我多次在春城发生的事情,那时我就担心上面别有用心,时时小心留意,果然听到沈沐芳叛变的消息了。”。
      “你从什么时候听到这个消息的?”梅里莎问。
      “大约在六月份前后。”邱清泉说。
      “六月份前后?也就是韦孝儒刚刚遇害的时候?”梅里莎惊呼,“军统竟然这么早就布局了?”
      “嗯?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不是在韦孝儒遇害之后吗?”邱清泉看了梅里莎一眼,问:“你离开春城后,在遇到沈沐芳以前都遇到了谁?军统的人吗?”
      “我遇到了······我曾经自瑾风夫人家里遇到过一个女人,是瑾风夫人的好朋友,离开春城后,第一个遇到的人,也是她。”梅里莎神色复杂的说,“当时与蒋氏中府的接头人就是她,她带我见到了倪少涵和张自忠,她好像是被那两位节制着的······”
      “正常,军统和军部在很多方面都互为掣肘。”邱清泉说。
      梅里莎看了眼时间,正好过去了五分钟,她于是继续道:“周婉婉随后叫来了赵理君,想要栽赃沈沐芳叛国,被我发现了,然后就是一路逃亡,我们想找出个真相,留个清白,谁知一直都是这些事儿,沈沐芳还被军方给抓了。”
      “那个周婉婉,你熟悉吗?”邱清泉问。
      “不熟,怎么?”梅里莎问。
      “既然你提起了赵瑾风,有件事儿我想我应该告诉你。”邱清泉说。
      “什么?”梅里莎问。
      “当初,赵瑾风的情人鲍尔在一次宴会上被人毒死,我们后来彻查发现,他因为主张对桂系军阀进行清洗而被行刺多次,为此鲍尔对一切入口的东西都非常谨慎,他在那次宴会上没有尝试任何饮品和食物,”邱清泉说,“只有一个例外,赵瑾风最好的朋友周婉婉为他拿了一份鹅肝酱,出于对赵瑾风朋友的信任,他吃了那份食物。”
      “那岂不是说,是周婉婉杀了鲍尔先生?”梅里莎问。
      “只有这一个可能了。”邱清泉说,“鲍尔本来是不会吃任何东西的,但是当时宴会上桂系一方派人暗杀鲍尔未果,赵瑾风受惊了,周婉婉把她扶到了休息处,鲍尔还在会场,赵瑾风于是托付周婉婉去照看他,鲍尔拒绝了周婉婉端来的饮料,喝了自己携带的水,周婉婉表现的很伤心,周婉婉和赵瑾风是朋友,所以她认识鲍尔也有很多年了,鲍尔看在与周婉婉朋友多年的份上,吃了她端来的鹅肝酱。”
      听到这里,梅里莎立刻联想到了邦汉曾经告诉过她的话,原来周婉婉杀死的,是瑾风夫人的丈夫,她自己多年的朋友。
      梅里莎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开始发冷了,
      周婉婉当年得到邦汉指示去杀人,没有明确的目标,只要死的是军人就行,周婉婉为了完美执行自己的第一次任务,考虑到成功率,把目标对准了熟人。
      “无耻!”梅里莎怒道。
      “别急着多说了,你······”

      邱清泉话还未说完,三楼突然传来了一阵极为恐怖的怒吼声,继而纷乱混杂,暴乱无比,三楼又涌出了一群人,都是军官,荷枪实弹,双眼发红,仿佛一群饥饿的狼在寻觅猎物,看到楼梯口的邱清泉与梅里莎立刻恶狠狠的盯了上来。
      邱清泉闭了嘴,也同样向那些士兵看去。
      大部分军官相继转移视线后下楼了,只剩下一个军官继续看着他们。
      “你在干什么!”这名军官厉声问道。
      “怎么了?”邱清泉皱着眉头问。
      “回答我!从十分钟之前到现在,你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这名军官厉声道。
      “什么态度!”邱清泉也怒了,“谁给你的权利来过问我?你们军座怎么调`教人的?”
      “我们军座死了!”这名军官哀嚎着哭吼道,“我们军座死了!他的血还在冒热气!就在这十分钟里!有人进入了我们军座的办公室,开枪杀了他!”
      邱清泉惊呆了,梅里莎也揪紧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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